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邪火太多

2024-06-06 00:53:41 作者: 千與千尋

  兩人都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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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祁安靜的進食,謝昭昭卻是沒什麼食慾。

  隔了好一會兒,雲祁說:「此事也無需多想,總是他們倒霉……喝湯。」

  謝昭昭「嗯」了一聲,捧著手中的玉碗抿了兩口湯。

  午膳結束後,謝昭昭要離開。

  雲祁點點頭:「回吧,妙善堂是我的地方,你以後如果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以從那裡來找我。」

  「好。」

  謝昭昭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雲祁望著她的背影。

  謝昭昭消失在亭台樓閣之間後,雲祁面上的溫度也逐漸冷卻,「玄明。」

  「主子!」

  在不遠處探頭探腦的玄明趕緊跑過來,面有難色:「兵部那邊說銀錢吃緊,實在是補不齊玄甲軍的糧餉,給的這一半銀子還是東拼西湊的,讓咱們勉強忍耐一下。」

  「說是等今年秋天稅收上來了,再補給咱們。」

  雲祁冷笑一聲,「玄甲軍五萬人,一個季度的糧餉對戶部來說只是小數目,就這都要東拼西湊拿不出來,後續怎麼補的上來?」

  「朝中如此缺錢,我這位三叔斂財卻是絲毫不手軟。」

  玄明皺眉,「梁王的確做的太過了。」

  大秦立國之前,天下經歷數十年戰火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大秦立國之後一直採取與民休息的政策,減免了許多的苛捐賦稅。

  國庫每一年的賦稅收入是有數的,花錢的事情卻是一堆又一堆排著隊。

  為此事,宣武皇帝和太子都十分犯愁,最近這段時間機要大臣們就在議如何生財,充盈國庫這件事情。

  可恰逢這時候,前幾日幽州那邊上了一封密折,說梁王將百姓土地圈為私有,並且扣住了幽雲十六州大半的賦稅以作養兵之用。

  其實扣押州府賦稅的事情,別的藩王不是沒幹過,但都是小動作。

  只有梁王十分放肆,竟然將幽雲十六州以及周邊數百里州府所得賦稅扣了八成,只衝入國庫兩成,還上摺子哭訴幽雲十六州今年大旱,顆粒無收。

  宣武皇帝是什麼人?

  哪裡是梁王三言兩語就能糊弄。

  如今還沒有下旨問罪,不代表宣武皇帝心中沒有想法。

  這次水陸大會,又冒出個孩子,還牽扯出五年前觀音殿謝星辰的事情。

  這位梁王這回是要倒霉了。

  玄明說:「聖上可能會傳召梁王入京吧?」

  「不知道。」雲祁淡淡說著,眼神落在人工湖大片綠油油蓮葉之間,想起謝昭昭方才足尖點在其中,踏水凌波的樣子。

  她那繡鞋的側幫用米粒大小的珍珠織成了花朵形狀,鞋尖也綴著一顆極大的南洋東珠。

  「還是那樣喜歡珍珠。」雲祁輕笑:「咱們在西北得了的那套珍珠頭面,你去找出來,讓謝五帶給她。」

  玄明:「……」

  他們不是在說梁王和國庫的事情嗎?

  「聽到沒?」雲祁沒聽到回應,皺眉回頭。

  「是!」玄明趕緊應,「屬下知道了……那軍餉的事情怎麼辦?」

  「只差幾萬兩而已,本王又不是沒有。」雲祁懶懶道:「你拿我令牌去庫房提……都是和本王出生入死過的,軍餉怎麼能短缺?」

  玄明不見喜悅,卻是神色複雜:「那是殿下的私庫,玄甲軍為朝廷鎮守西北,這銀子怎麼說都該從國庫出,叫殿下拿,這是什麼道理?」

  「而且戶部的那些油子都精得很,這次殿下自己出了,也不去為難他們,以後讓他們籌備軍餉,估計更是像從牙縫裡面摳一樣艱難了。」

  「所以你辦的隱秘一點。」雲祁說道:「要叫外人看起來,咱們還差了幾萬兩糧餉,至於這齣去的銀子,自然有人來補上。」

  玄明遲疑:「殿下是說……梁王?」

  雲祁並不多言,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有了些眉目。」玄明忙道:「但是還沒找到確切人證……畢竟有些年月了。」

  「那就繼續查。」雲祁眼底閃過一抹厲色,「若是查不到,那就製造一點證據,他們本來身世就不乾淨,這樣也不算冤枉他們。」

  ……

  因為武功恢復,謝昭昭心情十分不錯。

  至於謝星辰、梁王、周王、楚南軒那些牽扯無數的陰謀陽謀,謝昭昭心底有數,並沒有太影響到她的心情。

  回到府上,謝昭昭率先去于氏的春和樓。

  最近于氏為謝昭昭擔心氣憤,心情一直不太好。

  謝昭昭便將武功恢復的事情告訴了于氏,叫她高興一下。

  于氏瞪大眼睛,「真的?怎麼忽然就恢復了,一點兒苗頭都沒有?怎麼恢復的!」

  「是苗先生!」

  謝昭昭早想好說辭,「他日夜研究,幫我將那軟筋散給解了。」

  「真的嗎?」

  于氏上下左右盯著謝昭昭看。

  「真的。」謝昭昭微笑,歪著頭說:「我要現在打一套拳給娘看看嗎?」

  于氏心情激動,卻也有些不可置信。

  她左右看了兩眼,一把抓起窗口架子上擺放的鳳英劍遞給謝昭昭:「練劍!」

  「好啊。」

  謝昭昭都幾個月沒碰過兵器了,其實也是手癢的厲害。

  接過于氏手上寶劍,謝昭昭到院內去,將自己最熟練的落英劍法舞了一遍。

  她本身習武天賦極高,這些年來也十分勤勉,內功外功都練的極好。

  一套落英劍法,時而足尖輕點飛身躍起,時而挽劍花突刺。

  謝昭昭的身姿飄逸優美,劍刃破風聲也十足悅耳好聽。

  于氏看著看著,差點哭出來。

  幾個月了。

  苗先生都說沒有辦法,于氏以為女兒的武功回不來了,以後便是個柔弱模樣。

  誰知如今柳暗花明!

  「娘。」

  謝昭昭一套劍法舞完,回到于氏身邊來,笑盈盈地幫于氏擦眼淚,「瞧您,怎麼還哭起來了,這梨花帶雨的模樣誰能受得了?」

  于氏破涕為笑,沒好氣道:「臭丫頭!娘是高興!」

  「我知道。」

  謝昭昭面露自責:「怪我讓娘擔心了。」

  「你是娘的寶貝疙瘩,娘不擔心你擔心誰,這有什麼可怪的。」于氏戳了謝昭昭額頭一下,愉快地說道:「你如今恢復了是好事,晚上咱們擺個家宴,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謝昭昭剛要說好,于氏皺眉說:「你額頭怎麼冒痘了?是不是最近邪火太多,這可不好,讓苗先生幫你開點藥泄泄火。」

  謝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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