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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惡者鋃鐺入獄

2024-06-06 02:53:53 作者: 采依諾

  沈歡在面對暴跳如雷的胡為時,顯得異常淡定。

  顯然,他是知曉胡為會來的。但是看到那張幾十年如一日的冰塊臉,終於有了大的表情反應,沈歡還是覺得有些意思。

  簡氏識趣地將孩子抱走,回頭關門時,她心底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胡為猛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即質問道:「錢家是怎麼回事兒?」

  沈歡淡然的喝著茶,隨即不緊不慢地說道:「什麼怎麼回事兒?不過是我和錢家做了筆交易,將那片房產歸到自己名下了。」

  「我說過,事成之後,這成衣鋪就是我們的,你何必多此一舉呢?」

  「我們的?」沈歡對於這個用詞很是不滿,他皺眉道,「我勸你擺好自己的位置,你是仆,我是主。」

  胡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沉默了一會兒。本來,在他的計劃中,當蘇綰寧的資金鍊出現了短缺,他們便可以趁虛而入,將其納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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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因為懷疑,沈歡擅自和錢家做了交易。那塊房屋本是錢家產業,沈歡與其簽訂了購買合同,轉頭利用胡為,將蘇綰寧的合同簽於自己,這屬於欺詐,而且胡為對此毫不知曉。

  「沈爺,你事先可是想清楚了?這中間若是出了岔子,可能不僅僅是花錢的問題,甚至可能坐牢。」

  沈歡沒言語,但是他清楚,這簽字負責的是胡為,到時候推出去個替罪羊不就可以了嗎?

  胡為怒其不爭,做事不考慮前因後果,多年來毫無長進,與那錢允禮有何區別?他又質問道:「既然你許了分期付款給錢家,又為何拖了這許久還沒付清尾款?」

  「我這不想著蘇綰寧也撐不了多久嘛。」想到這裡,沈歡突然問道,「不是你說蘇綰寧的資金鍊會斷層的嗎?為何現在還好好的?」

  胡為對此也表示奇怪,按理來說,這布莊有多少錢,他們都是有數的。可如今蘇綰寧為了打造這家成衣鋪,往裡投入了流水的資金,早該彈盡糧絕了才對。

  見胡為並未言語,沈歡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嘲諷道:「該不會是你們串通好了,讓我放鬆警惕。」

  如此說來,他早早得將帳簿攥在自己手裡的行為,可謂是有著先見之明。

  胡為皺眉,他一生盡心盡力只為沈家,可是如今換來的是什麼?無盡的猜忌。他想到了佐非的慘狀,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若是沈歡真的認定自己與蘇綰寧有所勾結,怕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而另外一邊,錢家派人屢屢要債。當初為了截斷蘇綰寧的資源,他與錢家簽訂了分期協議,為了表示誠意,他主動抬高了價格作為利息。

  原本準備等著蘇綰寧落敗,將成衣鋪整個收入囊中。可誰知,坐等右等,都未等到蘇綰寧退場,他只能先行承擔風險。

  但如今的沈歡不復當年,沒了左膀右臂,剩下的人,能力都不如佐非和胡為,甚至見到他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信,其他人都有些寒心。

  蘇綰寧在發現沈歡已落得眾叛親離的地步後,笑道:「是時候把吃蘇家的都吐出來了。」

  所以不等這沈歡的如意算盤打響,蘇綰寧便拿著假帳簿將其告上了公堂,狀告他侵占財產。

  沈歡人還未上堂,便在底下哭訴了起來:「大人啊,我冤枉,我辛辛苦苦幫著蘇家守家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布莊不盈利,與我何干啊?」

  負責審理此案的官員是新上任的,對蘇家布莊內部的情況不甚了解。但單聽沈歡這一番哭訴,就覺得頭疼。

  堂上的大人問道:「蘇綰寧,你狀告沈歡,可是還有證據?」

  蘇綰寧向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她抬頭直視著沈歡,胸有成竹道:「當然有。」

  於是,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便趕往了沈家,在沈歡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打開了隱藏在地道中的秘密藏寶室。

  從沈歡接手布莊後匿下的財款以及真帳簿,還有徐長洲作為證人出現。沈歡有口難辯。

  後來,在對帳的時候,發現這從沈家搜出來的錢財,壓根補不上窟窿。沈歡不能及時補齊,便要面臨牢獄之中。

  聽說,在牢里的時候,沈歡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胡為,可是胡為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沒了蹤影。

  這急的沈歡不停對其破口大罵。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簡氏,她自從發現沈府出現了問題後,便偷偷收拾了府中值錢的細軟,帶著孩子,逃回娘家。

