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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一如當年

2024-06-06 08:34:11 作者: 不知綠

  阿魚怎麼可能是李沉魚的女兒?

  阿魚要是李沉魚的女兒,那自己又是誰?

  

  這朱讓搞什麼東西???

  柔嘉差點站不穩,好在楚玄信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身,給了她一點支撐,才讓她沒有倒下去。

  李沉魚的表情仍舊淡淡的,絲毫沒有詫異的感覺,她看都沒看阿魚一眼,而是側頭看向朱讓,有些責備地說道:

  「這個孩子原本就不該活在這世上,當年,我不幸懷上了她,就已經是造孽了!我本就已經丟下了她,你又找她回來做什麼?」

  朱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他上前去抓住李沉魚的手:「是我的錯,我那次去找你,就是想要帶你回來蓬萊島的。」

  李沉魚慢慢地將手掙脫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

  「朱島主,何必如此呢?當年,若不是你追到大順,再次強迫於我,也不會有這個孽障的存在,何必舊事重提,互相折磨……」

  她抿了抿唇,道:「我不會認這個女兒的。至於你,還請你好自為之。」

  她說完就轉身,道:「請便吧。」

  朱讓呆呆地站在原地,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二夫人!」柔嘉趕忙出口:「你等等!」

  李沉魚皺著眉頭一轉身,仿佛此刻才注意到柔嘉和楚玄信還在似的,她微微笑了笑:「喔,影姬小姐」

  「昨夜忽然有隻黑白的相間的狗,跑進了我的院子中來,想來應該是影姬小姐的,既如此,你便帶它離開吧。」

  說著她拍了拍手,立刻從院中跑出來一隻狗,朝著柔嘉就奔了過去。

  「.…..額,是我的狗。」柔嘉鮮少有這麼慌亂的時候,她伸手摸了摸躲在自己身後的派派,張了張口,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很想問一問李沉魚,方才那話到嘴邊卻又秘而不宣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只是她自己卻又很是清楚,現在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任何立場去問。

  朱讓眼見著李沉魚對一條狗的態度都比對自己好,他很是不滿:

  「沉魚,我又怎麼得罪你了?你還在生我的氣?我說過很多次了,當年的事情是個誤會,你不能在心底定我的死罪……沉魚,你聽我說好不好,你現在的情緒不對,咱們進去說好不好……」

  他似乎很怕李沉魚冷臉,陪著笑說道:「沉魚,你能來蓬萊島,我真的很開心,你不願意認這個女兒,我們就不認……」

  一旁的阿魚表情難看地喊了聲:「島主……」

  朱讓提高聲音,冷聲斥責道:「住嘴!」

  阿魚眼眶紅紅的,不敢再說話了。

  李沉魚卻並沒有觸動,她只是掙脫了朱讓的手,淡淡地說道:「朱島主,我很清醒。就算我在你島上做了二夫人,但一切都不會改變。」

  朱讓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手拉著李沉魚進了院子,而後反手重重地將院門關上,只留給眾人一句惡狠狠的:「滾遠點!」

  「.…..」

  阿魚顯然有些委屈和莫名其妙,她這一大早的甚至都還沒有將發生的事情消化乾淨,眨眼的功夫,朱讓對她的態度,就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的。

  但她顯然對朱讓也沒有太多的情感,朱讓讓她滾,她二話不說就離開了梨花灣,重新回去了朱責的慶華殿。

  柔嘉伸手摸了摸派派,表情嚴肅地說道:「傻狗,你回去前院等我,這個牆角,我必須得聽一下了!」

  派派撒腿就往前院跑去,這個詭異的地方它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

  楚玄信帶著柔嘉,輕車熟路地飛上了屋頂,柔嘉從善如流地揭開瓦片,二人目不轉睛地聽著屋裡發生的事情。

  李沉魚一言不發,靜靜地坐在窗邊,那張溫柔似水的臉上寫滿了不耐和厭煩。

  朱讓站在她面前,努力忍住怒火,咬牙道:「李沉魚,你又在發什麼瘋?」

  李沉魚忽然展顏一笑,生動而又美麗,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說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我的笑容?」

  朱讓一怔,道:「我當然喜歡啊!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李沉魚臉上的笑意倏地變冷:「當然了,你弟弟的一切,你都喜歡。」

  「當年,我與阿責分明兩情相悅,你卻給我下藥,潛入我的閨房,強行占有我的身子,害我失了清白。」

  「……你覺得我對你只有占有的念頭?」朱讓顯然是有些怒了。

  李沉魚眼神清亮:「……我從未在意過你的念頭。」

  朱讓聽了這話很是氣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想起那年。

  那年冬天,蓬萊島意外下起了雪。

  島上的雪真大啊,他像往常一樣,出門去海邊巡查,天氣冷得他不停地打哆嗦,雖然手下人都說,一夜大雪,海面定然會結冰,不會有外人來島上。

  但他仍舊不願意偷懶,沿著岸邊一步一個腳印地踩著雪坑往前走。

  他按照往常的路線走完一圈,正要回去的時候,忽然發現前面山坳的雪堆中,窩著一對陌生人。

  他瞬間提起警惕,握緊長劍緩緩走上前去,這才發現是兩個抱在一起凍得瑟瑟發抖的陌生父子。

  他收起手中的劍,到底有些於心不忍,開口喊了聲:「餵。」

  其實那中年人儼然已經凍暈了過去,那少年凍得牙齒直打哆嗦,磕磕巴巴地說著,自己和父親是從大順來做生意的,沒想到海上忽然下雪,父親也被凍暈了。

  他一說話,朱讓就聽出來了,這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

  朱讓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少女雖然是女扮男裝,但仍舊很好看,一雙清凌凌的鹿眼,我見猶憐。

  他心想著天寒地凍的,若是將她留在這裡,怕是她也待不了多久,就決定將她背回住處。

  少女在他背上就暈了過去。

  卻沒想到,少女醒來後,眼中便只有朱責一個人,將自己救了她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

  朱讓控制不住地握緊了拳頭,但是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沒有再表現出憤怒。

  明明那年過後,蓬萊島上再也沒有下過雪,但是他現在卻覺得冷入骨髓的冰涼。

  朱讓抿了抿唇:「……都過去了。」

  李沉魚垂著眸子:「我和朱責過去了,我和你從未有過去。」

  朱讓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道:「你為什麼忘記了?當年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是我將你從冰天雪地中背回去的!」

  李沉魚笑了:「你先遇見我,我就應當是你的嗎?」

  或許是你救了她,但李沉魚心中從始至終都只有朱責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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