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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陳知雲

2024-06-06 15:55:27 作者: 左玄

  我看向了一旁的老陸,「當然是你要不要回去。」

  老陸最開始被捲入這件事也是因為柳莎莎給他下的樹人蠱,之前那趟他算是被齊明宇和班木游兩個人威脅,而現在他身上的蠱毒已經解開,雖然不知道這個陳阿姨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但是如果老陸提出要退出,應該也是可以的。

  

  我正在幫他想著對峙齊家人該說什麼話時,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敲了一下,

  「你在想什麼啊。」

  老陸這麼說著,而後又把手背到了腦袋後面,「我當然是選擇陪你一塊,畢竟你是個菜鳥,還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正在感動,老陸卻話鋒一轉,而後兩手伸了出來做著抓錢的動作,眼睛裡的明器呼之欲出,「更何況這些地方的寶貝這麼多,要是能帶走一件就發了大財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而後搖了搖頭,「死性不改。」

  「這怎麼能說是死性不改,你以為能有幾個人像你這樣不愛財的。」

  打趣了一會兒後在石頭城裡逃命奔跑的疲憊感就上來了,和老陸一塊在車子上睡著了。

  「先生,請下車吧。」

  叫醒我和老陸的是一個冷漠的聲音,我揉了揉眼睛和酸痛的脖子,朝著車窗外看去,外面站著兩個保鏢,戴著墨鏡,一副酷酷的樣子。

  「這裡是哪兒?」

  我和老陸背著包裹,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出這句話。

  與陳阿姨和這群保鏢現代裝備不符合的是,此時我們站在一段柏油路上,延伸到前方的路上有好幾個繞起來道路,上面鋪著鵝卵石,底下是一個小小的湖泊,每一段路都有歇腳的亭子。

  我往前方看去,盡頭似乎是一幢幢紅白色的房子,這裡應該是一個山莊。

  「居然是帶我們來度假的嗎?」

  老陸這麼說著,手臂勾搭到我的肩膀上,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我們兩個心裡自然是清楚這其中是有貓膩的,於是用疑問的眼神看向了兩邊的保鏢,那兩個保鏢相互對視了一眼。

  「是陳總要我們帶你們來這裡,你們跟我們走就行了。」

  我抿了抿嘴。如果她想要動手估計在沙漠裡就下手了,沒有人主動找救助站的話幾乎是查不出來的,沒必要再開車千里迢迢地把我們帶到這個山莊來。

  我摸了摸胸口。剛剛在車上我睡得很淺,而且在石頭城或者在別的地方的時候除了老陸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無極圖的事情。

  從齊家人的眼裡,接觸柳莎莎的只有我和王家人,那麼她是想再確認一下當天的情況?

  我點了點頭,「那麼走吧。」

  我和老陸被安排在了兩間房子裡,外面的管家指揮著傭人忙來忙去,我看著已經被打掃乾淨的走道和門口以及後窗的保安。

  這是在監視我們。

  左右現在都做不了什麼,我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多了沙地里的沙袋還有硬石板,現在躺在柔軟的床上反而有點睡不著了。

  齊明宇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他身上受的傷也不輕。

  還有班木游呢?從上車後就沒有再見到過他,剛剛在山莊門口似乎也只有我們這一輛車,難道他被帶到別的地方了?

  從這幾日齊明宇和班木游的相處情況來看兩個人的關係更接近朋友而非上下級,想來陳阿姨也不會為難他。

  我正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抬起頭看向門口,

  「楊先生,陳總請您到餐廳用餐。」

  「知道了。」

  我揉了揉臉,看向了自己的包裹。無極圖縫在了我貼身的衣服上,而匕首綁在小腿上用褲子藏了起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我以為是在客廳擺一張桌子吃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餐廳。

  一個長長的會賓桌子上鋪著一張白色很有質感的桌布,刀和餐叉整齊地擺在兩邊,一個個椅子也已經被拉開,桌子上肥嫩的肉質被焦黃脆嫩,濃香的包裹在周圍,在燈光下泛出油光。

  我看了下,八寶野鴨,佛手金卷,還有炒魷魚絲還有一些不太清楚名字的燉菜,整個餐廳香氣四溢,而桌子上還放了幾個酒壺,白淨的瓷瓶里應該是上好的酒。

  「吃了這麼多天的罐頭,終於有熱騰騰的飯菜了。」

  老陸很高興,於是隨便選了個座位坐了下來,我就坐到了他的旁邊。

  「陳總好。」

  那個女人也換了身黑色的大衣,整個人顯得特別有氣質,而她的後面跟著班木游。

  「哎,原來這小子也在這個山莊。」

  老陸這麼說著,班木游拉開了我們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我看著剩餘的椅子,「等會兒還有別的人要來嗎?」

  「還有一個。」

  陳阿姨坐在了主賓的位置,我向著門口看了看,「齊明宇他?」

  「還在昏迷中。這也是我找你們的原因。」

  陳總這麼說著,而後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我叫陳知雲,也是這個山莊的主人,而齊明宇正是我的侄子。」

  陳知雲這麼說著,接著嘆了口氣,「齊明宇這孩子,爹娘離婚了以後又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也都不願意帶他,就一直是我和他二叔養著。」

  「我們顧著生意忙,也沒什麼時間照顧他,結果就開始這麼叛逆了。」

  「叛逆」這個詞用在一個二十七八的人身上感覺怪怪的,在長輩眼裡大概孩子永遠是孩子。

  我偷看向了班木游,對方也是一副凝重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有什麼事情造成了超出他意料之外的嚴重後果。

  「齊明宇,他到底怎麼了。」

  我回想著齊明宇當時身上受的傷。齊明宇的身手應該是我們這一群人里是最好的,當時衝過去對抗魔芋的人就是他和老陸。

  老陸當時身上受到的傷很少,我以為是他體質的原因,現在我才明白,當時應該是老陸受的傷比齊明宇重的,但是齊明宇還是流了比老陸多得多的血。

  我看著沉默不語的班木游,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他是不是有凝血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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