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堵門口

  徐大妞一聽，冷笑了一聲，直接把鋪蓋散開，堵住了大門口。

  她往上面一躺，十足一副無賴模樣，衝著江亭說道，「我和你弟弟沒地方可去，你要是不收留我們，我們也只能在這冰天雪地里過夜！」

  這一對母子還真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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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無賴招數都想得出來！

  這妥妥是古代版的道德綁架！

  江亭雙臂環抱在胸前，唇角帶著冷笑，「在這過夜？你們棉被帶夠了嗎？要不我借你們兩條？」

  徐大妞神情愕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

  這個死丫頭居然這麼狠心，就這樣看著親娘凍死在這裡？

  「你要是忍心看著你親娘凍死在門口，你就別管！到時看看街坊鄰居怎麼看你的！一個不孝的孽女，小心被天打雷劈！」

  江大海生氣衝上來，好似一頭髮怒的獅子。

  「你這混帳東西，我要替母親掐死你！」

  江亭冷笑一聲，譏諷地笑了起來。

  「你殺了我，也拿不到我的錢！江大海，我勸你想清楚，你殺了我還要坐牢的！那你就別想娶媳婦了！」

  聽了這話，江大海心中的凶性被澆滅得絲毫不剩下。

  對了，他還有媳婦兒要娶，不能被抓進牢中！

  「你這殺千刀的，也知道你弟弟要娶媳婦，硬是不肯幫忙，要你老母把這條命都賠上去啊！」

  徐大妞一邊拍地，一邊抹淚哭喊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江亭對他們母子倆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不過是不肯給他們吸血，就鬧得要死要活！

  想到這裡，她的神情更加冷漠了。

  「江大海，你這個做兒子的，要是不忍心看著你親娘凍死在我家門口，你便陪著，我無所謂。」

  江亭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轉頭牽起兩個孩子的手進了屋。

  見狀，徐大妞在她身後不住地大罵：「丫頭就是丫頭，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剛出生我就應該就應該掐死你！」

  回到屋子，蘇甜嚇得瑟瑟發抖，抱緊了江亭，怎麼都不肯撒手。

  「娘，他們是壞人......」蘇甜對這兩人充滿了恐懼，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著。

  「對，他們是壞人。所以甜甜一定要好好跟哥哥在一起，千萬不要出去。」江亭將甜甜抱在懷裡安慰道，天曉得江大海那個殺千刀的沒錢了會不會對她女兒起歹意，之前還要賣了她的兒女。

  「娘，甜甜，我會好好保護你們的。」蘇慕雙手叉腰，一副頂天立地男子漢的模樣。

  江亭莞爾一笑，小暖男還真貼心！

  她將蘇慕攬在懷中，笑著說：「好，那娘和妹妹就等著你保護。」

  這個時候，屋外又傳來整天驚雷一樣的罵聲。

  「江亭你個殺千刀的，就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人！」

  「不要臉的東西，娘白養你這麼大，嫁出去就翻臉不認人了！」

  從江亭回屋開始，江大海就在屋外破口大罵，江亭就當沒聽見，仍然在逗著孩子開心。

  蘇甜雖然年紀小，卻也懂得徐大妞和江大海兩個人秉性之壞。

  見江大海沒有住口的意思，反倒是蘇甜有些擔心了。

  「娘，舅舅會不會闖進來啊？」

  蘇甜不住地看向窗外，那個身影已經成了他無法忘記的噩夢。

  江亭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掐了掐蘇甜的臉蛋，笑著說：「不會的，甜甜放心。他要敢闖進來，娘和哥哥就把他們趕跑！」

  上次，她拿刀追殺江大海，江大海跑了，這次他還趕來，她一定要在他身上剁點什麼下來，看他還敢不敢把他們當軟柿子捏！

  日頭逐漸落下，晚霞出來，在地里幹活的人也陸續回家吃飯，在徐大妞母子兩人的賣力表演下，不少人都聚集起來，看一齣好戲。

  江大海一看自己有了看客，吆喝得更加賣力了：「街坊鄰居快來看啊！大名鼎鼎的江亭，放任自己母親在外凍死不管，像這樣的人值得你們為她做事嗎？」

  徐大妞見狀也來了勁頭，立刻哭了起來：「天啊，我女兒有能耐了不認我這個老母親了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在古代，百善孝為先，江亭的做法讓不少人指指點點。

  「天下哪有這樣的女兒，就讓自己老母躺在門口。」

  「就是，這數九寒天的，老人家上了歲數能受得了嗎？」

  「這一看就是掙了錢了，不把家人放在眼裡了，狼心狗肺，真是看錯她了！」

  ……

  議論聲不絕於耳，江亭卻沒有理會。

  天色逐漸暗了下去，透過窗子，江亭看著凍得哆嗦的徐大妞仍不肯離開，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徐大妞看來是鐵了心了要住進來，活該受凍！

  眼看天黑了江亭還是沒有開門的意思，徐大妞又開始在門外唱起了大戲。

  「我的老天爺啊，我怎麼生出來這麼個女兒，到老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徐大妞一邊捶著胸口做出一副痛苦至極的樣子，一邊給江大海使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又扯著嗓子喊起來，「江亭，你要是還有良心就趕緊給娘接進去，外面這麼冷，你倒是在屋裡燒著炭暖和了。」

  吃過晚飯的那些人見他們母子的雙簧戲又開始了，又都圍了過來，大家都想看看江亭究竟會不會開門。

  隔著院牆王婆子就聽說了徐大妞母子又來找江亭的麻煩，於是裹了襖子來到了江亭家。

  「江娘子，是我，快開門。」王婆子敲了敲門，心想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好歹勸勸不是。

  屋內的江亭一聽是王嬸子，連忙開了門走了出去，兩個孩子擔心她，也一同跟了上來。

  「王嬸子，何事？」

  只見徐大妞這會臉凍得通紅，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江亭眼神中冰冷一片。

  「江娘子，你看他們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現在時候不早了，不如讓他們先進屋暖和暖和？」

  王婆子只是不想看著江亭受外人指指點點，這母子倆什麼德行她心裡自是清楚，但江亭可是會受到眾人的譴責。

  「嬸子，你不必勸我，今天我若是讓他們進了屋，他們就不可能走。」

  江亭皺著眉頭冷靜地說，絲毫不妥協。

  她已經決定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跟徐大妞劃清界限。

  她身後的兩個孩子聽了這話也哽咽地跟王婆子說著：「王奶奶，之前舅舅總來家裡搶錢，還要把甜甜賣掉，不能讓他們來……」

  眾人譁然，沒想到江大海這麼不是人，連親生侄兒侄女都賣！

  一時間，眾人紛紛罵起江大海和徐大妞。

  徐大妞頓時慌了起來，狡辯道：「沒有這回事，你們不要聽她胡說！」

  江亭懶得和徐大妞多說，直接走到徐大妞身邊，冷酷地看著她說道：「我先我給了你和你兒子十幾兩銀子，你需的悉數還給我，從此後我們斷絕母女關係，永不往來！」

  徐大妞一聽江亭又要斷絕關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江亭，像是要把她給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