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摸你的臉
2024-06-06 01:25:15
作者: 劉不白
徐長生的想法獨到而又新奇,柳飛揚也著實是認同的很。
「你說的第一點我應該可以解釋,畢竟按照我們之前所說的那般,這種墓地修建需要大量的人力,而這些勞工在古時候是必須要跟隨著進行殉葬的,我們在葬城裡面看見的屋舍墓就是殉葬墓,但是那些應該是低等的陪葬墓,至於峭壁上那些埋葬的死人應該就是連墓室都不配擁有的民工了。」吳潤濤解釋道。
「照此說來,這座墓應該是個皇陵咯?」徐長生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這個還不好說,畢竟這裡的墓地風格有些詭異,有日本的建築特色,同樣還保存著鮮明的古中國風骨,所以說我不確定。」吳潤濤道。
「長生爺,你還是說道說道你之前說的東西吧,就是你說的反過來思考又是怎麼說?」蘇騰龍此時想到了這茬子。
徐長生見問到自己,當即便微微一笑著說道:「其實我也就是突發奇想,你們都聽我說說,看看我說的到底可不可行哈。」
「願聞其詳。」柳飛揚十分給徐長生面子。
徐長生咧嘴嘿嘿一笑,說道:「就像我之前說的,深淵的寬窄度和宮殿如此契合,而且你們還沒有想到有什麼途徑或是技術能夠將地宮完好無損的放下來,那麼我們反過來想想這個問題,難道不可以是地宮本來就修建在深淵下嘛?」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過這一點,柳飛揚和吳潤濤當即就誇讚了一番徐長生,隨後二人絲毫不去耽擱,立即開始投入到緊張激烈的頭腦風暴中去了。
「的確有可能,直接在深淵裡面建設地宮,這樣子的話技術就完全可以達到了,建設完畢後勞工被草草的葬在四周的岩壁裡面,天長日久陰氣堆積便會產生羯蟻這種死物,沒準還會產生屍蹩,所以說小二這種說法是完全行得通的。」柳飛揚對徐長生大加讚賞道。
徐長生美得有些鼻子冒泡,但隨即吳潤濤就給他澆灌了一盆冷水。
「解釋倒是能解釋,但是你不覺得有些牽強?若真是這般的話,那為何會有斷面痕跡,別告訴我說門臉兒是故意建造在上面的,而且主墓和上面那些屋舍陪葬墓的距離也太過遙遠了些。」吳潤濤質疑的分外直接。
柳飛揚聞言也表示贊同,但是對徐長生的觀點依舊是深信不疑:「你說的很對,但是眼下我認為最接近事實真相的就是徐長生的說法,我還是相信徐長生的,就像你說的這座墓融合了中日古代的墓葬傳統,沒準這就是人家的獨特風骨,有特別的說道也說不定哪。」
「但願如此。」吳潤濤說著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照你這麼說,這座島嶼上是不是本來就存在著一個大深淵,處在島嶼最中部地勢最高聳的地段,而我們現如今就在這個深淵裡面?」
「應該不假,而且我們現在深陷魔鬼三角也應該是真的,所以說我們也見到了那麼多的幻象與迷惑。」柳飛揚接口道。
吳潤濤點點頭道:「所以說四度空間還是有可能存在,那會不會這地下天宮和上面的門臉本來就是連綴著的,由於空間扭曲所以我們不得見?」
「不清楚,都不清楚,反正現在我們重新回去,我不確保我們還能回到原來的地方。」柳飛揚有些憂心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是怎麼樣,進去嗎?」王四詢問二人的意見道。
「找繩索,從瓦片上往下進入,注意鬼面人的動向,那些傢伙很有可能會在前方等著我們。」柳飛揚神色緊張的說道。
霧隱雷藏一馬當先,拿著登山繩索回身衝著柳飛揚說道:「就像霧隱說的那般,我們很有可能會遇上諸葛飛羽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真想跟他見上一面。」
徐長生聽聞此話立時間熱血上涌,腦海裡面當即便浮現出了一片波瀾壯闊,紫金之巔上的宿命對決,霧隱雷藏大戰諸葛飛羽,這戲碼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精彩好看。
眾人不再多言,將手電光調到最高,此時沒有人會懼怕和鬼面人正面衝突,畢竟都是有血性的漢子,真刀真槍的正面交鋒正是眾人真正想要的痛快。
「轟隆——」屋頂破了個洞。
一行人紛紛在煙塵破敗中快速降落,宮殿比想像中還要大,內部空曠的幾乎讓人髮指。
所有人都在濃烈的呼吸,每每喘氣都會有碩大的回聲蕩漾,手電的光線根本無法一下照射到宮殿的地面,看出來這座所謂的地宮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深邃。
「這到底是一個地宮還是一座塔,我怎麼覺得又像是在闖無底洞了?」徐長生有些不滿意的撇了撇嘴道。
「沒那麼誇張,看看。」柳飛揚伸手指了指下方,徐長生瞧看過去,發現霧隱雷藏大黑鷹已經穩噹噹的落地了。
緊隨其後,落地的沉悶聲響此起彼伏,這些僱傭兵的戰鬥素質簡直沒的說,剩下的幾十人盡皆組織有序,呈環狀包圍著往下降落,手裡的步槍朝向圈外,夜視鏡配合紅外線不斷地朝著四周掃射,一旦發現有可疑跡象當即便會發動猛烈的進攻。
徐長生深切的覺得,讓自己心安的並不是自己這一身唐僧肉,而是因為身邊的這群鐵蛋子,有他們在的路途,最起碼悍不畏死是絕對做的到的。
「沒有可疑蹤跡,安全。」王四掃視了一番後報告道。
「是暫時安全。」霧隱雷藏從旁補充了一嘴道。
「看看四周有什麼東西。」柳飛揚和吳潤濤的意見十分一致,當即衝著蘇騰龍索要了兩副醫用手套,急匆匆的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狀況來。
但是,讓眾人略顯意外的是,這座貌似是最終場地的地宮,竟然是空的!
