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概率(求月票)
2024-06-06 01:23:29
作者: 劉不白
「苯巴比妥是什麼意思?」人群中有人不解的發問道。
「還記得你們當初的鬼壓身嘛,被抓到船上來的人都是被苯巴比妥致幻劑所浸染,這裡是同樣的道理,你們再一次受到了這種藥物的影響,本來這是我們秦庸城的手段,鬼面人移花接木用來再次將了我們一軍。」柳飛揚沉穩的說道。
眾人聽聞此話皆是一片瞭然神色,此刻已經沒有人去過分追究致幻劑迷暈方式的出處了,走到了巴祖葬城,所有人都成為了一路貨色,徐長生也警示過眾人莫要再起分歧,因而現如今的場面上還算過得去。
「我接著說我的推斷,大家昏迷之後潮水退卻,鬼面人拿捏時機分外妥當,這場海難的發生時間與地點都分外巧合,恰巧是趕在抵達巴祖葬城的方位海域才出現這些事端,這不能說不是鬼面人的手筆。」徐長生娓娓到來的分析著。
「不錯,這個巧合點敏感的不正常,值得推敲。」莊凝凝贊同的回應了一嘴道。
「還有很多類似的時點,我現在來說說其他的。」徐長生說著繼續列舉起來。
「諸位在那場海難裡面昏厥,之後醒來便被埋葬到了那片沼澤裡面,一直等到我抵達前來救援,這裡面就有著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莊凝凝小姐,請問你們當時被埋在泥沼裡面是否有窒息的感覺,請詳細說一下你的切身感受。」柳飛揚此時衝著莊凝凝發問了一嘴道。
莊凝凝聞言略微思慮了一下,但是這種回憶太過痛苦因而也沒有過多回想:「當時的具體情況並不記得,但是應該能夠有微弱的呼吸,泥沼裡面的土質雖說潮濕但比想像中鬆動,會有摻雜著泥水的空氣滲透進來。」
這話說的分外博取同感,眾人都紛紛想起了自己在泥沼裡面的苦難回憶,徐長生聽聞此話立即喜悅起來,拍手說道:「要的就是這個,全都對上了!」
「什麼意思?」莊凝凝問道。
「鬼面人這麼做絕對是故意的,你們是被他們故意留下來的,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應當是你們還有著利用價值也說不準,總之鬼面人利用好了這一點,所有的時機銜接得當,我現在真的都要感慨一番了。」徐長生禁不住誇耀道。
「說說看。」蘇騰龍跛著腳好奇的問道。
「首先是我的存活,我能活下來是因為那個山魈女子所救,但是她此番搭救已然將我列入了他們的計劃之中,換句話說,我現在命不該絕,他們不會讓我輕易死掉。」徐長生指著自己的鼻尖說道。
「那女子叫綾瀨紗織,是個日本人,綾瀨紗織將我救起並安置在了此島上,此時潮水已經退卻,鬼面人按照他們的計劃尋找到了巴祖葬城,但是他們依舊是不拋頭露面,而是讓綾瀨紗織繼續引導著我往埋葬你們的沼澤前行。」
「我當時並沒有多想什麼,直到綾瀨紗織消失才明白了一些端倪,她消失的地界就是你們埋葬的地界,這裡就出現了第二個敏感點,那就是你們的浮現概率。」
徐長生說到這裡分外凝重起來:「說起來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按道理說埋葬進那個沼澤裡面的人應該有兩千之數,但是在我到來的時候恰巧就浮現出來一百多人,前前後後也僅僅浮現出來這麼一百多人,這個浮現的時機拿捏究竟是誰在操控?這是第二個敏感點。」
這麼一說道,眾人當即便開始胡亂猜測起來,但是說來說去根本沒有一種說法能夠讓眾人信服,最後都開始扯到了鬼神的力量上去了,天命徵兆等等假說此起彼伏,人人吐著唾沫噴的洶湧澎湃。
「大家先靜一靜,我現在說第三個敏感點。」徐長生說道:「這個點更加的難以解釋,那就是為什麼偏偏只有這一百多人浮現出來,這一百多人的身份我觀察過,都是古七盟和北派的人,秦庸城的人只有莊凝凝和我身邊的黑袍朋友,也就是說都是跟在下有關連的世俗人,很明顯這是鬼面人故意掌控的,即倖存者身份上來講也分外敏感。」
「現在來說第三個也是最大的敏感點,那就是這一百多人究竟是如何浮現出來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應當清楚得很,我之前上學的時候也學過紅軍過草地,沼澤這種東西一旦陷落進去就不可能再拔出來,但是大家都自動上浮了,並且並未費多大的力氣就脫困而出,這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在驅使著這一切?」
