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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吱吱摸摸它就好了。」

2024-06-06 08:54:26 作者: 青眠

  為了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第二天一早長輩們便悄悄回到了京城。

  沈枝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她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依舊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以及那脖子上無法忽略的密密麻麻的紅痕。

  嗯......

  她昨晚真有這麼瘋狂?

  想到昨晚的事情,沈枝意的臉就不爭氣地紅了。

  昨晚男人先是將她背對著壓著門框上,即便後來她雙腿打顫著喊停,身後的男人就像是沒聽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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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就算了,到後來她整個虛脫的差點直接跪在地上,面前這個衣冠禽獸的男人竟然自己抱著她去了浴室。

  本以為男人是好心的幫自己洗澡,結果卻是在浴室的每一個角落,被男人抱著做了一遍又一遍。

  至於後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到床上的,她就不知道了。

  越想,沈枝意就越氣。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腰,二話不說就在男人裸露在外的堅硬胸膛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耳邊傳來男人略有些吃痛的一聲悶哼。

  沈枝意的耳尖一熱,這聲悶哼讓她不自主地聯想到昨晚男人貼在自己耳邊的一聲聲喘息,她將身子往後挪了挪,視線有些心虛地飄過男人左胸上的淡紅色牙印。

  「老婆。」

  顧之瑜一睜開眼就看見一臉心虛的小丫頭,不用想他都知道她剛才做了什麼壞事。

  他側著身子,單手撐起頭,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女孩害羞又心虛的神情。

  「剛才做了什麼壞事?嗯?」

  沈枝意的臉一熱,翻身就要逃下床。

  可男人就像是預判到了她的做法,直接長臂一撈將她撈進了自己的懷中。

  沈枝意的背緊緊貼著男人堅硬滾燙的胸膛,因為兩人都沒有穿衣服,皮膚上的觸感又更加的明顯,男人的心跳聲也在不斷地刺激著沈枝意的神經。

  「嗯?老婆?」顧之瑜使壞般地貼著女孩的耳朵吹著氣。

  經過這麼多的相處,他早就把女孩身上的那些敏感點給摸得透透徹徹。

  比如,每當他對著沈枝意的耳朵吹氣,女孩的身體就會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著,然後耳朵更是迅速紅成了一片。

  又比如......他故意在女孩的腰間摸索著,女孩都會下意識地將要躲開。

  拿沈枝意自己的話說,腰間那塊肉是她的痒痒肉。

  記得沈枝意說這話的時候,兩人正窩在公寓裡的沙發上。

  沈枝意拿著手機躺在顧之瑜的大腿上,正看微博看得起勁,忽然她就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她一本正經地看著顧之瑜,然後問道:「瑜瑜,你怕癢嗎?」

  顧之瑜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然後疑惑的視線瞥見女孩隨手放在自己手側的手機屏幕,然後挑了下眉。

  「我和你說哦,我腰間的肉是痒痒肉,每一次戳到我都會很開的躲開,」沈枝意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伸手在男人的腰側摸一摸,「誒,你好像腰間沒有痒痒肉誒。」

  那個時候的沈枝意天真地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了面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面前,殊不知今後的日子裡,斯文的男人脫掉禁錮著他的襯衣,直接化成了欲求不滿的大灰狼。

  至於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嗎,只是很簡單的一段文字——

  「每一個怕癢的人在床上都是一個好情人。」

  此時的顧之瑜再想起當時所看見的這句話,笑了笑,說得倒還挺準確。

  想著,顧之瑜又使壞地在女孩腰側最敏感的地方戳了戳。

  沈枝意趕忙扭著身子躲開:「誒呀!」

  「吱吱剛才做什麼壞事了?」說著,顧之瑜又戳了戳那塊痒痒肉,「嗯?吱吱不說的話,那我就一直......」

  「誒呀!我說我說!」沈枝意毫無骨氣地妥協了。

  「我.......」沈枝意紅著臉小聲的控訴著男人昨晚的惡劣事跡,有理有據地說道,「你昨晚把我全身上下都咬了個遍,我、我要你一下怎麼了?」

  這語氣聽起來,似乎還有些委屈。

  「我都這麼吃虧了,你咬了我這麼多下,我才、才咬你一下。」

  「好,」顧之瑜哄著女孩,又抱緊了些,「那吱吱覺得咬得舒服嗎?」

  「不舒服。」

  沈枝意咬著唇回答道:「太硬了。」

  身後傳來男人猝不及防的一聲咳嗽。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令人遐想的話語後,沈枝意的脖子也直接紅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虎狼之詞啊!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顧之瑜的聲音有些沙啞,低頭親了親女孩柔軟的耳垂,「沒有吱吱的軟。」

  ?

  沈枝意氣地想要掙脫開男人的懷抱,可箍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卻讓她動彈不等。

  無奈之下,她只好反抗著用腳朝著男人踹去。

  這不踹還行,一踹直接踹到了某個不該踹的地方。

  「嗯哼。」

  耳邊傳來男人痛苦的悶哼聲,緊緊箍著她腰間的手驀地鬆開。

  「你沒事吧?」

  沈枝意也知道自己幹了壞事,趕忙翻身面朝向男人。

  看著男人緊緊皺眉的痛苦樣子,心裡有些愧疚。

  「沒事......」才怪。

  這一腳差點就讓他直接斷子絕孫了。

  「對不起......」沈枝意討好般地俯身在男人的唇瓣上親了親。

  誰知,沈枝意卻再一次落入了男人的圈套里。

  只見男人攥住女孩的手腕,帶著她一路向下。

  「沒關係。」

  「吱吱摸摸它就好了。」

  沈枝意瞪了他一眼。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啊!

