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你以為你的下作舉動,她就
2024-06-06 06:57:44
作者: 年如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姚安雅的身體在輕顫,潰爛的臉皮也在以極其輕微的幅度在抖動。
但她仍在堅持。
「你已經安全了。」
門外,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
接著,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審訊室內用來擊垮嫌疑人防線的強光燈突破門的桎梏,將門口迎著亮光佇立在那裡的中年男人照耀的無比偉岸端正。
「局長。」
看到來人,陸戰迅速站起身敬了個禮。
葉局擺手示意他坐下,才緩步走進來,看著姚安雅沉聲開口,「我們這邊已經掌握到證據證明你是被拐賣的。只要你能如實交代這些年的犯罪事實,以及同夥情況,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姚安雅木呆呆的抬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葉局。
刺眼的強光燈照在他身上,沒有一絲陰霾。
他們,是站在光里的人。
是可以相信的。
她忽然低頭,捂著臉無聲哭泣。
很快,哭聲衝破喉嚨,變得撕心裂肺。
聽著那仿佛要把這一生所受的委屈和苦難全部發泄出來的哭聲,傅兮鳳忍不住紅了眼眶。
姚安雅可恨。
但她也同樣可憐。
她不清楚姚安雅都經歷了什麼,才會從一個淳樸的農村少女蛻變成如今風情萬種的女騙子。
聽到自己家人為了找尋自己變成那個樣子,都還能強撐著不敢承認。
卻在聽到葉局一句「你已經安全了」之後,瞬間破防,哭的好像弄丟了糖果的孩子。
「我們出去吧。」
顧川沒有傅兮鳳那樣感性。
對他來說,姚安雅是差點害死自己母親的兇手,死不足惜。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的遭遇固然讓人同情,可那不是她心安理得傷害別人的理由。
交代完一切,即使不是死刑,她也終將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相應的代價。
聽到顧川的聲音,傅兮鳳低頭見他微垂著頭。
神情被掩在髮絲低垂的陰影下,顯得有些莫測。
她心裡一驚,意識到自己是在同情差點害死顧伯母的兇手。
眼底浮起一絲歉意,她連忙推著顧川從審訊室里出去。
長廊里的光線遠不如審訊室里那麼亮。
從裡面出來的那一刻,傅兮鳳清楚的聽到顧川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要回去嗎?」
傅兮鳳儘量放輕聲音。
顧川失笑,「我沒事。等一下陸隊吧,看他們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現在姚安雅的心裡防線全面崩塌,應該能交代出更多東西。
他總覺得,對方把母親定為詐騙對象,不僅僅是巧合。
那個詐騙團伙,很有可能和帝都某個人是有合作的。
傅兮鳳知道他不願意走,就乾脆把他推去陸戰辦公室,自己也坐在裡面等著。
過了半個多小時陸戰才回來。
看到自己辦公室里坐著的兩人微微愣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回去了。正打算把審訊資料整理一下給你們發過去。」
現在既然兩人在這裡,也就省的他麻煩了。
他把審訊資料放在辦公桌上,自己在辦公桌後坐下。
整理了一下措辭,才開始說,「姚安雅十七年前跟同鄉離開村子到大城市打工。結果不小心進了一個非法組織,被拐賣到M國一個邊陲小鎮。在那裡,還有很多被同樣被拐賣過去的年輕女人。在經歷了一年的訓練後,考核通過的人被統一帶去做了整容手術改頭換面。之後,就開始流竄在各國進行詐騙活動……」
「那些考核沒有通過的人呢?繼續訓練等待下一次考核?」
等陸戰說完,傅兮鳳才問出一直憋在心裡的疑問。
陸戰朝她看過來一眼。
漆黑的瞳孔里沒有一絲光亮投射進去,顯得格外幽深,讓人莫名覺得喘不上氣。
只是片刻,陸戰就移開了視線,輕飄飄吐出兩個字,「不是。」
別的,再不肯多說。
傅兮鳳手指緊了緊,沒再說話。
想也知道那些女人的結局不會太好。
不能為他們謀求金錢的,那就只剩下……
她的心情變得格外壓抑和沉重。
這個世界上不為人知的黑暗還有太多太多。
「她有沒有說為什麼會盯上我媽?」
沉默片刻,顧川問。
陸戰閉上眼,壓下眼底涌動的情緒,才繼續說下去,「她說自己只是聽從命令形勢。上面給她安排目標,以及規劃步驟,剩下的讓她自己便宜行事。在成功之前,組織不會和她有任何聯繫。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組織的監控之下。」
「組織讓她做到什麼地步?」
顧川按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收緊,指尖因為用力有些發白。
陸戰沉默片刻,緩緩吐出幾個字,「不圖財,只害命。」
顧川眯起眸子,周身氣息驟然變得涼薄。
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就是衝著他們家來的。
只是這個團隊由來已久,以前都是以詐騙為主。
除此之外,應該也會接各種任務的。
他幾乎可以肯定,是有人聯繫上了這個團伙,想要借著母親的死讓他們方寸大亂,無暇顧及公司的事。
當初江姝嫿說孟玉的手段髒。
如今這個幕後的人,只怕比孟玉更髒,更噁心!
