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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路上(求月票)

2024-06-06 01:22:11 作者: 劉不白

  災星雙降,第二位長生傳人,已經悄然上路。

  「怎麼可能......不是說只有我一個嘛......」

  

  徐長生神色慌張難以深信,畢竟方才塗山還言辭鑿鑿,這下子突兀的話鋒迴轉,著實讓他有些許吃不消。

  「老夫也不清楚其中原委。」

  塗山老人的面色也前所未有的凝重:「按道理說,長生主眼是不可能存在第二對的,但是根據六壬衍數顯示,的的確確是出現了第二個擁有長生主眼的人!」

  「老丈,會不會是卦象有誤,不然再細細推敲一番?」

  柳洵的語氣里也滿是孤疑,雖說斗篷帽檐遮蔽了容貌,但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驚恐。

  「已經推演數遍,準確無誤,無需再多勞費心神。」

  塗山的面色慘然枯槁,本就佝僂的背部更加蜷縮萎頓。

  他裹了裹身上的青衣,唏噓一聲便逕自回了靈堂里打坐,沒過半晌便已然靜若枯木,借著血色的月輝瞧看過去,霎時間有一種不墮塵灰的即視感。

  「老丈心思慌亂,我們姑且不去打攪,先行跟我退下。」

  柳洵恭敬地跟塗山老人作揖請辭,見塗山毫不理睬也全然不惱,轉身帶著徐長生七拐八拐地進了竹林,穿越奇門遁甲往靈堂外面走去。

  路上,徐長生和柳洵的氣壓都很沉悶,過了盞茶時間才有了零星交談。

  「柳大哥,你說這個憑空多出來的長生傳人,會不會來找我把我殺了?」

  徐長生問這話的時候聲音發顫,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死亡。

  「有可能。」

  柳洵絲毫不去顧慮徐長生的感受,冷言冷語的應和了一聲。

  徐長生早有預料他會這般說:「那麼之前我所說的夢境,我的舅舅並未死亡,是不是真的昭示著我已經打破了長生傳人的枷鎖?還是說是受了另外一個長生傳人的影響?」

  「我也不清楚,我且問你,你上一個死掉的親人到現在多長時間了?」柳洵問道。

  徐長生聞言沉吟了半晌方道:「一年零三個月。」

  「那就蹊蹺了,按道理說你每一位親人都是一年左右的間隔死亡的,但是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年零三個月,也就是說這三個月裡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了本來會在這三個月里死去的你的四舅沒死。」柳洵沉悶的說道。

  「那究竟是什麼事情?」徐長生急切的問了一嘴。

  「不清楚,我又沒有經歷過你的人生,這需要你自己去想明白。」

  柳洵說到這裡微微側了一下頭,接著補充了一句:「好好想想,這最近的三個月裡面,究竟哪裡不對勁,導致了你喪門命格的運勢發生了改變。」

  徐長生聞言諾諾連聲的好生應和,但腦子裡依舊渾渾噩噩難以理出頭緒。

  畢竟柳洵說的這個時間段太過敏感,自從他被令狐狩抓走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這三個月裡面,但是很明顯這麼多事情光是想想都讓人頭痛,更別說從中找出疑點了。

  二人又走了盞茶時間,漸漸脫離了靈堂的範圍。

  徐長生跟柳洵搭話道:「柳大哥,我們現如今可是要去黃泉?」

  「不錯。」柳洵語氣冷淡的回應道。

  「可不可以容我回去叫上舅舅朋友一起?」徐長生怯生生的發問道。

  「不需要。」柳洵回答道:「你的朋友們應該已經在黃泉等你了。」

  徐長生聽聞此話略感驚疑,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快步跟著柳洵往城門方向走去。

  閒話休提,二人共赴黃泉。

  另一邊廂,此時的黃泉水邊,已經密密麻麻地圍滿了人。

  黃泉水畔,密密麻麻的軍隊人頭堵塞了河岸。

  整條環繞城池的黃泉水邊,全部都是甲冑在身的將士,鎧甲在凝腥血紅的月光下分外耀眼奪目,反射著肅殺淒涼的森然冷光。

  軍隊整頓有素,豆腐塊般的方陣鋪陳滿了兩側的河道岸堤,巨大豪華的車輦轎子錯落陳列,裡面坐著各大勢力的王侯貴族。

  蘇騰龍等人現如今正在秦雍公的車仗裡面,不過並不是跟秦雍公同乘車輦,而是俱都待在了莊凝凝以梅莊凝公子身份專屬的戰車上。

  莊凝凝今日恢復了梅莊凝公子的裝扮,但是面容上有了絲絲縷縷的淡妝,而且胸前的裹胸也被去掉,因而反倒是有了幾分獨到的妖嬈之色。

  身邊蘇騰龍、令狐狩、胡銃子和張發財盡皆到齊,張發財猶自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車上睡眼惺忪不停打著哈欠。

