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婚禮
2024-06-06 06:57:10
作者: 年如畫
婚禮籌備的事被邵母攬了過去,不許傅斯年和江姝嫿插手。
傅斯年就請了國際上的設計師過來量尺寸做婚紗。
順帶著給兩小隻也設計了結婚當天要穿的禮服。
所有人似乎都有事要忙,江姝嫿反而除了配合量尺寸之外成了最閒的一個。
「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胎,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裡那個小傢伙就行。」
這是邵母對江姝嫿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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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江凱,都來了邵家一起幫著籌備婚禮。
「哥,你來幫忙,玉菲怎麼辦?」
江姝嫿不是很贊同江凱過來。
邵家人已經夠多了。
不是說他來多餘,只是汪玉菲那邊更需要人。
江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低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情緒,「我給她請了護工,而且我一個大男人在家裡不方便。這兩天我就住在邵家。」
「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江姝嫿擔心的蹙眉。
江凱失笑,「你把你哥想成什麼人了?」
他還不至於和別人吵架,尤其對方還是個病人。
江姝嫿把他手裡正在核對的名冊拿開,「你先別忙這些,你告訴我,你之前拒絕玉菲的原因是什麼?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她喜歡你。」
所有人都知道汪玉菲喜歡他,他還拼命撇清。
現在汪玉菲受了傷,恢復的再好,以後也會受點影響的。
這時候就算他表明心跡,汪玉菲也不可能毫無芥蒂的接受。
她有自己的驕傲,不會願意被人同情和施捨。
「嫿嫿,別鬧。」
江凱想把名冊拿回來,始終不肯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是因為我嗎?」
江姝嫿乾脆把名冊拿過來抱在懷裡,眼神認真地看著江凱。
「不是。」
江凱快速否認。
看江姝嫿是真的很介意,他抿唇,苦笑,「我自己心裡有病。」
他低頭看著自己腳尖,第一次對別人吐露自己心底埋藏最深的秘密,「小時候,我親眼見過爸爸對媽有多好。他在外面看到什麼,都會第一時間帶給媽媽。那時候我也希望自己長大以後能擁有那樣的感情。」
他抬頭看著前方,目光沒有焦點,仿佛穿越空間在看小時候那一出荒誕的鬧劇,「直到我看到媽和人私會。我才知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媽從來沒有愛過爸爸,她厭惡爸爸的平庸,覺得他無趣,卻又不肯痛快的離婚,放他自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既然不能永恆,那就乾脆不要開始。」
「你不應該因為別人犯的錯來懲罰自己。你應該看得出來,玉菲不是那種人。」
江姝嫿皺眉。
爸爸死的那年,哥哥十三歲,已經記事了。
他把所有的事情看在眼裡,很難不受影響。
可偏偏,自己從來沒有去想過這些。
她一直在享受哥哥溫柔的呵護和照顧,從沒想過去關心他。
「那不是別人。」
江凱溫柔的眸子裡有點點難過漫出來,「那是我的親媽。我的身體裡流著她的血。」
他不是不相信汪玉菲,而是不相信人性。
包括自己。
「哥,你不是這樣的人。」
江姝嫿語氣嚴肅地反駁。
「我是什麼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江凱笑著朝她伸手,「你別鬧,把冊子給我。今天我得把這個賓客名單核對出來,免得到時候出紕漏。」
「你現在逃避,等我結婚,難道你還要一直住在邵家?」
江姝嫿把冊子丟回給他。
江凱接過冊子,翻冊子的手頓了頓,斂下眸子淡聲說,「倒也不至於。等你結了婚,她準備去國外休養。」
如今國內沒有值得她留戀的人。
以後她也不能再拍戲。
這一去,只怕不會再回來了。
江姝嫿一驚,抬頭看向江凱,「哥,你就這樣放她走?」
「她不喜歡我了。」
江凱握著冊子的手微微收緊,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嫿嫿,我不值得她喜歡。」
江姝嫿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反正我沒什麼事,明天我去陪陪她吧。」
江凱在感情上向來慢半拍,江姝嫿知道自己再勸也沒什麼用。
她想去看看汪玉菲什麼想法。
「你有什麼要說的,可以和她視頻。孟家那個還在外面流竄,你別出去。」
江凱皺眉拒絕,不許她出去。
江姝嫿一時抿唇沉默下來。
如果她現在沒有懷孕,大不了多帶兩個人也就出去了。
可她肚子裡現在還有一個,她不敢賭。
「別操心太多了,小心老的快。」
看她眉頭皺成一團,江凱好笑的拿冊子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江姝嫿皺皺鼻子,「我再老再丑也有人要。不像某些人,送到眼前的人都不要,以後要孤獨終老。」
「柒柒和玖玖已經答應過要給我養老。」
江凱低頭比對冊子,不再搭理她。
-
婚禮開始前一晚,傅斯年和陸戰相約在718俱樂部見面。
「上回你結婚我沒能趕上,這次算是趕上了。」
陸戰忙完過來,就見傅斯年開了一瓶酒已經喝上了。
直接在他身邊坐下。
傅斯年沒接話,只是拿了一個空的杯子過來,給他倒了一杯,「陪我喝點。」
「怎麼了?你別告訴我你婚前恐懼症。」
把酒杯拿起來,和他碰了個杯,陸戰挑眉問。
傅斯年瞥他一眼,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空。
許久,才沉聲說,「我還沒有恢復那一部分的記憶。」
他不知道自己在父親去世後對江姝嫿做過多過分的事,心裡總是壓著。
明明小時候那麼愛笑的一個小姑娘,到底經歷了什麼,會到抑鬱症的地步?
