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線索
2024-06-06 06:56:29
作者: 年如畫
面對少女的挑釁,江姝嫿只是微微一笑,「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她才二十多歲。
對方叫她大嬸,說明對方是小孩子。
她不會計較小孩子的無禮,但只會和同輩說話。
問完問題,她也不去看那少女,只是低頭把定位給傅斯年發過去。
傅斯年立刻共享了自己的位置,還回了句「等我二十分鐘。」
那女生被無視,頓時炸毛,「你喊誰小朋友呢?我下個月就滿十八了!」
確實是個小朋友啊。
花骨朵一樣的年齡,穿著大人的衣服,急於證明自己已經長大,卻沒有成年人該有的禮貌和涵養。
江姝嫿微笑,「我今年二十九,也能勉強算是長輩。小姑娘,不想被人當小孩,就不要張口閉口大叔大嬸的喊,容易被揍。」
「就你?」
少女不屑的打量她一眼,「穿這麼保守,不是大嬸是什麼?」
自己穿那麼老氣,還不許人說了。
「成年人第一課,尊重他人。如果覺得自己長大了,請先從尊重別人的衣著開始。」
江姝嫿說完,也不去看少女的臉色,越過她往別墅裡面走。
「你配嗎?」
少女氣急敗壞的快步走過來堵在她面前,伸手想要去扯她的衣袖。
江姝嫿眉目一冷,側身避開少女抓過來的手,「我是來參加派對的。就算這個派對不歡迎我,也該讓我去和派對主人打個招呼。」
她忽然散發的氣場,讓少女愣在原地。
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的指著她的鼻子叫罵,「你凶什麼?文野哥哥最討厭你這種假正經的女人了,他怎麼可能會邀請你?」
江姝嫿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少女。
所以,面前這位,恐怕是曲文野的小桃花。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對自己有這麼深的敵意。
她抬眼朝著周圍掃視一圈,頓時瞭然。
在場除了自己和她,只有另外兩個女生。
那兩個人,一個正在和身旁男人調情,明顯是一對。
另外一個跟這姑娘有七分像,應該是姐妹。
就在她猜測的時候,那個女生也注意到了江姝嫿的眼神,朝她這邊走過來,「蘇蘇,怎麼了?」
明明兩人剛才的聲音不算小,院子裡也不是特別吵鬧。
她們的對話,女人不可能沒聽到。
又問一遍,偏袒的意思很明顯了。
「姐,這個女人罵我沒教養,占我便宜,還說想要揍我!」
看到自家姐姐過來,少女立刻告狀。
江姝嫿好笑的看過去。
斷章取義,先發制人,這姑娘玩的不錯。
而且,還能聽出自己說她沒教養,至少說明不是個蠢貨。
有意思。
「張嘴就指責一個小孩的教養,應該也不是有教養的人應該做的事吧?」
女人皺眉朝江姝嫿看過來,表現的很像一個維護妹妹的好姐姐。
要是真的姐妹情深,又怎麼會做出讓妹妹為自己出頭,趕走假想情敵這麼沒品的事呢?
江姝嫿點頭,「我也沒說自己多有教養。那麼,可以讓我走了嗎?」
女人一愣,顯然沒料到江姝嫿會這麼好說話。
這不是她想要的。
正在她考慮要怎麼激怒江姝嫿的時候,卻見對方摸出手機按了幾下。
沒多久,她剛撥出去的電話被掛斷,曲文野快步從二樓下來。
換下一身休閒西裝的他,仿佛又恢復了初見時的模樣。
看起來像個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花孔雀。
「來了?我們今天打算烤肉,你喜歡吃什麼,我讓人給你烤。」
曲文野快步走到江姝嫿面前,笑容燦爛。
「吃東西不著急,只是你的這些朋友們好像不是很歡迎我。」
江姝嫿似笑非笑的掃視一眼周圍。
少女的姐姐在這群人裡面應該算是團寵一樣的存在。
從她走過來的時候起,其他人隱隱有朝這邊包圍過來的趨勢,眼神也帶著防備。
像是怕自己對她做什麼。
「那不能!」
曲文野回頭趕蒼蠅一樣揮手,「去去去,都吃你們的烤肉去。這是我老闆,把人嚇跑了,老子收拾你們。」
「文野哥哥,你怎麼能因為別的女人這麼說我們?」
少女不高興的嘟嘴,「小心姐姐不理你!」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
曲文野在少女額頭上彈了一下手指,「你姐姐不理誰都不會不理我,我們可是最好的哥們!」
他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注意到女人眼裡的失落。
江姝嫿看到了,也只是淡淡移開目光。
旁人的事,與她何干?
