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謎團

2024-06-06 00:33:41 作者: 嵐梨

  在門被踹開的一瞬間,屋內的樂器和吟詩聲戛然而止。

  「哐啷!」一聲突然響起,這是什麼東西撞擊到了椅子上,又悶聲砸在地上的聲響。

  「嚇!」花如許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楚砸在地上的悶響居然是一個人影。

  她平緩了一下驚魂未定的心,靠在門邊垂眸看著倒在地上的人:「這是?」

  熟料,剛剛還一臉鎮定的古月坊媽媽,突然間像是瘋了一樣,一把就抓住花如許的胳膊,使勁搖晃:「這、這是吳公子!我說的沒錯!月娘果然是回來找吳公子報仇了!」

  江辭樹跨過門邊,站在花如許身側,嗓音涼薄:「進去查查。「

  不知是他的聲音過於平淡,還是他本就有讓人安心的本事。花如許的心跳終於平緩下來,緊跟著江辭樹身後跨入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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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嫩的床帳以及衣櫃中掛著的女裝,還有最為顯眼的一把琴放在桌子上,一眼就讓人認出這就是月娘的房間。

  花如許蹲下身子將散落在地上的紙張撿起來,驚愕道:「這些都是相思的詩句,署名都是吳公子啊!」

  徐英也前來查看,兩人翻翻找找將地上的紙張攏在一起,發覺每一張都是與相思有關的詩句。古月坊媽媽顫抖著雙手拿著紙張,嗓音發顫:「這、這都是月娘最愛的詩句。」

  花如許並未在意古月坊媽媽的話,她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了桌上那把漂亮的琴上。纖細的手指撫摸了一下琴弦,琴弦發出了愉悅的曲調。

  「少了一根。」

  「小花兄弟!」蹲在地上檢查屍體的徐英突然站起身來,指著吳公子脖子上,「他是被琴弦勒死的!」

  「什麼?」花如許一愣,趕緊湊了過去。

  吳公子脖頸上有一條被勒過的痕跡,不粗不細剛好是丟失的那根琴弦的痕跡。

  一個接著一個謎題浮現出來,花如許站起身來默默沉思了一會後,猝然聞到了一股味道。她微微蹙眉,低聲道:「大人,您有聞到這屋中除了酒味外,還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嗎?」

  江辭樹嗯了一聲。

  古月坊媽媽連忙解釋:「這屋中的酒香味是古月坊獨特釀酒的方子,很受客人喜愛。」

  仵作按照江辭樹的吩咐檢查了一下吳公子的屍體:「大人,吳公子確實是被琴弦勒死的,但至於體內還有沒有其他,屬下還得回去才能檢查。」

  「把屍體帶回去好好檢查。」江辭樹吩咐後,便轉身看著屋內狼狽不堪的景象,半眯著眸子,視線一掃,剛好看到了正在沉思的花如許。

  案件陷入了僵局,無法破解。沒有任何線索,反而是謎題越來越多。

  花如許摩擦著下巴,沉思好久也沒半點想法。

  「把這裡封起來,派人看守。」江辭樹視線凌厲,「任何人不得進入。」

  「還不出來?」江辭樹出言提醒,花如許回過神來忙不迭點頭跟了出來,她眉頭緊緊蹙起,一看就知道沒什麼思緒。

  江辭樹靠在牆邊,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對花如許倒是多了幾分讚賞。他本以為被派到南鎮撫司的花校尉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混混罷了,卻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點本事。

  隱藏的這麼深,究竟是想要在他的身邊得到什麼呢?

  走廊站滿了北鎮撫司的下屬,安安靜靜地,倒是個讓人沉思的好地方。花如許撐著下巴,蹙眉分析著剛剛那怪異的事情。

  要讓她相信這世上有鬼神這等荒謬的事情,那還不如將她打昏了來的比較快。喜愛破案的她,最喜歡的事情,不過是將事情的真相展現在眾人面前。

  寂靜的走廊上,突然傳出了一絲絲壓抑著的哭聲。花如許耳朵靈敏,抬眸問道:「大人,您可有聽到,有人在哭?」

  「那邊。」江辭樹往與月娘房間相反那頭看了一眼,「過去瞧瞧。」

  花如許正有這個打算,當即就沖在前頭打算去看看,到底是誰在這裡哭泣。等她走近了後,才發現,一個小丫頭坐在地上掩面落淚,小聲抽噎著,生怕被人發現一般。

  頭上的陰影讓小丫頭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對上了花如許探究的視線。

  小丫頭慌張地擦了擦臉,跪在地上:「參見指揮使大人。」

  花如許這才反應過來,身旁還站著一個危險的男人。她往後退了一步,凝眸看著江辭樹,等待著他的吩咐。

  「你為何在這裡哭?」江辭樹淡淡詢問。

  小丫頭抽噎了兩下,自報姓名:「奴婢名叫花月,是月娘的丫鬟。」

  花如許瞭然:「那你是為了你家小姐在這裡哭了?你可知道什麼內情?月娘她真的是為情所困,她與吳公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花如許一連串問了好多個問題,直接就把小丫頭給問蒙了。小丫頭一臉迷茫地盯著她,沉默半響搖搖頭道:「奴婢、奴婢不是為了小姐哭,奴婢是覺得吳公子死的太冤了......」

  自家小姐死了不哭自家小姐,反而要哭一個毫不相干的男子,這就有一些讓人匪夷所思了。花如許盯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唇邊泛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吳公子怎麼死的冤了?」花如許挑眉問道。

  小丫頭頓了頓,支支吾吾,明顯就是有所隱瞞:「奴婢只是這麼覺得的。」

  走廊上依舊安靜,花如許蹙眉想了下,毫不客氣的指了指身旁站著的男人,彎下腰身壓低了聲音:「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說實話,你可知道你面前這位大人是什麼人啊?」

  「是、是指揮使大人。」

  「知道還不說實話?」花如許輕笑了兩聲,故意恐嚇,「那你莫非是要嘗嘗我們北鎮撫司的刑具咯?當然了,我也不介意讓你試試,只是你一個細皮嫩肉的丫頭,可能會受不住這些酷刑啊。」

  說到這裡,花如許忍不住咂舌:「你也知道指揮使大人的一貫作風,你若是真的不怕,那我這就帶你回去,咱們慢慢聊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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