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可對王爺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2024-06-06 06:20:53
作者: 暢欣
官大人臉色變了又變,蠕動著一張嘴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能怎麼辦?
王爺再問下去,要不他也跟著跪在堂下算了。
一時無力辯駁,只得連聲饒命。
林承煜冷哼一聲,看向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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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帶上來吧。」
「是。」墨安領命,轉身吩咐身後的人。
不過多時,下人便帶著好些人上來。
男女都有,一跪下就朝著官大人叩頭,喊著參見大人王爺的話。
郭嬤嬤嘴上的破布不知何時被拿掉了,她死死盯著堂內跪著的十幾個人。
男的女的都有,且個個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唯有其中幾個,一如初初般憤恨地瞪著她。
「郭嬤嬤,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郭嬤嬤喃喃道:「你們……你們……」
林承煜勾唇,「郭嬤嬤可曾認得這些都是什麼人?」
她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這些人都是當初她兒子犯事時的現場目擊證人,他們或是當事人的親戚,又或者是左鄰右舍。
全都是她派人善後的,其中幾個人的家屬都是她讓殺的,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郭嬤嬤心慌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抬眼憤憤地看向九王爺。
林承煜見她這副模樣,嘴角的笑深了些,「看來是想起來了,就不需要本王派人一一給你做介紹了。」
看著林承煜,郭嬤嬤原本就渾濁的眼眸漸漸暗淡了下去,半晌突然大喊起來,「王爺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她雙眸赤紅,無比悽厲地叫喊著。
這還是木蘿第一次見郭嬤嬤如此失態,比她知道了自己兒子被殺時還要失態。
再看王爺,他神色冷厲,絲毫沒理會郭嬤嬤的哀嚎。
他一改之前悠然姿態,板正身姿端坐於公堂之上,眸光殺意漸起,宛若當日在三王爺處一般……
木蘿心裡咯咚一下,她知道郭嬤嬤這次逃不了了。
她只是沒想到,為了個初見的初初,九王爺居然也如此殺伐果斷……
案件很快就審完,郭嬤嬤果然落了大獄。
初初無罪釋放。
聞得這個消息,初初差點沒把額頭給磕破了。
林承煜始終面色冷沉,從頭至尾一副公事公辦模樣。
初初千恩萬謝之後,被人扶著離開了公堂。
官大人幾乎暈死在長椅上。
沒暈死也跟暈死沒兩樣了。
他的心在滴血,為自己的傷,也為自己以後的仕途。
惹到林承煜,算是他踢到鐵板了。
官大人被人抬走後,堂上便只剩了林承煜的人,還有,一個何子謙。
何子謙遙遙望著木蘿,眼神里滿是欣慰。
木蘿無事了,他自是欣慰的。
木蘿也遙望過去,滿臉感激之色,紅唇蠕動,「謝謝你,子謙哥哥。」
她的聲音嬌軟昵濃的。
何子謙呲著帶血的牙齒笑著,「沒事,你這幾日就好好養傷,過幾日我再去看你……」
話音未落,一道高挺的身姿從他們中間走過,硬生生阻斷了他們的視線。
林承煜臉色鐵青,踏步而去。
木蘿視線不自覺地跟了過去,眉心微蹙,明明案子辦得明朗,王爺還是這般不高興。
墨安的聲音在大堂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蕭王府的人全數回去。」
……
路上,木蘿跟若若還有另外兩個丫鬟坐在一輛馬車上。
若若神色一直很冷,
車上的氣氛也很冷。
木蘿垂頭坐於一角,努力降低著存在感。
她明白要不是自己受了傷,是不可能與她們同乘一車的。
馬車拐了個彎,車內的一個丫鬟突然大喊了起來。
「快看,是王爺。」
光聽那語氣便可得知她是激動的,哪怕才見王爺不久。
車簾掀起,若若隨著她的聲音望去,冰冷的臉龐都瞬間有了暖色。
木蘿也順勢望了過去。
岔路口,林承煜正立於一輛馬車前,換了新裝的初初伏首跪在他面前。
隔得遠,木蘿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依然能感受到她自心底發出的感激之情。
初初在地上拜了拜,林承煜玉立其間,臉上表情輕描淡寫,等初初拜夠了,身邊的手下便扶著她上了馬車。
那馬車朝著郊外地區,漸行漸遠。
林承煜他們也上了馬車,朝著初初相反的方向,向著王府這邊駛來。
車簾放下,王爺俊冷的面容消失在視線中,若若她們便也才收起視線,坐回自己位置上。
只是車內氣氛不知不覺就活躍了起來。
「王爺心就是太善了,別說幫咱們,就是不認識的人他遇到也要幫一把。」
一個丫鬟說著便說起王爺曾經幫過誰誰誰的舊事。
另一個丫鬟接著她的話又說起另外一個典故。
木蘿有一搭沒一搭聽著,身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疼。
她便也沒有多大心情聽了,直到若若冷厲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所以王爺向來心懷蒼生,不要平時受了點恩惠就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倘若被我發覺,第一個不會放過。」
木蘿只覺得這聲音刺耳,仿若專說給她聽的一般。
她抬頭望去,便正好與若若冰冷的目光撞個正著,只是她看過去的時候,若若給了半個白眼,便又若無其事地挪開。
兩個小丫鬟聽得若若的話,瑟縮著脖子齊聲應是,一時車內又鴉雀無聲。
車輪滾動,木蘿回味著若若的話,無非就是提醒她,王爺就算幫他平反了,也是出於本能,自己不能存了多餘的心思。
想著王爺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木蘿低低地垂著腦袋,心裡嘀咕著,她從來就沒有存過別的心思……
回到王府,木蘿還是住進花房小單間。
因著之前跟碧翠打了一架,這裡的擺設倒全換了一套。
連帶的管事的也換了人,換成了之前日日給木蘿端潤喉湯水的面生嬤嬤。
只是現在木蘿對她不面生了,知道她姓徐,大夥喊她徐管事。
徐管事不喜笑,板著一張溝壑分明的臉將活分派下去。
到了木蘿這,因著她有傷,這幾日做的活也是不重的,大部分時間還是跟以前一般,就是在花園裡整理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