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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帶家屬一起赴約嗎?

2024-06-06 00:16:06 作者: 四喜楠瓜

  霍楠伸手給他捋了捋頭髮,說:「周堔為什麼會和她被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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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周堔喜歡她,」

  她顯然不信,「不可能!」

  盧瑾淵淡淡「嗯?」了聲,「他怎麼不可能了。」

  「因為.....算了,這是個秘密。」她忽然想起常真,迅速果斷的閉上嘴巴,

  他伸手扯她臉頰肉,緊繃著下巴,「你對我還有秘密?」

  她有些慌神,下一秒盧瑾淵卻伸出手,說:「已經這麼晚了,我好累,我們一起睡一會」。他脫了鞋子,把她摟在懷裡,

  黑暗中,霍楠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卻忽然有些愧疚,在心裡和他說對不起,沒有把很多的事情告訴他。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盧瑾淵在自己身邊的原因,她迷迷糊糊睡著了又醒來,斷斷續續咳嗽著,害怕吵醒他,她儘量壓低聲音,把自己的咳嗽聲悶在被子裡,折騰了許久,才又睡實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盧瑾淵就被電話吵醒,是周堔,問他能不能去公司一趟有些事要商量,他皺著眉正準備拒絕,霍楠卻及時接過電話,說,他一會就去。

  「你不舒服,我去公司,你怎麼辦,」

  「我沒事,不就是個感冒啊,我在這裡今天繼續掛點滴,你去做你的工作,結束了再來陪我好了,」她咧著嘴,笑的沒心沒肺,

  「去吧,你車裡有雨傘嗎。」霍楠也看著窗外有些陰沉的天低聲說了句。

  「有,」他頷首,

  「去吧去吧,早點回來,」她把他推出病房,站在那揮手,忍住想要咳嗽的衝動。她等了好一會,拿了手機準備去樓下看看有沒有賣烤梨的攤販,小時候生病在醫院的時候,隔壁病床的阿姨曾經給她自己孩子買的時候也給霍楠買過一個,她還記得當時自己吃著吃著忽然就哭了,大概是生病的時候人會變得格外敏感又脆弱。

  不過,那個烤梨真的很好吃啊。

  果然,有醫院的地方就會有烤紅薯和烤梨的小攤販,她買了一個紅薯又買了一個梨在醫院後面的小花園慢慢悠悠吃下,揣著手機拍拍花草,又開始走走停停。

  她的頭還是有點痛,強撐著身體,沿著小花園的小徑準備走回去病房睡一會覺,不遠處一個坐著輪椅的阿姨卻似乎被一塊石頭絆住,霍楠趕緊走過去,「我來,」手指搭上輪椅的推把手,

  「您要去哪,和我說,」她看這個阿姨的病號服和自己的一樣,心想大概也是住院的人,

  「誒呦,不用麻煩你的,年輕人。」

  「不麻煩,住院部都在一片,我也要回去的,我們順路,順路,」

  逾業到病房的時候,正好碰上醫生在給逾棉柔檢查,便安靜的守在一邊,一直等到醫生出去,她才看見他,驚訝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陪著您啊,總不能說您一個人在醫院,我也不在您的身邊吧,」

  「可是,那你自己的工作怎麼辦。」

  「工作哪有您重要,」逾業四周環視了一圈病房,忽然視線定格在輪椅把手上的一根紅線系的蝴蝶結上,心裡一咯噔,走過去,捏起看好一會,微微彎腰問,「媽,這是誰系的?」

  「今天早上我去花園透氣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姑娘推我回來,然後中途的時候,她系上去的,說希望我可以早日好起來,」

  會是她麼?逾業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忽然覺得自己過分緊張了,怎麼會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呢?

  「我應該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的,雖然帶著口罩但是那雙眼睛長得很漂亮,人一定也很漂亮,」

  逾業在逾棉柔面前難得的活潑,「不是戴著口罩呢,您怎麼看得到?」

  「我活了大半輩子,還能沒這點直覺嗎,算了,我忘記問了,只能等著下次有沒有機會再見面了,」逾棉柔拍拍兒子的手,「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可以遇見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逾業笑了,眉目舒展,「會遇見的。」他看著那條紅繩系的蝴蝶結,微微慌神,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他的手機里一直都留有她的手機號碼,但是從來沒有撥打過,大概是覺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她,也不想去打擾她的生活。

  生活似乎一直都帶著偶爾的戲劇化,逾業陪逾綿柔去散步的時候,逾綿柔忽然指著一個背影,「哎,就是昨天那個女孩。」

  逾業看著那個背影,忽然揚聲叫了一下,「霍楠!」

  那個人果然轉頭看過來,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

  霍楠正準備回病房,卻聽見有人喊她名字,轉身一回頭,在看到叫她的人之後似乎渾身一僵,

  停了一會,兩人幾乎同聲說,「你怎麼會在這?」

  逾綿柔越看霍楠越覺得以前見過,忽然想起曾經在逾業的書房抽屜里看見過一張他和這個女孩的合照,立刻找了理由離開,留給他們兩人足夠的相處時間,

  兩個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

  逾業笑了,他有一張線條硬朗英俊的面孔,臉上線條在這個笑意中柔和了下來,「我媽在這住院。你呢?」

  「我也在這裡住院。」

  「你?」

  「只是感冒,沒什麼問題的,」 霍楠遲疑一下,還是問道,「你不是在外地工作嗎?回來了?」

  「我辭職了,我媽的身體不是很好,回來的話,有個人照顧她會好一些。」

  一陣風吹過來,逾業順手替她捏去臉頰上的的頭髮,「你換號碼了嗎。」

  「沒有。」

  「好,等你有空,我請你吃飯,」

  她下意識楞了一下,「你還存著我的號碼?」

  「當然,」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侷促真的可笑,他存著自己的號碼,卻在當年出國之後從沒有聯繫過自己一次,大學時代的記憶似乎一下子全部湧上來,她想,從被拒絕的那個瞬間就知道,他本身就是個溫暖的人,他對自己好的所有舉動只是源於他本身的儒雅,

  她笑笑,說,「好,我可以帶家屬去麼?」

  逾業看向她,表情詫異。音色發涼:「你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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