-
帝都醫院,一個護士推著推車出現在顧母病房門外。
她的口罩拉的很高,將半張臉都遮掩在口罩之下,只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
她抬手敲門,很快護工過來開門。
「你好,醫生安排我過來給病人注射針劑。」
看到護工開門,那護士微微低頭,聲音從口罩下傳出來。
護工狐疑的看她一眼,「醫生查房的時候,沒說今天還要打針。」
「是臨時安排的活肌針。避免病人長時間臥床造成肌肉萎縮。」
護士對答如流。
還拿了個全是英文的藥瓶給護工看。
護工只看了一眼,也沒看清上面是什麼字,就把門口讓開,「好,那你進來吧。」
那護士頷首,推著推車進去。
她慢條斯理做好一切準備,才拿起推車上的針筒朝著顧母手臂刺去。
「等一下!」
就在針尖即將刺入顧母手臂的一瞬,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那護士像是沒反應過來一般,手裡的針筒快准狠的刺入顧母手臂。
千鈞一髮之際,護工大姐一把抱住那護士的手臂把人往後拽。
剛刺進顧母手臂的針筒連帶著她的力道一同被拔了出來。
門口來的人是顧父。
他忙完工作想來看看妻子,正好看到那護士給妻子打針。
當時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心臟仿佛停跳了一瞬。
那句話也是脫口而出的。
當他看到自己喊出那句話之後,那個護士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動作,他就心知不好。
好在護工足夠機靈。
第一時間制住了那人。
「你們要幹什麼?」
那護士被護工制住,知道這次行動失敗,也沒打算再繼續,反而先入為主的厲聲質問。
護工也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只是轉頭看向正走進來的顧父。
顧父大踏步走過來,彎腰從地上把還是滿滿一針筒的藥撿起來,作勢朝那護士刺過去。
護士臉色巨變,利索的一個翻滾,輕鬆從護工手裡掙脫。
顧父冷笑一聲,大步過去一腳踢在她後背上。
那護士被踹的一個趔趄,迅速扭轉身體從病房跑了出去。
顧父怕顧母這邊再出意外,也不敢往外追,只捏著針筒折返回去。
「顧先生。」
面對氣息陰鬱寒涼的顧父,護工大氣都不敢喘。
剛才算是她的失誤。
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那人根本沒就沒機會進來病房。
「這不怪你。」
顧父抿唇,先給顧川打了個電話。
顧川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從警局出來。
聽說母親差點遇害,連忙又吩咐司機去醫院。
等顧川和傅兮鳳到醫院沒的時候,顧父已經把針筒拿去給了陸超,讓他化驗裡面是什麼東西。
另外還抽了顧母的血去化驗。
因為誰也不知道那個針筒里是什麼,為了保險起見,化驗一下才能讓人放心。
「有沒有調監控查一下那個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顧川見父親一臉後怕的坐在母親床前,緊緊握著她的手,想了想還是低聲問。
顧父搖頭,聲音有些輕顫,「還沒顧得上。」
「那爸你先在這裡陪著我媽,我和兮鳳去找陸超。」
知道父親現在一步都不願意離開,顧川提議。
「好。」
顧父啞聲答應。
頓了頓,又回頭看向他們,叮囑道,「那人或許還在醫院,你們小心點。」
「顧伯父你放心,我們會注意的。」
傅兮鳳答應一聲,推著顧川去陸超的辦公室。
他們過去的時候,陸超剛拿到化驗結果,正準備去病房。
看到他們兩個,乾脆把人叫去辦公室,神情嚴肅的把化驗報告遞給顧川,「針筒里的藥物是一種神經毒素,大量注射會導致死亡。而且外表看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不會有任何異常。」
顧川把化驗報告接過來。
上面有很多專業術語,他也只能勉強看懂個大概。
但神經毒素的排序他還是知道點的。
他捏著報告的手輕顫一下。
到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後怕的情緒。
如果父親晚到一步,是不是這些毒素就會涓滴不剩的注入母親體內?
