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媽貴姓
2024-06-06 01:25:35
作者: 劉不白
「你們不用看我,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柳飛揚說的倒是坦白了當,隨後望了望身邊的吳潤濤道:「吳先生,你怎麼看?」
吳潤濤搖頭比他還要迅速,說道:「折煞在下了,這長明燈本來就是盜墓者的大忌,以往的摸金校尉都無法揣測,更遑論我這個下九流的小角色了。」
「先生過謙了。」柳飛揚客氣了一嘴道,隨即衝著大家說道:「都上來吧,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你們來看看,這裡這個標誌是不是後刻上去的?」便在這時,霧隱雷藏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柳飛揚轉身瞧看,發現這傢伙不知何時自己已經在蛇道上轉悠半晌了。
心裏面暗暗讚嘆了一聲好隱匿手段,柳飛揚順著他的話走過去瞧看了一番,但立即像是有重大發現般招呼眾人圍聚起來:「都過來看!」
眾人湊過去瞧看了一番,赫然發現是一個用軍刀刻劃出來的符號類物事,就在蛇道其中一個青銅柱子上,刻畫的痕跡還很新鮮,上面噴吐了彩色迷彩噴霧,因而卓然而又顯眼。
「這是什麼東西,戰術符號?」胡銃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當然這也是他唯一能夠插得上話的東西了。
柳飛揚搖了搖頭,王四也否定了一句道:「大仙姑夫,這應當不是,我混跡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張這麼丑的戰術符號。」
「別叫俺大仙姑夫,搞得俺渾身不自在,說了多少遍了都!」胡銃子聞言又抱怨了起來。
「遵命,大仙姑夫。」王四順嘴說道。
胡銃子伸手沖他比了個中指,隨即嘴巴向天不再去看王四一眼。
「我感覺這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誰刻劃出來的,刻畫出來究竟是什麼用意,這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嗎?」柳飛揚說道。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吳潤濤說道:「會不會是鬼面人,能走在我們前面的也只有他們了。」
「基本上確鑿無疑,不是他們又會是誰,但是他們為什麼要留這個哪,噴塗了迷彩很明顯是為了讓我們發現,那麼照此說來,這應當又是鬼面人的後手,他們預計好了霧隱的敗績,所以在這裡做了記號等我們過去?」王四說道。
「很有可能,畢竟這個組織向來喜歡玩弄我等,我們小心便好。」柳飛揚說道,隨即仔細地鑽研了一番符號的形狀輪廓,之後緩緩地吐氣出聲道:「我怎麼覺得......這符號是示意我們不要往前走了哪......」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起來,忙問這究竟是為何。
「我也說不清楚,但你們看看,這符號的意思和路標差不多,這幾條坐標線有三路都是轉折迴路,只有一條尚未迴轉,簡而言之就是我們往前不得往後也沒有退路,只有這裡才是我們應有的歸宿。」柳飛揚道。
「這裡?是哪裡?」徐長生東瞅瞅西望望,但還是不明白柳飛揚在說什麼。
柳飛揚神色有些古怪的又思索了半晌,隨即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想究竟正不正確,但是根據鬼面人的指示的確就是......我們腳下的這片水道裡面!」
此言一出,眾人立即將視線轉移到了水面,但是黑黝黝的重水根本不透光,看起來像是一汪醬油一般惹人作嘔。
「沒搞錯吧,往這裡頭鑽?」
「先生你剛才不就說了這水喝了會沒命嗎,我們下去萬一嗆水了咋辦?」
「我怕的不是嗆水,我倒是挺怕腦子進水的......」
「我也怕,我怕到時候上不了岸在水裡面拉蛋蛋......」
一時間抱怨聲響此起彼伏,柳飛揚安靜的聽著眾人的苦,但依舊是堅定自己的觀點不肯動搖。
「我贊同柳飛揚的說法。」便在這時,王四經過仔細分析瞧看,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吳潤濤和胡銃子也相繼瞧看了一眼,隨即也相繼說明了柳飛揚所言屬實。
「鬼面人說道的就是這個意思,我們若是往別處想就會曲解了。」柳飛揚道:「眼下我們要做選擇了,鬼面人的說法是讓我們下水,但是這很明顯有極大的危險,我們現在沒有深水水肺,只剩下簡單地呼吸器械,根本不能進行深潛,而且這裡的重水密度太高,我擔心大家身體會承受不住,所以說走水路無疑是太過冒險,再者說我真的不清楚為何要走水路。」
