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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草原笙歌

2024-06-06 01:54:26 作者: 我愛馬甲線

  遼闊的大草原上,白色的是馬,綠色的是草,紅色的是家。一望無際的草原,開闊了人的心胸。這裡的人生活簡單,追求樸素,沒什麼煩惱,就算有,騎馬在草原上溜一圈,多半也隨風而去了。

  

  程千燈和白無敵來到挽風郡後,本來是要住高宅大院的,可是二人住那個地方住了將近半輩子,才不稀罕。於是在草原上蓋起了自己的小房子,養起了自己的馬。

  程千燈初來,不想荒廢了一身好武藝,便日日早期練武,被周圍的小孩看見了,追著要學,程千燈也想將歸一刀法傳承下去,於是收了好幾個徒弟,天天忙著傳授武藝,都忽略了一旁努力尋找存在感的白無敵。

  忙活一天後,程千燈從校場回家,還沒進門就聞到了廚房飯菜糊了的味道,大喊,「白無敵!」

  「誒,夫人,我在呢!」白無敵灰頭土臉地舉著鍋鏟從廚房鑽出來,一口白牙比天上的星星還閃耀。

  程千燈還以為廚房著火了,看到白無敵狼狽的樣子,一下子就被逗笑了,「白無敵,你做飯呢還是燒廚房呢?」

  「燒廚房!不燒廚房不足以泄憤!」白無敵遂又打算重新鑽進去,結果被程千燈一把拉住後頸的衣領,就像第一次抓他時那樣,把白無敵扯了出來。

  「泄憤?你泄什麼憤!」程千燈看到廚房沒事,就把白無敵拉回臥房內,打算好好審審白無敵燒廚房的案子。

  程千燈坐在椅子上,白無敵拿著鍋鏟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低頭畫圈,「夫人,你是不是都要忘記你還有個相公了......」

  「嗯?」程千燈瞬間明白白無敵為何要燒廚房了,「因為我冷落你,所以你要燒廚房?」

  白無敵撅著嘴,低頭「嗯」了一聲,惹得程千燈更想笑了,「你說你,我們成親三年了,怎麼還是小孩子脾氣呢?現在我收幾個徒弟你都醋地要燒廚房,那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你豈不是還要天天和孩子吃醋?」

  一說到孩子,白無敵立馬放下鍋鏟,笑嘻嘻地站起來,趴在程千燈背後,「夫人,如果是我們自己的小孩,我就不吃醋了,所以,我們生自己的小孩吧!」

  程千燈之前受的傷如今也養的差不多了,而白無敵體內的毒已經完全解除,這次程千燈終於有了鬆口的態度。

  白無敵受到程千燈的鼓勵,嘻嘻笑著一把將程千燈抱起,在其額頭上吻了一口。

  程千燈想掙扎,可是越掙扎被抱得越緊,「白無敵,你,你先把臉洗了,我可不想吃灰。」

  白無敵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燒廚房抗議被熏了一臉灰,他立馬調轉方向,抱著程千燈到浴桶處,笑著說,「夫人,我們來個鴛鴦浴吧,你也累了一天,出了好多汗呢!」

  程千燈才不想呢,在白無敵胳膊上掐了一把,趁機跳下去,扮鬼臉嫌棄道,「我才不呢!」

  二人就逐著浴桶來回追趕,一番打鬧。

  二十年過去了,挽風郡幾乎人人都知這位挽風伯處理政務是一把好手,寵夫人更是一把好手。白無敵被封伯爵,雖然不用怎樣大有作為,可是郡內的諸多瑣事都需要他過目批准。畢竟以前是皇帝身邊的得力助手,就算沒有處理過這些,耳濡目染,手段也帶了皇帝的影子。

  乾脆果斷不說,識時務也是白無敵一大強項。『正和』商隊本來是不經過挽風郡的,白無敵為了幫助這裡的百姓生活更富裕,和當地官員商量許久,上書列舉了『正和』商隊途徑這裡的諸多優點,皇帝權衡利弊,便也同意了,這才有了挽風郡被稱為『塞上江南』的名號。百姓們甚是感謝這位挽風伯。

  除了感謝,很多新婚婦人都拿白無敵做訓導夫君的教材,必須要像白無敵對程千燈那樣才是一位合格的相公。

  程千燈誕下一兒一女,兒子名為白思千,女兒名為白念燈。

  歲月似乎對程白二人格外寬容,二十年過去了,程千燈身形不變,身姿因為越來越溫婉的氣質比年輕時更顯窈窕。褪去臉上飽滿的少女肥,程千燈優越的骨相如水落石出般顯露出來,眼角一點細紋拉長了眼尾的弧度,本就嫵媚的丹鳳眼隨著年紀閱歷的增長,更顯動人。

  白無敵年輕時灑脫的性子收斂不少,起碼在外面官員面前是不會顯露的。以前愛好穿白衣的他,現在更喜歡墨藍或竹青色的衣衫。他的身形比年輕時更為挺拔,柔美的臉部線條因為在草原上風吹日曬,多了些堅毅的穩重感。

  這天夜裡,程千燈在油燈下看信,白無敵推門進來,躡手躡腳悄悄走到程千燈身後,將手搭在夫人肩膀上,頭貼著程千燈耳畔,低聲曖昧地問,「看什麼呢,夫人~」

  程千燈對白無敵的把戲已經見怪不怪了,抬手將信遞給他,「是小寶,小寶就要來寧安縣赴任了,說要來拜訪我們。」

  白無敵對信可不敢興趣,他只對夫人有興趣,遂將信紙壓在桌上文案下,傾身過來,一把將程千燈抱起,他坐到椅子上,程千燈坐在他腿上。

  許是年輕時練武的緣故,程千燈身形依舊緊緻,纖細的腰肢雖然不是盈盈一握,但也比很多少女都細上許多。如今她教出了兩位武藝不下於她的弟子,任由他們去闖蕩了,也不算辜負歸一刀法。

  「幹嘛,不打算商量商量接風宴嗎?」程千燈溫聲細語的,惹得白無敵頗為憐愛,忍不住在其脖頸間溫存。

  程千燈臉頰漸紅,一隻手勾著白無敵的脖子,避免掉下去,另一隻手則拼命制止解下她衣帶的白無敵的手。

  白無敵氣息已經不穩,吻的間隙微微喘息道,「各為名利罷了,夫人,你太美了。」

  「明天可不是休沐日,你不是還要到下面巡察嗎?」程千燈終究沒能阻攔下白無敵的手,現在她外衫褪盡,上衣只剩一件薄薄的裡衣了。

  白無敵來不及回答便含住程千燈還要說話的嘴,貪婪地吮吸著,同時胳膊一用力,便將程千燈整個抱起,眼睛微眯看向前方床榻,生怕摔到他懷裡的夫人。

  到了柔軟的床榻上,白無敵動作快速且放肆起來,幾下就將他和程千燈的衣衫盡數剝落,隨手扔在地上。

  程千燈伸手一勾,床幔散下來,燈光在上面閃爍出交疊的兩道身影。

  「夫人,我明天不去了,芙蓉帳暖度春宵,」白無敵握著程千燈的手湊到唇邊,深吻一口,低低喘喘說出後半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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