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給襄兒下套

  錦潤迅速坐起來打她的手：「你再欠你再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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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敢還手？」崇寧亮起巴掌：「小心我打你啊。」

  錦潤猶豫了一下，扁著嘴委屈巴巴：「我給你揉腰捏腿，還讓你抱著睡了一晚上呢，你還打我，我的胳膊都麻了，肩膀都壞了，你過河拆橋。」

  這話說得崇寧臉色漲紅，撲上去給了他幾下：「閉嘴，閉嘴。」

  「嗚~」他縮在床角，可憐巴巴。

  崇寧板著臉掀開羅帳：「大清早的，討打。」

  飛燕抿著唇默不作聲，只默默示意丫鬟端來洗漱的水伺候她梳妝，等她穿好衣裳了，又把安子叫進來伺候錦潤穿衣裳。

  「啊，我胳膊麻了，抬不起來。」

  「肩膀疼，疼的動不了。」

  他在旁邊哇哇叫喚，生怕別人不曉得他做了一晚上枕頭，崇寧臉色黑成鍋底，抓著梳子，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給他嘴打歪，看他還叭叭不叭叭了。

  叫了幾遍沒人搭理自己，錦潤也就識趣的閉嘴了，洗漱後就坐在旁邊看崇寧梳妝。

  「姐姐你真好看。」

  「姐姐你好美啊。」

  他在旁邊嘴甜，逗的丫鬟們直笑，崇寧卻一點也不想搭理他，油嘴滑舌，先前必定與小丫鬟們調笑多了。

  「姐姐戴這個。」他從妝盒裡拿出一支青玉簪子：「這個好看。」

  崇寧瞥了一眼：「太素了，我喜歡富貴華麗的首飾衣裳。」

  「哦。」他把簪子放了回去。

  收拾好，照舊滿府里走一圈，錦潤顛顛的跟著她，比牛皮糖都要粘人。

  「你現在還是個病人，別跟著出來拋頭露面。」

  「不，姐姐在哪我在哪。」這可是他的保命大靠山啊，救他兩次了。

  崇寧煩不勝煩：「那你把我鬆開。」

  「不。」錦潤果斷拒絕，把她的手拉了更緊：「小夫妻，恩愛些怎麼了？」

  崇寧：嘔~這話聽著真噁心。

  她一直甩手，奈何錦潤有了昨日的教訓，今日抱得更緊。

  他就不信，這小身板能把自己甩飛。

  「王爺。」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打斷了她們倆的拉扯，一身正紅色宮裝的襄兒歡喜的跑來，見了禮就往錦潤懷裡貼：「王爺，妾身聽說您落水了，哭的一夜沒睡，王爺可好些了？」

  錦潤嚇得連退兩步躲著她：「說話就說話，你不要貼著我。」

  「王爺。」襄兒不甘心：「妾身可是擔心了一晚上呢。」

  說著，不忘抖一抖自己傲人的雲峰。

  飛燕看不下去了，襄兒身上那身衣服著實挑釁刺眼，為此瞧了崇寧一眼開口說道：「襄姨娘，縱使要與王爺調笑，是否也該避著些人，王妃還在跟前呢，你就這麼矯揉造作，是否不妥啊？」

  「啊？」襄兒一副受驚小鳥的柔弱樣兒：「是妾身大意了，妾身只是太擔心王爺安危，還請王妃恕罪。」

  崇寧唇角輕勾：「身為姬妾，擔心王爺理所當然，王爺不如到襄姨娘的院子坐坐？」

  「啊？」錦潤一副很不樂意的模樣，瞧了一眼襄兒，重點關注了一下她身上的衣裙，假意說道：「我不想去。」

  小妮子不會看不出來這個襄兒的穿著越矩了吧？

  他昨日落水受驚，今日一定有人登門賠禮探病，讓他去襄兒的院子裡坐坐，確定不是讓這個蠢女人去人前顯眼招搖，留下口舌把柄給宣平帝和皇后找事？

  襄兒哪裡想得到這麼多，拉著錦潤不願意鬆手：「王爺，妾身那裡準備了很多好吃的。」

  王妃都主動這麼說了，她若是不把人拉去自己院子裡，豈不是浪費機會？

  與她同來的貴妾可是有三個人呢，雖說都是來給崇寧找麻煩的，但三人之間也是有比較的。

  誰不想得寵生子保住榮華富貴？

  她軟磨硬泡，錦潤半推半就的被她拉走。

  「等下若有人上門探病，就讓襄姨娘陪著王爺一塊照應。」崇寧打道回府。

  飛燕應聲，用過早膳，當真就有人登門賠禮，是昨日嬉鬧的少年及父母，按照崇寧的吩咐，飛燕讓人請他們在正堂等候，然後去告訴了襄兒一聲，錦潤不敢一個人見客，襄兒立馬自告奮勇的陪他一塊去。

  不到一刻鐘，跟著過去的丫鬟就回來回稟：「公主沒去真是可惜了，方才正堂熱鬧的茶點打起來，李大人夫婦攜公子來為昨日的事賠罪，進門就看見襄姨娘盤在王爺身邊，那一身正紅衣裳，瞧的李夫人臉色黢黑。

  後面說著說著，襄姨娘執意讓李公子磕頭謝罪，還說什麼李家居心叵測的話，李夫人惱怒不已，雙方爭執起來的時候，襄姨娘一口一句她原是伺候皇上的人，還說衣裳也是皇后娘娘賞的，恭喜她為人婦的，氣的李夫人拉著李大人父子走了。」

  「蠢貨。」飛燕嗤笑：「這樣的腦子也是從皇上身邊出來的人？」

  崇寧瞧著書，漫不經心的回答：「若是懷王府查不出想要殺了王爺的兇手，那她這腦子還真的能替凌王府樹敵招禍。」

  飛燕想了想：「也不知宮裡查沒查到那日刺殺王爺的人是誰。」

  「刺殺的兇手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懷王府發難，刺殺的事就會被蓋到懷王府頭上，既然都不乾淨，就看誰更豁得出去了。」崇寧合上書想了想：「如果我沒猜錯，懷王府已經查清楚了，只是缺個把事情捅出來的機會。」

  「再過幾日就是清明，清明祭祖。」

  清明祭祖，皇親國戚都在當場，由族老忠順老王爺主祭。

  檀香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太廟，禮樂莊嚴肅穆，帶著神聖不可侵犯的莊重，所有人冠服持玉，依禮男女分列而立，隨著族老的高唱吟誦，叩拜敬香，一絲不苟。

  祭祖大殿持續了兩個時辰才停罷，略作休息後，過了正午，便是滿堂聚宴。

  不過一小個間隙，錦潤就湊到崇寧跟前：「姐姐，我帶你採花。」

  「不想去。」她今天已經有了安排，她要給懷王府發難創造機會。

  錦潤拉著她不放：「不行，必須去，走。」給懷王府創造發難的機會，哪裡需要浪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