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少爺丫頭相處甜,老宅女人事多
2024-06-06 00:49:20
作者: 森九離
旁邊不少人在附和:「是啊,是啊,已經很厲害了,算帳還是得男人來干啊!」
沈春妮心裡憤憤不平。
女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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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有腦子!
我一定做成給你們看看,哼!
沈春妮心裡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遍,趙帳房目光稍挪:「三少!」
眾人皆望過去,季宗彥聽了個尾巴,不知題目,問宋帳房:「題目是什麼?」
宋帳房急忙說出題目,季宗彥聽完點了點頭:「三千一百二十六兩三錢。」
他看著沈春妮不服氣的小表情,道:「這題是難了點,你算不出來也應當。」
沈春妮糾正他:「不是算不出來,是沒人家算得快。」
這不服輸的性子!
季宗彥笑,金祥把帳本都分發下去。
「各位帳房辛苦了,回程路上小心。金祥,謝蒙,替我送人。」
金祥和謝蒙急忙去送,各家帳房跟季宗彥端禮,漸漸退出了庭院。
季宗彥累了,走路慢慢悠悠的,躺在沙發里不吱聲。
沈春妮去給他按摩頭,老宅的文管家突然來了。
謝蒙去送帳房,迎面撞上,便把人請進來了。
文管家進客廳就見沈春妮在給季宗彥按頭,身子靠的近,季宗彥沒睜眼。
沈春妮見過這位管家,急忙起身行禮。
容管家也行禮:「三少。」
按摩中途停下來,季宗彥不願意了,拽拽沈春妮的衣角:「頭還痛。」
沈春妮急忙去給按,見季宗彥不睜眼,她小聲道:「少爺,文管家來了。」
季宗彥抓著沈春妮的手往眉心處放,那裡疼的要命。
「文叔什麼事?」
文管家都看愣了,眼神兒往沈春妮身上瞥,瞧全乎了,才回季宗彥的話。
「三少,老太太差我來問您,好久沒回老宅用餐了,老太太和太太想您了。」
「過些日子吧,最近太忙了,抽不開身。」季宗彥眼依舊沒睜,一口給回絕了。
文管家表情有些難看,過了很久才問:「三少,大少關在祠堂也兩個月了,老太太和太太掛心不已,讓我來問問您,這懲罰,夠了吧。」
話音兒越說越虛。
沈春妮驀地想起來,對哈,大少爺還關在祠堂呢!
老宅離玉琮公館可不近,季宗彥兩個月沒回老宅,老宅的人都沒敢放季宗敬出來,可見季宗彥這季家三少說話的分量。
沈春妮越來越佩服少爺了。
季宗彥睜眼,抬手示意沈春妮不用按了。
他起身,晃了一下脖子,問了句別的:「二嫂身子好些了嗎?」
文管家跟老太太合計過,三少一定會問這句,他欣喜,急忙道:「二少奶奶好多了,三少給的藥膳食補很管用,前天她還下地上院子裡遛彎了,氣色看上去不錯。」
只要二少奶奶好多了,大少爺就能放出來了!
結果季宗彥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那就好。」便再沒其他的了。
話沒了後續,等了好一會兒,季宗彥才又道。
「入冬下雪了祠堂會冷,那時候把大哥接出來吧,別凍壞了。」
入冬?下雪?
文管家大驚,那可怎麼得也要再一個月!
大少爺現在就天天在祠堂嚎了,他嚎,大少奶奶也嚎,太太也看著難過,整日裡哭,老太太看不下去,又不敢放,整日裡也是鬱鬱寡歡。
三少不回家,老宅都要雞飛狗跳了!
這要再一個月,還讓不讓人活了!
文管家愁色入目,季宗彥卻下了逐客令:「文叔還有事嗎?」
文管家駭白著臉:「呃,沒事了,沒事了。」
他灰溜溜的走了,沈春妮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可憐,道:「文管家也真不容易,少爺要不就回老宅一趟?陪太太和老祖宗吃頓飯吧。」
季宗彥瞧她,心道:你覺得別人不容易,別人卻是來探你虛實的!
想救季宗敬出祠堂是一,來看沈春妮是二。
季宗彥擰了擰手上的玉扳指,在想事情。
沈春妮挪過去,小聲說:「少爺,《聊齋》和《生意三字經》我看完了,您再給我本新書唄。」
季宗彥又逗她:「《聊齋》看完了呀,給我講講,講的好了我再給你找新的。」
沈春妮也熟悉他的點了,起身直接往他書房去,甩著胳膊道。
「行,我半夜給少爺講,您睡著,我站在旁邊,一字一句的給您講哈!」
季宗彥沒好氣,嗔一句:「鬼丫頭!」
最後,書還得季宗彥來挑,沈春妮看上他寫的一張字帖,想順走。
「少爺別挑太難的,我看不懂。」她揪著字帖的一角往下拽。
「少爺怎麼會有這麼多書呀,古人說學富五車,您這可比五車多。」再拽,要把它偷走!
