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休想
2024-06-06 08:50:59
作者: 白兔棉花糖
蘇沉和火耶將軍一來一回,兩人皆是怒氣勃然,動起手來招式極為狠厲,幾乎是要將這臨時搭起來的營帳給掀翻了。
最終還是江亭瞧見蘇沉身上的衣物滲出了一點血色,趕忙叫停。
「你不要命了!」江亭拽著蘇沉,看著他身上剛纏好沒多久的紗布又染上了血色,頓時氣急不已。
當下也管不著什麼火熱將軍了,拽著蘇沉就怒氣沖沖地回城,進了客棧後便取出紗布,再扒了蘇沉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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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還逞強,你是生怕自己傷得不夠重?再這樣下去,你身上的這些傷勢就都別想好了。」
江亭的絮絮叨叨中難掩關切,蘇沉只是眸子幽黑的看著她,隨後一把將江亭抱住。
「亭兒,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江亭手上的動作一頓,眉眼垂了下來,很是冷靜的說道:「用一名女子換三座城池,聖上指不定真的會動心,而且我方才瞧了申時的反應,他心中估計是想同意的……」
話說到這,江亭纖長的眉毛又一皺,白了蘇沉一眼說道:「但你也別忘了,我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申時若是真想同意,他也未必帶得走我。」
「而西夏國那邊……他們想要我,大概也是為了我手中的火藥,但這東西在我手中,我樂不樂意給,還不是我說了算,他們若是真將我帶了過去,該喊救命的是誰,可還說不準你呢,所以你不必太過擔憂。」
蘇沉只是悶悶的沒有吭聲。
如果可以,他永遠都不希望自己的娘子去涉險。
……
因為談判不歡而散,他們與西夏國只能重新談判,不過這次申時沒讓任何人陪同,恐怕是怕他們壞事。
雲澤和楊烈倒是因為擔憂江亭的旁敲側敲過一番,可惜申時嘴巴嚴實,沒能詢問出什麼信息。
反觀江亭這個當事人倒是格外冷靜,還勸蘇沉不要擔心,讓他去軍營與士兵們日常訓練。
未料,申時竟然偏偏在這個時候帶著人找上門來。
「彭——」
客棧的房門被極為粗魯地從外踹開,申時摸著鬍子,領著身後的一大群人擠了進來。
這些打手是他從京城帶來的,只聽命於他,為的就是應付某些特殊情況,比如說現在。
江亭施施然地坐在桌前,心中冷諷。
看來這位官老爺是等不及了。
她面上倒是不顯,還明知故問道:「申郞將,不知你這是什麼意思?」
神時臉上還帶著一點偽善的笑,好聲好氣地說:「護國縣主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不過您也清楚,火耶將軍上回談判的時候說了,只要交出您,就可以讓我們三座城池……」
說到這,他話頭一轉,做出一副為江亭著想的寬容姿態,「當然,您是我們護國縣主,我當然是不會將您交出去,而那西夏人所求,其實不過是您手中的火藥方子,所以只要你把火藥方子交出來……」
不等申時將話說完,江亭就冷下眼眸,厲聲拒絕:「休想!」
申時面色一沉,不虞地警告道:「縣主,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我們若是跟西夏人打起來,又該損失多少將士?」
「三座城池,換做以往我們要奪回三座城池的話,還不知道要打多少次戰役,現在西夏人肯退讓一步,我們就應該抓緊機會!」
狗屁的抓緊機會。
「啪!」
江亭拍案而起,眼中滿含怒意。
「你這話簡直是歪理,狗屁不通!」
「若是讓西夏人得到了這威力極大的火藥,那未來的戰役損失只會越來越高,百姓們也會跟著一起遭殃,所以這火藥絕不能交出去!」
「放肆!」申時面目陰沉地怒斥,「你這個婦人之仁,懂個屁!」
「只要談判成功,西夏人就會與我們簽訂和平協議,未來可能數百年都不會發生戰亂,這完全是兩方歡喜的局面。」
「你這個不懂局勢大觀的女子,卻是因為一己之私私藏火藥方子,簡直就是罪不可赦!」
江亭生生被他這番話給氣笑了。
這狗官竟然相信一向狡詐的西夏人口中說的話?那什麼和平協議更是令人貽笑大方。
等西夏國強盛之後,一向熱衷於擴張國土的他們還會遵守額什麼狗屁和平協議?
因為到那時,東華國乃至其他小國就算是再怎麼憤怒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國土被西夏人被踏足。
而眼前這個自以為清醒聰明的狗官,竟然還有臉說她不懂局勢大觀?
江亭心中真是又氣又極為無語。
兩人思維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她懶得再與他過多爭辯,只乾脆又直接地說道:「我絕不會交出火藥方子。」
「你!」見她如此不配合,頓時氣憤不已,面目頓時變得可憎。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本官不客氣!」
說罷,他一抬手示意身後的人準備動手。
蘇沉就是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
「我看誰敢對我娘子動手!」
他眸色冷冽,一柄長劍以破竹之勢襲來,凜冽的寒芒令申時帶來的那些人下意識的退讓。
可誰知,蘇沉閃身到他們跟前,這柄寒光湛的長劍竟架到了申時的脖頸上。
申時和他的手下頓時大驚失色。
「放,放肆!」
申時強裝鎮定的怒聲質問:「蘇將軍你這是何意?難道是想殺了本官不成?」
蘇沉眼神分外陰鬱,看著申時時眼底還真浮動起一絲殺意。
若是這個狗官敢動江亭一根毫毛,他還真就想把他直接給殺了,反正這邊境每日都要死人,再死幾個也不奇怪。
「這話應當是我問申郞將才是,你現在這般……又是何意?」
似察覺到一絲危險,頓時臉上沒了方才的理直氣壯,反倒是有一絲心虛。
「本,本官只是想詢問一下護國縣主關於火藥方子一事。」
話一頓,他若無其事地理了理衣袖,道:「不過既然縣主不肯告知,本官自是不會強求。」
話落,他對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轉身就快步離開,身影卻像逃似的,透著股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