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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故事

2024-06-06 01:24:56 作者: 劉不白

  「諸葛飛羽是誰,要做什麼?」霧隱雷藏問道。

  「我不清楚,這個人現在深得太子器重,現如今也只有他能夠探索這座天宮。」霧隱回復道,一提及那個男人,他整個人都有些煩躁起來,眼神隨意揮灑,最後定格到柳飛揚的臉龐上指了一指道:「那個人應該是他的兄弟,二人的模樣一般無二!」

  「這樣嗎,我清楚了,多謝提醒。」霧隱雷藏少見的客套了一句。

  霧隱並沒有多說什麼,跟霧隱雷藏又簡單說道了幾嘴便不再多言,霧隱雷藏將自己的太刀收好,腳步輕盈的靜靜走回僱傭兵群裡面,只留給霧隱一個修長高挑的背影。

  「布姆,我們回家了。」霧隱輕輕呼喚了一聲,不遠處的白貓立時間便奔走了過來,敏捷的順著霧隱的身體爬上了他的肩頭,然後安靜的閉上自己的碧綠眼睛,時不時的還舔舐一下自己肉噗噗的爪子。

  霧隱最後望了望霧隱雷藏,轉過身子快速的隱沒在沉沉夜色之中,一人一貓走的匆匆,也走得蕭索。

  而此時的漢白玉石橋邊上,幾具無頭屍體盡皆橫陳在那裡,絲毫沒有人去憐憫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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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四並沒有冒冒失失的直接往天宮裡闖,而是吩咐眾人退回到屋舍區進行整頓休息,大家都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根本沒有人有什麼矯情和忌諱,當下紛紛將屋舍墓撬開,準備在這裡度過一夜,跟棺材們一同睡個回籠覺。

  「烘————烘————」篝火升騰而起於街道上,至於生火的材料,自然便是那些死人屍體和裝備帶來的炭火。

  眾人圍聚在篝火旁邊靜靜地取暖,這裡的夜風還是很大的,火烤胸前暖,風吹背後寒,說的就是現在的狀況。

  王四吩咐將行軍葫蘆裡面的酒燙了,大家勻一些都沾沾酒氣,眾人取出綠色的炒飯乾糧來吃,這種行軍乾糧現在在坦克兵團裡面十分常見,但是徐長生和柳飛揚這種外行人是端的不會吃的,打開袋子直接啃了半天,結果迎來了眾多兵哥哥陣陣龐大的嘲笑。

  柳飛揚的確是覺得尷尬的很,但他是好面子的人,當即有些微怒的拿了幾個壓縮餅乾坐回了牆角,徐長生倒是厚臉皮,跟大家笑臉討教乾糧的吃法,眾人倒也是樂意教給他,畢竟徐長生的人緣向來都是極好的。

  「看好了,長生娃子。」胡銃子嘿嘿的咧著大嘴道,徐長生最不希望的就是讓胡銃子來給他做示範,因為即便是滿漢全席,這個瘤子男都能給做的完全是瘤子味道,不過他是萬萬不敢得罪胡銃子的,姑且也就再次充當了一個乖寶寶悉心聽取了起來。

  胡銃子將水壺蓋子擰開,將裡面的水輕輕倒入打開的乾糧袋子裡面,承裝乾糧的袋子都是軍用的綠色耐高溫袋,在倒進水後胡銃子立刻將其封口,緊緊地用手將袋子攥住,隨後在徐長生瞠目結舌的注視之下,那個倒了水的袋子竟然開始迅速的膨脹起來,而且像蹦爆米花一般不斷地有白色蒸汽往外溢出!

  時間持續了將近幾分鐘,最後整個綠色的袋子完全鼓成了一個滾圓的大球體,胡銃子嘿嘿笑道:「差不多了。」

  他將袋子打開,徐長生發現綠色的軍用包裝袋裡面竟然是一層透明的隔熱層,像極了保鮮膜但是比其厚重很多,胡銃子將攥緊的口子打開,將裡面的騰騰蒸汽盡皆排出,徐長生好奇的探過頭去,赫然發覺裡面的麵疙瘩竟然已經完全融化開來,而且竟然散碎成為了一蓬蓬熱氣騰騰的新鮮炒飯!