曲文野不懂少女心思,只以為自己表明了態度,就不會有人為難江姝嫿。
烤肉的準備還需要一段時間,有人提議大家即興表演一段節目。
之前挑釁江姝嫿的朋克少女立刻主動站起來,「文野哥哥,我記得你這裡有一套架子鼓,我來給你們表演一段吧!」
在場她年齡最小,沒人和她計較,當即起鬨鼓掌。
曲文野知道這丫頭的本事,立刻叫了兩個傭人把架子鼓抬出來放在草坪中央的空地上。
少女一甩滿腦袋的髒髒辮,走到架子鼓前坐下。
鼓棒握在手裡那一瞬,少女眼神變了。
桀驁,乖張,身上原本看著不怎麼順眼的朋克裝扮似乎也成了加分項。
確實挺酷。
如果不是她朝江姝嫿這邊丟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的話。
江姝嫿閒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小姑娘手指翻飛,鼓棒在指尖旋轉出一朵漂亮的花來。
隨著「鏘」一聲,鼓點密集如雨,少女的身體隨著鼓點彈縱,散落在肩頭的髒辮隨著甩頭的動作跳躍飛舞。
確實賞心悅目。
江姝嫿用欣賞的眼光去看,小姑娘這鼓敲的不錯。
表演結束,掌聲雷動。
小姑娘這鼓敲得人熱血沸騰,不管是不是專業的,都說不出一句不好。
更何況,這只是普通聚會,大家給面子也會拍幾下巴掌。
誰料少女把鼓棒一揚,沖江姝嫿做出一個挑釁的動作,「那邊那位大姐,你要來試試嗎?」
江姝嫿挑眉。
現在不叫大嬸,改叫大姐了?
不過都不怎麼好聽就是了。
「你想聽,我就敲。」
江姝嫿懶得和小姑娘計較。
不過對方一再挑釁,她也不能表現的太好欺負。
在場都是帝都各家的富二代公子哥,不可能沒人認出她。
任由這姐妹倆來她面前蹦躂,未嘗沒有試探的心思。
如果自己是個好拿捏的,以後麻煩不會少。
「誰想聽了?」
少女心思單純。
聽到江姝嫿的話,下意識反駁。
「蘇蘇。」
坐在人群里的女生聽到妹妹的話心道要遭。
雖然她不贊同妹妹挑釁江姝嫿,但能下一下她的面子未嘗不可。
但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狡猾。
之前自己想要激怒她沒成功,反而被她引來了曲文野。
現在蘇蘇的挑釁,又被她四兩撥千斤的化解。
蘇蘇這樣說,那個女人肯定順勢就拒絕了。
「你不想聽啊?」
江姝嫿好脾氣的彎起眉眼,「那我還就要敲了。」
說完,她從坐著的位置上起身。
少女瞬間被氣成蛤蟆。
但很快,她把位置讓出來,眼神不善的看著江姝嫿。
她就不信,這個女人會架子鼓。
她心裡認定,對方一定會丟人。
江姝嫿會嗎?
她會!
拿起鼓棒,目光在這一套架子鼓上掃過,眼底略過一絲懷念。
十歲以前,她也曾經有過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雖然從小,張麗萍就不喜歡她。
但爸爸和哥哥真的對她很好。
她不喜歡鋼琴,偏偏對架子鼓感興趣。
儘管張麗萍反對,說她亂花錢,學這些東西完全沒有必要。
但爸爸還是很支持她,給她報了最好的班。
都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兩年時間,她的水平遠超同齡人。
連老師都說,她的天賦非常高。
微微閉上雙眼,周圍的一切仿佛瞬間安靜下來。
身體的肌肉仿佛帶著記憶,鼓棒總能落到恰到好處的地方,擊打出激昂的鼓點節拍。
江姝嫿的鼓點不像少女那樣肆意灑脫,卻有著自己獨特的韻律。
所有人都聽呆了,也看呆了。
這一刻,那個女人仿佛在發光。
她像一個光源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就連對她懷著嫉妒和敵意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自己比不上的。
叫蘇蘇的少女,眼睛裡已經沒了敵意,只剩下崇拜。
她覺得,江姝嫿比自己厲害。
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
別墅門外,一輛車緩緩停下。
傅斯年打開車門,抬眸看向門口。
忽然,他眸光微微一顫,不自覺前行兩步。
熟悉的鼓點節奏,讓他的頭隱隱作痛。
他抬手抱住自己的腦袋深深呼吸,卻無法緩解那鑽心蝕骨的疼。
陌生又熟悉的記憶灌入腦海,讓他頭疼欲裂。
他知道,那是屬於他和江姝嫿的記憶,要回歸了。