自己在這裡面,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別想太多。她肯嫁給你,說明已經不在意過去那些事了。」
陸戰拿著杯子的手頓了片刻,顯然沒想到傅斯年居然還在糾結這種事。
多少有點心虛。
畢竟,當年他也是參與者之一。
傅斯年低著嗓音問,「她不在意,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嗎?」
如果可以,那他也不值得江姝嫿嫁了。
陸戰,「……」
「前兩天發生了一起碎屍案。」
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陸戰提起另外一件事。
傅斯年擰眉朝他看過去,手上喝酒的動作卻沒停。
怕他真把自己灌醉了,陸戰也不賣關子,直接說,「調查出死者是孟玉的妻子姜媛,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缺少部分組織。我懷疑是孟玉做的。」
傅斯年終於停下喝酒的動作,身體微微坐直一些,「明天的場地,你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都安排妥當了。」
陸戰拍胸脯保證,「只要孟玉出現,我保證第一時間把他捉拿歸案。」
傅斯年正色,眸色認真,「明天如果孟玉沒有出現,你私自調派警力,只怕誰也保不了你。」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陸戰揚眉,肆意飛揚,「我當警察,本來也不是圖的這些虛名。不讓我留在帝都正好,我還回宜城快活去。」
帝都機會多。
相應的,風險也大。
隨便一個案子,牽扯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做起事情來也是束手束腳。
就算因此被打回宜城他也認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傅斯年端起酒杯朝他舉了一下。
一切盡在不言中。
-
婚禮在帝都最大的酒店舉行。
為了讓江姝嫿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她和兩小隻提前入住酒店。
一大早就被興奮的玖玖吵醒。
剛緩了沒多久,外面趕來化妝的化妝師也過來敲門了。
江姝嫿起身,剛打開門就從外面湧進來四五個化妝師。
幾人分工合作,很快在梳妝檯上擺滿了各種化妝品。
又另外有兩個人去給柒柒和玖玖換禮服。
在江姝嫿閉著眼睛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擺弄的時候,傅兮鳳氣呼呼的衝進來。
「怎麼了,跟誰生氣呢?」
根據化妝師的提示睜開眼確認眼妝,江姝嫿從鏡子裡看到傅兮鳳氣鼓鼓的臉,忍不住好奇問。
傅兮鳳皺眉,臉頰似乎鼓的更高了些,「還不是顧川。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終於被關注到,傅兮鳳腳下用力往前走了兩步,雙手叉腰,「之前讓我對他負責,讓他親回來又不肯。剛才居然說喜歡我。」
「你不相信?」
江姝嫿對她的腦迴路不是很能理解。
被表白要麼害羞,要麼為難,為什麼會有生氣這種情緒?
