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過年了
2024-06-06 01:41:40
作者: 二白最白
細問之下,宋九凝才知道。
那小子被陳風卻帶回去以後,直接託孤似的,留給母族照顧。
那小子裝可憐加挑撥離間,非常有一手。
不過一個多月的功夫,就讓蒼杞皇城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勢,徹底混亂。
那些人越斗越凶,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手底下的勢力,拼了個七七八八。
而陳風卻及其母族,因為置身事外,加上周小子有意引導,沒有受到任何波及。
陳風卻本就因為宋家財力支持,勢力急速擴張。
敵方又在此時實力驟減。
一直表現得很無害、只是他們斂財工具的陳風卻,突然就露出了自己猙獰的獠牙。
幾乎打得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宋九凝聽得瞠目結舌:「那小子看起來風一吹就倒的,居然這麼狠?」
她沒有絲毫後悔把這人送出。
此人心機太過深沉,是個雙刃劍。
她好心提醒:「也要與陳風卻提醒兩句,此人可用,亦可噬主。」
這樣的人,在周家隱藏這麼多年,不顯山露水。
有野心,有手段。
「陳風卻說,他不會。」
裴煜早就提醒過,並得了回話:「他告訴那小子,宋家會一直與他保持聯繫,若有可能,也可送他回大晟,他拒絕了。」
宋九凝瞭然。
陳風卻明面上示好,實際上是在提醒他。
只要宋家還在,他最好就不要輕舉妄動。
他毫不遲疑拒絕回到自己更熟悉的大晟,也有很大原因,是對宋家的懼怕。
到底還是周家人。
顧綏之從頭到尾,臉上的震驚都沒下去過。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蒼杞的皇子,居然也跟宋九凝有關係?
怎麼恭寧王夫婦,看起來很擅長跟別國皇子合作?
跟自己是這樣,跟蒼杞也是這樣。
小芸聽地眼睛發亮:「漂亮姐姐,那蒼杞的皇子,也很可憐嗎?」
宋九凝心中暗嘖了一聲。
瞧瞧這個「也」字,用的就很有深度。
「其實也不是很可憐,跟小芸比,還是要好很多的。」
宋九凝一本正經解釋:「他明明也是皇子,卻要被人欺負著當成賺錢的工具,還要欺負他的家人,不過不像小芸一樣,還要到處流浪,人家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是蒼杞的皇帝了。」
果然,只有自己是最慘的。
小芸眼淚瞬間就出來了:「漂亮姐姐,你也幫了他當皇帝嗎?」
「咳,怎麼說呢,就只是稍微幫了一下下。」
宋九凝毫不在意擺擺手:「小事,不值一提。」
其餘專心盯著飯碗,豎著耳朵聽,卻不敢參與談話的人嘴角一抽。
稱帝都是小事的話,那還有什麼事是大事的?
小芸羨慕極了:「漂亮姐姐,你也會幫小芸的對不對?」
活生生的一個成功案例啊。
「那是!我這人最心善了,最見不得自己的朋友受欺負。」
宋九凝笑眯眯地摸摸小芸的腦袋:「你也聽到了,我有豐富的造反……咳,幫人造反的經驗。」
一開始話很多的宋思邈,這個時候突然噤聲了。
果然跟小九說的一樣。
這小丫頭腦子裡除了造反,就裝不下任何事了。
宋九凝笑眯眯地給小芸夾了菜:「乖孩子,等這年過完了,蒼杞的事也差不多了,咱們就準備去大燕幫你找場子。」
顧綏之在一邊看著,十分感動。
小芸如今這情況,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當成燙手山芋。
也就他們幾個人,不僅不對整天想造反的小芸排斥,還義不容辭站出來幫忙。
一群大好人啊。
宋九凝一行人又在蘆狄城呆了兩天。
馬車被送過來了,宋九凝只取了裡面暫時被棄下的藥,馬車被暫時留在了蘆狄。
這兩日,沈聞璟調派來的黃泉閣里的人,在蘆狄知府的全權配合下,全程封鎖,找到了不少形跡可疑之人。
宋九凝很快摸清了這些人的意圖。
他們只等蘆狄知府一死,就在全城下毒。
再把他帶了鼠疫回來,傳遍整個蘆狄的事傳出去。
到時候,所有人都只會覺得,是鼠疫毀了這兩座城。
那時再一把大火燒城,一切都掩埋在廢墟下,誰還能找得到真相?
宋九凝恨得牙痒痒,挨個把這些人揍了一圈:「帶回京里去,讓承天帝好好看看,他的兒子,都做了什麼蠢事!這是要把好好的百姓,都逼迫得去造反不成?」
她原本還奇怪,怎麼雲迷城裡的齷齪事兒,到最後滅掉的卻是兩座城。
感情是為了滅蘆狄知府的口,便乾脆把一個城池的人,都滅口。
就只為了讓此事做實,兩城百姓都是死於鼠疫。
好狠的心。
宋九凝特意交代,知道此事的人,都不能把此事告訴蘆狄知府。
既然這一世滅城的事沒有發生,就當不存在好了。
何必讓他徒增愧疚?
至於劉通,裴煜早就傳書入京,命人徹查七皇子府。
但這事兒他們沒有親自來做。
將七皇子的事推到眾人面前以後,承天帝自會派大理寺親自接管七皇子府邸之事。
到時候,李就自會處理妥當。
兩天磨蹭過去,距離過年,也就只剩下三五日了。
再不動身,可就真要在路上過年了。
眾人齊齊棄了馬車,一路縱馬疾馳,三日便趕回了邊境。
宋思邈本就是打著接恭寧王及王妃到邊境過年的名頭,帶兵出去。
回來的時候,軍營里早就準備妥當。
邊境苦寒,可王爺王妃親至,還有宋家的另外兩個少爺一起過來,眾將士興奮得很。
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紅紙,笨手笨腳地剪了窗花。
七扭八歪的窗花,也不知是出自誰的手,全都粘在宋思邈的主帳上,幾乎糊了一層。
宋思邈帶著眾人回營的時候,站在自己的營帳面前,帘子都不知道怎麼掀了。
眾將士也是圖個喜慶,都想往他這裡粘,他也很無奈。
第二日就是新年,宋思邈提前半個月,就讓將士高價採買了酒肉。
酒是邊境人家的特產,辣口,不可多飲,一人僅限半杯,嘗個味兒潤潤口,不醉人。
肉倒是可以敞開了肚皮吃。
宋家對手底下的將士,向來極好。
津貼比其他人多,衣食從來不怠慢。
尤其是近半年來,一天更甚一天。
只有顧綏之一臉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