季宗彥站在書架前挑書,「幹嘛,馬屁精,又做什麼壞事呢?」
偷東西的手停住!
「沒有呀,我這是有感而發!」
快偷快偷!
字帖抽出來,卷啊卷啊卷。
季宗彥回頭,沈春妮驀地站的筆直,兩手背在後面。
季宗彥心裡笑,臉上冷著,抓了三本書扔到桌子上。
「這三本,那去看吧。」
沈春妮點頭,心裡犯了難。
糟了,她一隻手拿著字帖,一隻手拿不了三本書呀!
尷尬了,她衝著季宗彥笑:「少爺,我想先去趟廁所,書回來再拿!」
她撒腿就跑,結果被季宗彥長胳膊拽住。
他抓她手腕了,抓字帖的那隻。
「嘿嘿,少爺。」沈春妮笑的猥瑣。
季宗彥有些得意,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往後帶,沈春妮後背撞到牆上,季宗彥靠近他。
他個子高,身材勻庭,肩膀寬闊,一隻手抓著她的,一隻手按在牆上。
兩下就把沈春妮鎖在臂彎里了。
「又偷東西。」
聲音帶著磁性,像又勾子,在勾人。
要是以前,沈春妮就臉紅了,可自從蘇憐的事結束,她現在淡定的一批。
少爺不喜歡她的,少爺只是愛玩,捉弄她。
沈春妮眨眼,耍賴:「不是偷,是背地裡借。」
「跟我玩文字遊戲呀!」季宗彥挑眉。
沈春妮突然覺得他長個了,好高,她踮踮腳,眼睛瞅著他下巴。
點頭。
她家少爺吃軟不吃硬,被抓包了,得圓滑一點。
沈春妮「圓滑」的夸季宗彥:「少爺的字寫得好,我早就發現了,想學。」
「少爺的這張字帖都放在桌上好幾天了,落灰了,我給您裱起來掛牆上多好。」
「少爺您幾歲開始寫字的呀,哪位師父教的?寫的真棒!」
彩虹屁吹的賊溜!
季宗彥其實就沒惱,抓著她玩就是了,她對他半點不設防,把他鎖在「框框」里她也不躲。
跟只乖巧的貓似的,專注捧他。
撓的他心痒痒。
季宗彥心跳的快,顴骨引上兩抹紅,他不自然的咳嗽,鬆開沈春妮。
「拿去吧拿去吧,要張字帖費這麼多話!」
他把拿書一併塞到她懷裡,攆人:「我困了,要休息了,你快出去。」
沈春妮點著頭,臨關門又問:「那等少爺醒了我還能來問字嗎?」
「我最近標了好多字不會念呢。」
季宗彥眼角都成紅的了,渾身燥熱,「嗯」了聲關門。
躺在床上,嘴角笑了。
…………
柏園
蘇碧柔連著半月沒睡好了,下午來給季白氏請安,表情又是懨懨的。
好在文管家就在說季宗彥的事兒,她聽見了,急道:「怎麼樣,彥哥兒說什麼時候放了敬哥兒?」
文管家把季宗彥的話轉述一遍,蘇碧柔崩潰了:「什麼,還要入了冬下雪?」
季白氏道:「哎,彥哥兒這把是傷了心了,將葉城事務交給兩個哥哥打理,結果出了這檔子醜事,凜哥兒還有他家那個還叫欺負成那樣,折了子孫的災禍啊,好在陸家那邊沒遷怒,算是萬幸了!」
她越想越氣,也是無奈,衝著蘇碧柔道:「你也是,怎麼就由著敬哥兒兩口子胡鬧!」
蘇碧柔自知理虧,紅了眼眶道:「我這也是著急,你說敬哥兒家的到現在也沒個孩子,凜哥兒家的要是生了,二弟那裡……」
她是害怕季俞清爬到她頭上,可這話不好說給季白氏聽。
季白氏氣急敗壞:「你是大嫂,給季家生了三子一女,俞清不是拎不清的人,能篡了你的權?他可就凜哥兒那麼一個兒子,如今你縱著媳婦奪了他的子嗣,你叫他往後如何不恨你!」
蘇碧柔已經因為這事要嘔死了,暗道季白氏也是知道這事的,怎麼現在全成了她的錯了。
婆母在上,她能說什麼?翻來覆去就一句:「母親說的是。」
季白氏長嘆一聲:「入冬便就入冬吧,叫人把給祠堂多添兩床被子,避著人點,別又傳到彥哥兒耳朵里。」
說完又問:「我叫你去看彥哥兒身邊那丫頭,怎麼樣,是個有心機的嗎?」
文管家正要匯報這事,點點頭道:「老夫人猜的沒錯,那丫頭是個想攀高枝兒的,我進玉琮公館的時候,那丫頭正在給三少按頭,貼的那叫一個近!」
蘇碧柔聞言立刻不願意了:「母親,我說什麼來著,那丫頭肯定是給彥哥兒下了蠱了。不然怎麼接二連三的闖禍,彥哥兒都護著,這滿城風雨,傳的可什麼版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