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2 應該節制
2024-06-06 00:49:27
作者: 眉予
流光紫的半透薄紗蝴蝶結,兩根尾巴垂下,被浴缸中的熱水濡濕,貼在她胸前。
瓷白的肌膚,曖昧的顏色,誘人的弧度。
知意看到許則勻眸中如岩漿翻湧,他整個人都亢奮的微微抖。
這樣讓人心悸的顫抖也傳染給她,讓她害羞,雙手不由自主地捂在胸前。
新做的,透閃的,粉色指甲。
在欺霜賽雪的飽滿之上,哪哪都遮不住。
這姿態,讓許則勻覺得,知意,就是她的禮物。
禮物,正在發出邀請。
水波和女孩兒的嚶嚀讓人失控,明亮的燈光,更是讓許則勻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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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隻腿,被他手心握著,架在浴缸邊緣。
瘋靡的姿態,讓知意羞赧到想用手捂住雙眼。可是小手也被掌控,遊走在不能直視的位置。
她哭到眼眶櫻紅,被撞得跪不住,也趴不住,翹著唇嬌斥許則勻地肆虐。
所以他手下留情,把人裹了浴巾抱回臥室。
知意想,奔波了一整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往被窩裡鑽了鑽,小臉半埋。
可是去關燈的人回來,身體從背後擁過來,帶著她不能承受的堅硬和熾烈。
她裝睡,咬死唇瓣。
許則勻卻非要品嘗她的甜。
還哄她:「『渡蘇山』送來了,要不要嘗嘗?」
知意心中暗暗可惜,這頓美食要錯過了。
下巴被捏著轉過去,腫脹的唇被再次狠狠堵上。
肢體交纏,直到黎明時分,天色都變成碧水藍。
知意被抵達前所未有的深度,尖叫出聲。可憐的白嫩小腳,腳背也被許則勻再次咬下半圈牙印。
然後,才是一聲濃重的嘆息……
知意聽出來,他是心滿意足了。
可是,他也是真的過分!
她想要好好休息!
就這麼想著,迷濛著,由著許則勻幫她清理。而被折騰一夜的女孩兒,已經沉沉睡去。
……
知意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被門鈴聲吵醒時,她試著撐開千斤重的眼皮,看到從窗簾縫隙投射進房間的刺眼光線。
緩了一緩,她看清被弄得一團糟的臥室。
昨夜放縱過度了。
所以她起床時,像被人抽筋拔骨了一般,大腿發軟,腿心酸困,連腳踝都使不上力氣。
虛脫的步伐帶動拖鞋的趿拉聲傳出來,許則勻連忙迎進臥室去。
所以知意一頭撞進了那個始作俑者的懷抱,男人一把把她攬緊。
支著下巴抬頭,迎上他低頭的淺笑。
知意從許則勻身上反而看出了一種饜足後的神清氣爽。
一整晚……不都是他在出力嗎……
……
她臉色不好。
早飯期間,許則勻已經確認了這件事。
陪著到衣帽間換衣,他更是不忍直視知意身上的那些痕跡。心虛地低頭撓著眉心,想起今天要辦的事,暗暗後悔昨晚應該稍加一點節制的。
許則勻幫她梳順頭髮、戴好項鍊。
知意從鏡子裡看著這個男人。
衣袖翻卷,露出精壯的手臂。神色恣意又懶散,卻不敷衍。
今天,他還為她挑了緋紅色的連衣裙。
和他襯衫胸前的一朵花紋相稱。
亞光布料,極致的剪裁勾勒著鎖骨,腰線掐得剛剛好,只到大腿中部的燈籠型裙擺襯托著她筆直修長的雙腿。
知意仰頭問:「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許則勻點頭:「嗯,很重要的事。」
她莞爾一笑,什麼重要的場合,她都應付得來。
出門時,許則勻順手拿起玄關處的牛皮紙檔案袋。
知意瞄了一眼:「是要去開會?」
她在思考:有什麼會,是需要他們兩個一起現身的呢?
答案是:沒有。
強七和小七,都來接他們。
一輛加長轎車,強七開車,小七坐在副駕。
知意在後排按照每日慣例瀏覽著『星光娛樂』的匯報郵件,逐一批示。
許則勻心情倒是很好。
像是從西貢的陰影中掙脫了,隨時隨地散發荷爾蒙的倜儻氣場不管不顧地散發著。一雙長腿無處安放的懶散支著,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打座椅皮面。
下車時,知意才意識到他們是來了什麼地方。
紅色的豎門匾牢牢釘在牆上,其上燙金的大字是:申城事淀江區婚姻登記處。
???