此話說完,柳飛揚也開始沉思了起來,嫌疑男子也聽見了此番說話,但是並未發表任何言論,不過他緊鎖的眉間已經昭示了他完全將徐長生的話聽在了心裡。
「邪了門了,難不成真的有鬼?」
「俺當初自個兒就飄起來了,腳底下貌似是有泥巴在往上墊,他奶奶的忒膩歪的很!」
「到底是啥東西給俺推出來的?」
諸如此類的聲音此起彼伏,人群裡面的討論聲響也愈發的激烈起來。
的確,這件事情不論是從人員的身份、上浮的時機以及上浮的力量各個方面去考量,都有極端明顯的人為痕跡存在,但是這種人為背後的力量過於詭異,以至於徐長生根本沒有任何頭緒去推敲它的脈絡。
「如果真的是鬼面人做的話,那麼這些人留下我們做什麼,難不成真的將我們看成了炮灰?」莊凝凝嘀咕了一嘴道。
「不清楚,但是很明顯他們這麼做,說明我們還不可以就這般死掉,但這最起碼還算是個好事情,我生來都是怕死的主嘿嘿。」徐長生一如既往的惜命如金。
「先別過分樂觀,情況貌似是不大理想。」便在這時,一直沉吟不發的嫌疑男子忽的說起了話來。
徐長生對他的言論向來重視得很,當即便請示了他一下看他有什麼話說,嫌疑男子站起身子看了看來路,又看了看徐長生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方才埋葬我們的地方,其實有著奇門遁甲的八陣圖進行排布?」
徐長生一聽此話當即便明白過來,柳飛揚聞之也是神色一緊,畢竟他算是精通堪輿數術的大行家,但是在方才那種求生狀況下實在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當下聽聞嫌疑男子說道出來,立時間便也開始警覺了起來。
「我的確是看出來了一些,只是這有什麼關係嘛?」徐長生不解的發問道。
「我問你,你看出來之前的那些的確不假,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八陣圖的沼澤分布也非常的蹊蹺?」嫌疑男子問他。
不知為何,徐長生一聽這話便涼颼颼的打了一個冷戰,嫌疑男子接著說道:「很明顯,這沼澤的圈子都是鬼面人自己布置的手腳,那邊的那個,你知道奇門遁甲排布,我且問你,如果將那塊大沼澤當做他們運籌帷幄的棋盤的話,那麼我們這些棋子一般鑲嵌在其中的人是承擔怎樣的職位哪?」
「是天樞眼位。」柳飛揚見他質問自己,當即便安靜的答覆了一嘴,不過隨即就開始面色轉換起來,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一般萬分驚恐,眼神惶恐的衝著來路看了又看,將身邊的眾人都給紛紛嚇了一跳。
「怎麼了?」徐長生有些不解的發問道。
「要壞事了。」
柳飛揚聞言凝重的答覆了一嘴,隨即在倖存者中找到了一位善於長途奔行的夥計,讓徐長生給他灌輸了充足的燭陰血,這才吩咐道:「你現在往回一直跑,跑回到我們淹沒的地方捧一把泥巴,然後將泥巴抱回來給大家看,事關重大絕非玩笑,請切勿兒戲。」
那人見柳飛揚這般說道,當即也不含糊,拱了拱手便開始朝著原路奔襲了起來,他的確是跑得很快,有了燭陰血恢復氣力之後更加效率迅猛,沒過多久便已經從眾人的視線裡面消失無蹤。
期間徐長生又問了柳飛揚幾次,柳飛揚都只是說了耐心等待,莊凝凝當即安排眾人好生歇息調養,嫌疑男子和柳飛揚二人站在方才人消失的方向,靜默佇立不言不語,從背影遙望過去儼然一對絕代雙驕,當即便讓眾人都羨煞一番。
徐長生也不住的感慨起來,畢竟不管嫌疑男子究竟是誰,他和柳飛揚都應當是同宗兄弟,只不過現如今兄弟相見不能相認,柳家的事情著實是讓人頗為難測了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直過了三個時辰,遠遠超過了當初他們逃往的時間,但是那個人依舊是沒有回返,在場剩下的人俱都心眼子提了起來,畢竟誰都明白,這可著實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不用等了,他不會回來了,我說的完全正確。」嫌疑男子說了一句話。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先師的天衍算法......」柳飛揚神情驚疑的喃喃道。
徐長生望著來路吹著大風,聽著二人的說話也覺得分外詭異,便在這時,柳飛揚過來衝著他說道了起來:「別等待了,那個人會一直奔跑致死,永遠不會回到原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