「誰會相信啊?」
傅兮鳳一臉不可思議,「他之前還在給他那個前女友當舔狗,怎麼可能這麼快移情別戀?」
「他前女友已經死了。」
江姝嫿提醒。
傅兮鳳默了兩秒,「所以,他是內心空虛,拿我當替代品?」
「……」
江姝嫿都無語了,「你覺得自己跟何子琪哪裡像?」
想到那個頂級綠茶,傅兮鳳打了個哆嗦,「誰跟她像了?就算你是我嫂子,也不能隨便造謠!」
「那不就是了?他要是找替代品,為什麼要找一個和前女友沒有絲毫相像之處的人?」
江姝嫿言盡於此,抿著唇微微仰起頭方便化妝師給自己上底妝。
傅兮鳳若有所思的跑到角落坐下,琢磨顧川為什麼要對自己表白。
她想了所有的可能,唯獨不肯相信顧川是真的喜歡自己。
-
因為就在酒店,直接省了接親的步驟。
當接近三米高的大門轟然打開,身穿潔白婚紗的江姝嫿站在門後,如同誤入凡間的天使。
高貴,聖潔,美的讓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身穿正裝的邵父代替父親的角色,把江姝嫿一隻手托在掌心,帶著她一步步走向那個被他們所有人認可的男人。
傅斯年知道穿上婚紗的江姝嫿必然很美。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還是被狠狠的驚艷到了。
婚禮的流程被他拋到腦後,他的眼裡只有那個朝自己緩步走來的女人。
巨大的婚紗裙擺如同雲朵,托著他心愛的女人一點一點朝著自己靠近。
不自覺的,他邁開腳步朝她走過去。
在通道中央,把手裡的捧花交給江姝嫿。
邵父本該說幾句場面話。
此刻,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只是笑笑,鬆開江姝嫿的手,輕輕說了聲「去吧」。
傅斯年對江姝嫿的感情誰都看得到。
已經不需要過多的叮嚀。
江姝嫿抿唇。
這不是她第一次和傅斯年結婚,卻是他們第一次舉行婚禮。
她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像要從嗓子裡強行突破出來。
突然,她只覺得腳下一空,竟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
台下一陣善意的鬨笑,像是在笑傅斯年的急切。
「看來我們的新郎很著急。」
司儀是石臨陸找的一個圈內很出名的主持,以出色的救場能力聞名。
笑著調侃了一句,引來台下更大的鬨笑聲。
江姝嫿雙手舉著手捧花被傅斯年抱著,只覺得臉頰燙的厲害。
司儀等傅斯年把人抱過來,笑著開口,「不如今天這個婚禮,就讓我們的新郎抱著新娘,直到婚禮結束,大家說好不好?」
「好!」
台下一片叫好聲不絕於耳。
婚禮過程最少要將近一個小時。
饒是傅斯年體力再好,江姝嫿也怕他會吃不消。
哪知傅斯年竟當真緊了緊雙臂,牢牢把她抱在懷裡。
就連宣誓的時候都沒有放手。
也不可能一直這樣抱著。
宣誓結束,司儀又說了幾句場面話,讓傅斯年把人放下來。
接下來,就是花童送福的環節。
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姑娘手拉手從門外走進來。
另外一隻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竹編小花籃。
花籃里有鋪著繽紛的花瓣,上面分別放著一個小巧的戒指盒。
就在兩小隻快要走到台前的時候,一個酒店服務員突然從送酒水的托盤下面抽出一把消音槍。
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把槍口對準台上的江姝嫿,扣動扳機。
千鈞一髮之際,傅斯年抱著江姝嫿快速轉身,躲過疾馳而來的子彈。
子彈擦過他鬢邊打在身後的巨幅海報上。
正在朝這邊走的柒柒和玖玖也被眼疾手快的江凱一把撈過去抱在懷裡。
慢了一步的邵文宇伸手把柒柒接過來,兩人一人一個把孩子的臉按在自己懷裡不讓她們看。
與此同時,人群里四五個賓客快速起身,行動迅速的朝那個方向移動。
在大部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穿著酒店服務員制服的孟玉已經被人把雙手反扣在了身後。
縱然他的速度已經很快,卻也只打出了一顆子彈。
在他想要第二次扣動扳機的時候,被人飛起一腳直接踹在手腕上。
手裡精緻的消音槍脫手飛出去,落在一個女賓客的懷裡,嚇得對方花容失色,手忙腳亂的把東西往外丟。
「你流血了。」
陸戰行動迅速的把人帶走。
從孟玉暴起傷人到便衣警察把人帶走,中間也不過短短兩分鐘的時間。
如果不是那個被掀翻的托盤證實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幾乎讓人以為是幻覺。
陸戰等人把孟玉帶走後,江姝嫿發現傅斯年耳朵上面有血跡。
傅斯年握住她的手,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做好了一切防範措施,卻沒想到孟玉已經混了進來。
剛才,只差一點,他就沒能護住江姝嫿。
是他太大意了。
他以為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孟玉不會有機會混進來。
