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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歷史的燒腦談

2024-06-06 01:21:12 作者: 劉不白

  司馬大人府里,斷裂遺失的歷史鏈條讓二人的調查線索再一次中斷。

  令狐狩面目陰沉如水,徐長生也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

  二人又仔細搜索了一遍碩大的刺繡檔案館,依舊沒有找到更多關於此類事件的屏風。

  徐長生想從其他方面的刺繡上重新入手分析,但是剩下的刺繡大多都是國政要聞,亦或是戰事外交等幕僚之景,即便繡口精良,依舊和他沒什麼關係。

  二人找尋了半晌,最後又回到了這幾塊詭異的刺繡面前。

  

  令狐狩沉默不語,徐長生在一旁將刺繡又排查了一遍後也有些無精打采,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刺繡裡面最關鍵的過程與結尾都被謹慎掩蓋了。

  「令狐,接下來怎麼辦?」

  「先把眼下的東西想清楚了,其他的事情先不著急。」

  令狐狩的心緒也頗為陰翳,語氣比往日沉重了許多。

  徐長生聽他這般說,當下順著意思問他:「你的意思我明白,那咱們是從哪裡開始查起?」

  徐長生和令狐狩的想法都差不多,既然目前線索中斷,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現有的殘破線索基礎上找到苗頭,以期將整個事件的脈絡接續起來。即便不能一蹴而就,最起碼也有順藤摸瓜的可能性,這也是二人目前唯一能用的盤查方法。

  「那張柳三太公的祭祀儀式刺繡和這裡的幾張沒什麼瓜葛,應該是完全獨立的事件,但可以發現這兩個事件裡面都有那個圖騰出現,因此這個圖騰應當就是串聯所有事件的藤蔓所在。」

  令狐狩先說了一句,將那張繡有柳三太公的屏風從二人目前討論中割裂出來。

  徐長生也贊同這種說法,開口道:「那現在就看看這幾張滿月刺繡裡面的端倪吧。」

  令狐狩點了下腦袋:「最重要的部分肯定隱藏著遮天大密,不然不可能被人掩埋遮蔽,這裡相當於聯合國檔案館,如果說連這裡都沒有資格去存放這些秘密,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些被掩蓋的秘密大到捅破了天,因此絕對不可告人!」

  「令狐,我認為我們也可能忽略了一個細節。」

  徐長生聽他說完後提了一嘴。

  「哦?說來聽聽。」

  令狐狩面沉入水地盯著刺繡瞧看,不去觀賞徐長生一眼。

  「我覺得這個司馬大人府不是真正的城志館。」

  徐長生突兀說出了這麼一句,令狐狩也來了興致,側了側目:「這話又怎麼說?」

  徐長生的神情毫無玩鬧之色:「我是就事論事,先說安保級別,如果是秦庸城諸侯共襄的檔案館,怎麼可能沒有重兵把守?我不是懷疑令狐您的身手,就是覺得我們摸進來有些過於順風順水了,再者說我們在這裡面逛遊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見人來探視,這都不符合情理。」

  「有些道理,還有嗎?」

  令狐狩也聽出了一些味道,伸手示意徐長生接著說下去。

  「還有就是那個書生的態度,當時令狐你問他城志保存在哪裡,他直接就告訴了司馬大人府,試想一下,我是不可能隨便出府的,那麼他能夠這麼輕易告知只有兩個原因。」

  徐長生伸出兩根手指。

  「一個是他不認為我們能再溜出去,第二個是他在故意欺瞞我們,這裡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城志檔案府,因而說的分外輕巧,因為即便是我們真的進來瞧看,也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有些道理,你這麼一說我也看出來一些東西。」

  令狐狩說著指了指方才那幅儀式刺繡:「我們只注意觀察了滿月刺繡的連貫性,卻沒有分析這祭祀儀式是否也是連貫的!」

  這話說的徐長生心裡一驚,這才想起除了之前見到的那張祭祀場景之外,並沒有見到其它類似的刺繡屏風。

  但是細細想想就可以清楚明白,那個祭祀儀式孤零零的放在那裡,是不可能獨立成為一個事件的,換言之就是那塊刺繡屏風有些過於突兀了。

  徐長生:「你的意思是,這塊有柳三太公線索的屏風並不是獨立的,只不過下場和那些帶有滿月的刺繡一樣,關鍵部分都被故意隱藏了起來?」

  令狐狩:「很有可能,而且他們隱藏的這部分信息非常敏感,正是我想要得到的柳三太公的情報。而且你注意一下,這些滿月的刺繡僅僅被隱藏了兩個關鍵性的部分,但是這個有關柳三太公的祭祀場景則幾乎全部都被隱藏,你說這說明什麼?」

  徐長生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雙眼睜大地回應道:「難不成說......柳三太公的這些刺繡更加重要,背後藏著的信息更加巨大驚人?」

  「就是這般道理。」

  令狐狩的面色更加陰沉:「所以說我們必須要追查下去,我一定要知道柳三太公在這裡究竟做過什麼,還有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現在去哪裡,直接回府邸還是搜尋這些遺失刺繡的下落?」

