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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清剿(求月票)

2024-06-06 01:23:39 作者: 劉不白

  幾聲沉悶的落地聲響重如悶瓜,帳篷外面的徐長生乍一聽見這些聲響,心眼子不由得跟著沉悶了起來,他的神色還算是淡定如常,只不過肌膚上暴起的一層細密小疙瘩已經揭露了他慌張的內心。

  的確,即便是真的擁有了更加健碩的體魄,徐長生的膽識依舊是如之前那般頗為怯懦,畢竟身體和脾性是兩碼事,即便是有了施瓦辛格的體魄,他依舊是一個略顯怯懦的金剛芭比。

  帳篷裡面略微抖動了一下,緊接著嫌疑男子的腦袋從裡面鑽冒出來,他神色肅穆的衝著徐長生擺了擺手,胸膛劇烈的起伏呼吸,徐長生明白不是說話的時候,當即跟著他一同往營地外面跑,沒過多久就鑽進了山丘一側的泥沼里去了。

  「裡面怎麼了?」徐長生仔細觀察了一下營地的動向,見沒什麼風聲這才小聲向嫌疑男子發問起來。

  「沒什麼,一些濕漉漉的東西罷了。」嫌疑男子說著舉起了自己的手,徐長生借著月光瞧看過去,赫然發現他手上已經沾滿了污血!

  「死人了......又?」徐長生驚疑不定的說到了一嘴,但隨即便被嫌疑男子捂住了嘴巴。

  「小點聲,情況有些許的不對勁。」嫌疑男子接著說道:「裡面剛才死了人,掉了幾顆人腦袋!」

  徐長生聽了這話當即便發懵起來,小聲回應道:「怎麼可能,帳篷里鑽進去什麼了,怎麼死的?」

  嫌疑男子面色陰沉如水,鋒銳的劍眉緊緊皺起倒三角的弧度,嘴角微張說道:「別瞎猜想,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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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完,身邊的徐長生立時瞪大了眼睛,嫌疑男子眼疾手快,立時間又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巴,徐長生不住的踢打折騰,眼眶的紅血絲像蝰蛇一般爬滿了白花花的瞳孔,著實是驚訝緊張到了極點。

  想想也的確是這般道理,本來還是融洽友善的詢問兇殺案情,結果自己的同僚竟然就是殺人兇手,而且這個兇手竟然堂而皇之的毫無愧意,並且先發制人將自己鉗制結實,這感覺跟抱著炸彈問哪裡來的硫磺味道一般很傻很天真。

  「你冷靜點,聽我說完,我沒想害你!」嫌疑男子緊緊地摟抱住徐長生,現如今徐長生的身材也趨向於完美,因而想要制服他也著實是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徐長生神色驚恐的點了點腦袋,嫌疑男子見他這般依舊是不大放心,當即咬著他的耳朵繼續說道:「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更多的人能活下去,等會我放開你不許出聲,不然我們今晚都要死在這裡!」

  徐長生的怯懦性子又被激發出來了,當即便順從的點了點頭。

  嫌疑男子緩緩鬆開了手,徐長生此時已經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嫌疑男子討厭汗臭的味道,當即身子往後不經意的退卻了一點。

  「你到底是誰,你肯定是諸葛飛羽對不對,令狐是不會這麼隨意殺人的,令狐只殺粽子,你太殺伐果斷了。」徐長生死死盯著嫌疑男子發問道。

  「我是誰就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現在問你,我即便是現在告訴你我是誰,你能相信嗎?」嫌疑男子反問道。

  這話問的徐長生愣了一下,當即便搖了搖頭,的確口說無憑,他本身就是疑心病重的人,這麼開門見山的簡單發問得不到半點的結果,當即便耷拉著腦袋沉悶了下來。

  「你也不用這般,我再問你一句,對你來說我是誰真的那麼重要嗎,最起碼我從來沒有害過你,不像是那些帶著圖騰面具的人。」嫌疑男子嚴肅的衝著徐長生說道。

  聽聞此話,徐長生也頗為釋然了起來,的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和嫌疑男子保持那麼大的敵意,畢竟說到底二人也沒什麼過多的恩怨糾葛,真正有恩怨的是諸葛飛羽和令狐狩,而不是他這個濫竽充數的局外人。

  「那你說說你為何殺人,草菅人命這種事情我還是要過問的。」徐長生將自己心底里的恐懼強壓下去,畢竟和面前的冰山少年對話需要強大的氣場。

  「為了活下去,我問你,這營地在這裡靜靜呆著,你當初見時是否感到古怪?」嫌疑男子問道。

  徐長生聽聞此話立時便點了點頭:「那又怎麼說?」

  「我認為不管是這帳篷的原主人還是那些鬼面人,對我們都不可能善罷甘休,不管之前那些手段是誰做出來的,不管奇門遁甲的陣眼是誰布置的斷了我等後路,他們都是人心險惡之徒,所以說我們不得不防範。」嫌疑男子說道。