  前一秒還在痛苦著,後一秒腦海里竟都是些這樣的黃色廢料!

  對上女孩瞪著自己的水靈靈的眼眸,顧之瑜壞笑道:

  「要是吱吱願意親一親,那它一定會好得更快。」

  .......

  兩人在床上鬧了好一會兒才起床。

  浴室里,顧之瑜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左胸上的牙印,無奈地笑出了聲。

  他伸手輕輕地覆蓋上那塊淺淺的牙印,來回摩挲著。

  嗯,看來下次也得在她同樣的地方咬一個。

  這麼想著,顧之瑜微微挑眉,心情頗好地走出了浴室。

  「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顧之瑜看著坐在床上已經穿好衣服的女孩,拿過行李箱裡的深灰色毛衣穿上。

  「去哪啊?」

  沈枝意跟在顧之瑜的身邊,任由著男人牽著自己的手,走出房間。

  「帶你去見我爸媽。」

  聞言,沈枝意微微愣了愣神。

  顧之瑜的爸媽......

  她好像還從未見過。

  車子停在了北山的一個墓園前。

  顧之瑜牽著沈枝意的手來到顧父顧母的墓前。

  「爸媽,」顧之瑜跪在墓前給兩位逝者燒著紙錢,一如既往平淡的神色讓人看不透他現在是不是在難過,「我帶著你們的兒媳婦來看你們了。」

  沈枝意的目光從顧之瑜的身上緩緩地移到那被刻在墓碑上顧父顧母的照片。

  從照片上看起來,兩人似乎還很年輕。

  「叔叔阿姨好。」

  沈枝意有些拘謹地站在顧之瑜的身邊跪下身,從一旁的袋子裡拿了些這好的金元寶扔進火爐中。

  顧之瑜則是將帶過來的酒打開,灑在墓前。

  「爸,以前聽表叔說你愛喝這個牌子的酒,只是這酒今年年初宣布停產了,」顧之瑜嘆了口氣,「不過你放心,我倒是買了不少存在那裡,以後每年都給你帶。」

  說著,顧之瑜將酒瓶擺在顧父的照片下面,然後從拿出了些顧母曾經愛吃的水果。

  「媽,今年的水果可是吱吱親手幫你挑的,你看你的兒媳婦對你好吧?」

  沈枝意低頭給兩位逝者燒著紙,聽著顧之瑜跟他們講著話。

  從墓園的山上下來的時候。

  迎面撞上了一個帶著黑色壓身帽的女生。

  女生在看見顧之瑜的第一眼,神情中就帶著一些慌張。

  而顧之瑜卻只是冷淡的掃過她的臉,牽著沈枝意的手走下台階,沈枝意和女生擦肩而過。

  「顧、顧先生。」

  身後傳來的女生緊張的聲音。

  顧之瑜的腳步頓了頓,轉過身冷漠地看著身後的女生。

  沈枝意察覺到身旁男人的不對勁,看了一眼顧之瑜,隨後又順著男人的視線轉過身去。

  女生的視線在沈枝意的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秒,嘴角勾起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顧先生也來看叔叔阿姨?」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似乎不太願意跟女生繼續聊天,轉過身想拉著沈枝意離開,可卻又一次被身後的女生叫住。

  「莫瑤,還有事嗎?」

  顧之瑜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眼底露出了煩躁。

  面前這個叫莫瑤的女生似乎已經習慣了顧之瑜這樣的態度,她微微垂下眼眸,捏緊了手中帶來祭奠的花束。

  「我......」

  莫瑤欲言又止。

  「這麼多年,我們家還欠著你們一個道歉。」

  沉默了許久,莫瑤才開口道:「如今,我想替我的父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其實這聲道歉早就該跟你說的,只是一直沒能聯繫到你.......」莫瑤嘆了口氣,「今天既然遇到了,我也是想跟你真誠地道個歉。」

  「我想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顧之瑜冷冷的聲音伴隨著冬日的寒風一起吹進了莫瑤的耳中。

  「這些年來我每一年都會來看叔叔阿姨,我每一年也都在跟叔叔阿姨道歉......」莫瑤吸了吸鼻子,「只是......我覺得我還欠你一個道歉。」

  「我並不指望你能原諒莫家,但、但跟你道歉一直是我心裡過不去的一道坎.......」

  莫瑤說著,一旁站著的沈枝意聽得一頭霧水。

  顧之瑜並沒有多少耐心聽莫瑤完整地把話講完,在莫瑤還想要繼續講下去的時候,便直接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

  「夠了。」

  「我不想聽關於以前的那些事,至於你道不道歉對於我來說也不重要。」

  說完,顧之瑜便牽著沈枝意頭也不回地下了山。

  莫瑤站在寒風裡看著兩人牽手離去的身影,眼眶逐漸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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