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5 愛戀肆意生長
2024-06-06 00:48:01
作者: 眉予
孔時對許嵐,滿眼都是珍愛。
儘管知意看見媽媽額頭已經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晶瑩汗珠,可爸爸還是情不自禁貼上去,給了一個鼓勵的吻。
這麼多年,孔時一直叫許嵐:「Honey。」
現在,孔時捧著許嵐並不年輕的臉頰,說:「Honey,你真棒。」
知意在後面壓不住嘴角,吃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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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勻的大掌覆過來,握住她的小手,學著孔時的樣子,貼近她耳邊叫:「Honey~」
知意有一瞬間的驚嚇,立馬甩手想要抽出來。
但是許則勻預判了她的預判,在她動作的結尾,穩穩捏著她的指尖。
一家四口的身影,被陽光投射,印在白色冰面上,相互依偎,相互靠近。
她的小手被包裹在許則勻薄繭的手心,微微濕潤。
是對他蠻橫愛意的心動,和在爸爸媽媽身後偷偷摸摸搞小動作的緊張,隨著自行車帶起來的風聲,她的心跳獵獵作響。
媽媽已經有些吃力了,許則勻指了指,示意知意看許嵐的背部也隨著腿部用力開始起伏。
許嵐是小孩性子,兩個人默默等著她喊累。
許則勻鬆開她的手,把她的圍巾攏緊,又落下后座的三面遮幔。
風小了,更浪漫了,前面兩個人需要更加賣力。
他桀驁的眼睛此刻露出孩童的稚氣,一邊瞟著前面,一邊迅速在知意臉頰落下一吻。
公共場合,狹小的,又有被外界偷窺可能的狹小空間。
很適宜愛戀肆意生長。
乾燥的唇皮,刺刺扎扎。
她心快要跳出來了,又不能吭聲。
只能一個嬌俏的白眼甩給他,然後看見許則勻綻放一個更加滿意的笑容,朝著幔紗之外發出爽朗笑聲。
果然,又半分鐘之後,許嵐停下。扭過頭,手掌在臉頰一側當扇子的似的扇風:「則勻,你跟我換。」
許則勻和知意交換了眼神,兩個人一起盯著許嵐,眼裡有隱藏不住的狡黠和故意的嘲諷。
結果每人得到一記來自天靈蓋的掌擊,許嵐:「你們倆,誰敢再笑媽媽試試呢!」
於是換成爸爸和哥哥,馱著媽媽和妹妹。
節奏變得悠哉悠哉,知意腹誹,合著『時代航運』的迅速崛起,驚人偉業,都是許嵐緊抓猛趕的功勞?
許嵐一換到後面,第一句話就問:「腓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不舒服嗎?」
她真的很像舉報許則勻,舉報他眾目睽睽之下『輕浮』,舉報他老虎眼皮上拍蒼蠅,舉報他!偷偷!在爸媽背後親她!
真的煩死了。
真的把她當小孩子逗。
真的讓她……心跳悸動。
知意搖頭:「沒有,太陽照的。」
許嵐抬頭看了看,紗幔已經折起來,便開始八卦:「前一段你不是說去見凌家那小伙了嗎?怎麼樣?」
媽媽……這一篇是翻不過去了嗎……
前面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像沒聽到似的,悠哉地蹬車。
知意硬著頭皮答:「見了,挺好的,我們現在是好朋友。」
「好朋友?」許嵐鬱悶,「哪有相親相成好朋友的?你缺朋友嗎?」
她媽媽,還真是,不好糊弄。
「呵呵,不缺朋友,但是凌遠人真的不錯。」
「不錯?真的不錯?」許嵐接過她遞來的紙巾擦汗,然後得出結論,「人家沒看上你?」
知意滿頭黑線,好勝心這不就來了:「什麼呀!媽媽,凌遠跟我告白了的好吧,是我說做好朋友的。」
許嵐一臉質疑:「真的?凌家那孩子的照片我可是見過的,不正符合你這個顏控?」
「媽——」知意趕緊撒嬌,生怕許嵐再口出狂言,「顏控,也不是只看顏值的好吧?凌遠不是我的菜。」
又被老母親吐槽:「胃口不小。人家凌家公子,還你的菜。」
知意冒了一頭冷汗,才終於止住了這個話題。
湖面滑冰結束後,已經有合作夥伴等在出口。
是津港的人,聽說『時代航運』的當家人在平都,趕過來『截人』。
津港和平都相隔一百多公里路程,一個是政治和文化中心,另一個則是開放恢宏的港口城市。
那裡重工業發達,還有港口和船司。
盛情難卻,孔時和許嵐讓許則勻和知意在平都互相照顧。
「如果哥哥忙了,你就抓緊回申城,別影響哥哥的正事噢。」許嵐還不忘了單獨叮囑知意。
孔時也補充著說:「你們兩個都要多喝熱水。這邊氣候乾燥容易上火,中午我聽著你們兩個都有些咳嗽。」
許則勻面不改色:「放心吧,爸爸。我已經叫人把枇杷和蜂蜜送到房間了。」
來人看這一家人實在是氣氛和諧,也不忍過節期間叫人家兵分兩路的,極力邀請孔時和許嵐帶著少爺和小姐一起來。
這倒無可厚非。
只是孔時的目光投向許則勻時,看見他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平都的警力都布控完善,去津港又要興師動眾。
……
太陽西斜,坐在湖邊的石凳上看見紅金色的夕陽投映在冰面上。
這景色甚美,但知意說:「回酒店吧。」
她不想再在公共場合活動了,經過昨晚一遭,已經懂了曖昧又裝作疏遠的表演太尷尬。
「哥,回去吧。叫餐送進去吃。」知意側頭,莞爾一笑。
還有很多想知道的,想問的,想聊的。而她假期已臨近尾聲,明天也要抽時間拜訪一些『圈內人』。
兩個人窩在一起,看一部老電影,或者分享一頓足夠滿足口腹之慾的美食,再一起發呆聽著時鐘『滴答滴答』,不知疲倦地往前,都是知意心中最溫暖的事。
但許則勻的體溫更暖。
關門的同時,他把人抵在門背後親吻。
昨天晚上她喝多了,回來時電梯上知意的纖纖玉手又在他腰腹上使亂。
許則勻不忍欺負酒醉中的人,於是請女服務生幫她換了睡衣,又親自給她擦拭了臉和脖頸。
退出主臥時,許則勻下定決心今早醒來一定要讓她還回來。
結果睡夢中就接到了酒店前台的電話,孔時和許嵐來了,不虧是行動派。
憋到現在,已經熬盡了他的耐心。
知意叭叭的小嘴就在眼前,他欺身壓近,死死含住。鼻息交錯,呼吸不暢,口中寸寸皆被掠過。
她被吻得意亂情迷時,聽到了他帶著氣音地問句:「凌遠向你表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