那樣的話,母親只怕已經……
不敢再深想,顧川抬眼看著陸超,嗓音低沉,「那我媽她……」
「神經毒素不是病毒。少量毒素,人體是可以代謝吸收的。所以,顧阿姨應該沒事。你不放心的話,後天可以再抽血查一下。」
陸超耐著性子給他解釋。
顧川鬆了口氣,提著的心驟然鬆懈下來。
確定顧母沒事,顧川提出想要看一下監控。
正好陸超也有這個意思,於是一起去校長辦公室要了簽字文書,又馬不停蹄的趕去監控室。
調取了幾個監控點,才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那人的正臉。
那人正低頭往前走的時候,一邊的口罩帶子忽然鬆脫。
儘管對方很快重新把口罩帶了回去,還是在空氣中暴露了一秒多鍾。
不用顧川提醒,陸超已經把畫面截取下來,把那人的臉放大。
儘管醫院監控設備是最新的,像素也不錯,但畢竟不是照片。
放大的臉有些模糊。
只能勉強看出,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女人。
那張臉算是漂亮的,卻沒什麼特點,很容易被忽略過去。
「回頭我會把這些視頻資料提供給警方,讓警方來處理。」
快速把這幾段視頻截取下來,又做了簡單處理,陸超才直起身看向顧川。
顧川點頭道謝。
陸超擺擺手,「不用謝。鄒大姐你們還用嗎?」
「為什麼不用?」
顧川挑眉。
今天的事情他還要感謝對方反應快呢。
不然父親再怎麼警惕,在距離那麼遠的情況下,等他趕過去,那些神經毒素至少有一半要注入母親體內。
「有結果我會告訴你們。」
把拷貝下來的視頻文件發送到自己郵箱,陸超才直起身。
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收穫,但看到那人的臉,也算是意外之喜。
回到病房,顧川見父親還坐在母親床前一動不動,就擺手制止傅兮鳳繼續推自己往前走的動作,「我們先在外面待會兒吧。」
「好。」
傅兮鳳對顧父顧母之間深厚的感情很有觸動。
聽到顧川說不進去,也就重新退了回來。
怕打擾到顧父,就連關門的動作都很輕。
「其實我現在反而放心了。」
在走廊里坐了幾分鐘,顧川驟然出聲打破空氣中的沉默。
傅兮鳳朝他看過去,眼神裡帶著詢問。
顧川彎唇,嘴角形成一個微涼的弧度,「那個組織我知道一點,曾經也有過接觸。他們的任務成功率很高,但也不是沒有失敗的時候。」
他停頓片刻,確定自己說的這些話傅兮鳳全部理解,才繼續說,「對於失敗的任務,他們只會有一次彌補措施。第二次失敗,他們就會退回一半任務金,放棄這個任務。」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以後都不會再對顧伯母動手了,是嗎?」
傅兮鳳的表情還有點迷糊。
低笑一聲,顧川肯定的點頭,「從我過去和他們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是這樣的。」
「但也不排除發任務的人再次收買別人來對顧伯母不利,對嗎?」
「所以,我們要做點什麼,讓對方顧不上這邊。」
顧川微微低頭,掩去眸底一抹厲色。
對方最近做的已經夠多了,自己總要回敬一點顏色才是,不然豈不是顯得四大家族太膿包了一些?
「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操控了?」
傅兮鳳驚訝的問出聲。
她最近基本上都和顧川待在一起。
也就這兩天才分頭行動,他就知道這一切是誰做的了?
顧川搖頭,「不知道。」
見傅兮鳳一臉無語,低笑一聲,「但我知道誰是那人伸出來的爪子。把那隻爪子砍了,你猜那人會不會疼?」
「應該不會吧。」
既然用對方來當馬前卒,又怎麼會在意他的死活。
看著無知無覺,還在順著自己說話的傅兮鳳,顧川忍不住彎起唇角。
視線移到病房門上時,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眸色略沉。
「我們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爸應該會留在醫院。」
收回視線,顧川操作輪椅準備離開。
傅兮鳳一愣,「需不需要和顧伯父打聲招呼再走?」
「不用。」
顧川和她說著話,輪椅已經走出去了幾米遠。
傅兮鳳連忙跟上,就聽到了他的後半句,「等會兒我給他發個信息說一聲就好。」
-
程家別墅的書房裡,忽然傳出一道不滿的聲音,「你們什麼意思?」
「程先生,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在你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就說過。如果任務失敗,我們會儘快安排二次行動。如果依舊失敗,我們將放棄這個任務,同時只會返還一半任務金。
另外,前期我們的任務者為了獲取接觸顧夫人的機會,投入十萬,這個錢我們也會從需要返還給程先生的任務金中扣除。」
電話對面,是男人公事公辦的聲音。
說完,沒聽到程雲澤這邊有什麼動靜,直接掐斷電話。
沒多久,程雲澤的手機傳來到帳的消息提示音。
縮水一大半,到手裡幾乎所剩無幾的任務金,讓程雲澤一時沒忍住,砸了手機。
廢物!
