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心底的落差感
2024-06-06 00:42:33
作者: 嵐梨
還沒等花如許要出去,就被江辭樹攔住了。
男人微垂著眸子,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輕飄飄地問道:「你現在去有什麼用?」
花如許頓住了,轉過頭怒聲道:「怎麼就沒有用?我哥這樣都是言梓升害的啊!他讓我哥去幫忙,到最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怎麼能不找他算帳!」
花如許情緒激動,無法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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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秋蹙眉抓住了花如許的手腕,勸說道:「如許,我知道你因為花珩的事情難受,但江大人說的沒錯,你現在去找言梓升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為什麼沒用?」花如許嗓音尖銳了起來,「他不就是南司掌事麼?我憑什麼不能去找他?」
魏千秋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如許,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你自己身為北司的錦衣衛,難道你不知道錦衣衛的要求是什麼嗎?」
這個問題似乎是將花如許給問住了,整個人怔愣在了原地沒有任何反應。花如許下意識地看向了江辭樹,眼中滿是不解。
魏千秋看花如許這副模樣就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而這個向來鐵面無私的男人,也未曾告訴過她分毫。
魏千秋扯住花如許的手,一字一句地問道:「如許,你真的以為北司指揮使那麼好做麼?」
「什麼意思?」花如許呆住。
「意思就是,想要進北司的人數不勝數,身為北司錦衣衛可是一個值得吹捧的身份,這代表什麼?這代表,北司要人有一定的門檻兒啊。」魏千秋嘆了一口氣,「你想想,當初你哥本來是南司的人,但為什麼最後去了北司?」
花如許猛然間想到,自家哥哥最初確實是應該去南司。花珩雖然一心想要去北司,但北司沒有選上,無奈之下也只好去了南司。
但後來因為花如許,江辭樹破格讓花珩進入了北司。
如果不是魏千秋今日提起這個事情,花如許都已經忘了,她和花珩進入北司居然這麼容易。花如許這才看向了江辭樹,她嗓音發顫:「對不起,江大人。」
江辭樹微垂著眸子看著花如許,眼神清冷,語氣卻溫柔:「不必跟我道歉,讓你進北司,也是看中了你的能力。」
花如許知道這是江辭樹在安慰她,北司若是那麼好進,那人人都可以去了,又何必成為大家憧憬的道地方。
「對不起,是我剛剛太衝動了。」花如許眼淚在眼眶打轉,吸了吸鼻子,抬眸看著江辭樹小聲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江辭樹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撫道:「交給本座來調查吧,你等我消息。」
現在除了將此事交給江辭樹之外,確實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花如許重重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江大人。」
沒過一會,江辭樹就聽到了屋中細微的聲響。
江辭樹轉頭看著房間道:「花珩醒了。」
花如許立馬就精神起來,擦乾了眼淚,就往屋裡面沖。推開門時,花如許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軟塌上的花珩,撐著胳膊,似乎是想要坐起來。
「哥!」花如許喊了一聲,撲到了床沿,「你怎麼樣了?」
花珩垂著眸子看著花如許,臉色蒼白,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和臉上掛著的笑意。花如許心下一酸,挽住了花珩的胳膊,吸了吸鼻子道:「哥,你......」
花珩抬手揉了揉花如許的頭髮,笑了兩下道:「哥哥沒事,不用擔心。」
這樣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
花如許唇瓣抿緊,看著花珩,將那一句話給咽了下去。半響後,花如許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向了花珩,試探性地問道:「哥,你還記得你到底是怎麼被傷的麼?」
提及此言,花珩揉了揉腦袋,回想了一下:「記不太清了,我就記得我似乎暈著的時候被餵下了什麼東西。」
花如許唇瓣抿緊:「是言梓升做的麼?」
花珩回憶了一下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花珩記憶混亂,花如許無奈只好帶著花珩一點一點的捋順,可是捋到了最後也沒有什麼成效。花如許唇瓣抿緊,心中多多少少都帶著幾分慌亂。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花珩一字一句道:「哥,你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什麼你記得比較深刻的東西?」
花珩試圖去想,可大腦忽然間的一陣疼痛和眩暈感讓他不得已停了下來。花珩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非常虛弱。
冷汗自額角不斷的往下滑落著,花如許見狀心疼不已,看著花珩一副疲憊的樣子,花如許實在是不忍心讓花珩繼續回想。
她站直了身子安撫道:「哥,別想了,你剛醒身體比較虛弱,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讓千秋再給你看看。」
花珩應了一聲,放鬆靠在了軟塌邊緣處。
魏千秋留在這裡,花如許看著一向有活力,見到她的時候嘴角都會勾起笑容逗她的花珩,此刻虛弱毫無生機的躺在了軟榻上。
這樣的落差讓花如許一時間無法接受。
她唇瓣緊緊地抿著,深吸了一口氣後看向了花珩,強忍著哭出來的想法,勉強地笑了笑道:「哥,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你先休息一下。」
說完後花如許就匆匆推開了門走了出去,在她路過江辭樹的面前時,江辭樹眼尖地看到了花如許眼眶中的霧氣,他不動聲色跟了出去,回手將門帶上。
花如許出了門後,站在院子中一動不動,半響後整個人蹲下了身子,肩膀一聳一聳的,小聲地哽咽著。
「起來。」男人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花如許一愣,抬起頭對上了江辭樹漆黑如墨的雙眸,她唇瓣微抿,胡亂地擦乾了眼淚站起了身。
還沒等花如許說話,江辭樹便一伸手抓住了花如許的手腕,將人摟進了懷裡。
清冽的男性氣息傳來,帶給了花如許十足的安全感。在這一刻,花如許的委屈感從心底逐漸的涌了上來,宛若急促湍急的河流一般,始終無法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