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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就這麼嫌棄我

2024-06-06 06:56:23 作者: 年如畫

  江姝嫿一直等傅斯年掛斷電話,才擰眉問,「你想幹什麼?」

  傅斯年抬手輕撫她精緻的眉眼,卻被江姝嫿扭頭避開。

  他無奈垂下手,「我不會做違法的事。」

  

  江姝嫿抿唇,只是盯著他看。

  見她固執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打算,傅斯年只能低聲說,「那些人手裡有破壞性很強的生化武器。我懷疑有些病毒和藥物都處於不穩定的試用階段。」

  之前是他,現在是石臨歡。

  甚至他懷疑之前對方用來控制於萌萌時,給於心同樣使用過生化手段。

  他不確定,下次對方還會拿出什麼喪心病狂的東西出來。

  不可能次次都能這樣好運氣的躲過。

  他必須儘快把幕後黑手抓出來,才能避免身邊人接連遇害。

  想到之前傅斯年被病毒折磨成形銷骨立的樣子,江姝嫿的眸子顫了顫。

  許久,她才閉上眼睛,「你自己把握好度。你要記得,你還有我和兩個孩子。」

  「我知道。」

  傅斯年低頭,薄唇貼在江姝嫿額頭上,一觸即離。

  然後,又落在她輕顫的睫毛上。

  之後是鼻尖……

  男人的吻比羽毛還輕。

  充滿憐惜,像是在吻什麼稀世珍寶。

  在輕吻即將落在唇上的一瞬,江姝嫿伸手抵在兩人中間。

  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掌心,帶起一陣微涼的風,痒痒的。

  克制著想要把手抽回來的衝動,江姝嫿故作兇惡的威脅,「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立刻帶著柒柒和玖玖改嫁!」

  傅斯年氣笑,抓住她手腕把手拿開,語氣比她還凶,「想改嫁,也得先嫁給我!」

  只要拿了結婚證,她想改嫁,做夢!

  「好啊。」

  江姝嫿答應。

  傅斯年抓在她手腕上的手指驀地一僵,啞聲開口,「那就等歡歡好了,我們找個時間去領證。」

  「嗯。」

  江姝嫿答應,主動抱住他的腰,閉上眼去聽他的心跳,「婚禮不著急,就算不辦也沒有關係。真的要辦,可以等解決掉孟家以後。」

  反正她和他早就不分彼此了,領證和婚禮不過是合法合理化的一個程序。

  「好,等解決掉這些事,我們就辦婚禮。」

  傅斯年低頭在她發旋上一吻,嗓音低柔。

  婚禮是一定要辦的,而且要辦的隆重,辦的盛大。

  他要讓所有人見證自己的幸福!

  -

  石臨歡是後半夜清醒的。

  傅斯年再次給她抽了血帶去實驗室化驗,江姝嫿則第一時間給石母打了電話。

  邵文宇開車帶石父石母過來的時候,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

  傅斯年把報告單遞給石父,眉眼含笑的宣布,「她的各項數值全部正常,細胞代謝速度和活躍度甚至比大部分同齡人還要好。」

  這也意味著,以後石臨歡的皮膚狀態和身體狀態會越來越好。

  三十歲以後也不需要像其他女人一樣花費大量的精力去美容護膚。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概是她這次最佳的寫照了。

  「就是說,歡歡她不會再昏迷,也不會再出現其他不好的情況了對不對?」

  兩天內,經歷過多次大喜大悲的石母,甚至不敢再表露出絲毫高興的情緒。

  她再也承受不起一絲一毫的打擊。

  傅斯年點頭,給她肯定的答覆,「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石母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再次滾落下來。

  她轉身撲到石臨歡病床前,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從昨天到現在提著的一顆心徹底落到實處,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就想要把那口氣哭出來。

  不然她怕自己會被憋死。

  病房裡其他人聽著石母的哭聲,也忍不住偏過頭去,悄悄紅了眼眶。

  沒有人指責她在醫院大聲喧譁。

  VIP病房本身隔音效果就好,這時候也沒住多少病人,不怕打擾到別人休息。

  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石臨歡,也只是滿臉無措的低著頭,一下一下輕拍媽媽後背安撫。

