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於盡 (加更)
2024-06-06 00:13:35
作者: 沐茶茶
許寂完全沒防備,也沒想到姜意意性格會這麼烈而不聽話,他往後仰坐在床上,愣神中,姜意意扯著床單爬跌下床。
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
只有地毯,沒有任何構成威脅的工具。
許寂哼笑一聲,「想跑啊?」
姜意意緊緊攥著床單,她一雙眼通紅,死死的瞪著許寂,看著許寂裹了裹浴巾下床,從床尾一步步繞著走過來,姜意意想爬起來。
視線模糊中,她看向窗台。
如果她沒有能力自救,就從窗口跳下去。
一死百了。
她死了,會拉著許寂一起,姜家也要陪葬。
哪怕她聲名狼籍,也要拉姜家下水。
她現在恨,怨,不明白為什麼,很想問一問姜應崢,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是他的親生女兒,為什麼要害她。
為什麼這麼殘忍。
姜意意問不出來,她想跑都沒有力氣。
她沒有力氣,她為什麼會沒有力氣。
姜意意好絕望,好像大聲哭。
在許寂站到面前,蹲下來時,姜意意狠狠掐著指甲,她萬念俱灰,只想著怎麼求饒,讓他別碰她放她一回,還是同歸於盡。
要她同許寂歡好,她寧願死。
許寂說:「何必呢。我也不想這麼對你,是你先咬我踹我的。男人的命根子,女人不能踹的,知道麼?踹出問題來了,還怎麼讓你爽啊?你這種女人,看著難搞,真要要欲仙欲死的那步了,還不知道有多騷,叫的有多狠呢。」
他哄著小姑娘:「地上冰,我抱你去浴室……」
姜意意目光冰冷,她眼角猩紅,嗓音像刀割一樣破碎和沙啞,盡力發聲:「被碰我,只要你不碰我什麼都給你,給你錢……」
許寂一聽錢,笑起來。
他嘲笑口吻:「給我錢,你有多少錢?你們姜家都靠女兒換錢了,你有多少錢能滿足我?而且我不缺錢,缺的是女人。」
「尤其是你這種女人。」
許寂說著,手用力撕開床單。
姜意意一顆心冷透,冰涼入體。
她壓制著恐懼,紅通著眼顫抖著聲音,給自己爭取機會:「你不是讓我伺候你嗎?能不能去窗戶邊?我覺得悶,呼吸不上來。」
許寂是什麼人?
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哪怕最後一刻精蟲上腦了也會保留一絲清醒,他看了看窗戶,根本不上姜意意的當:「你想呼救?這是三十六層樓,你要喊給老天爺聽嗎?」
「還是說,你想在窗口,讓對面大樓的人看著我們在窗邊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那畫面,怕是你害羞不會願意。」
姜意意抖了抖唇,再也說不出來話。
在許寂掐著姜意意下巴逼迫她抬起臉時,門外有響聲,不是敲門,是踢門,用腳踹門的那種。許寂動作一頓,回頭看門口。
門外的聲音一聲接一聲。
力道也越來越重。
許寂眉頭狠狠皺起,顧不上癱軟在地的姜意意,剛站起身想去找褲子,門就被一腳炸開,隨後腳步聲漸進,進來兩個人。
一個是蔣時川,一個蔣睿喬。
最後進來的是第三個人,傅池宴。
蔣時川和蔣睿喬合力踹開門後,走到主臥門口看到許寂就沒在往裡進,生怕看到不該看到的。要是別的女人就算了,可姜意意是傅池宴的女人,兩個人下意識都停住。
傅池宴走進來。
他渾身緊繃,推開蔣時川進裡邊。
裡面的畫面,讓傅池宴腳步猛的一頓。他眼角一刺激,整個臉色冷沉到底,很快,他衝過去對著許寂的臉就是一頓猛揍,許寂被打在地上,鼻子嘴角都瞬間出血。
傅池宴下手挺狠。
他用皮鞋又狠踢了許寂的腰,一下比一下狠戾,踢完,他握著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不夠表達他的憤怒,還是蔣時川提醒了一聲。