正中午,知意像失了魂的漂亮人偶,被許則勻牽著向前。
是結婚登記嗎?
是登記領證嗎?
「是不是需要戶口本,身份證?你的資料……」
「都在這裡。」許則勻側頭勾笑,紈絝地像要到酒吧再開一瓶人頭馬。
「還有我的,我的戶口本……」
他手心力道加重:「也在這裡。」戴著尊貴腕錶的好看手指,揚著手中的牛皮紙袋。
知意的步伐持續落後,跌跌撞撞:「可是中午12點半,現在是辦公時間嗎?」
許則勻暗笑:「辦公時間,不合適我們。」
容易引起轟動。
這小姑娘又處處惦記她底下的員工,不願意股價波動。
所以昨天就讓小七來特殊申請。
她的步伐仍然滯後。
幾次三番,許則勻這才停下來。
他轉過身,面對她。
背後,是辦事大廳。大紅色的背景,穿工裝制服的工作人員,採集影響的拍攝設備,機械化鋼印機,正中央的上方,是金色莊嚴肅穆的國徽。
這裡,是很神聖的地方。
她面前的男人,寬肩窄腰,身高壓迫,眉眼如炬,顏值優越。
而且,他還溫柔。
許則勻彎下腰,雙手扶住她的肩膀,眸底一片柔軟:「怎麼了?」
也沒怎麼。
就是好突然,就是剛剛經歷過和她有關的生離死別,就是……
「好緊張。」
緊張?聽到這話,他動作微頓,又近了三分。
「腓腓,想不想嫁給哥哥?」
坦白說,她沒想過。
她沒敢想過。
大半年以前,許則勻還只是她的哥哥。
知意想最多的,是怎麼藏好自己的小心思。
偶爾信馬由韁,她會想他握著她的手腕,他帶著她去吃各種煙火氣小食,他各種宴會和Party之後,回到『東華一品』,和她一起喝一碗暖胃的羹湯。
但從那夜在撫龍江邊,她帶著七分對鍾靖的震撼和三分醉意大膽表白,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許則勻,果然,名不虛傳。
他是講究效率的人。
他解決了自己的一身泥濘,然後來娶她了。
前路已經鋪平,知意抬手,抓住他的手指說:「想。」
許則勻低頭,看著他面前的姑娘。
他對她的每一點,每一處,每一根髮絲都了如指掌。
同時,也愛不釋手。
「腓腓,我是不是還沒告訴過你,我愛你。」
知意呼吸一緊,目不轉睛,看著他。
他櫻紅的,會蠱惑人的嘴唇。
深凹的,界限分明的人中。
窄而陡峭的優越鼻樑。
以及,桀驁的眼睛。
這一刻,內眥深情。
許則勻反手握住她的手指,摩挲他送她的鑽戒。
8.29克拉。
『皇冠』。
他開口:「那年你那么小,臉紅紅的,眼睛亮亮的。說喜歡我。可當時我想,你是我妹妹啊。」
「我找到這枚鑽石,交給陸旌定做戒指。是打算等你長大了,要嫁人時,送你做嫁妝。」
「可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可愛,靈動,善良,有生命力。」
「是我早就對你起了心思。是我沒有你勇敢。」
「後來,你沒醉。可你仍然說,喜歡我。」
「從那時候起,腓腓。」
許則勻的語氣鄭重兩分,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
對視時,是坦蕩,信任,是洶湧的情意。
「我就決定:我不要送你嫁妝,我要娶你。」
他再次拉進兩個人的距離,愛撫她的長髮,吻上她的額頭。
他說:「你是我的。」
「從來沒有不愛你。愛你,勝過愛自己。」
兩個紅本本拿在手裡,踏出去,迎接灼灼日光。
太陽如同一個明亮的熾熱圓盤,照耀著江面、建築、樹木,為世間帶來無窮的光明和希望。
許則勻抓著知意拿著結婚證的手,連同她無名指的「皇冠」一起入鏡,對著天空,「咔嚓」拍照。
她笑著看他的舉動,似蜜糖入口,入心,又入腹。
他,也是她的了。
下一秒,許嵐的電話打進來。
「媽媽。」知意的聲音甜甜的。
許則勻鬆了手,擺弄著手機,噙著笑讓她專心接電話。
「腓腓,結婚證辦好了嗎?」能聽出來,媽媽的聲音也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