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乾柴烈火

2024-06-06 06:56:18 作者: 年如畫

  那人的異常讓江姝嫿警惕起來。

  但卻假裝沒有注意,而是和邵文宇一塊走到導演面前。

  

  邵文宇問,「劉導,能不能清點一下人數。」

  「現在?」

  劉導一愣。

  現在可是凌晨,難保不會有人正在睡覺。

  「對!就現在!」

  邵文宇點頭。

  他一直在觀察周圍,沒看到有人過來。

  如果那個吹口哨的人就是劇組的,現在清點人數做一下排查比較好。

  「可……」

  劉導一臉為難。

  藝人畢竟是藝人,不是他們的下屬。

  尤其是藝人們帶來的團隊,不歸劇組管控。

  他也不好大半夜強行把人全部叫出來。

  「有人失蹤這麼大的事,還有人能按時早睡早起,這本來就能說明問題。」

  看劉導猶豫,邵文宇面色微沉。

  他不是說石臨歡失蹤,別人連睡覺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外面熱鬧成這樣,還能雷打不動地睡覺,就很難不讓人懷疑。

  這個道理劉導自然懂。

  無奈,他還是吩咐下去,讓大家在空地集合。

  江姝嫿則把自己帶來的幾個保鏢叫過來,低聲吩咐著什麼。

  傅斯年那邊已經做過了初步檢查,確定兩人多是皮肉傷,骨頭沒怎麼傷到,叫了人過去把他們抬進營帳。

  又喊了石臨歡的助理過來給她換一套衣服。

  安排這些的時間裡,外面已經集合得差不多了。

  江姝嫿點出四個人,「能不能請你們說一下,自己剛才都去了哪裡?」

  這四個人里有三男一女。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輕咳一聲,「我有起夜的習慣。這一點我的助理知道。」

  在他旁邊,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立刻點頭,「趙老師前幾年拍戲的時候冷天下水抽筋了,險些沒能救上來。從那以後就有尿頻的毛病。」

  這一點不難查,對方沒道理拿這種事撒謊。

  江姝嫿點頭,看向另外三個。

  「我也是起夜。」

  看起來長相平凡的瘦高男人連忙開口。

  「你是朱鈞的助理吧?」

  江姝嫿沒說信不信,只是問了他一個似乎和這件事沒關係的問題。

  男人一愣,點頭,「是。我跟著朱老師不到兩個月,這次也是經紀人想要鍛鍊我,才派我過來跟組的。」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低沉的嗓音在靜謐的環境裡響起,並不突兀,卻讓所有人下意識地呼吸一滯。

  江姝嫿轉頭,看向從營帳里走出來的男人,立刻迎上去問,「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情況不是很好,歡歡有可能醒不過來。」

  傅斯年低眸,抓住江姝嫿的手,語氣有些沉。

  「怎麼會?」

  江姝嫿臉色一白,滿臉的不敢置信。

  明明邵文宇說,徐蛟保護了她。

  旁邊,一道身影在傅斯年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已經衝進了營帳。

  是邵文宇!

  他答應了姑姑和姑丈要把石臨歡安全帶回去。

  如果她真的再也醒不過來,自己該怎麼和他們交代?

  江姝嫿也想進去看看情況,卻被傅斯年牢牢抓住手腕。

  她擰眉抬頭,對上男人幽沉的眸子,意識到什麼,眼神裡帶著幾分疑惑。

  男人眼底有細碎的笑意浮現,手指帶著某種暗示意味地在她掌心輕撥了兩下。

  江姝嫿隱約明白他的意思,眼神落在某個人身上。

  果真看到對方眼裡一閃即逝的慶幸和欣喜。

  「你們兩個呢?」

  劉導是知道石臨歡身份的。

  聽說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倒抽一口涼氣,神色凝重。

  主動接過盤問的工作。

  那兩人一個是嘉賓,另一個是後期工作人員。

  聽到劉導問話,個子小小的女生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身邊那個身材高大,五官立體的男人看去。

