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火爆脾氣
2024-06-06 00:52:14
作者: 千與千尋
楚南軒的親筆書信!
看來她謝昭昭以前是白長了一對眼睛,才能讓楚南軒和謝星辰這兩個人如此明目張胆,毫不避諱。
她隨意掃了信上內容一眼,重新換了信封把信封好,遞給香桂:「你拿去,你怎麼發現的,你就讓我娘身邊的人怎麼發現。」
「啊,這……」香桂遲疑:「夫人性子火爆,要是看到這樣的信,八成會直接衝去怡蘭苑把人撕了。」
雖然謝昭昭從未說過什麼,但香桂日日跟在謝昭昭身邊,也看出了許多東西。
謝星辰和楚南軒有鬼。
這兩人,一個和謝昭昭姐妹情深,另外一個和謝昭昭郎情妾意,卻背地裡暗度陳倉。
簡直是該死!
但她又從謝昭昭的態度上琢磨到,謝昭昭似乎並不想這麼快戳破這件事情。
所以讓于氏發覺這封信的意圖,她有點搞不懂。
謝昭昭笑道:「所以啊,母親身邊的人發現這封信後,咱們就趕緊過去,把她攔著點,別讓她過去把人撕了。」
「那咱們為什麼不直接給夫人送去?」香桂遲疑:「還要繞個彎子叫夫人自己發現?」
「因為她太信任楚南軒了。」謝昭昭淡淡說:「我親手送的,她沒準都會懷疑我的動機,但她若是自己發現的,就會深信不疑。」
……
半個時辰之後,春和樓內果然如同爆竹炸開了一般。
于氏憤怒地沖了出去,這一次甚至提上了她年少縱橫沙場時用的馬刀。
而謝昭昭來的不早不晚,正趕巧。
她到春和樓門前的時候,和衝出去的于氏撞上了。
「娘,您這是幹什麼去?」
相比于于氏的怒髮衝冠,謝昭昭就太過氣定神閒。
謝昭昭輕輕握住于氏手腕,拿她手上的馬刀:「也不知是誰與女兒說的,在家中不能喊打喊殺,您倒是提著刀要衝出去砍人。」
于氏氣的臉都紫了,「昭昭,今日有件事情娘必須去辦,你乖,就在這春和樓等一會兒,娘馬上回來。」
「不行。」謝昭昭把于氏的手臂抱住:「不能出去。」
「你鬆手,哎你這個孩子!」于氏掙了兩下掙不脫,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得勉強軟著聲音說:「別掰了,仔細傷著你。」
當一聲,馬刀被丟到了地上。
謝昭昭牽著于氏往回走,「母親為什麼這麼氣,你倒是與我說說。」
于氏一口氣哽在喉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不過她多少年來性子都是風風火火,並不是能沉得住氣的人,到底沒撐太久就忍無可忍,把信遞給了謝昭昭。
謝昭昭看過,「哦」了一聲,「就為這個啊?」
「就為這個?」于氏瞪大眼睛:「就為這個?」
「你知不知道這信是什麼意思?」
于氏原本剛被謝昭昭安頓坐下,這下子「唰」一下站起身來,「他是你的未婚夫,就算你今日甩了他一巴掌,他也沒道理轉頭就寫信關心謝星辰的身體吧?!」
「他怎麼不關心你的身體?你武功沒了走路和尋常人不一樣,他有心就不會看不見啊!」
「還有,他這語氣熟稔的一口一個星辰——」于氏咬緊牙關,「怎麼那麼不順耳!」
因為竇氏哭哭啼啼地喊「大伯」的樣子,實在是讓于氏煩透。
恨屋及烏,再加上先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謝昭昭和于氏說過謝星辰故意毀壞她名聲的事情,讓于氏對謝星辰也沒有好感。
女人在有些事情上又是敏銳的。
所以此時看到這麼一封信,于氏怎麼能不暴躁。
「其實這封信也不能說明什麼。」謝昭昭淡淡說:「楚南軒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和謝星辰也是一起長大,相互關心並不代表什麼。」
「母親如果衝過去質問她,沒準她能哭著倒打一耙,問母親為什麼劫她的信,說自己毫無自由。」
「再過分點,要死要活地跑到父親面前哭鬧也是有可能的。」
于氏深吸一口氣:「這對母女沒準還真能這麼幹——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當做不知道。」謝昭昭淡淡說:「把信給她,然後我們看看,他們能搞出什麼么蛾子來。」
于氏先是點了點頭,後又看向謝昭昭:「你……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謝昭昭這話回的理所當然,甚至於讓于氏都覺得自己問錯了問題。
屋內其他婢女和嬤嬤也都是這種感覺。
謝昭昭說:「這就把信還回去吧,封好一點,然後派人盯著。」
屋子裡鴉雀無聲了好一陣子,于氏才回過神,讓人去照辦。
之後,她遣退屋內所有人,才神色複雜地看著謝昭昭:「他可是你未婚夫,你這……不生氣難道也不傷心?」
「不。」謝昭昭搖頭:「因為知道他對我毫無真情,狼心狗肺,我便不會對他多浪費一絲一毫的感情。」
于氏張了張嘴,接不上話。
半晌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娘記得你從被定西王那廝帶走後回來,就對那母女倆敵意很重了。」
「嗯。」謝昭昭應了一聲,並不多說。
于氏便聯想到,謝星辰和楚南軒之間,謝星辰與竇氏的不安分,是不是都是雲祁告訴謝昭昭的?
……
怡蘭苑裡,謝星辰母女看到那封信,如同陰霾遍布的日子忽然照進了一縷陽光。
竇氏激動地說道:「就知道不會有事的,南軒吉人天相,太好了!」
「嗯。」
謝星辰點點頭,把信捧在手上,反覆看了好幾遍,眼中淚花閃爍:「他這一出來便傳信來與我報平安。」
「又問我身子如何,還教我多活動才是療養,當真是有心了。」
「瞧你感動成什麼樣?」竇氏擦了擦謝星辰眼角淚花:「以你們的關係,這樣關係你不是應當的嗎?」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竇氏眼底也都是滿意和欣慰之色。
自古男子多薄倖。
像楚南軒這樣,把謝星辰放在心上,多年痴情不改的實在少見。
謝星辰嬌羞地低下頭,「那是自然。」
「只恨那謝昭昭一直擋在前頭,你和南軒只能躲躲閃閃見不得人。」竇氏忽然氣憤地說了一聲,謝星辰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