  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把媽媽嚇壞了。

  終於,石母哭夠了,抬起頭用力抱住石臨歡,一遍遍的喊,「歡歡,媽媽的寶貝。」

  「後面不會再有事了,你們留在醫院,我先帶嫿嫿回嫿苑休息。上午再過來。」

  眼看母女倆暫時不會停下來,傅斯年轉眸看向邵文宇。

  「那行,你們快回去吧。姑媽和姑父這邊我看著。」

  邵文宇點頭,關切的目光落在江姝嫿身上。

  要不是怕石母熬壞身體,再加上傅斯年要留下隨時觀察石臨歡的情況,他也不能把嫿嫿留在醫院守夜。

  「有情況隨時聯繫我。」

  傅斯年說完,又看一眼石父石母那邊,才帶著江姝嫿離開。

  「看到姨媽這樣,我心裡也特別難受。」

  回去的路上,看著破曉的天際,江姝嫿由衷的發出感嘆。

  她自己也是當媽媽的人。

  換位思考,如果柒柒和玖玖其中任何一個發生這種情況,她能難受死。

  作為旁觀者,哪怕也是擔心害怕的。

  卻終究沒有親媽這樣徹骨的痛。

  她無法想像,如果石臨歡這次真的不測,姨媽該有多痛。

  徐蛟救的,不僅僅是石臨歡這條命,也救了姨媽一命。

  是整個石家的恩人。

  「我不會讓你經歷這種痛苦。」

  傅斯年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越過車位,緊緊抓住江姝嫿微涼的小手。

  低磁的嗓音響在車廂里,堅定有力。

  「嗯。」

  江姝嫿側過頭,看向男人堅毅的側臉,微微彎起唇角。

  她相信他。

  因為是他,所以她全都相信。

  這份信任是這樣的莫名其妙,也是那樣的甜蜜。

  這輩子能有一個能夠讓自己全身心去信賴的人,真的是一件幸事。

  快到嫿苑的時候,傅斯年收到一條信息。

  他低頭看了一眼,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

  【上午十點。】

  消息是陸戰發來的。

  沒頭沒尾的一個時間,其他任何內容都沒有。

  但他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扣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緩緩收緊,天邊的一線曙光落進男人眼底,越發襯的一雙眸子漆黑如墨,冷涼入骨!

  副駕駛座上的江姝嫿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朝這邊看過來一眼。

  卻見男人線條明朗的側臉依舊柔和,沒有絲毫變化。

  察覺到她的視線,甚至還偏頭看過來一眼,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回到嫿苑,傅斯年沒有纏著江姝嫿非要一起洗澡。

  他直接在樓下洗了。

  只是江姝嫿注意到,他進浴室的時候特意拿上了手機。

  這個細節,讓她上樓的腳步微微一頓。

  是手機上有她不能看的信息。

  還是跟誰的通話不能讓她聽?

  想到昨天晚上在醫院裡,他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她眸光閃了閃,很快把這個疑慮拋在腦後。

  他不告訴她,必然是不能讓她知道的。

  江姝嫿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傅斯年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房間。