  男人卻沒看她,只是捂著肚子低聲解釋,「我來島上水土不服,有點拉肚子。剛才找了個地方解決個人問題去了。」

  那女生藏在鏡片後的眼神逐漸失去光澤,變得黯淡。

  腦袋低垂地看著自己腳尖,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場幾乎大部分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了,看男嘉賓的眼神變得隱晦。

  男嘉賓心下暗罵這女人愚蠢,面上卻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我心情不好去河邊散心了。」

  女生最終開口,說完也不在乎別人信不信,就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在這附近,是有一條河的。

  劉導心裡門清,只叮囑一句,「那邊沒光線,你一個女孩子儘量不要再大晚上自己出去了,萬一碰到個畜牲,不好。」

  「謝謝導演,我知道了。」

  那女生語氣哽咽。

  劉導這指桑罵槐的本事,讓在場眾人忍不住的想笑。

  男嘉賓更是臉色鐵青。

  但他又不能說劉導說的不對。

  畢竟這裡是荒島,誰也說不好晚上是不是會有什麼動物出沒。

  「說說看,你是在哪裡解決的個人問題吧,我也內急。」

  傅斯年沒有去探究這些人的想法,直接看向瘦高男人。

  也就是之前被江姝嫿問,是不是朱鈞助理的那個。

  「傅總,我這個助理有點社恐,他去的地方有點遠。」

  之前和江姝嫿搭訕的男人就是朱鈞。

  聽到傅斯年問助理的話,眼神閃了閃,走出來笑著打圓場。

  那個助理也立刻配合的後退一步,表情藏在陰影里,看不真切。

  「是嗎?」

  傅斯年低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腕輕抖,朝那助理丟去。

  一個小小的手機,江姝嫿竟然隱約聽到了破空聲。

  就這力道就過去,一般人不吐血,也得摔個跟頭。

  那助理卻伸手把那手機接在手機,完全像是下意識的動作。

  傅斯年眸底冷意更濃,面上卻不動聲色,「抱歉,能麻煩你把手機送回來給我嗎?」

  「好。」

  那男人微微抬頭,抬腳似乎要走過來。

  但下一秒,他猛地把手機朝這邊丟過來,轉身毫不猶豫的跑進黑暗裡。

  傅斯年抬手隨意接回手機,轉眸看向朱鈞。

  朱鈞顯然沒料到自家助理會跑,表情也有點不敢置信。

  嗤笑一聲,傅斯年收回視線。

  看來這個蠢貨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是你自己說,還是等歡歡醒了再說?」

  直到朱鈞被盯的冒了一頭冷汗,傅斯年才慢吞吞的問。

  他目光劇烈閃爍了一下,笑得勉強,「傅總,我不明白您什麼意思。」

  「不明白嗎?」

  傅斯年低笑一聲,牽著江姝嫿的手往營帳走,涼薄的聲音在夜色中散開,無端讓人心慌,「你不明白沒關係,歡歡肯定明白。」

  「我只是看中了她的資源!」

  朱鈞的心理素質,顯然是比不過傅斯年的氣場。

  眼見對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他徹底崩潰,「我想在娛樂圈發展,想要演戲。但我沒資源,沒人脈,我能怎麼辦?」

  「你為自己打算沒錯。」

  傅斯年沒有回頭的意思,江姝嫿卻停下腳步,眸色寒涼的看過來。

  比她目光更冷的,是她的聲音,「我們為自己的家人出頭,你也不要怨天尤人。」

  朱鈞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攥緊。

  他知道,他完了。

  後悔嗎?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爭取,不去努力,也不過是別人手裡的一個玩物罷了。

  他只是命不好,招惹到了自己不該招惹的人。

  不對,都怪那個人!