「怎麼回事?」徐長生這次是真的搞不懂了。
蘇騰龍也有些氣急敗壞,抱怨道:「會不會是被鬼面人全部搬空了?」
「不清楚,先找找看有沒有壁畫之類的再說。」柳飛揚的心情也著實是不大好。
空蕩的地宮裡面碩大無比,走路的回聲依舊是很大,但正是這種空曠才導致了眾人心裡的煩悶,畢竟有時候廣大的物事並不能夠使人心胸開闊,反而是成為內心空虛的根本來源。
「報告,左上方穹頂上發現類似面具類物事!」
「報告,右側也有類似發現!」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排查,有僱傭兵發現了穹頂上的端倪,而面具這個物事太過敏感,柳飛揚聽聞立即便正色起來,帶著大家趕往發現處仔細瞧看。
「是不是鬼面人遺留下來的面具?」徐長生好奇的發問道。
「不清楚,看看再說。」
霧隱雷藏利落的再次施展身手,只不過這次是用登山繩拴住自己的太刀,收起繩飛面具落,一氣呵成瀟灑利落,幾次出手盡皆分寸有度,立時間又引來陣陣的滿堂彩。
手電光線立時間衝著地上的面具照耀過去,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這是什麼玩意,京劇臉譜?」徐長生是端的不懂行的,但是很明顯地上的面具並不是鬼面人所佩戴的那種羯蟻圖騰。
地上的面具花花綠綠,上面有著簡陋的五官凸起凹陷,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裝飾點綴,更準確的說來,應當是還有著一絲絲的寒摻與尖酸,貌似像是毫不做作的直接丟到染缸裡面,攪和幾下便撈出來似的滿是不在乎。
「這到底是啥,我大侄子今年五歲都比這個塗得好看。」有位僱傭兵好奇的撇嘴道。
沒有人對此有頭緒,柳飛揚問了一下吳潤濤道:「吳先生,你怎麼看?」
「不大清楚,但是墓地裡面的東西,總歸是不要妄自揣摩。」吳潤濤依舊是說話小心謹慎。
「小二爺,你用招子仔細瞧瞧看看,這穹頂上到底有多少這物事?」柳飛揚問話道。
徐長生聞言應和了一聲,隨即張開長生主眼仔細瞧了一下,但僅僅是這一眼便把他驚訝個不輕巧,嘴巴顫抖著說出了一句讓人吃驚的話來。
「小哥,這大屋子裡面,貌似是全部都貼著這種面具!」
「你確定?」柳飛揚聞言也是頗為驚異,畢竟這種墓室可著實是不多見,當即拿著手電又仔細的逛了一會兒,果然又瞧見好多,和徐長生所說的一般無二。
便在這時,莊凝凝突然抱著徐長生親了一口,徐長生立時間關閉了鱷眼滿面羞紅,回身望著像五歲孩子一般的莊凝凝,心裏面越來越憐惜不是滋味。
「怎麼了?」他輕輕地問她。
「嘻嘻,老公你偷親人家!」莊凝凝紅著小臉說道。
徐長生聽聞此話立時間一陣頭大,四周的僱傭兵也都取笑於他,畢竟這種黑夜裡偷腥的事情可著實是不多見,但徐長生此時可謂是百口莫辯解釋不清了。
「說哪裡話,我哪裡親你了啊!」
「你就是親啦你就是親啦!你看看我的左臉!」莊凝凝嬌呼著給徐長生看自己的臉蛋,徐長生仔細瞧看了一眼,卻直接渾身木然的驚嚇在了當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