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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八輩子霉娶個潑婦

2024-06-06 00:11:00 作者: 沐茶茶

  工作室門口,小助理要進來。

  看見楠姐穿著黑色的高腰裙子,靠在工作檯上正打電話,就沒打擾,把手裡拿著的一大捧鮮艷的玫瑰花放在門口,悄悄走了。

  一會兒給楠姐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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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謝大公子開著跑車專門過來一趟送花的。

  這幾天,工作室的幾個人都知道了,楠姐剛打發了一個追求者,這又來了一個,追楠姐的男人層出不窮,可楠姐就沒看上的。

  這一次這個男人長得更要帥。

  叫謝塵。

  謝塵在追求焦婭楠。

  在飛機上僅僅一面之緣,謝塵就對高挑冷感的焦婭楠一見鍾情,這不和前妻剛離婚沒多長時間,就開始火熱追求下一個女人。

  可惜,焦婭楠對謝塵不來電。

  何況,還是個離過婚的。

  說謝塵人渣也不為過,雖然表面看著斯文俊朗。

  焦婭楠沒注意門口動靜,繼續講電話,她不滿的輕嘖聲,也假裝生氣了,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說什麼呢。咱兩這麼多年鐵板關係,還是不是姐妹啦?」

  姜意意:「嗯哼,繼續說。」

  焦婭楠氣笑了,手指波動著一個完成一半的石膏雕像,收了唇邊笑意,「不說為你下刀山趟火海,我做不到,也沒那麼高尚,但是看你過的憋憋屈屈的,我就特替你急。行了,不囉嗦這麼多了省的你煩,你自己看著辦。」

  反正,她是不建議姜意意這個時候衝動。

  離婚容易,再回頭就難了。

  傅池宴那個人,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兒。

  南音比那個蔣萱更要難對付。

  「對了,跟你說另外事。」

  焦婭楠把大波浪長捲髮往肩膀後一甩,露出修長纖白的脖頸,剛才說了一大通,焦婭楠說的都口渴,「你先等我下,喝口水。」

  焦婭楠口紅不擦,直接喝水。

  電話里咕嘟的喝水聲傳到話筒里,姜意意聽了不由得失笑:「不著急,怎麼感覺你火燒屁股似的。你慢慢說,別喝噎著了。」

  「火燒屁股的不是我。」

  姜意意知道她下一句要說什麼,趕緊先堵她嘴。

  「行,是我,成吧。」

  「敷衍了事啊。」焦婭楠笑。

  片刻後,焦婭楠說:「我忘跟你說個事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宋加的婚禮提前了,說來也真的巧,就明天,和傅池宴爺爺同一天。我估計,明天蔣時川不會去給傅爺爺賀壽,他很大可能會去參加他前女友婚禮。」

  姜意意玩著頭髮,沒說話。

  焦婭楠停頓一瞬,說:「蔣時川接受了家裡安排的相親,前幾天和一個女人吃飯,談得怎麼樣不知道,估計今年有結婚打算。」

  姜意意冷不防說:「你想說什麼?」

  焦婭楠愣下,「什麼意思?」

  姜意意壓下心裡突然升起來的煩躁感,想問焦婭楠,沒事提什麼蔣時川,讓她不痛快。一邊慫恿她讓跟傅池宴離婚,一邊又讓她把握蔣時川,不留遺憾。好不容易她做了決定,沉了心要和傅池宴離婚了,她又打過來電話讓她不要衝動,然後又告訴她蔣時川要結婚。

  然後呢?

  她想讓她怎麼做?

  一邊霸占著傅池宴不和他離婚,一邊阻止蔣時川結婚嗎?她是誰啊,她還沒有那麼大本事讓這兩個男人都圍著她轉!

  姜意意壓下這些不痛快,雖然差一點就對著電話吼出來不滿了,可怕話出口傷人,不能收回,破壞了她和焦婭楠這麼多年感情。

  姜意意讓自己情緒冷靜下來。

  她說:「沒事,頭疼,這會兒不太舒服。」

  姜意意不想再說下去,「我先掛了。」

  蔣時川也好。

  傅池宴也好。

  現在,這兩個男人,姜意意一個都不想要。

  哪一個,她都要不起,也不敢奢望妄想。

  ——————

  晚上傅池宴回家,見姜意意在床上睡著,一頭烏髮鋪滿了整個藍色枕頭,床頭櫃邊碗裡的飯菜沒動,但又不願意吃飯的地步。

  「姜意意?」

  喊了幾遍,姜意意不理。

  他也沒管她,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忙到十一點多,回到臥室,姜意意還在睡,幾乎還是那一個姿勢就沒動過,傅池宴拿了衣服去洗澡,隨著嘩嘩啦啦的水流聲,幾分鐘後,洗完澡的男人一身熱氣的出來。

  傅池宴出去一趟。

  再回來,兩手滿的。

  一手拿著一盒進口費列羅榛果巧克力,另一隻手上提著禮品袋,看高大上的包裝外觀就知道,裡面一定是鑽石首飾之類。

  傅池宴坐旁邊,打開盒子。

  他手指嫻熟的拿出一個圓巧克力,撥開,然後拉開姜意意頭上的被子,巧克力往她鼻子邊放,嗓音低沉磁性說:「別裝睡,知道你醒著。聞一聞什麼,猜到有獎。你絕對會喜歡的。」

  姜意意經不住香濃的誘惑。

  她翻身轉過臉來,瞪著傅池宴。

  幾秒後,她說:「我喜歡的?」

  傅池宴:「嗯。」

  姜意意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離婚協議書,對吧?你撕了我三次離婚協議書,你是對哪裡不滿你就提出來,別跟個啞巴似的不說讓我猜。我不動你的股份,也不要你的財產,我就分一套你名下的房子不過分吧?」