他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卻只往前走出半步,就忍不住半跪在地上。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強撐著摸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但電話響了幾秒也沒接通。
他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手機還在撥通狀態的手機也從掌心脫落,滑到不遠處一個裝飾用的地爆球後面……
-
敲鼓的時候,江姝嫿有些忘我。
她忘了十歲之後發生的一切,忘了自己已經長大,也忘了父親已經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在這一刻,她仿佛還是當年那個熱愛架子鼓的小姑娘,未來就像一張鋪陳在她面前的一副彩色畫卷。
但再美的夢,也有結束的時候。
最後一個鼓點落下,眼淚猝不及防的從眼眶滾落。
她沒有父親了。
她的父親死在那場車禍里,再也沒有一雙溫暖的手掌把她托起來放在肩頭,對她說,我的女兒是最棒的。
別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起鬨讓她再來一首的歡呼聲響起,江姝嫿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抬手擦掉眼淚,抱歉的朝著曲文野看過去一眼,她起身打算離開。
現在她的心情不太適合在人多的地方。
「老闆,你要去哪裡?」
曲文野笑嘻嘻的湊上來,眼底卻含著關切。
江姝嫿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不動聲色的和他拉開距離,「我家屬快到了,我出去看看。」
隨手給手機解鎖,就看到了未接來電。
看一眼時間,是五分鐘前打來的。
那個時候,她剛開始沒多久。
鼓點正密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有電話打進來。
江姝嫿擰眉。
十分鐘,沒道理人還沒過來。
她先看了一眼共享的定位,發現傅斯年就在別墅外面,立刻抬腿往外走。
「唉,等等!」
曲文野看她不理自己,也快步跟了上去。
江姝嫿一直走到門外,卻只看到傅斯年的車停在外面,沒有見人。
愣了一瞬,下意識低頭去看手機上的定位,發現傅斯年的手機定位顯示就在幾步外。
她狐疑的朝著定位走過去,卻只在地上看到已經鎖屏的手機。
「出事了!」
江姝嫿臉色一變,回頭看向正朝自己走過來的曲文野,厲喝一聲,「別動!」
因為太激動,喊出來的話都破了音。
曲文野下意識停下腳步,看她表情不對,連忙問,「怎麼了?那個手機是誰的,傅總的嗎?」
說著,他的眼睛還四處梭巡,卻並沒有看到有人的樣子。
這個時候天色已近傍晚。
但並不影響視物。
江姝嫿低頭往回走了幾步,看向腳下地面。
別墅外面的地面鋪了青石板,除了石板路之外,其他地方都有草坪。
而她看的那一片草地,距離石板路不遠。
明顯有大片草地彎折的痕跡。
像是,一個人形。
江姝嫿身形一個踉蹌,胸口驟然升起一陣難受的情緒。
她起身,避開曲文野扶過來的手,臉色煞白,「監控!你別墅的監控在哪裡?能不能照到這裡?」
「你不要著急。」
曲文野被她這個樣子嚇到。
連忙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調取這個時間段的監控。
剛往回劃了一些,手機就被江姝嫿一把拿走。
巧合的是,他停下的地方正是傅斯年下車的時候。
視頻里,男人往前走了兩步,猛然停下腳步,抬眼看向前面。
很快,彎下腰來,雙手抱頭,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
在他昏迷五分鐘後,一輛被遮擋了號牌的麵包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兩個戴著墨鏡黑衣黑褲的男人,把他抬到車上。
「你別著急。興許只是有人看到有人在這裡暈倒,好心把人送去醫院呢。」
看江姝嫿急的渾身輕顫,曲文野徒勞的安慰。
江姝嫿看過來一眼,目光像在看白痴。
曲文野,「……」
好吧。
他也是好心安慰。
但傅斯年就暈倒在他家別墅外面,如果是好心送醫,沒道理不進來通知一下。
而且那還是個遮擋了號牌的麵包車。
怎麼看,把人帶走割腰子的可能都更大一點。
「你先想辦法在這附近找找,我報警。」
眼看曲文野指望不上,江姝嫿直接拿起手機給陸戰打過去。
那邊陸戰聽說傅斯年失蹤,有點懷疑人生。
他不賣別人就不錯了,怎麼還會有人賣他?