  「這是炒飯?」徐長生合不攏嘴的發問道。

  胡銃子點了點頭道:「這東西只有咱們正規軍裡面才有,現在中國的部隊都吃這個,有不同口味的,味道還真的很不錯。」

  徐長生仔細地分辨了一下地上的綠色袋子,發現上面果真是有不同的種類字樣,有的寫著「揚州炒飯」,有的寫著「蛋炒飯」,有的則是「新疆抓飯」,竟然還有「老乾媽炒飯」,應有盡有,品類豐富。

  「軍隊什麼時候這麼人性化了?」徐長生嘿嘿傻笑起來。

  他拿了一份遞給了柳飛揚,柳飛揚依舊是不大願意接受,但是連日來奔波勞碌實在辛苦,因此也就不過多推脫,不過說實在的,這種軍隊的制式炒飯著實是味道不錯,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了60克的糧食,拍了拍肚子一起回到篝火旁烤火。

  「明天天一亮,我們就過橋。」王四言簡意賅的說道。

  眾人都表示贊同,霧隱雷藏簡略的將之前的交談情況說了一遍,眾人聽了如此戲劇性的反轉之後也覺得驚異萬分,最後說到了諸葛飛羽的事情,霧隱雷藏指了指柳飛揚道:「我沒有見過,但是霧隱說和他長得很像,但是不是他。」

  「那是我哥哥,但是我和他有仇怨。」柳飛揚絲毫不避諱的談論起來。

  「照此說來,之前的嫌疑男子就是諸葛飛羽,而真正死掉的就是令狐狩嘍?」蘇騰龍順著思路說道了一嘴,但這句話很明顯的讓徐長生和柳飛揚心裡一揪。

  徐長生現在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生死,聞言也是頗為蕭索的感嘆了一嘴道:「哎,終究還是死了......」

  胡銃子和柳飛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畢竟令狐狩一直都是那麼神秘而且傳奇,徐長生總是感覺他不會就這麼輕易死掉,誰成想在穆府之巔的相遇便是最後的永別。

  「夜黑風大,時候還早,大家都說說話,別這麼僵持。」王四瞧看到了幾人神色有異,當即準備找找話題來暖暖場子。

  「他是我的兄長,飛羽是大哥,令狐是二哥,二哥的真實名字,叫做柳墨堯。」柳飛揚抱膝坐在篝火邊,靜靜地陷入了深沉的回憶之中,能讓他這麼開口著實是不多見,因而徐長生示意眾人不要插話,靜靜地聽他把話說完。

  「我們三個都是同父異母,但是由於是一個爹,而且爹爹是長生主眼傳人,所以我們依照傳統張的極為相似,我們的爹爹,就是柳三太公,而我們都是他年輕時候和不同女人造的冤孽。」

  「我和令狐的感情極好,飛羽哥的母親是日本人,所以和我們向來不大熟絡,從小的時候就不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直到我們長大成人才回到了中國,而這時候令狐有了一個喜歡的姑娘,她是老七門的孟嘗食殺手,問龍端的名號叫做狐狸!」

  柳飛揚說著又緊了緊身子,繼續說道:「本來一切都是相安無事的,但是諸葛飛羽的歸來將一切都盡皆打破,因為狐狸愛上了諸葛飛羽,而令狐則深深地愛著小狐狸。」

  「三角戀哪我去。」僱傭兵裡面不合時宜的欠嘴了一句,立時間引來了柳飛揚殺人般滴血的眼睛瞪視,那人受驚連連擺手,生生的將後半句話噎了回去。

  「中間的東西我不想說太多,我只知道小狐狸最後被諸葛飛羽殺死,原因有可能是因為我的爹爹,因為柳三太公將鱷眼傳給了令狐哥哥,而不是長子諸葛飛羽,畢竟諸葛飛羽才是正室之子,長生主眼一脈單傳,他沒有傳給飛羽這個嫡出,而是傳給了令狐狩這個庶出。」

  「你的意思是不是諸葛飛羽懷恨在心,但是狐狸愛的不是諸葛飛羽嘛,令狐狩單相思又怎會招惹憤恨?」蘇騰龍不解的問道。

  「因為心,一顆狠心。」柳飛揚咬牙切齒的說道:「諸葛飛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想要長生主眼而不得,因而對令狐懷恨在心並伺機報復,這裡所說的報復其實就是謀殺,但是最後他殺死的卻是一心愛慕的狐狸,狐狸替令狐喝下了毒酒,最後香消玉損。」

  「為何會這般,難不成狐狸看破了他的陰謀?」王四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的事情我不多過問,我只知道狐狸替令狐喝了毒酒,之後諸葛飛羽遠走他鄉,墨堯哥自此以後就繼承了令狐狩的名號,用意指的就是死去成魂的狐狸。」柳飛揚說到這裡神情更加蕭索了幾分。

  「所以說令狐才一心想著殺死諸葛飛羽對不對?」徐長生也靜靜地發問道。

  柳飛揚點了點頭,沒有多解釋什麼。

  「我後來和令狐分開行事,我被帶到了秦庸城,坐起了秦國的客卿,負責編撰全城的史料並且懲處罪惡,還有就是等待著長生傳人的到來,我們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都說開了,今後便都是自己人。」

  徐長生聽完之後頗為唏噓,說道:「不知道令狐還有沒有什麼遺憾,如果我能夠從這裡活著走出去,一定去幫他完成。」

  「並無不可。」柳飛揚聞言欣慰的看了看徐長生道:「如果你有這份心意,那麼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裡之後,我們會找尋到更多關於令狐狩的過往。」

  「哪裡哪?」

  「還不能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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