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已經堅持不住了

  「納蘭墨淵！？」姜老爺子驚駭：「你還敢找上門來！？」

  「我有什麼不敢！？」納蘭墨淵悽然一笑：「老傢伙……你騙那麼多南茂的人上門，不是白白便宜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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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沖他們來的？」姜老爺子瞬間明白了。

  最淺顯的一個道理，姜老爺子居然從頭到尾就忽略了。

  如果出馬世家之中，姜、陳兩家都是納蘭墨淵為禍。

  那說明……納蘭墨淵已經屍變。

  他還是一具金眼殭屍。

  那麼簡單的事，姜老爺子居然忽略了。

  如果不是當下的時局撲朔迷離，姜老爺子早該發現的才對。

  「納蘭墨淵，」姜老爺子的思緒，極快的反應過來：「你怎麼會變成殭屍？」

  他甚至佯裝恍如初醒，質問納蘭墨淵：「難道姜家的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呵，」墨淵僧然一笑，又是一聲嘶吼。

  霎時間，在納蘭墨淵屍吼的驅使下，一眾姜家的起屍，變得越發瘋狂。

  眼看龍虎山的南茂弟子就快鎮不住了！

  姜老爺子趕忙藉機，對南茅的掌教天師說起：「眼下不是談論是非的時候，納蘭墨淵已經屍變……又是一具金眼殭屍，也知道在這當中，墨淵屍變究竟有什麼造化，但是如果任由他成長下去，將來，必定比將臣，更能為禍陽世。」

  「用不著你來提醒，」南茅掌教陰沉著臉：「你們姜家也沒安什麼好心！」

  「依我看，」一個南茂中的紫衣道人冷冷的說道：「只怕姜家，是算準了有此一劫，才刻意吧我們引到姜家……」

  「居心叵測，」南茅之中，如今一位德高望重的紫衣道人，憤怒之下直言：「姜家不誠，那這事，我們也不便插手！」

  「沒錯，」其餘南茂天師紛紛附和。

  更是一怒之下決定：「我們走！」

  「別走，」姜老爺子忙言：「難道道門的信仰，不是守正辟邪嗎？」

  「可姜家的事，不值得我們插手…」南茅的掌教天師，直接就把話給說絕了。

  這可不是意氣用事，不為別的！

  如今，南茅心裡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將臣。

  在他們眼裡，將臣的威脅，遠在當下的納蘭墨淵之上…這可不是輕蔑了納蘭墨淵金眼殭屍的破壞力。

  而是作為南茅掌教，事事都當自有權衡！

  他心裡很清楚，以當下南茂眾人的實力，實在不便在豎強敵…否則，當初也不會和姜家，分化將臣和人皇帝辛。

  將臣已經沾染了龍虎山的血債，而且玄門古籍中，也把將臣列為屍王。

  所以南茅天師在心裡一番權衡之後，明顯更偏向於保存實力，對付將臣……

  在想清楚這些後，南茅的掌教天師，當即擺手示意：「我們走！」

  「是，」其餘一眾南茅天師，應聲就打算收陣。

  可納蘭墨淵此行…仿佛就是沖南茅天師來的，又豈會讓他們置身事外！？

  不等納蘭墨淵開口。

  燭龍變已經安耐不住的出聲：「怎麼？南茅的人，不打算報仇了？昨天那個紫衣老道的事情，就那麼算了？」

  「什麼！？」這一刻，眾人都忍不住錯愕的回神。

  就連姜老爺子，也是狄然一驚！

  因為他了解墨淵了…幾遍納蘭墨淵化屍之後，聲音有了極大的改變。

  可起初進入姜家大院和如今發出的聲音，簡直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你是誰！？」姜老爺子不禁在意。

  可南茅掌教天師更在意的：「我大師伯是你屍禍的！？」

  「混蛋，」納蘭墨淵在心裡埋怨燭龍：「那麼快告訴他們幹嘛？」

  「這件事，說與不說，都一樣，」燭龍急不可耐道：「眼下那麼多南茅的人，多好的機會…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

  「還輪不到你來教唆我，」納蘭墨淵在心裡表達不滿：「我，有自己的思維…而你，才是那個傀儡！」

  「是，」燭龍嗤之以鼻，不屑和納蘭墨淵過多計較，更是連哄帶騙的說著：「那你趕緊動手吧，別讓那麼多南茅的人，逃了！」

  「混蛋，」納蘭墨淵如今的脾氣越發暴躁，心裡對燭龍，都是謾罵之詞。

  甚至直言：「都是因為你這個廢物，打亂了我全盤的計劃，我還想讓南茅繼續追殺將臣……」

  「沒用的，」燭龍坦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將臣已非人力可以撼動。而且陰陽兩界決戰的日子，已經臨近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提升自己…對付將臣，我自有幫手。」

  「你有什麼幫手？」納蘭墨淵錯愕的問道。

  可當下燭龍還沒有回應…南茅的掌教天師，便再度質問出聲：「納蘭墨淵，你到是說啊，我大師伯是不是你害死的。」

  「納蘭墨淵，」南茅中人無不催促：「快說…..」

  「是啊，墨淵，」姜老爺子也趁機添油加醋：「怎麼？你敢做不敢當？」

  不等納蘭墨淵回應。

  燭龍便在納蘭墨淵的體內再度回答：「是有如何？那老道被將臣所傷，不能動彈…多好的機會，他的胎元（三魂含元神）是多滋養的東西，我們當然就不客氣了。」

  「你，」南茅的掌教天師，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這不只是轉移了南茅對將臣的敵意。

  燭龍那副說話的語調，更像是在赤裸裸的挑釁……姜老爺子看準了時間。

  儘管以姜老爺子的睿智，已經察覺墨淵身上，必然附著什麼。

  而且也聽納蘭欣和姜靈回來的時候提起過，在慈禧墓天子巢穴中，見過燭龍。

  料想，墨淵必定是受燭龍侵蝕，和天子屍的影響，才落到了今天這幅金眼殭屍的模樣。

  可儘管這一切，姜老爺子有所察覺。

  但他並沒有戳破。

  更是借著南茅尊者的死，在一旁煽風點火。

  質問南茅，難道這份血債都視若無睹嗎？

  一個智者，其眼力和口才都絕對出眾。

  古人都說玩物喪志，玩人喪德…可從古至今，那一位智者不是有愚人之勢，馭人只能？

  在姜老爺子的挑唆下……

  南茅的臉面，越發難以擱置。

  而且時逢當下，一眾南茅布陣的天師，也在叫苦：「師傅，我們已經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