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哄 (二更)
2024-06-06 00:13:29
作者: 沐茶茶
剛碰到姜意意肩膀,就被姜意意推開,她往後推一步,看著他張開的兩隻手微僵著,明白過來,覺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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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動手動腳就給你記過。」
姜意意臉色嚴肅說:「一共十分,扣完了就沒有了。沒有補救的機會。」
傅池宴苦笑:「光扣分,就沒有加分項?」
「沒有啊。」
傅池宴皺眉,討價還價:「十件抵一件呢。」
「那不行,我是有原則的。不過,也不是一點不給機會,罪犯還有三審上訴呢。」
她挑眉,眼神得瑟:「看你表現吧。」
不給傅池宴反駁機會,姜意意一錘定音:「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說了算。我問你,你今天電話里那個女人是誰?她叫什麼。還有南音的老公,你對那個男的了解多少?」
想到剛才姜意意的舉動,傅池宴立馬就明白了,他聞聞自己袖子,應該沒多少女人香水味。就算有,也被煙味掩蓋了。
他解釋說:「溫慕,風投的副總。」
姜意意點頭,平靜問:「她漂亮嗎?」
「漂亮。」
傅池宴停頓下,想起姜意意不喜歡試探含蓄,怕又惹這個難哄的小祖宗生氣,他繼續道,「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嘴的,不難看。要說一眼驚艷讓我有感覺的,就數你了。」
他讚美:「我的意意最漂亮。」
姜意意心想,油腔滑調。
「你別岔開話題,繼續說啊。」
傅池宴無奈的眼神看她,「不是你問我的?」
他重新洗了下手,擦乾,走到客廳說:「你問了三個問題,我總得一樣樣回答你的疑惑吧。我跟邵何打架的事,是他欠揍,我的女人不是他隨便就能動手欺負的。」
「至於溫慕,普通合作關係。」
至於溫慕找一個合適的空檔,跟他表白的事情,傅池宴沒有提,也沒什麼必要讓姜意意知道。愛慕他的女人多的是,沒必要說出來炫耀,只會讓姜意意更離他離的遠。
他也不會重蹈覆轍。
再不長記性的,拿別的女人刺激姜意意。
「第三個問題,南音老公,我跟他只有生意上的接觸合作,其他方面沒有交集,不算多了解。但我知道一點,這個男人脾氣不好,又好色,不算什麼好人。」
還有貪得無厭,這點沒說。
傅池宴私下裡和那個男人達成合作,給了一筆抵抗不了的利益,商人之間沒有朋友,但在金錢人脈面前,沒有人會拒絕。
先是送女人。
又是送一大筆好處。
而傅池宴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要求他娶南音,並且南音不能再出現在傅池宴眼前。
「你知道那個男的不是好人,你還讓南音嫁?」
姜意意問。
看著傅池宴的嘴角有些難受,她起身去找醫藥箱過來,讓他自己消消毒。她把壓在心口的話說出來,問他:「南音不得不嫁,是不是因為你確定她會懷孕?把南音送到這個男人床上的人,就是你傅池宴,對吧?」
傅池宴一怔。
他沒否認,也沒問她怎麼知道的。
姜意意身邊認識的人就那麼多,他想一下,大概就能猜出來是誰告訴她的了。
姜意意看著傅池宴,說不清楚對他是覺得了解,還是陌生。她看不透他,每次覺得能猜到他想做什麼時他又反常,住摸不定。
姜意意只想確定一件事。
「南音以後會過舒服日子嗎?」
傅池宴嗤笑一聲,回她:「你覺得可能?」
那就是不會。
姜意意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是慶幸,還是覺得害怕。傅池宴到底想幹什麼,她問不出也猜不到,只知道,不會就這麼完了的。以傅池宴的性格,他應該還會做什麼。
算了。
南音怎樣,都跟她沒關係。
惡人只有天收。
姜意意把那段家暴的視頻拿給傅池宴看,他看完全程,並沒有什麼表情,一點兒不驚訝,也不憤怒,態度始終淡定平靜。
像一個陌生人一樣。
冷眼旁觀看著南音。
這樣子的傅池宴,讓姜意意不太舒服,再怎麼說南音也是陪伴了他少年時期一段時光的人,南音是可恨,又狠毒,傅池宴保護了那麼多年說翻臉就翻臉無情,有些過於冷漠無情了。
姜意意不是心軟聖母心。
她只是覺得,傅池宴替他出氣的方式,有些冷漠狠絕,顯得他這個人,真的沒有真心。
過於感情薄涼,心冷。
一個沒有真心的人。
會去愛另外一個人嗎?
姜意意想問關於骨髓的事,問的太多,又顯得自己太迫切。傅池宴看出她心事重重的樣子,見她欲言又止,問:「想說什麼就說。」
姜意意嘆口氣,「算了,沒什麼。」
她起身,「我困了,先上樓。」
傅池宴坐在沙發上,看著姜意意離開的背影,等人上了樓,他扭頭看著面前的醫藥箱,才去拿棉簽和消毒水清理。
第二天艷陽天,接下來幾天都是。
姜意意一邊在舞蹈團當老師,一邊籌備自己的舞蹈工作室,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從大木打完電話那天起,姜意意好久沒看到許暗了。
同時,一樣消失的還有陳依。
姜意意覺得奇怪,一問到許暗和陳依的問題上,大木就支支吾吾迴避,說他也不知道,估計是家裡有什麼事情吧。
而跳舞的小姑娘,就更不知道了。
到現在,姜意意發給許暗的信息,還是上次那一條,根本沒有人回。
不過,姜意意只是關心問一句。
也沒有過多糾纏。
慢慢的,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過了一周,周六這天下午,姜意意臨時有事沒著急走,處理完了手頭事,才發現手機有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姜家打來的。
她看一眼,沒在意。
肚子忽然有些疼,她跟一個老師說聲,起身去衛生間。姜意意穿的平底鞋,走路輕便沒有發出聲音,剛到衛生間門口,就聽到裡頭有人交談。
「陳依才多大,太賤了。」
「我只是心疼許暗,被一個女的酒後強行亂性睡到一起拍照,想想就好噁心喔。」
「噁心的是陳依。」
「你說,萬一陳依懷孕了,許暗會不會娶她啊?我估計懸,就許暗那脾氣,說不定陳依要倒八輩子血霉了。對了,我也是聽人說的,陳依嫉妒意意姐,就安排人整意意姐,在她家門口放什麼死老鼠帶血娃娃嚇她,因為這,許暗差點沒把陳依從急速行駛的車上扔下去。」
姜意意就聽到這兒。
陳依?
警方不是說,是一個男的嗎?是那個小女孩的家屬,心裡不平,又無法對抗傅氏和傅池宴,就用那種辦法嚇唬她。
怎麼會是陳依?
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僅僅是因為許暗?
姜意意搖了搖頭,嘆氣。
陳依,十九歲吧,才多大的小姑娘。
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怪不得傅池宴曾經說她傻。
相比她身邊這一個個心機深的能害人的,她還真是乾乾淨淨,連心眼都不屑於玩過。玩勾心鬥角那一套,她可不就是傻。
男人跟男人競爭事業,你死我活。
女人跟女人就會爭男人,有什麼好爭的,這個世界不缺男人。
去趟衛生間回來,有人說:「姜老師,外面停了一輛車,好像是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