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錦衣衛和東廠
2024-06-06 15:40:56
作者: 景以
蕭銳進了宗人府,被蕭鳴英安排住進一個幽靜宅子,有吃有住有僕人,照顧得很周詳,就是不能私自外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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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鳴英也安排人去端王府調查,並審問和蕭銳相熟的人。
當宗人府的人從端王府搜出巫蠱人偶時,蕭峰就懵逼了,再聽聞蕭銳被關進宗人府,他立即入宮,面見夏皇。
是去替蕭銳求情?
怎麼可能!
蕭峰見到夏皇,聲嘶力竭,義憤填膺道:「父皇,兒臣萬萬沒想到,小七他竟然干出這種大逆不道、人神共棄、罪惡不赦的行為,兒臣罪該萬死,他借住兒臣府上,沒起到一位兄長該有的責任,沒有約束好他,竟然讓他一步地獄,懇請陛下責罰兒臣。」
別說,蕭峰的成語用的很熟練,看來進宮時沒少打腹稿。
「滾出去。」夏皇似乎心情不好,呵斥了一聲。
「好嘞。」蕭峰屁顛屁顛滾出去,心裡想著,父皇定在生蕭銳的的氣,沒有責罰自己,那就沒自己的責任了。
他這才放下心來。
夏皇卻沒時間肅靜,九殿下蕭炎入宮求見。
這是真心為蕭銳求情,就是脾氣太沖:「父皇,七哥不可能幹出詛咒父皇的事,這肯定是誣陷!是栽贓!是嫁禍!這是六月飛雪的冤情!父皇,七哥他從小沒了母妃,又不受你寵愛,已經夠可憐了,平日裡連銀子都缺少,連個自己的家都沒有,他從未埋怨過,也從未向您抱怨過,這些我都看在眼中,你都知道嗎?」
被兒子指責,夏皇臉色不太好。
「父皇,你千萬別做昏君啊!這不是明君所為,七哥是被冤枉的。」蕭炎大聲嚷嚷。
夏皇實在不想理他,連連揮手,讓人架著蕭炎出了宮,眼不見心不煩。
而讓夏皇沒想到的是,三皇子蕭澤也來替蕭銳請求。他很含蓄,只是希望宗人府能徹查清楚,若無詳細證據,不能單憑一個巫蠱人偶就誣陷一名皇子。
除了這三位皇子進宮,其他皇子都處於觀望狀態。
京城百姓們議論紛紛,平日低調淺出的七皇子,被世人討論。
而宗人府的調查也毫無頭緒。
他們再次搜查蕭銳在端王府的住宅,沒有其他發現,審訊高全和端王府的僕人,也毫無結果。蕭鳴英也下令,不可擅自用刑審問蕭銳,所以此事只能拖著而無結果。
蕭銳樂得清閒,有吃有喝,等著下一步好戲的開演。
果不其然,都察院開始彈劾蕭銳。
彈劾三宗罪:
「第一,離經叛道,不務正業。曠課懶散,衝撞夫子,言語輕挑,不思上進。」
「第二,身為人子,行巫蠱之禍,詛咒陛下,大不孝之罪。」
「第三,身為皇子,品性不端,大逆不道。」
夏皇並不生氣,將彈劾奏摺棄之於桌邊。
「誰讓送來的?」夏皇喝口清茶,笑著問道。
海公公作為司禮監的掌印太監,負責將內閣奏摺批紅呈報夏皇,自然心知肚明。
「回稟陛下,是文華殿大學士徐大人票擬。」海公公說道。
夏皇點點頭,接著問:「錦衣司那邊可查到什麼?」
「已有重要證據,靜等陛下下旨。」海公公道。
夏皇揉了揉眉宇:「朕欲將錦衣司從皇宮二十四衙門中拆分出來,成立錦衣衛,同時由你成立東廠。內外結合,行刺探偵查任務。」
「是!」海公公跪地領旨。
他臉上波瀾不驚,但內心深處卻洶湧澎湃。他知道,夏皇已經開始著手立太子,為繼承者培養利器。
錦衣衛、東廠,這是夏皇早就有的主意,遲遲未設立,就怕影響滿朝文武,帶來不好的影響。
如今,這步棋終於邁出去了。
天下間,最了解夏皇的人就是海公公,他自然明白夏皇為何這樣做。
但是,他卻猜不出,夏皇心目中認可的太子,到底是哪位皇子?
它自己只要記住一點,自己是陛下的狗。
次日,一道詔書下到內閣。
作為內閣首輔的李明沖,看到是海公公親自移交詔書,心中預感事情不妙。
打開詔書細看,李明沖眉頭蹙起。
內容很簡單,錦衣司拆分出皇宮內衙,成立錦衣衛,由御林軍將軍張宇調任指揮使,從各禁軍中挑選成員。錦衣衛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掌管刑獄,賦予巡察緝捕之權,下設鎮撫司。
由司禮監掌印太監海大富成立東廠,兼任東廠掌印太監,委以緝訪刺探的大權,下設東緝事廠。
看到錦衣衛和東廠的職權,李明沖深吸一口氣,心中猜不出夏皇的意圖,但卻知道從此之後,京城的風雨不會停了。
內閣下發詔書,昭告天下,詔令以驛站迅速傳遍大夏境內各府州縣。
京城上下首次聽聞錦衣衛和東廠,並沒有太大的在意。倒是一些官員心生警惕。
蕭銳聽說了,直接愣在當場。
歷史竟然出奇的一致,記憶中那個讓人談之色變的特務結構,竟然在大夏國悄悄地成立。身為皇子,他也要小心錦衣衛和東廠的刺探,想想都如芒在背。
「親愛的父皇,你如今已經大權在握運籌帷幄,為何還要這樣?」蕭銳想不明白。
但對他而言,還是開始自己的計劃吧。
想到這裡,他鋪平紙,開始書寫。
裝好信封,用火漆封口,蕭銳命人請來蕭鳴英。
「蕭銳,找本王何事啊?」蕭鳴英言語慈祥。
蕭鳴英在現存親王中年紀較大,威望也頗高,故而夏皇把宗人府交給他。他對這些皇子們都很照顧。
蕭銳拱手道:「皇叔,我這裡有一封密信,還麻煩您幫我轉交父皇。」
「哦?」蕭鳴英接過密信,笑道:「你小子,滑頭的很,好,你皇叔就替你跑一趟。」
「多謝皇叔。」蕭銳感謝道。
蕭鳴英點點頭,道:「你的性子隨你母親,我是萬萬不相信你會幹出詛咒之事。」
說罷,蕭鳴英似乎回憶其往事,面露緬懷,隨即起身走出房間。
蕭銳撓撓頭,他穿越過來時,對母妃的記憶很少,她去世太早,如今就連容貌都感覺模糊了。
說也奇怪,蕭銳已經很多年沒見過母妃的家人了,自己的姥爺、外婆應該還健在,還有舅舅、姑姑,為何他們不來京城?
莫非其中還有其他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