就這水平,還敢自稱國際團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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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俱樂部里,齊子軒一口接一口的把酒灌下去,面不改色。
仿佛他喝的不是酒而是白開水一樣。
很難想像,就在兩個月前,他喝一口酒還會被嗆到。
他其實不喜歡喝酒後失去身體控制權的感覺。
但自從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酣睡一場之後,他就愛上了這輕飄飄的感覺。
「砰」的一聲,包間門被推開。
齊子軒抬起朦朧的視線朝門口看去。
就見坐著輪椅的顧川出現在門外。
「怎麼?你決定好要把兮鳳還給我了嗎?」
齊子軒撐著桌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話語速極慢。
看得出來,即使醉酒,他也很努力的想讓自己保持風度。
「她不是任人爭奪的物件。」
顧川沉下眸子,冷聲開口。
「你這是勝利者的宣言?」
齊子軒身體晃了晃,只覺得顧川是在向自己炫耀。
「隨便你怎麼想。」
顧川操控輪椅進去,眉眼冷厲,「你以為自己使用下作手段,兮鳳就會重新喜歡你?你如果足夠了解她,就會知道你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無用功!」
「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你現在和她在一起,不過是撿我穿過的破鞋!」
齊子軒被激怒,有點口不擇言。
他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言行。
顧川周身氣息驟然一冷,抬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了一杯酒,毫不猶豫潑到齊子軒臉上。
齊子軒驟然被酒水澆了滿臉。
抬手擦掉臉上的水漬,他正要發怒,卻聽到顧川陰厲的聲音,「酒醒了嗎?」
他擦臉的動作一頓,低頭把表情藏在陰影下。
心裡一股無端的怒焰經久不息,燒的他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齊子軒,別讓我看不起你!」
顧川的聲音像是從天邊飄過來的,輕的沒什麼重量。
卻又如同千金巨錘,狠狠砸進他耳朵里,又在他腦海中肆意翻滾。
忽然,他彎腰嘔吐起來。
大量的酸液隨著一些飯菜和酒水衝出食道。
包間裡瞬間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他拼命嘔吐,像要把內臟都吐出來。
顧川皺眉退出包間。
半小時後,兩人又換了個包間,重新面對面坐下。
吐過的齊子軒清醒了許多。
他沉默的縮在沙發里,看起來萎靡不振。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顧川斂眸問。
這是他最後一次找齊子軒。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也不想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如果齊子軒還是聽不進去他說話,他就要開始反擊了。
齊子軒點頭。
「之前在宜城,你找周文耀給我設套……」
兩個小時後,顧川從俱樂部出來,面沉如鐵。
沒多久,顧家單方面撤銷和齊家所有合作,兩家終止所有合作項目。
顧家在這樣風雨飄搖的時候,依舊選擇這種自傷元氣的做法。
再聯合顧家最近發生的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齊家做出了什麼觸怒顧家的事。
甚至還有陰謀論者帶節奏,說這都是顧家為了轉移大家注意力,故意搞出來的噱頭。
不管怎麼樣,顧川和齊子軒徹底決裂,他甚至在朋友圈發了斷交的文字。
沒多久,就陸續有人發消息過來問他和齊子軒怎麼回事。
他全都不做理會。
邵文宇打電話過來,他接了。
就聽邵文宇問,「怎麼回事?子軒幹什麼了?」
他是知道齊子軒和傅兮鳳之間的恩怨糾葛的。
只是不認為他會為了傅兮鳳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畢竟兩人分手都超過十年了,之前齊子軒也和別人結過婚。
要是真的有那麼喜歡,怎麼可能會娶別人?
「也沒什麼。就是找人給我下了個套,讓我住了一個月醫院罷了。」
顧川回的輕描淡寫。
「是他做的?」
邵文宇震驚,語氣里都是不敢置信。
「他自己承認了。」
電話里,邵文宇沉默了許久,才終於肯接受齊子軒現在已經變了的事實,「你沒報警?」
「沒證據的事。」
嗤笑一聲,顧川不打算計較,「就當看清一個人了。以後,你們也離齊子軒遠點,他現在就是一條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