「你把監控視頻發我,我這邊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麼線索。」
「好。」
掛斷電話,江姝嫿讓曲文野把視頻發給自己,之後又轉發給陸戰。
出了這種事,派對自然不可能繼續下去。
江姝嫿沒打算再折返回曲文野的那棟別墅,而是直接開車離開。
她得儘快回去邵家,大家商量一下怎麼辦。
路上,她給傅兮鳳打了電話。
到邵家的時候,顧川和傅兮鳳已經到了。
「嫿嫿,你之前在電話里說我哥丟了,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江姝嫿回來,傅兮鳳急的朝她衝過來。
江姝嫿把今天晚上的事大概說了,又說出自己的猜測,「你哥忽然頭疼昏迷,我覺得應該和我敲架子鼓有關。」
她十歲之前敲架子鼓,傅斯年是知道的。
彼時,他們關係算得上不錯。
江凱和傅斯年是同學,再加上溫淑宜很喜歡她,那時候不止一次說過要給兩人定娃娃親。
她小時候有顏控屬性。
四歲那年第一次見傅斯年,就去抱她,把本來活潑的小男孩嚇得呆若木雞。
後來學架子鼓的時候,知道長的好看的那個小哥哥在隔壁學西洋樂,都會耍賴讓他陪著。
傅斯年課程結束的早,每次都要被迫去她教室聽一段架子鼓。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他雖然活潑,卻不喜歡這種過於吵鬧的樂器。
知道以後,就不讓他進去教室了。
但每次結束課程,她總能看到等在門口的小哥哥。
那個微微抬著下頜仰望天空的側臉,驚艷了她整個童年。
-
「哥哥,我長大當你媳婦好不好?」
小姑娘的嗓音清脆稚嫩,卻說著不知羞的話。
比她高出十幾公分的男孩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張被曬的紅撲撲的小臉,眉頭擰的死緊,「江姝嫿,你知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
「不知道呀。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才上小學二年級,好多字都不認識?」
小姑娘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滿是狡黠。
男孩子不客氣的翻個白眼給她。
這丫頭從小就喜歡跟著江凱,別以為他不知道江凱教她認識了很多字。
江凱這個炫妹狂魔,沒少跟他炫耀妹妹有多聰明,認識了好多好多字。
「哎呀,好不好嘛。你以後只能娶我當老婆,我也只能嫁給你,拉勾~」
小姑娘強行掰開男孩的手,肉乎乎的小手指強勢勾起他的小手指晃了晃。
男孩滿臉嫌棄。
被小女孩勾著的小手指卻悄悄收緊,嘴角也翹起一點小小的弧度……
「嗯……」
寂靜的空間裡,響起忍痛的悶哼聲。
他想起來了。
十四歲之前,關於江姝嫿的所有記憶,他都想起來了!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被那個沒皮沒臉的小丫頭給賴上了。
他默認了她說要當他老婆的話。
就連討厭的架子鼓,也因為她變得不那麼討厭。
即使在興趣班門口,即使背對著她的教室,他都能從鼓點中判斷出是不是那個小丫頭敲的。
別人敲的,他還是不喜歡,只覺得聒噪的難以忍受。
但熟悉的鼓點響起的第一聲,所有讓人不爽的聲音,仿佛都煙消雲散。
他甚至能想像到,那個小丫頭坐在架子鼓前面,滿臉得意的模樣。
「醒了?」
一道嘶啞的聲音突兀響起。
傅斯年猛的睜開雙眼,鷹隼般銳利的視線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個頭髮花白且凌亂的中年男人。
鼻樑上架著一副圓框眼睛。
看人的時候,微微低著頭,從眼鏡上方看過來,目光讓人極不舒服。
他嘗試著動了一下手腳,以失敗告終。
他的四肢被結實的皮繩牢牢捆在,無法動彈。
「別白費力氣了。知道你厲害,我這繩子是用藥水泡過的。」
那中年男人注意到他的動作,怪笑一聲,拿著一個針筒走近。
粗啞的嗓音讓人格外難受,「你知道有一種能提升人潛力的病毒嗎?」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傅斯年眼神不屑,像是在嘲笑對方的異想天開。
男人似乎很喜歡笑。
但他笑的很難看,無論是面容還是聲音,「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說完,也不管傅斯年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有個天才博士無意間研究出了超人類細胞。
但因為各種巧合和概率性,他又嘗試了無數次都沒有成功。
那份基因細胞成了不可替代的唯一。
天才博士的助手想要通過拆分手段,把基因細胞直接複製下來。
但複製的細胞成分不穩定,副作用巨大,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天才博士堅決不同意這麼做。
「後來,那個天才博士死了。」
男人在說起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底充滿變態的興奮。
但是很快,這種興奮的情緒被憤怒取代,「那份細胞也丟了!那個混蛋!他並不是細胞成功的唯一製作者,他憑什麼把那份細胞獨吞?」
他憤怒的揮舞了一下手臂,「我一直想不通他會把東西藏到哪裡,甚至要了你爺爺所有的遺物。對了,我還沒告訴你吧,那個天才博士就是你的父親。」
男人桀桀怪笑兩聲,眼神里滿是惡意,「你爺爺的遺物也是傅清陽拿給我的。裡面的確有你父親留下的一些東西。但是沒有我要的。」
他的眼神牢牢鎖定在傅斯年臉上,充滿變態的痴迷,「直到你出現在帝都,出現在我面前。我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你父親或許已經把那個基因藥劑用了!」
傅斯年瞳孔輕顫,顯然也沒想過這個可能。
但直覺告訴他,是真的。
而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或許就是父親方面的那個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