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早晚戴綠帽
2024-06-06 02:13:44
作者: 惜無縱我
周瓊姿勃然大怒,沈未蘇反應仍是淡淡的,她都不打算跟周硯懷過下去了,更沒興趣再維護跟周家人的關係。
沈未蘇鬆散地往沙發上一靠,「姐姐,說話要講道理,做人起碼的操守我還是有的,我自己做過的每件事,我都問心無愧。」
周瓊姿冷嗤,「你問心無愧?你在外面做那份不體面的工作,周家上下都容忍你,可你背後是怎麼做的,你竟然背著我弟弟,跟別的男人關係不倫!」
說著,周瓊姿揚手甩過一沓照片,丟在沈未蘇臉上。
未蘇被砸得生氣,接住照片,她擰眉看著——
照片上的每一張,都是她跟程逸在一起,或在說笑,或有肢體接觸,通過特定角度,這些照片顯得格外親密。
未蘇本想解釋這些大部分是在工作,但隨後,她看到了程逸抱著自己在賽場跑的照片。
程逸赤著膊抱著她,她摟著他脖子,兩人的臉拍的清清楚楚。
這事她自知理虧,只說,「這個人是我舞團的同事,他比較年輕衝動才會在賽場裡略有出格……但我們是清白的。」
「清白?」周瓊姿咬牙切齒的,「你當初拿了張連正臉都沒有的照片,就到處宣揚修孝出軌!你自己都和別的男人當眾抱一起了,你還說自己清白?」
未蘇不想再說,「具體情況你弟弟知道,你去跟他說吧,我趕時間先走了。」
周瓊姿氣惱不已,一把伸手扯住沈未蘇,未蘇抬手掙脫,周瓊姿沒站穩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周母連忙扶住女兒,周瓊姿穩住身體,瞪著沈未蘇,抬手就甩過去一個巴掌。
眼看著那手掌就要落在未蘇臉上,一隻大手驀地抓住周瓊姿的手腕。
周硯懷慍怒的聲音隨即響起,「鬧什麼!」
說著,將周瓊姿的手重重推開。
周瓊姿看著弟弟來了,憤然道,「硯懷!你來得正好!你自己看看這些照片吧,沈未蘇跟個男人衣衫不整摟摟抱抱,竟然還有臉說她是清白的!」
周硯懷冷冷瞥了眼,厭惡地說,「哪來的照片?」
「有人匿名寄給我的,但這些照片總歸是真的吧?」周瓊姿又拿出來一張照片,「跳舞是藉口嗎?孤男寡女的夜裡湊在一起跳的什麼舞?都要親在一起了,你看看這正常嗎!」
未蘇瞥過去看了一眼,眉頭緊擰,果然,是那晚程逸請她跳最後一支舞的時候。
他低頭想吻下來……
未蘇心想著那個臭小子可真是害人,又想,這舞團里的眼線也未免太多,她當時回去的時候,明明沒人,怎麼出了點狀況,轉眼就全世界都知道了。
周瓊姿和周母一起望向周硯懷,證據已經都擺在檯面上了,沈未蘇也完全沒有辯解的餘地。
然而,他捏著那些照片,臉上除了冷,沒有絲毫情緒,連周母都不知道兒子接下來的反應。
不過,就算是普通男人也不會容忍妻子有這樣出格的舉動,更何況是周硯懷這樣一個高傲優越的男人。
靜了好一會兒,漫長到所有人都焦慮起來,周瓊姿忍不住說,「硯懷,沈未蘇的醜事已經證據確鑿。這女人事事依附於你,你給她這麼好的物質條件她都不知足,還要對你有異心,這樣的女人不能留了!你快說句話啊!」
幾句話把沈未蘇貶低得一文不值,未蘇心裡不服氣,她什麼時候事事依附周硯懷了?
身前的周硯懷終於有了動作,他緩緩地沉了口氣,抬起頭。
未蘇手指頭攥緊,她就站在周硯懷身後,明顯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肅殺氣氛。
他在生氣。
未蘇其實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雖然這個由頭是把黑鍋扣在她頭上了,但如果能因此讓周硯懷憤而離婚,背黑鍋她也認了。
她實在不想再這麼糾纏下去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周硯懷發難,然而,過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周硯懷就保持著不動的姿態站在那兒。
終於,他將手裡的那些照片揚了揚,眉眼冷暗,「說完了?」
周瓊姿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勁,「硯懷,你……」
還沒等說完,周硯懷突然將那些照片狠狠撕碎,隨後,重重地甩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周家母女吃驚,連未蘇都愣了。
他臉色陰鬱地說,「以後這種無聊的東西別拿到我面前來。我讓沈未蘇在舞團里跳舞,她那點事,我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周瓊姿看他這就是要不追究的意思,不滿道,「我私下裡都碰到過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過!硯懷,你別被她騙了!她跟那個男人肯定不清楚!」
「她不敢。」周硯懷斷然道,語氣里透出一股狠勁兒,「我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說著,他回手把沈未蘇拽住,緊緊地攥住她的手,狠得要把她手骨給捏碎似的。
未蘇吃痛,人被他拽著往門外走去。
周瓊姿不滿道,「周硯懷,你是不是太過縱容沈未蘇了!她今天敢跟男人親密摟抱,給你戴綠帽還不是早晚的事!」
周硯懷腳步一頓,回頭,朝著周母和周瓊姿不客氣地說,「我要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我不喜歡別人干涉我的私事,我還是那句話,人是我娶的,什麼事都由我來擔著。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再有一次,別怪我不留情面。」
他這話說得很重,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母和周瓊姿坐在那兒,兩人面面相覷的,雖然不甘心是這個結果,可對周硯懷她們向來是沒辦法的。
未蘇被他拽出門,他動作很粗暴,捏得她手疼得厲害。
可是看著他那道寬厚高大的背影一直擋在自己前面,她內心忽然湧出一股道不明的情緒。
周硯懷開車離開周家。
未蘇坐在副駕駛,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只見他側臉緊繃無溫。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周硯懷會在他家人面前袒護自己。
兩人回到瀾苑,進了屋,他抬手把外套脫掉,甩在沙發上,又燥郁地扯開領帶丟在一旁。
見她遠遠站在門旁,他冷冷地側頭,眼風凌厲地盯著她,像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