  「先別急,這裡還有一些疑點要記在心裡。」

  令狐狩說著指了指那些帶著滿月的刺繡說道:「這裡面還有線索。」

  「哦?」

  徐長生聽了這話忙搭眼瞧看:「你說的是這些刺繡里的棺材?」

  「不全是,但大多數應當是的。」

  令狐狩說著指了指刺繡上的月:「這些刺繡裡面有兩個重要的信息點,一個是月相演變,另外一個就是百姓的生死。」

  「我不確定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關聯,畢竟重要的信息已經被掩蓋而不得知,我現在對那月影有些想法,但是現在這裡線索不全,我準備先不告訴你。」

  令狐狩說著指了指月亮,衝著徐長生賣了個關子。

  「所以哪,接下來要說的是那些百姓?」

  徐長生跟著他的思路問了一句。

  令狐狩磕了下腦袋:「你不覺得這些百姓很值得一提嘛?」

  徐長生不置可否:「你是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死掉?或者說為什麼那些健康正常的百姓會死掉?」

  「不準確。」

  令狐狩糾正了一句:「你只是看見了事物的表象,而沒有去思考它們存在的合理性,這些百姓的存在以及這些棺材的存在,都處處透發著不合理性。」

  「什麼意思?」

  徐長生聽的手心冒汗,一股不祥的預兆漸漸從心裏面鑽冒出來。

  令狐狩的手指不住在刺繡屏風上游移:「你細想一下,從這些百姓裡面可以看出來兩個疑點,我現在先說第一個疑點,那就是這些棺材,換句話說,就是這些百姓的死法。我們先不去懷疑這個檔案館裡面史料的真實性,就當它們都完全確鑿無誤記述了當年的事實。」

  令狐狩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往下說。

  「第一個疑點不難看出來,那就是這些棺材太多了,以至於多的有些不正常,你可以看到,刺繡屏風上肉眼可見的地域全部都是棺材,不管是屋頂還是巷子,只要有空間都安放齊備了大量的棺材,而且這些棺材用的不是木料金屬,而全部都是瀝青氈子做的!」

  這話說的極富創造性,徐長仔細瞧看了那些棺材半晌,依舊沒搞清楚令狐狩的言中之意:「令狐,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奇怪了,這哪裡有用瀝青做棺材的道理,再者說這刺繡上也沒繡著字,你的評判依據在哪?」

  令狐狩指了指自己的腦門:「直覺加上經驗判斷,當然還有事實依據。」

  言罷,他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張刺繡接著說道:「你不覺著這隻棺材有些不對勁嗎?」

  徐長生順著他的手指頭看過去。

  令狐狩指向處是一個巷弄,裡面依舊是密密麻麻擺滿了棺材,而他所指的棺材正俏生生地擺放在一疊簸箕上面。

  徐長生看到這裡差點就吼了出來,因為他也看出了這裡面的貓膩!

  「明眼人仔細觀察都能看出來,如果是柳州木或者青銅鑄造的棺材,怎麼可能會放在那種不抗壓的簸箕上?這屏風上有好多處棺材都放得蹊蹺,但是都證明了一點,那就是這些棺材肯定材質非常輕巧,而且製作這種棺材的材質還是秦庸城能夠供應的起的。」

  「這裡我所說的供應的起不光是材料供應,還有人力資源來鑄造這些棺材。如果是青銅或者木料的話,恐怕秦庸城的百姓民工沒有那麼多的人力去製作這麼多棺材,況且冶金技術和伐木採集環境也不准許,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這裡的樹是會流血吃人的。」

  徐長生聞言立時把腦袋點的跟篩子一樣,令狐狩見他明白就接著說道:「所以說滿足的材料應該就是瀝青,這座島嶼應該出產瀝青材料,畢竟我們已經見到了這座城池的詭異,雖說我們不知道用瀝青做什麼,但是這裡我大膽猜測棺材就是用瀝青做的。」

  「那麼然後呢?即便是瀝青鑄造的棺材又能說明什麼?」

  徐長生又一次問到了問題的主旨上來。

  令狐狩見他依舊不大明晰,便繼續說道:「接下來你應該能想明白,你看看這刺繡上這麼多的棺材,這城池本就沒有多少人口,這裡的棺材卻數以萬計,刺繡的史官想要向我們表述什麼?」

  「全城的人都死翹翹了?」徐長生呆萌地回了一嘴。

  「是這般道理。」

  令狐狩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一點,如果真的是遭逢了什麼大災大難,他們有時間給自己準備棺材嗎?試想一下地震海嘯的時候,受難者有時間給自己準備棺材嗎?」

  這話說得徐長生頭皮發炸,令狐狩猶自在那裡咄咄逼人地追問:「你接著想,他們當時有時間鑄造自己的棺材,還安靜地把自己躺進去是為了什麼?又因為什麼?好好想想!」

  徐長生有些被他嚇著了,語氣有些發抖地接話:「有可能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會死......所以提前給自己準備好了棺材乖乖等死......」

  說到一半徐長生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因為這理由簡直爛俗透頂,根本無法解釋這種詭異離奇的死亡現象。

  這些百姓的舉止,就好比在房樑上拴了根繩子然後廣發帖子,告訴大家自己馬上就要上吊了一般恐怖詭譎!

  令狐狩的思維轉得很快,他敲了敲徐長生的腦袋,接著問了他方才說的第二個疑點,直接把徐長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最後問你,如果真的按照上面的劇情,這全城的健康百姓都死了,那麼柳三太公也在裡面,他的棺材又是哪一個哪?」

  「如果全城的百姓都這麼詭異的死了,那麼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秦庸城裡這些活蹦亂跳的活著的生物,這些殭屍粽子一般的百姓又是什麼鬼東西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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