喊一聲傅池宴。
傅池宴這才回頭,去看姜意意。
他胸口積壓著罕見滔天的憤怒,心又疼,疼的厲害,快呼吸不上來,心臟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住快要捏爆碎掉一樣。
他心情沉重的朝姜意意走。
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
傅池宴的心,真的快疼死了。
同樣崩潰的還有姜意意。
在聽到蔣時川聲音的那刻,她的心就凍住了,感覺自己就像在冰天雪地,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的被丟在冰水裡,由人隔岸觀賞。
她喉嚨一痛。
還有,傅池宴,他來了。
他看到了。
姜意意一動不敢動,哭都不敢發出一聲,她渾身僵硬發著抖,眼前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她羞恥害怕,想要躲起來。
不讓人看到她這副模樣。
無論是蔣時川,還是傅池宴,都不要。
傅池宴蹲在姜意意身邊,他手指一碰,姜意意就躲避,他一愣,唇角蹦起冷峻的孤獨,很快抬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襯衫扣子,解不開,一顆一顆他完全沒有耐心。
他用力的去扯,「撕拉」一聲。
襯衫扣子崩的四處散開。
還有一半。
蔣睿喬穿著西裝外套,他迅速脫下來,扔到傅池宴腳下,傅池宴回頭看一眼,眼角猩紅,然後撿起外套罩在姜意意身上。
「意意,是我。」
傅池宴讓自己冷靜,低聲安撫。
姜意意不在動了,身體僵硬緊繃。
傅池宴完全擋在姜意意身前,冷聲說兩個字。
「出去!」
蔣時川沒反應過來,蔣睿喬全程理智在線,把悶哼的許寂提起來,叫聲蔣時川,一起把人帶到另一間臥室看著。
讓傅池宴先處理姜意意這邊。
屋裡就剩下傅池宴和姜意意兩個人。
傅池宴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動手扯開姜意意手心掐紅的手,拿掉床單,看到她身上半透明的薄紗裙,到胸口,裙擺尾端撕爛,露出白皙的腿。
姜意意的肩膀脖子,還有鎖骨。
紅痕一片。
是什麼,不言而喻。
傅池宴猛的瞳孔一縮,攥緊手指頭。
他心裡怒火中燒,想殺人的心都有,克制著起身的衝動,單腿跪在地上,抬起姜意意的手臂,穿好兩條袖子,姜意意跟木偶一樣任由擺弄。傅池宴把兩邊往中間一攏,扣子扣上。
男人寬長西裝把姜意意整個人遮住。
傅池宴小心翼翼喊一聲。
「意意。」
他動作輕柔的撥開姜意意面前散亂的頭髮,還沒看到整張臉,姜意意忽的偏過頭去,她的一滴眼淚落在傅池宴的手背。
傅池宴心疼窒息。
他攬住姜意意肩膀把人扣在懷裡,低頭在她凌亂的頭髮上親了親,然後要抱起姜意意,聽到姜意意開口。
「攝像頭。」
姜意意近乎哽咽的說不出話,嗓音嘶啞的厲害。
傅池宴沒聽清,「什麼?」
姜意意艱澀的重複一邊,「攝影頭。傅池宴,他裝了攝像頭。」
傅池宴把姜意意抱椅子上。
他去找攝像頭,憑感覺鎖定在床尾的電視櫃還有空調上,他先後檢查,果然在空調口找到了一枚小型攝像頭。
傅池宴沒把攝像頭捏碎。
他冷著臉,把攝像頭塞西裝褲兜里,邁腳去了隔壁臥室,抓起許寂頭髮,把人提起來,拳打腳踢一陣,打的許寂鼻青臉腫,快打死了才收手,人拽到窗戶邊。
浴巾掉下,許寂只剩內褲。
蔣時川鬆了口氣。
也只是剛鬆口氣,抬眼,就看到傅池宴拿椅子打碎窗戶玻璃,要把人扔下三十六層樓下。
這要出人命的!
這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