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手了,但是,打不過!
2024-06-06 00:58:24
作者: 安隨遇
眼淚,止不住的湧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視野。
「阿淺,阿淺?」
得不到回應,男人的聲線逐漸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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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容淺如夢初醒,她驀地抬起頭,就對上沈屹慌張的的眼神,他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張。
容淺愣了一下,她手忙腳亂的擦去眼淚,對沈屹露出一個抱歉的笑,「我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件傷心事,你不用擔心。」
「阿淺……」沈屹眉頭緊鎖著,他欲言又止。
「我去洗個臉。」容淺先一步逃了。
出房間的時候,還正好碰上來找沈屹的許默,發現到容淺的異常,許默忙問沈屹:「老闆,你跟容小姐吵架了嗎?她眼睛怎麼紅紅的?」
當然,這種話說出來,許默自己都不信。
沈屹默不作聲,緊蹙的眉頭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
容淺進了浴室就擰開水龍頭洗臉,往自己的臉上潑水,看著鏡子中眼眶通紅的自己,容淺罵了自己一聲,「哭什麼鼻子?沒出息!」
背靠著牆,容淺深吸了口氣,確定自己冷靜下來了,她對自己說:「容淺,你只是暫時性的迷茫了,事情很簡單,你要做的,就是查清真相,還有查出在暗中襲擊你的人是誰就可以了。」
她讓自己的理智占據了感性的上風,逼迫自己拋棄那些雜念。
「換個方式想,沒準你之所以會穿越,是因為受害者有冤情呢?所以才會讓你一次次穿越,就是為了讓當年沉封的真相公之於眾,而你,就是那個天選之子!」容淺鼓勵自己,這麼一說,她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容淺讓自己只需要記住一件事。
那就是查清真相!
而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就不會再穿越過來了,她也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
沒錯,就是這樣!
可是——
容淺看著鏡子中,眼淚依然止不住流出眼眶的自己,她哽咽的說道:「可是,你為什麼,還這麼難過呢?」
她忽然發現,比起無法查清真相,她更怕,再也見不到沈屹……
「老闆,你說,容小姐會下來吃午飯嗎?」
餐桌上,許默看著滿桌的大菜,他拿起的筷子,躍躍欲試,餘光瞄到一旁的空位,又忍不住把筷子放下。
他餓了,想吃飯,但容小姐還沒下來,他不敢動,這才問沈屹。
沈屹沉默,他閉著眼睛,思索時習慣性轉左手中指的一枚金色戒指,他沒出聲,許默也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吃飯怎麼也不叫我?餓死我了。」
容淺歡快的從樓上跑下來,動靜挺大,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先夾了塊魚肉餵到嘴裡,感覺到魚肉的鮮嫩柔軟,容淺就跟個吃貨似的,捧著臉,一臉幸福道:「真好吃~」
「這麼好吃嗎?我也嘗嘗!」許默本來就餓,看到容淺這一臉表情,也迫不及待的趕緊下筷。
容淺見沈屹還沒吃,還摧促他:「快吃呀,菜都快凉了。」
「你還好嗎?」沈屹溫柔詢問。
他怕她壓抑到自己,雖然不知道她的情緒突然為何低落下來,但沈屹並不希望她為了不讓他們擔心,而讓自己強顏歡笑。
容淺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道:「害,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我爸媽了。」
容淺知道沈屹不相信她說的,而她也沒想真的騙他,才會隨口一說。
但許默當真了,他放下筷子,一臉認真的對容淺說:「容小姐,生死有命,還請節哀。」
容淺扭頭看他,表情很冷漠的給了他一句話,「我爸媽還活著。」
「對不起對不起!」許默嚇得連忙道歉,他還雙手合十左右拜了拜,一邊道歉。
容淺:「……」
喂,你在跟誰道歉呢?都說了還活著了!
「心情真的好點了嗎?」沈屹看著容淺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關心。
容淺點點頭,「真的,別擔心我會壓抑自己,我這人,心情不好,找個人對打一場,發泄出去就好了。」
說話間,一個身高挺拔,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保鏢走了過來,鼻子上還貼著創可貼。
沈屹抬眸看了眼保鏢,得出結論,「你跟他打了?」
「是啊!」容淺笑得一臉得意。
許默對保鏢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笑得幸災樂禍道:「張燼,你是真慘,容小姐打你,你敢還手嗎?所以說啊,你再厲害,還不得老老實實挨著?」
張燼是沈屹的貼身保鏢,二十四小時跟隨,雖然剛認識,但大家相處的很好,沒有上下級區分,也沒有架子,都很平易近人。
聽到許默的調侃,張燼表面冷酷,但心裡其實很想說一聲,他還手了……
但是,打不過!
張燼剛來的第一天,許默就跟他介紹過容淺的身份,雖然沒有挑明,但誰都看的出來,這是老闆的女人。
張燼不是第一天當保鏢,他知道,這種有錢人的女人脾氣一向刁蠻任性,蠻不講理,一開始就做好了少跟老闆這個女人接觸的準備。
結果,他刻意遠離,這女人竟然主動來找他?!
張燼很冷酷,總是擺著一張面癱臉,墨鏡一戴,誰也不愛。
但內心戲其實超級多,是典型的硬漢外表,少女的心,以為容淺是看上他了,很慌,要是傳出他跟老闆的女人搞上,他以後還這麼混?
怎麼辦?老闆的女人邀請他一個保鏢到健身房,說是要跟他「切磋」,在線等,挺急的!
張燼一開始是拒絕的,直到容淺是真的在跟他切磋,他這才認真對付,結果,他發現,竟然打不過……
當然,許默還不知道容淺的厲害,以為是張燼「讓」她的。
經過剛才的切磋之後,張燼總是時不時看容淺一眼,表情很古怪,沈屹注意到了,吃過午飯後,就讓張燼去他房間找他。
「老闆。」張燼站在門外敲門,得到沈屹的許可,他才走進去。
張燼恭敬的問:「老闆,有什麼吩咐?」
「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沈屹沒跟他拐彎抹角,很直接的詢問。
當然,沈屹的態度是很友好的,張燼對容淺有沒有想法,他一個眼神就看出來了。
很明顯,他沒有。
張燼能看出沈屹沒有誤會他,這才放心說:「老闆,我聽說,容小姐之前受了傷,是跟人打架,輸了才導致的。」
「嗯,是她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張燼想了想,才說道:「她的身手很強,以一敵十都沒問題,所以,就算她是因為寡不敵眾,也不至於被傷那麼嚴重。」
「所以,你的意思是?」
張燼推測道:「她很可能是主動被打,也就是說,她不能還手。」
沈屹頓了頓,他發現,自己雖然對容淺很了解,但還沒從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去認識她。
也因此,他忽略了許多本不該忽略的細節。
張燼這時還說了句:「容小姐的身手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聞言,沈屹立馬問:「怎麼說?」
「她將我壓制住的時候,有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將手伸到腰間,應該是習慣性的拿什麼東西。」說著,張燼還停頓了一些,補充道:「比如,槍,或者,手銬。」
沈屹的眼眸微微眯起,槍和手銬?
「我有在警局工作的朋友,容小姐給我的感覺——」張燼看著沈屹,緩緩說道:「就像一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