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賜死淳貴妃
2024-06-06 09:35:15
作者: 一鍋蛋花湯
「兒臣被拘禁在鳳儀殿,能做什麼呢?」崇寧一臉無辜:「到是父皇,難道沒問問陳訕這幾個月都做了什麼嗎?他拘禁嫡母長姐,是為不孝,將兄弟手足攆去寺院,以祈福之名拘押,剋扣衣食,不許問診,險些要了自己兄弟的性命,是為不仁,還未登基就開始清算前朝大臣,是為不義,父皇對他的所作所為竟然一無所知,是為不忠。」
陳文景猛咳起來,掙扎著起身,似乎想撲過來:「都是你乾的對不對?訕兒一直在朕跟前,他做了什麼,朕一清二楚。」
「所有事父皇都認定是兒臣所為了,如此還何必多費口舌盤問呢?」崇寧從袖中拿出聖旨:「淳貴妃生出如此孽障,實屬大罪,皇上口諭,貶為奴,賜死。」
看著她手中的聖旨,陳文景雙目圓瞪,用力一扯就從龍榻上栽了下來,可兩邊靜默的宮人如同聾子瞎子一般,全都站在原地不動,對他的窘境置若罔聞。
「來人。」崇寧把聖旨卷好:「去傳旨,把淳貴妃帶過來,讓皇上見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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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景趴在地上,不停發出低吼想要截住聖旨,卻沒有任何人搭理他,崇寧也沒有,攏著手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父皇,我一直想不明白,母后貌美溫柔,是賢妻良母的典範,對你那麼好,助你等高位,即便你對她實在生不出情愛,可作為一個男人,你連最起碼的責任擔當都不肯承擔。
你殺了她父親,奪了她家的江山,殺了對她視若親妹的兄長,殺了她的族人,把她高高供在後位上做你的遮羞布,如今覺得她礙事了,便想一腳踢開,你如今所有皆因娶她而有,過河拆橋也不是這麼個玩法啊。
你說你出身寒門,覺得母后高高在上,沒辦法像淳貴妃那樣仰視崇拜你,滿足你虛榮的自尊心,要我說,你真就是天生下賤,靠著娶親爬上雲端,卻埋頭去糞坑找食。」
陳文景臉色漲紅,呼吸急促,想要呵斥,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總說對我心懷愧疚,卻沒有一次彌補,這些年我在後宮活得戰戰兢兢,稍有不慎就會被冤枉,而你從不會為我做主,永遠都只相信她人的一面之詞。
這些我都可以忍,可你竟然為了一隻畜生把我遠嫁,不為我做任何打算,你知道我在大梁得知自己要嫁給一個傻子的時候哭了多久嗎?那個時候我就沒有父親了。」
崇寧強忍住眼淚,緩和了一番情緒。
很快,淳貴妃就被拖過來了,她花容失色,看見陳文景裹著被褥趴在地上,連一個攙扶的人都沒有時,就知道大局已定了。
頓時,她如瘋婆子一般叫嚷起來:「陳姒,你就是這麼對待君父的?你這個小賤人,毒婦,我就知道你回來沒有好事,你就是個喪門星,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來啊,你覺得我會怕嗎?」崇寧唇角掛著笑意:「許氏,還記不記得你腹中那個不吉的孩子?我乾的,我用一塊磁石就讓你那個孩子成了不吉利的東西,喝下墮胎藥時你肯定恨透了欽天監吧,那你知不知道為何這些年你都沒有再有身孕,也是我乾的,你讓太醫院給你醫治,我讓人把你藥里的藏紅花換成了紅花。」
淳貴妃怔住,頓時面目猙獰起來,大喊大叫地要撲過去。
崇寧卻笑得越發開心:「陳謙那個廢物啊,我不過稍稍算計他就上套了,他的腿可不是摔斷的,是我讓人打斷的,用繩子把他從屋頂套住拉下去,然後重重砸在他的膝彎上,一下不夠就兩下。」
「你閉嘴!」
「還有陳謹,他時常泅水的地方,我讓人倒了一罐螞蟥下去,嘖嘖嘖~螞蟥入體,無藥可醫,他是活活疼死的,五臟六腑千瘡百孔。」
「你閉嘴,你閉嘴,你這個毒婦,毒婦!」淳貴妃趴在地上,精神崩潰嚎啕大哭。
見她如此,崇寧在一旁悠然坐下:「陳訕帶回來了嗎?」
話一出口,咬牙痛哭的陳文景和崩潰的淳貴妃一時間全都怔住,崇寧在他們眼裡看見了惶恐和絕望。
飛燕移步出來應聲:「已經帶回來了。」
她讓開步子,就見一個太監背著陳訕進來,他病懨懨地沒有半點精神,看見淳貴妃後,瓮聲瓮氣的出聲:「母妃,我難受。」
「訕兒。」淳貴妃掙扎著想要過去,卻被人按住。
陳訕被放在一旁,縮著身子咳個不停,自他奉旨侍疾,就是被變相軟禁在了陳文景宮裡,與淳貴妃根本見不著,這會兒看見他,淳貴妃慈母之心實在難以抑制。
「公主,公主。」淳貴妃慌忙哭著磕頭:「我求你,求你放了訕兒,是我故意勾引皇上的,是我處處陷害你和皇后娘娘,是我挑唆讓你遠嫁大梁的,都是我的錯,訕兒還小,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呢,求你了公主,饒了他吧,求你了。」
崇寧冷眼看著她,對她的求情置若罔聞。
懺悔有用,那天底下得有多少菩薩?
「崇寧。」陳文景氣息粗喘,狼狽的趴在地上還在行使他自以為是的帝王權利:「讓陳訕離開。」
崇寧扯了扯嘴角:「聖旨已下,陳訕理當送許氏一程。」
「你讓他走,讓他走。」淳貴妃哭喊著,她心裡很清楚,若是讓陳訕親眼瞧見自己被處死,那陳訕也不會活著。
崇寧不理睬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你走的痛快點,說不定我能放過陳訕。」
淳貴妃頓時安靜了,看著縮在椅子上的陳訕,再也沒有任何掙扎,就連白綾勒住她的脖子,她也只是滿眼含淚,用僅存的力氣看了一眼陳文景後,便一直瞧著陳訕。
陳文景腮邊顫抖,竟有幾分不忍去看淳貴妃赴死的場面。
「你還真信?」崇寧嗤笑出聲:「陳訕也得了肺癆,命不久矣。」
淳貴妃心裡一提,頓時心如死灰,她拼命掙扎,卻只能無助的一點點喪失意識。
「父皇,你可曾想過,一群稚子,怎麼和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