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兇殺人
2024-06-06 02:58:31
作者: 竹水流
沈平安和七個匪徒大眼睜小眼。
七個匪徒雖然答應了放雙尋回去,但警惕心還是很高。三人圍著沈平安,四人提刀背對沈平安,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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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安很無聊,就道:「要不我給你們看看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為首那人冷笑一聲,道:「你當這裡是你的醫館嗎?給我站站好,有點人質的自覺性。」
沈平安也不生氣,沖他一笑,軟軟道:「大哥,你脾氣不大好,經常亂發脾氣。是不是生氣的時候會頭疼欲裂,甚至有時候還會倒地昏迷、口吐清水?」
為首那人張大了嘴巴:「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驚呆了。
沈平安又是一笑:「我是大夫我當然知道。」
「你都沒有把脈!」
「我是神醫啊,我不用把脈就能看出症狀。比如這位大哥,晚上睡覺不能蓋被子,一蓋就睡不著,就是大冬天也是露胸而睡。還有這位大哥,最近有點縱慾過度!喏,那邊那位大哥,肚子疼了好幾天了吧……」
匪徒們驚呆了,他們雖然知道沈平安是大夫,卻沒想到她這麼神。不用把脈就能把各人的症狀說得一清二楚,絲毫不差。
為首那人還能掌得住,其他六個人就沉不住氣了。
「縣主,你給我把把脈……」
「縣主,我這病能治嗎?」
「縣主,我覺得我腹部也有點不舒服……」
「縣主……」
「縣主……」
「咳咳。」為首那人重重咳嗽一聲,其餘六人瞬間不敢吱聲了,齊齊看向他。他掃一眼眾人,最後看向沈平安。
「縣主,您先給我看看!」他露出熱情的笑容。
所以,當雙尋背著一袋金子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七個匪徒排著隊,正一個一個地讓她們家小姐診脈。
一人一百兩金子,七個人就是七百兩,雙尋雖練過武,到底是女子,又是上山的路,七百兩背過來,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小……小姐。」
匪徒們看她真的把金子帶過來了,也顧不上看病了,個個爭先恐後地去搶自己的那份。
雙尋一邊調整呼吸,一邊不動聲色地退到沈平安身邊,兩人對視一眼,雙尋微微點了點頭。趁匪徒們不注意,拉著沈平安就飛快地跑出好大一段距離。
她們一和匪徒們拉開距離,一群官兵便從四面八方湧上來,將這七個人逮了個嚴嚴實實。
帶頭的正是上官謹舟。
「上官大人,真是多謝你了。」沈平安上前,對上官謹舟做了個揖。
上官謹舟抬了抬右腳:「耍我很好玩嗎?」
他的腳明明早就治好了,她卻嚇唬他要一個月才好。他不敢下床,不敢亂動,連如廁都是叫人服侍的,就怕不小心動了傷口,造成大患。
結果呢,這個叫雙尋的丫鬟找上門來,說她們小姐在柏溪山遇險,請他去救她。
他當時就懵了,也不管沈平安怎麼會去柏溪山的,只是道:「我的腳還沒好,恐怕……」
後來還是祖父出面,說沈平安醫術高明,就是再斷一下,她也是能治好的。又強迫他下床,他下了床才發現自己能跑能跳,一點事也沒有了。
沈平安抿了抿唇,「嘿嘿」一笑:「後期是鞏固。」
「我感覺已經完全沒問題了,走這麼長的路一點事都沒有。」剛剛他還踹了匪徒一腳呢。
沈平安忽地臉色凝重起來:「我沒有騙你,真的,你感覺沒事,但其實內里已經受傷了。」
上官謹舟還要說話,沈平安道:「你見過誰腳掌斷了,骨頭碎了,能一下就好的?你真以為我是神醫啊!」
上官謹舟一時噎語。也是,就是骨折,也沒有誰一下就好的。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沈平安。
他從小到大接收到的知識告訴他,他的腳是不可能一下子就痊癒的,可是看著沈平安明亮的眼睛和嘴角淡淡的笑意,他又覺得她真的是在耍他。
沈平安又道:「安郡王他們在山上剿匪,你快帶人去幫忙。」
上官謹舟雙臂抱胸,不慌不忙道:「我為什麼要去幫他?」
沈平安:「你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嗎?」
上官謹舟:「我剛剛已經幫過你了。」
沈平安沖他一笑,無賴地說:「剛剛是我丫鬟求你的,不是我。」
上官謹舟:「……」
安郡王出師大捷,用火攻,又有驅蟲藥,很快就攻上了土匪的老巢。
這群土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仗著熟悉地形和山上的毒蛇毒蟲,才敢多次和朝廷作對。
上官謹舟他們趕上去的時候,安郡王已經捉住了土匪們的幾大當家。餘下的蝦兵蟹將也很快棄械投降。
看到上官謹舟和沈平安一起趕過來,他挑了挑眉,問:「上官大人怎麼來了?」又去看他的腳,「腳傷這麼快就好了?」
上官謹舟還來不及回答,就聽沈平安道:「我叫他來的,你不知道,剛剛有一群人裝成土匪,想要殺我。幸好我聰明。」
她指了指上官謹舟身後被抓住的七個假土匪,又把剛才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安郡王確認她沒有受傷,便吩咐人把七個假土匪接收過來,帶回去好好審問。
安郡王剿滅了柏溪山上的土匪,立了大功,沒過多久,皇上就封他為禁衛軍首領,負責保衛皇宮安全。
原來他之前和皇上打賭,只要他剿匪成功,皇上就給他安排差事。
太后娘娘不放心他外出征戰,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算是能放下心來。
刺殺沈平安的七個土匪,沒用多久,也招了。
「說和他們接頭的是個大戶人家的丫鬟,我叫畫師畫了畫像。」安郡王一邊說,一邊把畫卷攤開來給沈平安看。
沈平安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沈庭靜身邊的冬雪。」她感到不可思議,「沈庭靜居然恨我恨到要殺了我!」
她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回來後和沈庭靜的幾次交鋒,委屈地說:「每次都是她先惹我,又不是我主動害她的。」
安郡王道:「世上有一種人,就是見不得旁人比自己好。這事本就不是你的錯,是她心胸狹隘。」
沈平安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安郡王又問:「這事你想怎麼處理?」
沈平安想了想:「你能不能先把這事壓下來,別報上去,我想利用這件事詐一詐我那位好母親。」
安郡王自然是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