  身上的浴袍松垮垮穿著,腰上的系帶也系的隨意。

  聽到浴室門口有動靜,男人把放在膝蓋上的電腦拿開,起身朝她看來。

  隨著男人起身的動作,本就隨意穿著的浴袍領口又敞開了不少。

  甚至隱約能看到重新練出來的幾塊腹肌。

  「怎麼沒洗頭髮?」

  他邁開長腿走過來,手掌落在她為了防止把頭髮弄濕特意紮起來的丸子上。

  指尖輕撥,輕易將丸子弄散。

  一頭柔順的墨發散開,隱約還能聞到淡淡的發香。

  她習慣隔一天洗一次頭,昨天就沒洗。

  「不是很油,就沒洗。」

  她抬手把一縷頭髮抓到胸前隨意揉了一把。

  還有就是覺得困,剛才洗澡的時候感覺皮膚都是木的。

  白天還要去醫院,她得抓緊時間睡一會兒。

  「是不油。」

  傅斯年低頭,輕柔的吻落在她頭頂。

  江姝嫿呼吸一滯,微微偏過頭去,被男人扣住後腦一記深吻。

  她正要拒絕,男人卻主動放開,嗓音裹著輕啞,「睡吧。」

  反正也不差這一時。

  江姝嫿鬆了口氣,立刻逃去床上躺好,順手拉過薄被把自己裹好,只留下一張臉在外面。

  傅斯年追過去,隔著薄被把人抱住,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就這麼嫌棄我?」

  「沒有,是我太困了。」

  江姝嫿笑著躲開男人落在頸側若即若離的薄唇。

  傅斯年把人抓過來又狠狠吻了半晌,才在即將擦槍走火之前放過她。

  最後還是又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才出來。

  怕真的睡不成,他也不敢再鬧,只抱著她睡下了。

  一覺醒來,江姝嫿愣了兩秒,下意識摸了一把旁邊。

  傅斯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身旁的枕頭都是涼的。

  微微攏起眉頭,江姝嫿心裡發沉。

  從床頭柜上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上午十一點半。

  先驚訝了一瞬自己居然睡這麼長時間,繼而給邵文宇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石臨歡的情況。

  得知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不舒服,她才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我一會兒去醫院看她。」

  「姑媽打算下午辦出院,帶她回帝都去。」

  邵文宇忽然說。

  江姝嫿一愣,「怎麼忽然就要出院?歡歡身上的傷……」

  「那些傷不重,姑媽的意思是讓她在家裡養,反正有家庭醫生,不至於連一點皮外傷都治不好。」

  提起這個,邵文宇只覺得頭疼無比。

  母女倆抱頭痛哭後,矛盾半點都不會因此而消失。

  江姝嫿一愣,很快就明白了石母的想法。

  只怕這次是真的嚇壞了,才會想要讓石臨歡回家。

  而石臨歡本身又不是個會受拘束的性子,工作也不可能說丟下就丟下。

  這樣一來,矛盾必然會產生。

  「我現在過去醫院,看能不能勸吧。」

  江姝嫿掀起被子下床。

  雙腳剛穿進拖鞋裡,就聽到有推門的聲音。

  愣了一瞬,就見傅斯年推門進來。

  看她起來了,男人自然而然的彎起唇角,嗓音低醇,「正好,下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去醫院。」

  「你沒出去?」

  掛斷和邵文宇的通話,江姝嫿還有點回不過神。

  她剛才下意識的就以為傅斯年出去了。

  這會兒看到他,才會格外驚訝。

  「我為什麼要出去?」

  傅斯年挑眉反問。

  江姝嫿一時沒有說話。

  「起來吃飯。阿姨燉了湯,我們吃完給歡歡帶去。」

  傅斯年走進來,去衣櫃裡給她翻出一套新的衣服拿過來,就進了浴室。

  江姝嫿快速換好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漱。

  就看到自己的毛巾和洗漱用品都被放在了方便取用的地方。

  她進去的時候,傅斯年正在擠牙膏。

  看她進來,順手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

  江姝嫿抿著唇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這樣會寵壞我的。」

  「不會。」

  傅斯年彎唇,深眸里藏著萬千溫柔。

  性子好的人,怎麼寵都寵不壞。

  而且,他願意寵著她,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不然,他又憑什麼留下她呢。

  -

  帝都某個別墅里,一個男人蹲跪在女人面前,眷戀的在她腹部摩挲,姿態虔誠的像個信徒。

  「這就是我給你的獎勵,你喜不喜歡?」

  女人笑著,眼神里卻充滿空洞,以及瘋狂。

  從帶著不甘嫁給這個男人之後,她的人生,就只剩下恨!

  她要讓那個男人後悔不要她!