  從一開始,接近石臨歡,借著她對自己的好感算計她,都是他那個助理鼓動的。

  在這之前,他根本就沒想過。

  還有,他被石臨歡拒絕後,也是這個人提議他做那種事,才會害石臨歡……

  朱鈞的身體忽然開始顫抖起來。

  他的人生規劃就是當明星。

  如今娛樂圈的路斷了,他還能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被人丟在空地上。

  朱鈞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剛才跑走的助理嗎?

  難怪傅總一點都不著急,原來早有安排……

  江姝嫿和傅斯年回到營帳,就見邵文宇正凝眸盯著擔架床上的石臨歡。

  見他們進來,皺眉問,「歡歡看起來好好的,不像是不會醒的樣子。」

  「歡歡確實沒事,斯年是為了詐別人故意說的。」

  江姝嫿笑得彎起眉眼。

  邵文宇一愣,皺眉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頷首承認。

  邵文宇,「……」

  白擔心了。

  不過石臨歡沒事自然是最好的。

  次日一早,一行人離開荒島。

  臨走時,傅斯年還帶走了昨天抓回來的那個瘦高男人。

  至於節目組,還要留下繼續後面的錄製。

  要怎麼解釋石臨歡忽然退出錄製,就不是他們應該操心的了。

  回到宜城,傅斯年直接把瘦高男人丟去警局,又給陸戰打了個電話。

  聽他說帶回了個可能和孟家有關的人,陸戰二話不說,立刻就要趕回來。

  把石臨歡和徐蛟送去醫院沒多久,石父石母也被周林接了過來。

  他們到的時候,石臨歡正靠坐在床頭喝粥。

  看到兩人,愣了愣,捧著粥碗猝不及防的開始落淚。

  「你們說吧,我去隔壁看看徐蛟。」

  知道他們一家人有很多話要說,江姝嫿主動離開。

  說起來,徐蛟是托徐老爺子的面子叫過來的。

  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和老爺子交代。

  還好,這兩人都沒什麼大事。

  聽邵文宇描述的那麼兇險,兩人卻沒傷到骨頭,只能感嘆一聲這個小伙子的身體還真不錯。

  「哎喲痛死了,你輕點!宇少,錢,我的錢什麼時候給我?你答應的,三百萬……」

  剛到病房門口,江姝嫿就聽到了裡面雞飛狗跳的聲音。

  抬手輕叩房門。

  大概是裡面太吵,等了會兒沒聽到回應,就直接把門推開。

  就見病房裡有一個護工正在給徐蛟背上擦藥,還有邵文宇也在。

  推開門,正好聽到邵文宇說,「我答應的是兩百萬。三百萬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答應。」

  「怎麼能這樣?我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嗷!」

  剛好護工碰到他嚴重擦傷的地方,少年疼的嗷一嗓子。

  嚎完一嗓子繼續瞪向邵文宇,不敢相信他這麼沒有同情心。

  自己為了救那個女人,可是受了傷的。

  「嫿嫿,你來了。」

  不想讓少年看到自己眼底忍俊不禁的笑意,邵文宇乾脆偏過頭去。

  卻正好看到推門進來的江姝嫿,笑著迎了過來。

  「江姐姐,你來了。你給我評評理。我受傷這麼嚴重,多要他一百萬不過分吧?」

  少年也看到了江姝嫿,咋呼著尋求他的認同。

  江姝嫿莞爾,「是不過分,不過表哥也確實沒有答應給你加錢。」

  江姝嫿也看出來了,邵文宇是在故意逗他。

  他救了石家的掌上明珠,姨媽和姨丈自然不會虧待他。

  別說三百萬,就是再多要點,姨丈他們也會答應。

  少年看出江姝嫿不打算幫自己討回公道,蔫頭耷腦的垂下腦袋,肩膀也塌了下來。

  江姝嫿想,如果這個少年頭頂上有兩個長耳朵,估計也耷拉下來了。

  和邵文宇對視一眼,均看到彼此眼裡的笑。

  他們的生活里,很少看到這樣鮮活有趣的人。

  遇上了,逗一下,一點都不過分。

  「好吧。那我的兩百萬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少年是個很知足的人。

  他很快調整好情緒,兩眼含著期待看向邵文宇。

  說完,不等邵文宇開口,又滿臉警惕的說,「我住院的醫療費不能也讓我自己出吧?」

  他住的可是VIP病房,天知道一天要多少錢。

  如果他們不出這個錢,其實他可以現在就出院的。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棒極了,不需要住院也能行。

