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將計就計
2024-06-06 00:42:17
作者: 嵐梨
終於,花如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若是說江辭樹沒有查到,或者是有了什麼阻礙,肯定會過來通知她的。怎麼會一連兩日半點消息都沒有呢?
想到了這裡,花如許難免覺得有些奇怪。
花如許終於坐不住了,又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叫江辭樹過來。這封信比較有效率,當天晚上江辭樹就趕來了花如許的院中。
見到了江辭樹後,花如許心情說不出的委屈,她抬眸盯著男人的眼眸,嘴一撇:「大人,你怎麼兩日都不回我信啊?」
熟料聽聞刺眼後江辭樹頗為詫異地道:「你不是告訴本座,你在這裡一切安好,讓我放心?」
花如許怔愣了一下,驚愕道:「什麼?我在信上寫了很多疑點,想讓大人你去調查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同時頓住聲音。江辭樹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花如許看著江辭樹的眼神,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辭樹不說話了,那一定是周圍有人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想到了這裡,花如許便轉移話題道:「大人,不過我確實是寫了我在這裡一切安好的話,可能是大人太忙了沒怎麼注意吧?」
江辭樹順著接過話。
因為有人監視,江辭樹也沒有在這裡逗留太久,免得讓齊溪龍對花如許痛下殺手。江辭樹簡單叮囑了兩句,給花如許使了一個眼神後,跟花如許告別離開了這裡。
出去後,江辭樹並沒有地時間就離開。
憑藉高超的武功,江辭樹幾乎是瞬間就確定了對方的位置。但這一次江辭樹並沒有打草驚蛇,也沒有去抓人,而是就在這裡守著,直到確定了這個人不會對花如許不利時,這才放心離開了齊家。
花如許也知道肯定是有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越是這樣,花如許就越來越懷疑齊溪龍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隱瞞著他們。
但看齊溪龍現在急躁的模樣,估計他們距離真相應該也不是很遠了。
那日之後,江辭樹沒有再過來,也沒有在送過來任何信件。花如許本想去北司找人,但卻被告知江辭樹並不在北司,回來的時間比較晚。
可花如許又沒有辦法一直留在北司等著江辭樹,只好回到齊家。
一連幾日,花如許心情逐漸焦躁了起來,到最後也不管齊溪龍是不是派人監視,而是又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北司去。
這封信的內容就簡單了許多,花如許寫了一下最近齊家比較安靜沒什麼其他動向,同時又詢問江辭樹最近在做些什麼。
江辭樹這幾日一直都在調查花如許先前送過來的信的內容,可是不管怎麼調查都沒有什麼線索,甚至還沒有任何破綻。
江辭樹手中拿著剛剛送過來的資料,眯了眯眸子,抬起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桌子,半響後嗤笑了一聲。
看來齊溪龍要比他們想像的要聰明許多。
齊溪龍並沒有從信上動太多的手腳,而是選擇將信件上花如許提及過的所有疑點,全部都依依彌補好,不讓任何人發現。
江辭樹已經知道信件肯定是經過了齊溪龍的手,江辭樹辦過的案子不計其數,遇到的也數不勝數。
對於這種,江辭樹很快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他將疑點和答案簡寫了下,讓人送到花如許的手裡。不出意外的,這封信再一次落到了齊溪龍的手裡,齊溪龍盯著上面的內容,微微蹙眉,但還是選擇沒有動手:「去把信交給花如許。」
花如許拿到了信之後,仔細閱讀了一下上面的內容,可是讓花如許沒想到的是,一向話語簡潔明了的江辭樹居然會在這一次寫了這麼多東西出來。
花如許一度以為信是不是被掉包了。
她仔細檢查著信的字跡,確定這字跡確實是江辭樹的後,花如許將信看了一遍,略顯的奇怪。這封信沒有什麼實質的內容,反而卻屢次提及了劉氏。
花如許煩悶不已,不太理解江辭樹將這封信送過來的目的。她想了想,決定給江辭樹回過去一封信。
就在花如許打算拿起紙和筆時,不小心將放在桌子邊緣處的信封給碰到了地上。她彎下腰將信封撿了起來,而後微微蹙眉,仔細盯著信封的開口處。
花如許捏了捏信口的粘度,又仔細觀摩了一下,都虧花如許比較敏銳,才發現了這封信似乎是被人打開過。
花如許心下一沉,仔細想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江辭樹寫這封信的目的。
看來,江辭樹已經知道了信件被人拆開過,花如許雖然之前有所懷疑,但也沒有太覺得齊溪龍敢動手。雖然第一次確實是覺得齊溪龍動了手腳,可是接連幾次,信件沒有任何改變。
因此花如許逐漸打消了疑慮,想著齊溪龍膽子再大也不敢攔截北司的信。
「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花如許自嘲地笑了笑,重新拿起江辭樹的信仔細研究,信中屢次提到了劉氏,花如許這下子瞬間就明白了江辭樹的意思。
薑還是老的辣,花如許明白了江辭樹的意思後,將信封收了起來。
翌日,花如許照舊陪在了劉氏的身邊,跟著在院子中散步。劉氏情緒還是忽好忽壞,只要花如許不在她的身邊劉氏肯定就會情緒激動。
像之前清明恢復神智的劉氏,自從上次後,再也未曾出現過。
陪著劉氏吃飯時,花如許無辜地道:「娘,我以前是不是很乖啊?」
「乖?」劉氏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笑著開口說道,「你啊,小時候調皮的很,哪裡乖巧了?」
見劉氏願意提及曦貴人以前的事情,花如許便放鬆了一些,跟劉氏閒聊。只要是提及曦貴人的事情,劉氏情緒一直都非常溫和,滔滔不絕的說著曦貴人小時候的事情。
花如許聽得認真,視線一直放在了劉氏的身上,問的又詳細了幾分。
一陣風吹過,花如許的頭髮被吹得亂七八糟,她無奈將頭髮捋順,不經意的轉頭卻猛地看到了離這裡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似乎閃過了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