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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石桌刻圖

2024-06-06 15:55:05 作者: 左玄

  我用老陸遞給我的那塊方巾擦著汗,這會兒緩了過來,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跳得不是這麼快了。

  而老陸看著我,桌子上擺著他從別的屋子拿來的蠟燭,燭光搖曳著整個人感覺也會暖和很多。

  「別想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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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陸將一個肉罐頭推到我面前,「趕緊吃吧,吃完了我們還得上路。」

  「你不睡嗎?」

  「我倒是不用,」

  老陸無所謂地把手臂枕在腦袋後面,我搖了搖頭,

  「從星辰湖下來用了好幾次柳雷了,這裡也只是暫時安全,誰知道那個塔里有什麼呢,休息一下才能更好備戰。」

  老陸皺著眉頭,然後點了點頭,說著便抽出了一張毯子,蓋在自己身上,

  「那正好,稍微睡一覺。」

  「好傢夥,有好東西自己用是吧。」

  我隔著桌子開玩笑地朝著他踢了兩腳,他反應也很快,將腳從凳子下撤開,然後毯子裡的聲音悶聲悶氣的,「我也想啊,某人剛剛一直睡得不安穩,還流汗,肯定是熱的。」

  說完這句話後老陸調整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姿勢,便不再動了,應該也是累極所以入睡快。

  我看著灰色塵土中的石頭塔和街邊的建築,剛剛鋪設到城池內的明燈也一路延伸到了那座石頭塔的門口,看樣子這底下應該是氧氣充足,才能千年不滅。

  老陸已經睡熟了,我看向他身上的毯子,那個毯子似乎也是之前到達這裡的人留下的。

  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嗎?

  我將方巾覆蓋在手上,而後拔出了匕首,上面的紫色鱗粉還在閃著光,我將刀刃放在蠟燭上均勻地烤著。

  無論什麼動物都怕火和雷電,這是這世界上最樸素有用的道理了。

  我握緊了匕首,朝著那幾間屋子走去。

  如果有什麼線索可能會被前一隊到達這裡的人盡數發現了,但是發現那些線索的人本身也會留下一些可用的信息。

  整個街道上共有五間房子,並不是對稱的結構,我和老陸呆著的屋舍門口整個是封死的,只有在外面用桌子擺著一些吃食和貝殼掛件。

  我想要打開旁邊和對面的三間房間,卻發現那裡作為門的結構整個都用石頭堵死了,但是窗戶處倒是可以看到裡面的結構。

  房間裡是普通人家的居住環境,甚至還有出海的漁網之類的,也有床,灶台,但是房間看上去並不平整,地面起起伏伏的,和在那個深坑裡看到的牆壁一樣。

  真是太奇怪了。

  而這三間屋子裡都擺著陶罐,那個陶罐的樣式很是眼熟。

  這是?

  我的手放在了窗戶的欄杆上,感覺到有些意外。

  這幾個陶罐和當時在柳家禁地看到的樣式一模一樣!

  柳家作為湘西的部族,有十分濃厚的祭祀文化,他們所用的器皿包括雕刻的圖案,文字符號,都帶著家族濃重的色彩。

  那時候從罐頭裡飛出來的東西幾乎是活吃了那條大蛇,那麼這裡的呢?

  我的身上並沒有帶柳延誠之前給的藥粉。

  我吞了吞口水,拿著手電向後退去,在街角看見了一扇虛掩著的門。老陸剛剛進的就是這裡了。

  我打開那扇石門走了進去,陳年的土氣縈繞在鼻間,但是還好,沒有什麼屍氣或者別的不合時宜的氣味了。

  這間屋子明顯要小很多,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櫃和一個石頭桌子,看上去只有一個人生活。

  然而奇怪的是這間屋子裡只有碗筷,並沒有像之前的房屋那樣做飯的灶台。

  這樣的房間布置讓我想到了傳達室和保安室。

  能拿的物資應該已經被老陸拿走了,我看向了房間的牆壁,牆壁上有四個孔,看上去是釘子留下的,還有黑色的印痕。

  而那四個孔連起來的長方形的位置,看上去之前掛著一幅畫,而這幅畫已經被人拿走了。

  灰塵的痕跡來看應該是之前到達這裡的隊伍。但是我並沒有在爺爺留下的筆記里看到過畫卷相關的東西。

  除了提到過的無極圖。

  不過無極圖即便是鋪開也只有一尺多寬,並沒有這麼大。

  我看向了靠近床頭的桌子,這個桌子很奇怪。

  一般來說桌子多少會有從中間向著兩邊往下降低的感覺,但是這張桌子像是倒扣過來的一般。

  我把手放在桌沿,晃動了兩下。

  不是和底座連著的?

  桌子上的灰塵很均勻,但是比周圍的地面都要薄一些,就像剛剛那塊少了掛畫的牆面。

  我心念一動,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前推著這個桌面,桌面被我推得離開了原本的位置,然後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揚起一片灰塵。

  我用手拂了幾下,果然這個桌面是被當時的人給翻了過來,像是不想要後面的人看到。

  桌子上有很多的劃痕,幾乎是將原本的雕刻盡力毀壞掉,但是這座石頭城裡的建築用石都很堅固,他們的劃痕破壞力度不大,再加上我這幾年做古玩的眼裡,還是能夠看出一些東西。

  這張桌子似乎記錄著什麼,我坐在了桌子旁邊,發現這裡正好是正對著房間的那個小窗。

  是從窗戶外面看到什麼,房間內沒有紙墨,然後就用鐵勺在這張桌子劃刻一些東西嗎?

  刻痕很整齊,左邊像是畫的正字,右邊是三道或者四道豎著的彎曲的線條,地下刻著一道筆直的線,似乎是用筷子輔助畫的。

  每個正字旁邊的彎曲線條距離地下的線的距離都不一樣,只是一次比一次近了。

  我看向了那個窗戶。

  如果整座城都是海邊的城,那麼住在這個房間裡的人很可能是守海的。

  有什麼東西一天天地從海中心慢慢靠近了海岸嗎?

  我低著頭看向桌子,如果這是個無足輕重的線索,那麼之前來的那隊人為什麼要毀掉。

  真相不得而知,但是事情已經越來越複雜。

  我出了房間將門給合上,整個石頭城左看右看都像只有我和老陸兩個大活人,寂靜非常。

  雖然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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