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逃脫
2024-06-06 15:55:24
作者: 左玄
老陸的表情中閃過一瞬間的詫異,但是接下來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一下子擺出了一副開大招的姿態。
「明白了!」
只見三人連著飛踢一下子踹向了那幾個石頭士兵,接著每個人都把刀朝著那幾個人的脖子砍去,那幾個石頭士兵的動作立刻變得遲鈍了起來。
齊明宇幾刀下去,其中一個石頭士兵的手腕腳腕還有脖子都被刀給狠狠地劃了,接著那個士兵的這幾處都流出大量的血液。
他們三個人如法炮製,對著每個士兵都做了這樣的放血處理後立刻朝著我的方向飛奔了過來,只見數十根魔芋的根莖朝著石頭士兵們襲擊而去,將他們裹了起來!
「趁現在,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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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宇一聲大喝,接著我們就挨個跳下了那個青玉的管道,心情一下子舒緩了許多。
「我的天,這幫石頭兵,可太厲害了,打也打不得,渾身都那麼涼。」
我點了點頭,「這些人都是士兵身上塗了鬼石做的粉末,所以才這麼陰寒。」
「往身上塗?圖啥呢。」
我抿了抿嘴巴。
鬼石可以保證人體的屍身不會腐化,而對於魔芋來說,血液是它的養料。
不會腐敗的肉身對於魔芋來說就是有了個可以隨時移動帶走的冰箱,將食物儲存在裡面,支持自己的生長。
「柳家的老族長,可真是太狠了,怎麼什麼東西都往墓地里放。」
「墓地本就是死人長眠的地,當然不會希望活人來打擾了。」
我這麼說著,而班木游看向了管道的上方。我們四個現在就像是工廠生產中的四個罐頭,躺在這個管道里任由這個管道把我們給帶出廠。
「上一隊來這裡的人,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
「不知道。也許也是通過這裡的管道,又或者已經被魔芋給害了,至於骨頭,還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片石頭城太大了。」
班木游這麼說著,齊明宇「嘶」了一聲,他在我的上方是最後一個跳下了來的,我努力朝後看去,卻看到了一道長長的血印子,從上方一直延伸下來。
「你受傷了?」
「被其中一個士兵給偷襲了。」
齊明宇似乎是傷在了後背,也幸虧這個管道是玉石做的,雖然疼痛,但是總不至於像是石頭那樣給拖下一層皮肉。
「等會兒上去用酒精給你包紮一下,你暫且忍一忍。」
齊明宇似乎是笑了一下,他的聲音從上邊傳來,「有心思擔心我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其實我心裡也不清楚。
對於追查爺爺當年到底經歷了什麼這件事我還是很堅定的,即便是時日無多我也要盡我所能多查出一點來。
而柳莎莎,是我唯一的活命的希望。在真澤中也多虧了老陸我才能見到柳莎莎沒死的可能性,但是如果她沒死她為何遲遲不肯出現,讓齊明宇班木游還有那個王家人瘋狂地找她呢?
作為聖女我想柳莎莎的過去應該是失職的,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讓她不想要待在從小生活的柳家村,而是選擇背井離鄉去了我和老陸在的城市,又恰好遇見了我們。
真的是恰好嗎?
人一旦脫離了危險的環境,本以為精神會因為疲累至極而選擇放鬆下來,但是我此刻腦子裡思緒紛飛,根本無法放空自己的大腦。
有許多的謎團需要解釋,我本以為自己在不斷地尋找答案,卻又一次遇到了謎團。我像是黑夜裡走進森林的人。
這麼多年柳家村與外界的交集是什麼?
數十年前可能有我爺爺參與的進入柳家禁地找鳳凰眼,以及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世的柳家的大哥。
「齊明宇,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柳莎莎的大哥,是什麼關係,他是怎麼死的。」
齊明宇沉默了一下,而後緩緩道,
「柳莎莎她哥,也就是柳延智,本來應該是柳家的下一任族長的。」
「族長?」
我有些意外,不是只有村長嗎,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族長。
「不然呢,我們這幾家人都是遺留的家族,當然會有族長,這是不能丟掉的傳統。」
聽著老齊的聲音,我大概知道了幾年前發生的事。
幾年前柳家的大哥柳延智不知道從哪兒收到了一幅地圖,那幅地圖上面記載了某個重要寶物的位置,他沒有將地圖給村長,而是帶給了他的好兄弟齊明宇。
齊明宇和柳莎莎算是指腹為婚,所以柳延智對於這位未來的准妹夫很是看重。柳莎莎對於齊明宇的態度一直是淡淡的,而齊明宇也不是個多話的人,兩個人是青梅竹馬長大,但是性子碰到一塊去了,都從心底里知道這是屬於家族的聯姻。
「所以你不喜歡柳莎莎嗎?」
老陸八卦的聲音從下面傳來,「可是你那時候以為是我們殺了她的時候,你的表情和行為舉止像是要隨時送我們下去陪她。」
齊明宇勾起了嘴角,「儘管不是愛人,但是這麼多年長大也總有兩家的情分在,若真是你動的手,想要你性命的人也絕對不止我一個。」
我想了想柳延誠的蠱毒還有齊明宇的身手,以及這愛恨糾葛十分複雜的兩家人。
確實如此,所以除了柳莎莎自己,還有誰有那麼大的膽量敢動柳家和齊家共同保護的人呢?
柳延智拿到了地圖,和齊明宇一塊去了那個地方,但是就在那次行動中,柳延智人沒了。
齊明宇說得輕描淡寫的,然而我心裡還是有疑問。
往極端了的說,幹這一行的基本上腦袋是別在褲腰帶上的,家裡人對於誰的去世應該是不會有像柳延封那麼大的疑議的。
柳延封為了他大哥的死亡已經背叛柳家了,也不知道這幾年在外面在做什麼,上一次大鬧柳家的祠堂多少能看出不是個好惹的人。
「那,柳延封呢?」
「他啊。」
齊明宇的語氣一下子從沉穩悲傷變得戲謔了起來,
「他從小就頑皮,和他的親人關係也不好,也就他大哥能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