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宅男的首次異性獨處
2024-06-06 01:23:09
作者: 劉不白
「啥意思,我?」
徐長生指著自己的鼻尖說道,面前一堆猥瑣大叔都在衝著他曖昧發笑,直搞的他一陣心慌慌。
徐長生完全明白這般道理,那個女孩子似乎沒有人類的神智,極具攻擊性並且難以馴服,除了他這個割腕專業戶去當免費靶子外,還真是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敢問小哥,咱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夠抵達,我想知道我要挨揍的時長究竟有多久......」
徐長生有些無奈地聳著肩膀,四周的猥瑣大叔們笑容更加濃郁了,看好戲的神色極度欠揍。
「組織上給你的責任重大,萬望你能夠挺住,珍重兄弟,希望還能夠看著你走著出來。」
蘇騰龍一臉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說完後就一瘸一拐地逕自走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錢六拐道出了這麼一句,也隨著前面的蘇騰龍一同表演了拄拐走秀。
「生的偉大,活的憋屈,但願你在裡面死的光榮。」
吳敏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文質彬彬地說出了一句不要臉的話,隨即也彬彬有禮的退走。
「為了全民族全船人的解放事業而努力奮鬥,徐長生同志,你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感到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感到羞愧,黨和國家都看得到的。」
又有人打趣了一嘴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小伙子注意身體,特別是注意腰,那小娘皮的功夫不是一般的了,你這回算是揀著大便宜了,恭喜恭喜嘿嘿嘿......」
徐長生:「......」
於是乎,理所當然的,一個小時後徐長生便被關進了下面的艙室之中。
柳飛揚在臨走時告訴過他,距離行船抵達還有將近六七個小時。
那麼也就是說,在接下來將近一個上午的時辰里,他都要跟那個山魈一般心胸險惡的少女一同度過了,這種刺激的經歷,光是想想就足夠讓人心緒澎湃。
徐長生來到艙室,更加顯得無言以對。
因為這間艙室竟然是秦朝的逼供室,裡面鐵鉗子、老虎凳、辣椒水和鐵鏈子應有盡有。
送他進門的士兵用憐憫的眼神最後瞧看了他一眼:「想開一些,別跟自己過不去,實在不行就給自己個痛快的,那邊的設備能夠把你分屍掉,絕對沒有後顧之憂。」
徐長生聽了這話立時滿腦子黑線,也不曉得是該感謝還是該唾罵,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士兵重重的將門閥鎖上,又仔細確認了幾下才緩緩離去。
徐長生沉了口氣轉過身子,立時便發現了那個山魈少女。
此時的她正蜷縮在角落裡面,身上的破爛衣服高高蓋過腳裸,正抱膝死死盯著徐長生瞧看,眼神一如既往的怨毒無情,著實是又嚇了徐長生一跳。
「那個......您好......我沒有惡意......別誤會,我們交個朋友你看怎麼樣?」
徐長生癟嘴地說了一句話,但隨即便自己罵了自己一句蠢狗。
他本就不善於搭訕逢迎,更何況是跟一個女孩子。
再者說,眼前的這個女孩貌似根本聽不懂人話,徐長生一時間也是有些頭大如斗。
但唯一好的消息是,她的情緒還算是穩定,並沒有像方才那般到處傷人。這麼安靜的度過接下來的時光也未嘗不是好事情,除了惹人噁心的沉默之外,倒還真的是安逸無事。
徐長生現在理解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又過了一個時辰,正當徐長生竊喜任務降級毫無壓力的時候,面前的少女竟開口說起了話,這可著實是嚇了徐長生一大跳!
「那邊那個,你是燭陰人?」
這是少女的第一句話,聲音比想像中要好聽得多。
徐長生有些驚愕地盯著她,瞧看了半晌後道:「你會說話?」
「你是燭陰人?」
少女不去管他,依舊執著的發問著。
徐長生點了點頭應和了:「我叫徐長生,你不也是燭陰人嘛?」
「為什麼抓我,燭陰人為什麼要幫那些壞人?」
少女問了一句天真的話,但眼神依舊是充滿了怨毒冷冽。
徐長生有些許怕她,當即好生回應道:「因為葫蘆啊,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搶那物事,這船上的人是不是你用螞蟻殺死的?」
少女盯著他不依不饒,聞言沉默不語,絲毫不向徐長生透漏一丁點有用的信息。
徐長生最不擅長循循善誘了,當即也是拿她沒什麼辦法,思慮了半晌後也只得選擇沉默。
本來他說話就極其沒趣,這下子二人之間別說情調了,連和談下去的氛圍都沒有構築起來。
「那些人反過來會害你的,你為什麼要一直跟著他們?」
過了許久,少女打破了沉默,開始繼續詢問起徐長生來。
徐長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成了盤問的對象,但又實在是不敢忤逆女孩的意思,當即答話道:「有對我好的人在裡面。」
「都是胡扯,這世道上的人還不如我的山魈,你越相信就會被抓的越血腥累累。」
少女憤世嫉俗的心態呼之欲出,言辭厲切的威嚇著徐長生的脆弱神經。
「你真的跟那些山魈有關聯?」
徐長生倒是抓住了一句重點,當即反過來問她。
女孩知道自己失言了,當即面色有些僵硬的緊了一下,但隨即便恢復了正常。
徐長生根本就沒那個膽量直視她的臉,再者說女孩現如今滿臉都塗滿了黏糊糊的瀝青,怎麼看都有些不大美觀。
「其實有關聯也沒什麼的,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放心,我其實就是慫包一個,倒是你姑娘家家的幹嘛這麼作踐自己,瀝青糊在臉上會阻塞毛孔的,對女孩子的皮膚很不好,還是不要弄了。」
徐長生指著女孩的臉蛋說道。
對面的少女聽了這話似乎有些發愣,也不曉得是怎麼了,在那裡沉默了半晌,低著腦袋肩膀不斷地抖動著,似乎想要哭了一般惹人生憐。
徐長生也沒什麼好的法子,當即只得自己尋找話題:「那個......你叫什麼啊......聽你的中文似乎蹩腳的很,不是我們中國人吧?」
的確,少女方才的幾句話都說的十分生硬,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華人的言語韻律。
女孩低著頭沉默了好一陣子,接著抬起了自己的腦袋。
徐長生發現她似乎真的哭了,臉上的瀝青都已經有些發花。
少女此時的眼神清澈平淡,方才的怒意與冷冽似乎減弱了幾分,徐長生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聽見她衝著自己又說起了話來。
「我......我叫......綾瀨紗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