  萬般無奈下,為了補足窟窿,他變賣了沈家的老宅,準備去京都投靠姑母沈氏。

  杜光瑤再次來探望的時候,蘇綰寧毫不意外。

  她貼心的讓南書沏了一壺好茶,來招待這位錢家少奶奶。兩人之前算是有過幾面之緣,雖為深交,但對彼此也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如今這成衣鋪,是姓蘇,還是姓沈?」杜光瑤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

  「自然姓蘇。」蘇綰寧指了指牌匾,如今這家成衣鋪已經改名,叫做錦繡坊。

  杜光瑤笑了笑,如今房契已經有了明確歸屬,他們三家的糾葛也算是到此結束。但是還有一事,她一直不太明了:「沈歡一直打著你缺錢的主意,但我看你們籌備過程中絲毫沒有資金短缺的情況。」

  「做生意,肯定要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才行呀。」這籌備錦繡坊,從一開始就是個幌子,目的便是引他們入鉤,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懂,「我爹曾說過,若是自身力量不足,那邊需要借力。」

  借什麼力?自然是別人的力。

  「看來是有人投資了。」杜光瑤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自然。」投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當初差點被騙的血本無歸的孫耀祖。

  他一心想要掙大錢,盲目的相信了騙子,最終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在他灰心之際,蘇綰寧向其拋出了橄欖枝,直言道,二人合夥開一家成衣鋪,即便短期內不會盈利,但也定不會讓他血本無歸。

  蘇綰寧也算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孫耀祖同意投資的。

  杜光瑤笑了笑:「只是可惜了,胡為失蹤,沈歡又逃脫了制裁。」

  若不是胡為跑得快,他定會因為沈歡栽贓的種種罪行而入獄的。

  「不過如今他也已成為了逃犯,抓回來是遲早的事情。」蘇綰寧對此毫不在意。

  但對於杜光瑤,她還是有很多好奇的地方:「不過錢夫人,你為什麼會幫我?」

  要知道,她和沈歡斗破腦袋,最後得利的絕對是錢家。可是杜光瑤並沒有作壁上觀,準確來說,若不是有著她的幫助,蘇綰寧一時半會兒還拿不到沈歡的把柄。

  畢竟,她一直想的是能夠一擊致命。

  「沒什麼,只是看不慣沈歡的為人罷了。」杜光瑤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那份分期的契約,看似給了沈歡空子,可是實際上,卻給了沈歡無盡的壓力。押著他的資金,並不斷施壓,讓他不得不在蘇綰寧破產之前,想方設法的籌錢,這也更加深了他對胡為的懷疑。

  而杜光瑤之所以出手,一方面她已看準,這蘇綰寧必定會贏,另一方面,沈歡在蘇城胡作非為已多年,甚至多次教唆錢允禮,做了不少傻事。

  如今更是將錢家當做冤大頭,當成他的跳板。杜光瑤作為錢家的主事,自然不會如此放任他胡作非為。

  「不過,也虧得你們能找出他藏匿金錢和帳本的地方,否則,單憑他造假一事,難以拿回他藏匿的款項。」這是杜光瑤沒有想到的地方。

  蘇綰寧看了眼門外的積雪,已經很厚了。

  關於暗道是如何發現的,她沒有告訴杜光瑤。即便二人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但今後畢竟都是對手。就像她不會告訴杜光瑤,投資自己的是孫耀祖一樣。

  這是一個秘密,就像她在不知不覺中,在沈家插了不少眼線,即便是作為最低等的下人,也有著巨大的作用。

  比如,假裝起火,然後將所有人引到後院。

  然後閒言碎語,讓本就多疑的沈歡對此產生懷疑,以為這是調虎離山。

  沈歡原本就懷疑胡為已經背叛自己,畢竟胡為每次跟蘇綰寧私下見面,都會有大事發生。第一次見面,佐非劫走了小妾;第二次見面,徐長洲失蹤;第三次見面,成衣鋪交給了胡為全權受理;第四次見面,帳本的秘密被泄露……

  他當然不知道,帳本的秘密不過是蘇綰寧通過徐長洲的隻言片語拼接出來詐他的,而其他的事情,也都是讓沈歡故意往胡為身上引罷了。

  所以,當沈歡發現火災不過是調虎離山後,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是不是有人想要偷襲他的藏金庫。於是半夜自己去查看,如此,便被一直守在門口的下人偷偷跟了上去。

  等杜光瑤離開以後,蘇綰寧見到屏風後的林昭彥,他依舊和季染下著棋,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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