王四聽了也說道:「就是這般,你說會不會是鬼面人故意為難我們,讓我們不走陽關道偏要過死關,我們一旦聽了他們的話就真的愚蠢了,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的確是有,但是鬼面人萬一是說的真的怎麼辦,他們萬一是想和我們玩到底怎麼辦,怕我們往前走死掉了就不好玩了,或是說嫌我們太過愚笨根本找不到正確的線路所以指給我們看看,總之也有這麼一種可能,那就是蛇道的前路會比下水更加兇險,他們寧願下水以身犯險也不願去走蛇道!」吳潤濤也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嗯,不過也有可能蛇道真的不是正確的通路,一般的大墓都會有這種障眼法,我們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沒準真的會觸發機關死得慘,聽他們的話或許也會有轉機,現在怎麼辦,我們該怎麼選擇,到底該聽信誰的?」
「我認為現在根本不是聽信誰的的問題,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具備下水的充足條件,貿然下水的話危險性太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出此下策,所以我還是建議往前繼續走走,畢竟有這麼多的長明燈,有光的地方總比黑暗強些不是嗎?」王四勸說道。
這道理大家都懂,當即眾人也都紛紛表示贊同,畢竟剩下的人沒有一個是怕死的軟柿子,當即便抖擻精神開路向前,但是徐長生和吳潤濤此時卻有些許的沉默起來。
徐長生心裏面始終是有一個結的,至於讓他如此心神不安的源頭,就是綾瀨紗織這個羯蟻少女。
當初綾瀨紗織出現的就詭異突兀,能力強大並且神秘莫測,可以趨使食人蟻並且還救下了海難中的自己,徐長生對她的印象還算是不壞,但是綾瀨紗織在和他分別的時候很明確的告訴過了他一句話,那就是如果徐長生能夠順利的走到最後,他還會和她再次相見。
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徐長生一路上思討良久,認為綾瀨紗織這麼說肯定是轉達鬼面人的組織意思,也就是說鬼面人希望徐長生活下來,希望他不要在中途夭折掉,而徐長生一路成長起來羽翼漸豐,身邊還有這麼一群兄弟陪伴,鬼面人一時間也不好對他大動手腳,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正在某處繼續前進,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這個孬宅男罷了。
但是只要明確了鬼面人需要自己的意圖,那就能夠確定他們不會將徐長生置於死地,按照這個思路往下想的話,那麼鬼面人的指示其實就應當是特意給他自己瞧看的,也就是說鬼面人的意思很明顯,他所提示的就是最為正確的通路!
往下下水就是生,往前行路就是死!
想到這裡,徐長生面色驟然慘白,他抬起腦袋想要告訴眾人自己的想法,而此時身邊的吳潤濤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這一路上,吳潤濤也在不斷地觀察四周的情況,用他獨有的盜墓嗅覺進行著一系列的利落分析,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吳潤濤示意整個隊伍停下了步子。
「等等,這柱子有古怪。」吳潤濤道。
「怎麼了?」柳飛揚回身發問道。
「你們看看,這火把下面的人形變換了!」吳潤濤指著四周的青銅柱子說道。
眾人聞言立時間心裡一緊,紛紛在火把的照耀下瞧看過去,果然發現本來是下人托盤的形態發生了轉變,下人的跪姿不再出現,而是改為了站立形態,而且臉上的諂媚也少了許多成分,而是變成了溫和的微笑示人。
「這是咋回事?連續劇?趙州橋?」胡銃子感慨了一嘴道。
他這話說的輕鬆,但是吳潤濤卻絲毫沒有輕鬆地神色,他揮揮手示意眾人繼續往前走:「我還要再確認一些東西!」
眾人又跟著往前行了一段路,期間一切都相安無事,又走了一程後,徐長生也發現了兩側的青銅柱子的變化,上面的人形貌似是又發生了顯著地轉變!
此時的人形已經完全挺直了腰杆子,身材變得健碩魁梧了些,單手擎著托盤顯得孤傲不可一世,像是一個個搬山力士一般充滿了肌肉與力量感,面上的五官輪廓也變得分外凌厲清晰,看起來雄性荷爾蒙分泌的應該異常旺盛。
但是吳潤濤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他仔細地又盯著銅像瞅了半晌,最後又朝著深處的蛇道望了望,整個人突然不再走了,而是有些哆嗦的在那裡逕自打顫。
「怎麼了,吳先生?」徐長生推了推他問道。
吳潤濤聞言楞了一下,回過神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死死的盯著蛇道的盡頭,望穿秋水一般眼神凝重,似乎是快要將盡頭的黑暗給捅破了天。
未完待續...
聲明:作者靈感枯竭,陷入瓶頸期,我們之後第二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