  「喜歡!我們的女兒會像你一樣漂亮。」

  男人親吻著女人每一根手指。

  就連指甲上點綴的碎鑽在他看來,都是美的。

  當初看到這個女人第一眼開始,他就深深的為她著迷。

  幾十年過去了,這濃烈的感情不減反增。

  有時候,他甚至恨不得把她吃下去,這樣他或許才能變得完整。

  他想,如果亞當和夏娃的傳說是真的,這個女人一定是他身上剃下的肋骨。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讓他如此著迷。

  「萬一是個兒子呢?」

  女人挑眉。

  「那我也喜歡!」

  男人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會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他,讓他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只要是她生的,他都喜歡!

  「弄死那個孩子,你會後悔嗎?」

  女人垂眸看著懷裡的男人,像極了悲憫世人的神。

  如果忽略她眼底的扭曲和瘋狂。

  「不會!他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你。你不需要了,他就必須死。我們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

  男人說起自己親生兒子的死,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臉上只有冷漠。

  「想讓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生下來嗎?」

  女人笑的仿佛引誘夏娃摘下惡魔果實的毒舌。

  「想!」

  「那就,把那個孩子的心臟帶給我吧!」

  自己把那個男人孩子的心臟吃下去,那個男人一定會很痛苦吧。

  可惜,自己永遠也無法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了。

  因為,早在二十年前,她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江姝嫿和傅斯年吃完飯趕到醫院的時候,石臨歡和石母兩人正在賭氣。

  病房裡的氣氛十分低迷。

  石父和邵文宇站在一旁,臉上滿滿的都是無奈。

  「歡歡,我們給你帶了湯,要不要喝一點?」

  像是沒有注意到病房裡的氣氛,江蘇話帶著保溫桶走到病床前,語氣輕鬆的問。

  石臨歡朝她看過來一眼,嘴唇蠕動,最終什麼都沒說。

  但看的出來,她很委屈。

  江姝嫿只能又看向石母。

  剛才在電話里,邵文宇說她中午氣的都沒吃飯。

  「我不是想要干涉你的工作。」

  石母終於開口,語氣軟化許多但整個脊背都似乎彎了不少,「歡歡,媽是真的嚇壞了。昨天斯年說你只剩下一天的時候,我甚至已經在想,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走。如果你死了,媽媽也活不下去的!」

  說著,她仿佛又想起了昨天的絕望和崩潰,右手放在胸口,牢牢攥住衣襟。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順暢的呼吸。

  石臨歡眼眶泛紅,嗓子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歡歡,你先陪媽媽回去。等背後那個孟家被扳倒,你想去哪裡媽媽都不攔你,好不好?」

  和孩子吵架,多數時候妥協的都是母親。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石母不介意再多給女兒讓幾步。

  也不是她過度保護,只是壞人行起惡來無所顧忌,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麼時候出現,會對你做什麼。

  石臨歡垂下視線,素白的手指緊緊抓著被子。

  大顆的眼淚砸落在手背上,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能用力點頭。

  她也不是故意和媽媽對著幹。

  只是不想自己的人生因為那些腌臢玩意兒就此終結,只能在帝都當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那不是她想要的未來。

  「好了,你別哭了,身上還帶著傷呢。」

  石母起身,走過去抱著女兒又哭又笑。

  「媽,我餓了,你陪我喝點湯好不好?」

  石臨歡抬起袖子擦掉眼淚鼻涕,朝媽媽撒嬌。

  石母一臉嫌棄,「你就不能拿張紙巾?」

  一邊嫌棄,一邊抽了兩張紙巾,把她袖子上的水印擦掉。

  石臨歡吐吐舌頭,把視線轉向江姝嫿,「表姐,你給我帶了什麼湯?」

  眼眶卻紅的厲害。

  「排骨湯。阿姨特意燉了好幾個小時的。」

  江姝嫿早已倒了兩碗湯出來。

  聽到她問,笑著遞了一碗過去。

  「好香!」

  石臨歡把碗接過來,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又把另一隻手舉到石母面前,「媽媽,幫我把袖子挽一下,我要吃排骨!」