  「此話我明白的,但是這和殺人又有什麼關係?」徐長生依舊揪著這個話題追問不休。

  嫌疑男子並沒有急著回答,他將自己的手掌浸到泥沼裡面糊滿泥巴,又仔細聽了聽營地方向的風聲,見依舊沒什麼事情之後,這才開始說起話來。

  「我問你,不管是那兩個勢力互掐,還是對我們不利,現如今他們捨棄老巢撤走肯定有古怪,所以說很有可能就是請君入甕之嫌。」

  「所以我現在懷疑,不管這些帳篷屬於哪方,他們都有可能會捲土重來,我不清楚他們為何會分批殺人而不是一次殺絕,但是這裡我有一些合理的猜想。」嫌疑男子說道。

  「願聞其詳。」徐長生已經非常熟練地愛上這句貫口了。

  嫌疑男子聞言少有的抿嘴一笑,接著說道:「之前的那些殺戮行動,鬼面人應當是下了全部清剿的心的,這點從第一次清剿就可以看出來,你當時說過在輪船上的事情,那時候除了逃走的人剩下的全部死絕對不對?」

  「不錯,但是依舊逃走了不少的人。」徐長生回應道。

  「所以說不是他們不想殺,而是漏網之魚太多,所以他們在接下來又等待時機開展了第二次清剿,喪門古船清剿,這次的清剿殺死了所有的秦庸城士族,還有大批的將士與搬山探海兒人。」嫌疑男子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了下去。

  「但是這次行動還是沒有完全剿滅,我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執著於殺戮殆盡,畢竟這裡的人魚龍混雜,不可能擁有同樣的仇家,但是第三次清剿還是如期而至了。」

  嫌疑男子說著指了指海岸的方向說道:「他們布置了奇門遁甲,並且故意藉此坑殺了所有的秦庸將士將近兩千人眾,之後又故意浮現出一百多個陣眼人,也就是最為關鍵的我們活了下來,但是這不是救贖憐憫,之前已經說道過,他們這是要沒有疏漏。」

  「只有這麼做,才能夠打亂奇門遁甲斷絕我等的後路,我們出不去這個島嶼那麼下場就只有死亡,當然我們完全可以選擇繼續前進,但是這樣子的話就迎合了他們下一步的圈套,即步步為營皆是死棋。」

  「我總覺得他們留下我們這一百多人多活一會兒還有原因,會不會是我們這裡面有他們的內鬼勢力?」徐長生提了一句疑問道。

  「有可能,但是現在不是胡亂猜忌這些的時候,畢竟今晚過不了的話,這些就都沒有意義了。」嫌疑男子說著繼續了他的推斷。

  「鬼面人應該是想要一步步引導著我們去為其掃雷,畢竟巴祖葬城的重要性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想讓我們當炮灰也說不準,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缺乏相應的手藝,而我們這裡各門各派的傢伙都有。」

  「然後就是這些營地了,這裡我們分開來推敲,先來說說這營地是鬼面人故意布置的這種。」嫌疑男子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

  「如果還是只有鬼面人這麼一種勢力,那麼他們設下這個營帳無疑是古怪的很,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給我們恢復體能休息吃喝的道理,畢竟哪裡有蹂躪敵人後再給條活路的事情,所以說他們很有可能會展開第四次清剿,他們不出手應該就是在觀察,留下探索巴祖葬城真正有用處的人,剩下的全部屠殺殆盡!」

  徐長生聽得心驚肉跳,嫌疑男子依舊在那裡侃侃而談:「接下來說說如果是其他勢力,這個勢力應該有和鬼面人對抗的資本,那麼就極端不簡單了,這個營帳如果是他們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他們和鬼面人發生了衝突,因為他們擺放營地的位置阻隔了鬼面人的計劃線路,雙方很有可能發生衝突,但是這不代表他們不會對我們也下黑手!」

  嫌疑男子說到這裡才指了指方才殺人的帳篷,接著說道:「總而言之,不管是誰,今晚都應當會來驚擾好夢,但是他們可能在等待,有可能只是鬼面人一個勢力在等時機,也有可能是兩個勢力在互相等待對方出手!」

  「帳篷里當時掉了一些軍用水壺,我藉機進去殺了人,故意在帳篷裡面弄出血腥氣味,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咱們的人發現,搬山探海兒人都精明的緊,一旦發覺定然會騷亂起來,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反客為主的時候了,我們開始做黃雀,農奴翻身做大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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