  「你就安心住著吧,住院費不用你出。」

  看他滿臉戒備,隨時準備跳床逃跑的樣子,邵文宇沒好氣。

  少年放下心來,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痛覺似乎也恢復了。

  隨著護工上藥的動作,又再次哎呀哎喲的叫起疼來。

  江姝嫿看他沒什麼事,就笑著跟邵文宇說了一聲,從病房出去。

  剛出病房,在門口碰到身穿白大褂,準備進門的傅斯年。

  身上的白大褂中和了男人過於冷硬的氣質,連眼神里都仿佛充滿救死扶傷的悲憫。

  「嫿嫿。」

  看到她,男人眸底似悲憫似淡漠的情緒化開,浸入一絲暖意。

  「他情況怎麼樣?」

  自然的牽起江姝嫿的手,傅斯年用眼神示意她身後合上的病房門。

  裡面呼天搶地的痛呼聲,讓他不自覺皺緊眉頭。

  想到那少年活力滿滿的樣子,江姝嫿眉眼帶笑,「沒什麼事,看著挺好的。」

  「陪我去趟警局。」

  傅斯年牽著她往回走。

  江姝嫿愕然,「你不是來看徐蛟和歡歡情況的?」

  「你都說了沒事,我還去幹什麼?」

  傅斯年挑眉,腳下卻不停。

  「……」

  好像是這個道理。

  傅斯年早就卸任院長,也不是醫生了。

  他們兩個沒什麼事,自然有自己的主治醫生。

  想到這裡,江姝嫿不再糾結。

  也才想到他剛才說要去警局,「陸戰回來了?」

  「嗯,剛下飛機。我們現在過去正好。」

  傅斯年一把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進去後直接把江姝嫿抵在門後,低頭奪去她的呼吸。

  江姝嫿猛地睜大雙眼,伸手去推他。

  男人一隻手捉住她手腕舉過頭頂,另一隻手覆在她腦袋後面,微微用力,讓這個吻更深,也更熱烈。

  昨天晚上他就想這麼做。

  只是礙於她臉皮薄,周圍人太多,他才勉強克制。

  回來也是很多事,到現在才找到機會。

  隨著男人越吻越深,江姝嫿那本就薄弱的自制力徹底崩盤。

  一聲低吟從嗓子裡溢出,如同在潑了油的乾柴上丟下一隻火柴。

  瞬間,房間裡的溫度都仿佛上升了好幾度。

  呼吸交錯間,也不知道是誰先亂了呼吸。

  直到身上傳來一絲清涼,江姝嫿才猛然回神。

  崩斷的弦重新被續上,停止流動的空氣在一陣尖銳的電流音後,重新恢復正常流速。

  軟綿無力的手臂忽然恢復了力氣,江姝嫿用力把男人推開。

  低頭攏起半開的衣襟,雙頰一片姝色,「你趕快換衣服,不是還要去警局?」

  差一點。

  只差一點,她就要在這個辦公室被……

  想到剛才自己一條腿被架在男人腰上的放浪模樣,江姝嫿臉上又是一陣燥熱。

  「我們去不去,對他審訊又沒有什麼作用。」

  傅斯年不滿的再次欺身上前,薄唇貼在她唇上緩緩廝磨。

  他難受的快要爆炸了。

  「但是你已經答應陸戰了。」

  江姝嫿推他。

  「你先幫我。」

  傅斯年退而求其次,身體在她身上輕蹭,讓她感受自己有多難受。

  江姝嫿只覺得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她咬唇想要拒絕。

  對上男人仿佛要燒起來的深眸,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

  一個小時後,兩人才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坐到車上,傅斯年抓過江姝嫿的手輕輕給她按摩。