  「幹嘛搞這麼大的陣仗,莊凝凝小姐,到底怎麼回事?」蘇騰龍問道。

  「我也不清楚,秦雍公的吩咐,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你若真想知曉,問問你這位朋友沒準都會有所獲。」

  莊凝凝心機聰敏地瞟了一眼令狐狩,但很顯然後者對於這種美女青睞絲毫不予理睬。

  蘇騰龍聞言把頭轉向了令狐狩,令狐狩的身子骨依舊傷痕累累,畢竟他不是胡銃子,沒有他畜生一般的恢復能力,見蘇騰龍詢問也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你最好安分一些,究竟要做什麼一會就會知曉了。」

  蘇騰龍之前就囑咐過徐長生提防令狐狩,因此雖說表面上恭敬謙和,心裡著實是對他不大放心,聞言溫順一笑,佇立在側不再多言。

  「凝凝婆娘,那個大馬車裡頭的傢伙,是不是就是秦雍公那老小子?」胡銃子指著不遠處的車輦問道。

  莊凝凝聞言面色微慍,但還是聞言軟語的應承道:「不錯,裡面就是秦雍公。」

  「來了多少勢力?」令狐狩這時插了一嘴。

  「基本上秦庸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齊整了,喏,那邊的車輦里是漢王劉升,再往那邊是隋王楊靖隆,對岸的那些軍隊簇擁著的是唐王李隆照,他邊上的是宋王趙默和清王燁慈,往下我就不多說了,左右你們也沒打過照面兒,姑且也無甚影響。」

  莊凝凝說完,令狐狩輕點腦袋以示明了,一旁的胡銃子忽的驚咦了一聲:「為何那些車輦裡面也有像俺們這般的現代人?」

  幾人聞聲側目,紛紛朝著四周打量了幾番,果真發現如胡銃子所說那般,其他王侯貴戚的車輦裡面也站著許多現代人。雖說穿著古代的服飾,但是那些極具現代氣息的推頭髮型著實是刺扎眼球,由不得不叫人相信他們的身份。

  「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可能有古七盟人,當然也可能有其它的未明勢力,被各大王侯當做食客幕僚供養,這次一同獲此殊榮參與這件事情。」令狐狩喃喃。

  「到底是什麼事情?」蘇騰龍還是不甚明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有外人,不便多說。」

  令狐狩毫不避諱的拋出這句言論,蘇騰龍聞言立時一驚,轉過頭看了看莊凝凝,果然發現後者已經有些美目含威。

  「本姑娘對你們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大可不必跟我說,爛耳朵的廢話我也不屑去聽。」

  莊凝凝這話很明顯帶著怒氣,氣氛一時間有些許尷尬。

  蘇騰龍左右逢源做和事老,周轉了好久才兩相勸和了一些,畢竟他可比不上令狐狩的能耐,若是人家姑娘一個倔強脾氣把他踹下了船,到時候哭都找不到該有的調調。

  「二位爺,我剛才在看其他勢力的幕僚時,發現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蘇騰龍說著指了指其他車輦裡面的現代人:「他們的領頭叫舔刀客,以前是和諸葛飛羽一同搭車走活的,但現在應該是各自為戰了。」

  「他們要做什麼?」令狐狩盯著舔刀客的方向瞧看了一眼,淡然的問了一嘴。

  「不大清楚,長生小爺以前和我說過幾句,貌似是跟一個葫蘆有關係,他們要用那玩意屠城......」

  蘇騰龍說這話的時候腦門直冒冷汗,著實是有些心理打鼓。

  「葫蘆......什麼葫蘆,在哪裡?」

  令狐狩似乎對這個葫蘆還蠻有興致,當即出言發問道。

  「不曉得,長生小爺從來不准許別人碰它,總是說碰了就會死人,我也就聽了言語不去觸碰,現在估計還在府邸裡面放著哪。」蘇騰龍道。

  這話說完,令狐狩明顯面色一皺,身旁的胡銃子插了一嘴:「我說令狐,咱真的不等長生娃子了?到時候真出了事情可咋個辦?」

  「不用管,我已經推測出來,他此行並無性命之憂,管好我們就行。」令狐狩依舊在糾結一些事情,眉間緊鎖久久都沒有化開。

  他舉目四顧,望著盡收眼底的大軍,天上的血紅月亮依舊是那般耀眼凝紅。

  令狐狩盯著那隻血紅色的眼珠子看了幾眼,隨後竟開口感慨悵然起來。

  「沒有時間了......錯過了這次......就要再等五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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