所有的賓客和服務員,都是提前再三核驗過的,根本不可能混進來。
除非有人內應。
傅斯年冷冽的眸光在台下賓客臉上一一掃過。
很快,收回視線,看向司儀,「婚禮繼續。」
「傅總,您要不要先處理一下傷口?」
司儀剛才就站在江姝嫿和傅斯年旁邊,也被這真刀實槍的場景嚇得夠嗆。
但他反應迅速。
儘管臉色還有些發白,還是盡責的提醒。
旁邊酒店經理親自送上創口貼過來賠罪。
江姝嫿把創口貼接過來,給傅斯年貼上,確認他的傷口不是很嚴重才放下心,「等婚禮結束,去醫院處理一下。」
她只怕子彈擦過的地方會有什麼感染。
而且孟玉慣會用各種病毒。
萬一子彈上有病毒……
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六神無主,江姝嫿攥著他的手又改變了主意,「現在就去!不舉行婚禮了,我們立刻去醫院化驗一下。」
「嫿嫿,別著急。我答應你,婚禮結束我們就去醫院,你讓怎麼檢查,我就怎麼配合,好不好?」
傅斯年牽著她的手,一遍一遍低聲安撫。
江姝嫿用力抿唇,身體在輕微顫抖。
傅斯年低嘆一聲,擁住她在額頭輕吻安撫,「真的不會有事。我答應過要陪你到老的。」
他是真的不願意他們的婚禮就這樣中斷。
江姝嫿逐漸冷靜下來。
也知道現在為了一點小傷拋下眾多賓客不太現實。
剩下的只有一個交換戒指的環節。
好在柒柒和玖玖都不是膽小的孩子,她們很快就被舅舅們安撫下來,甚至還眨著眼不太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剛才亂起來的就只有一瞬,江凱反應也很快。
她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具體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壞人已經被陸戰叔叔帶走了。
接下來的婚禮過程很順利,賓客們也仿佛忘了之前的那個插曲。
但這註定是所有人都難忘的一場婚禮。
-
婚禮結束後,傅斯年把周林留下調查孟玉是怎麼混進婚禮現場的。
陸超則和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經過化驗,傷口沒有任何感染情況。
除了因為子彈的高速旋轉,皮膚組織有輕微灼傷之外,沒什麼其他問題。
血象也沒有病毒侵入的跡象。
再三確認真的沒事之後,江姝嫿才真正放下心來,「孟玉的事算是解決了吧?」
她最近時常處於擔驚受怕的狀態。
深怕孟玉隨時會跳出來使點什麼陰損手段。
這人比當初的白勝民還要噁心。
「差不多吧。」
狹長的眸子微眯,傅斯年含糊的答了一聲。
雖然孟家和孟玉基本上已經構不成威脅。
但背後還有一隻小老鼠。
不抓出來,也挺麻煩的……
把兩小隻留在邵家,一對新婚夫妻準備去景山。
臨走之前,邵母拉著江姝嫿再三叮囑,讓他們注意點。
畢竟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生命,還不足三個月。
洞房花燭什麼時候都可以,把孩子折騰沒了,有他們後悔的。
把江姝嫿臊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差點脫口而出乾脆還住在邵家,才大方的放過了她。
回去的車上,傅斯年眸子裡含著笑,「剛才舅媽跟你說了什麼?」
看她被邵母拉著,恨不得捂著臉逃跑的時候,他就有心想要過去救場。
奈何邵文宇和石臨陸,甚至還有江凱這三個大舅哥拉著他不放,翻來覆去也無非是讓他多想想江姝嫿肚子裡的孩子,別顧著自己一時痛快。
他料想,邵母對江姝嫿交代的,也無非就是這些。
他反倒不好過去了。
果然,他話音剛落,江姝嫿好不容易有些降溫的臉頰再次燒燙起來。
她轉頭把臉扭向車窗外,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沒什麼,就是讓我們晚上不要熬夜,說熬夜對寶寶不好。」
「熬夜做什麼?」
傅斯年挑眉,低磁的嗓音裹著輕啞,像是故意誘、惑人似的,尾音拖的老長。
做什麼?
江姝嫿抿唇,不肯回答。
傅斯年沒再開口,轉回頭認真開車。
只是一雙幽深的眸子,卻如同暗夜裡的一簇火苗,跳躍翻滾著,似乎想要燃盡一切。
把車子開會景山別墅的車庫,傅斯年打開車門下車。
一把扣住江姝嫿的手腕,一雙深眸比夜色更黑,「嫿嫿,你還沒回答我。」
他把新婚妻子抵在車門上,欺身上前,灼熱的吐息在昏暗的環境下更加撩人。
所有的感官全部被他控制。
江姝嫿下意識想躲,卻被困在那裡動彈不得。
「我還不到三個月。」
江姝嫿怕他亂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澀聲提醒。
「沒關係。」
傅斯年帶著溫度的薄唇熟練的落在她最敏感的部位,聲音在黑暗中傳來,蠱惑著她,「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你不是知道的嗎?」
因為他的話,江姝嫿無端想起曾經他中了病毒那段時間……
呼吸不自覺的收緊,空氣都仿佛被她身上的溫度點燃了。
她有預感,這個晚上,自己可能不會很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