  「這排骨肉都快燉化了,哪裡用得著你啃。」

  江姝嫿拿一雙筷子輕輕一撥,就輕易把肉從排骨上撕下來,把乾乾淨淨的骨頭夾出來丟進垃圾桶里。

  石臨歡嘿嘿笑著,把碗遞過去,方便江姝嫿把肉夾到她碗裡。

  又要了一雙筷子,把肉夾出來送到石母嘴邊,「媽,你嘗嘗。吳姨的手藝特別好!我以前就想把吳姨挖過來天天做飯給我吃。」

  「我自己沒手的嗎?」

  石母沒好氣的白了女兒一眼,滿臉嫌棄的走到一旁去吃另外一碗。

  她們母女倆雨過天晴,其樂融融的。

  其他人也不由自主鬆了口氣。

  喝過排骨湯,醫生又來給石臨歡身上的傷口換了一次藥,眾人就收拾著準備出院。

  石臨歡當時滾下來的時候被徐蛟抱著,也沒被猴子抓到,身上只有一點擦傷,其實並不是很重。

  倒是徐蛟,除了被枯枝刮傷的,還有抓傷。

  最深的一道傷深可見骨。

  但他恢復能力出奇的好,昨天就能偷溜出病房上躥下跳。

  儘管如此,傅斯年還是認為他要在醫院多住幾天比較好。

  徐蛟自己沒意見。

  反正VIP病房環境舒適,比一些五星級酒店還要好。

  又有護工照顧。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傻子才不喜歡。

  辦理完出院,石父石母特意帶著石臨歡去隔壁病房向徐蛟道謝。

  徐蛟對他們的道謝不以為然,直到石父拿出一張三百萬的支票,他才眼睛一亮快速伸手接了過去,「敞亮!下回再遇到這種事還找我哈,只是再讓我獻血就別想了!」

  石父的臉有點發黑。

  這少年還真是不會說話。

  這話聽著跟詛咒他們還會遇到類似的事似的。

  不過相處了這麼多天,他也看出這小子是一片赤子之心,還不至於因為這幾句話跟他計較。

  倒是石臨歡,第一次看清那個在她最惶恐無助的時候,毫不猶豫把她護在身前的少年。

  當時她只覺得,那個懷抱大概是她待過最溫暖,也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如今看到面前這個半大的孩子,不知道怎麼和自己較上勁了。

  明明特別能說會道的姑娘,卻不管石母怎麼讓她說話,就是不肯開口。

  好在徐蛟在意的只有錢,拿到額外的三百萬就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

  哪裡還會在乎石臨歡這點態度?

  恐怕讓他跪下叫石臨歡一聲奶奶,他也是願意的。

  把石家人和邵文宇送去機場,傅斯年讓周林送江姝嫿回嫿苑。

  江姝嫿沒問他要去哪兒,只是叮囑他早點回來。

  -

  幽暗的環境裡,一隻修長乾淨的手微微探出去。

  指間點綴著一根燃燒一半的香菸。

  煙霧裊裊,無形之中讓空氣中多了幾分令人緊張的窒息感。

  「把他放下去吧。」

  低啞的嗓音在這樣的環境裡,如同索命的惡鬼。

  在他面前跪著一個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男人。

  話音落下,一個身穿黑色衣褲的保鏢上前,抓過一個鉤子勾在男人雙手之間捆綁的繩子上,把人丟出圍欄之外。

  頭頂的射燈在這一刻掉轉了方向,將樓下一片空曠的場地照的亮如白晝。

  男人被繩子吊著快速下落,很快落了下去。

  落下去之後,他才看到,在場地四周分別有四個籠子。

  惡犬,猛虎,獵豹,雄鷹。

  每一隻動物都用飢餓的眼神盯著他,試圖用自己的利爪或者尖牙把他撕碎,吞吃入腹。

  這是一個鬥獸場!

  男人身體本能的顫抖,抽搐。

  要麼生,要麼死。

  沒有其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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