  江姝嫿紅著臉把手抽出來,殘存的餘溫一路蔓延到全身。

  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別過頭去不說話。

  男人唇角翹起愉悅的弧度,繫上安全帶,又等著江姝嫿也系好,才發動車子。

  兩人到警局的時候,陸戰已經審過一次。

  看到兩人過來,挑起眉峰,狐疑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量,「醫院到警局要這麼長時間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在兩人身上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給病人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

  傅斯年面不改色的編了個藉口。

  知道他是怎麼檢查的江姝嫿好不容易降溫的臉頰再次燒燙起來。

  怕被陸戰看出異常,連忙低頭把燒紅的臉頰藏起來。

  好在陸戰沒有多想,真以為他是忙著給石臨歡和徐蛟做檢查。

  順口問了句,「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

  陸戰的問題讓傅斯年也愣了兩秒,才低聲開口,「都是皮肉傷,最多一周左右就能出院。」

  昨天晚上他當時就給兩人打了破傷風。

  也算幸運,兩人都沒有發燒。

  徐蛟的外傷嚴重一些,但他看這小子皮糙肉厚,恢復速度也比正常人快點。

  「沒事就好。」

  陸戰點頭,在椅子上坐下,「我剛才審過那小子,他一口咬定是朱鈞對石臨歡霸王硬上弓不成,害怕石家的報復讓他想辦法確認石臨歡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害怕,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他不承認自己吹口哨控制猴群?」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傅斯年手指輕叩桌面。

  「沒承認。」

  陸戰搖頭。

  他不能對沒有定性的嫌疑人暴力執法。

  尤其是,只要對方不承認,目前沒辦法證明對方有罪。

  這種情況下,最多只能關押對方72小時。

  「你可以提審朱鈞。」

  朱鈞一定什麼都願意說。

  只要把兩人關到一起,互相攀咬之下,有些東西比較容易暴露。

  陸戰皺眉,「要是能隨便提審他就好了。」

  朱鈞是公眾人物,關押他麻煩太多。

  如果沒有確鑿證據能夠證明這個人有罪,只怕粉絲能把警局砸了。

  「如果有歡歡的口供呢?」

  江姝嫿問。

  陸戰和傅斯年同時朝江姝嫿看過去。

  江姝嫿聳肩,「早上歡歡醒過來的時候我問過她,她說是因為朱鈞想要對她圖謀不軌,她為了反抗,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醒過來之後就在那個崖壁上了。作為受害人,我認為她可以合理猜測是朱鈞和他的助理把她弄過去的。」

  「回頭你們帶個警員回醫院去,把口供拿到手。我這邊向上級提交申請逮捕令。」

  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說完這件事,陸戰笑著告訴他們另外一個好消息,「石臨陸的案子也有了轉機。那把餐刀上的指紋確實有覆蓋痕跡。餐刀上我們一共提取到了三個指紋。最下面被覆蓋的是服務員的,已經核驗過了,完全吻合。最上面的是屬於石臨陸的,中間的指紋屬於死者。

  並且,根據指紋方向能夠推斷出當時死者握餐刀的方向,是刀刃向內。不出意外的話,下午他就能無罪釋放。」

  「那太好了!」

  江姝嫿心情大好,迫不及待的就要給石母打電話告知這個好消息。

  但她的手機卻先一步響起。

  低頭看到來電顯示是石父,這個巧合讓她愣了一秒,才笑著接通電話。

  電話剛接通,還不等她說話,就傳來石父凝重的聲音,「嫿嫿,斯年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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