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很介意被她誤會

  「小皇叔，小嬸嬸。」渠英十分有禮：「小皇叔，今日可好些了？」

  錦潤聳眉拉眼的不說話，崇寧也不搭理他，大有恨屋及烏的架勢。

  「嗯。」錦潤不太樂意的應聲了：「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想喝藥了。」

  瞧著他的模樣，渠英心中有愧，看著崇寧解釋道：「這些日子，外面有些流言，說小皇叔遭罪是有些人別有用心，所以我特意來解釋，我已經親自審問了那個冬兒，她發誓絕對沒受任何人指使，所以，還請小嬸嬸相信，此事與我父皇無關，這幾個月的事我也了解了一些，知道我父皇做了許多糊塗事，小嬸嬸放心，我敢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殿下說是，那就是吧。」解釋是吧？她不聽她不聽她不聽...

  渠英頭一次被這麼陰陽怪氣的懟，一時間別的胸口要炸開：「我所言屬實的。」

  「哦。」我管你屬實不屬實，你爹的黑鍋都是我一手策劃扣上的，哪有我親自給他摘的道理？

  說不明白，渠英堵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他頭一次這麼在乎被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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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凌王府出來後，他在大門口揉著眉心沉思了許久。

  「殿下。」身邊的禁軍長渡扶著腰間佩刀疑惑地看著他：「凌王成了這樣，凌王妃不信殿下的話也情有可原，殿下不必傷神。」換誰自嫁人就被輪番針對算計，都不可能輕信旁人。

  渠英面色十分凝重：「坊間流言與懷王府和魯王府脫不了干係，小嬸嬸又與懷王妃和魯王妃走的親近，想必也是受了她們的蠱惑。」

  「殿下已經著手瓦解兩府聯盟，此次的事若能證明是兩府誣陷，他們必定狗咬狗。」

  渠英心裡正有此意，回頭看了看凌王府，便起程走了。

  此事，他必定要徹查清楚。

  渠英徹查事情的速度比崇寧想像的快，八月初，他就抓住了所有造謠生事之人，幾經查問，就追查到了懷王府和魯王府。

  早朝之上，渠英拿出證據：「父皇，這些日子，兒臣審問了凌王府妾室冬兒等人，她們親口承認，不曾受任何人指使，那下作之藥也是私下裡買的，因不知厲害，所以失手多用，這才害了皇叔。

  至於坊間流言，兒臣也抓到了散播者，經查問，他們都是從懷王府門房處聽來的消息，說懷王曾親口與王妃說起，皇叔此次受傷，必定與父皇有關，並交代人把消息散播出去，魯王府也從中助力。」

  宣平帝的臉色明眼可見的欣喜起來，這幾日壓在他頭上的黑鍋差點憋屈死他，如今真相大白，他恨不得立刻把給自己扣黑鍋的人處死。

  「殿下說話可得有證據才是。」懷王還想狡辯。

  渠英也不多說，拿出奏摺呈到宣平帝跟前：「人證還在，懷王若要見，我立刻傳他們上來，懷王府的丫鬟，門房，魯王府的採辦，看門的婆子，可都是人證。」

  他清清楚楚的把人證點出來，懷王一時間臉色微變，魯王也不淡定了。

  「看你們幹的好事。」宣平帝看完就把摺子摔在了他們腳下，震怒道：「凌王出事，你們不想著幫忙尋訪名醫給他醫治，反倒造謠生事，你們安的什麼居心？」

  懷王和魯王埋頭不語，證據確鑿，他們的確不便反駁。

  「數月以來，你們處處造謠構陷於朕，朕都忍了，如今還拿凌王的身體生事，朕聽說那凌王妃都要被你們的流言編排的出家去了。」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宣平帝自然是要好好發泄一通的，「身為兄長，你們心裡也不虧得慌。」

  懷王抬頭看著他，臉色陰沉：「皇上，臣等也是關心凌王，若非凌王妃進門，臣等又怎麼知道皇上精挑細選的奴僕竟然是一群苛待凌王的蛀蟲？皇上好心安排奴婢，那些人卻處處生事，實在很難讓人不懷疑，此次的事是否當真與皇上無關。」

  「懷王，你放肆！」渠英一聲呵斥，哪裡管他是自己的皇叔：「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不成？」

  懷王看向他：「殿下，臣不想狡辯，只是實事論事罷了，畢竟皇上先前做的那些事，可給凌王府添了不少麻煩呢，若說是誰逼得凌王妃想要斷髮出家，想必皇上心裡更清楚些。」

  「你放肆！」宣平帝心虛了，他心虛了只會暴怒。

  在錦潤的任何事上，他都做不到問心無愧。

  所有人都看著他，等著他對懷王和魯王的處置，可宣平帝卻被注視的越發心慌，他總覺得這些人已經看透了他的虛偽。

  「滾回去反省。」他撂下這樣一句話，就匆忙拂袖而去，懷王和魯王四目相對後，露出意料之中的鄙夷笑意，再看向渠英，他眉頭緊皺，十分不甘心。

  早朝結束，渠英便窩著一肚子火氣來了正德殿，淑貴妃正在教導衡山公主寫字，渠英還沒進門，就有嬤嬤攔住他。

  「殿下，娘娘說殿下的火氣大，先在外面散散心吧。」

  聽這話的意思，淑貴妃也清楚朝堂上發生的一切。

  渠英只好等在殿外，過來一盞茶的功夫，才有人請他進去。

  衡山公主規矩的朝他行禮：「皇兄。」

  「嗯。」渠英對她並不親近，惠妃囂張跋扈，失蹤的九皇子極其不受渠英待見，以至於他對衡山公主的態度也很冷淡。

  嬤嬤帶著衡山公主離開，淑貴妃還在桌前坐著，見他臉色陰沉，開口就道：「懷王和魯王手握軍權，你父皇也要忌憚他們三分，縱使證據確鑿，也不能重罰，這些你早該想到才是。」

  「他們此次趁小皇叔出事造謠誹謗，若是不當眾說個清楚，豈不是讓父皇蒙受冤屈？」

  淑貴妃眉眼間微微帶起愁苦：「凌王府的事上，你父皇也算不得冤屈。」

  「母妃也覺得父皇對小皇叔的好是虛偽表象？」渠英有些無法接受：「這些日子，知小皇叔身體不好，父皇可是日日過問太醫的。」

  淑貴妃走到他面前，替他撫平衣褶：「眼見，也不一定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