  傅池宴眼神淡淡睨她一眼。

  他把巧克力塞她嘴裡,「猜錯了。」

  知道姜意意故意那麼說,他也不生氣,別說在離婚協議書上同意簽字,就是她再拿十份八份百份的過來,他一樣照撕掉。

  這輩子,結了婚,他就不打算再離。

  分分合合,用在客戶和合同上,可以。

  不合適就換。

  但是在感情上,在他這裡,就行不通。

  他有了一個妻子,各方面都符合他意。

  所以,不打算再換人。

  別說離婚,他放手給自由,讓姜意意去尋找她人生中的第二春,光想著姜意意貼身穿著沈斯的衣服,以及姜意意和蔣南渟那個不算逾越的擁抱,他就容忍不了。

  除了傅太太,他不打算成全她。

  也壓根沒想過離婚。

  他的傅太太,只能是姜家二小姐姜意意。

  無論她的心所屬誰,她的人都是他傅池宴的。

  傅池宴用紙巾插乾淨手,一時半會兒沒說話。

  姜意意最受不了他這樣。

  她擰他大腿肉一下,見傅池宴微微蹙眉,她怕他打她,身體往後一縮,摟著被子控訴:「你就不能說句話?我煩死你這個樣子了,誰跟你過日子都能悶死,一天說不了幾句話。」

  傅池宴話少,沉悶的跟坐山。

  姜意意嘰嘰喳喳,像個吵人的小麻雀。

  傅池宴無視姜意意冷淡又惱火的目光,他把紙團丟掉,把床頭柜上珠寶盒遞給姜意意,「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我讓人競拍下來的,這一款全世界只有這一套,差一塊錢一個億。」

  姜意意:「……」

  她心動了,有些按耐不住。

  鑽石對她的誘惑,遠遠要比傅池宴這個人對她的誘惑更大,包括蔣時川。

  她控制著手癢心癢的決心。

  「不要,你送給別的女人去,我不稀罕。」

  傅池宴詫異,微微挑眉,觀察著姜意意的表情,每一寸都不逃他的眼睛,他低低「喔」了一聲,漫不經心語氣,要笑不笑的。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真不要?」

  姜意意:「不要。」

  「好。」

  傅池宴把盒子收起來,起身拿走,走了兩步他回頭說:「別後悔,既然你不要,我就拿去送人。音音不是快過生日了,送她挺好。到時候還要麻煩傅太太把禮物送過去。」

  說完轉身,離開臥室。

  姜意意冷哼一聲。

  「愛誰誰送,讓我送,等著吧,休想。」

  ——————

  第二天,傅爺爺生日。

  姜意意跟傅池宴感情出了問題,再怎麼私下鬧的你死我活,可是對傅爺爺,姜意意沒有胡亂撒氣任性,她知道分寸。

  一大早,她就開始收拾打扮自己。

  倒不是為了傅池宴,因為她是傅家孫媳婦。

  她只當僅僅是她喜歡的傅爺爺而已。

  無關其他人。

  八點多一點,時笙安排的人就聯繫上姜意意,那頭委婉傲慢語氣:「小夫人,夫人說你腿不方便又感冒發燒沒好透,不方便來今天的老爺子壽宴,人多嘴雜。您好好在家休息。」

  姜意意一愣。

  時笙什麼意思,她今天不讓她去?

  姜意意看著鏡子面前的自己,她臉色一瞬間沉冷下來。她竟沒發現,跟傅池宴生活了兩年,她不高興時的表情竟然有些像傅池宴。

  呵,還真是兩年夫妻沒白當。

  姜意意要給傅池宴打電話,質問他,爺爺的生日宴會,他媽不讓她去,她去還是不去?不去,那就是不孝順不懂事,連帶著姜家都會被人笑話,若是去,還不知道時笙怎麼對付她。

  號撥出去那一剎那,姜意意又掐斷了。

  她憑什麼問傅池宴啊。

  要是時笙當眾給她難堪,那就不用麻煩了,最好不過,正好如她的願,她就算是鬧也要把傅池宴鬧到民政局去把這個該死的婚離了。

  時笙不想讓她去。

  呵呵,姜意意不聽,就偏要去了。

  中午十點,盛知意開車來接她。

  盛知意和傅家認識,代表盛家也要去參加。

  盛知意問:「你家老公不跟你一起?」

  姜意意敷衍說:「他上午有會,去的晚。」

  盛知意沒再多問,往酒店開。地點在傅氏旗下傅池宴個人名下的一家高檔五星級酒店,下車時姜意意不小心,踩髒了裙子。

  得先去個洗手間。

  盛知意在外停車,就沒跟著去。

  姜意意去一樓洗手間,隨便挑了一個方向,走到女廁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頭熟悉的聲音,和其他人的說笑交談聲。

  「當年情書的事,算是姜意意身上最大的一筆笑點了。寫的什麼呀,那情話一段一段的,小學生的水平,笑死了。」

  「你說她什麼好運氣,居然能嫁給傅池宴。」

  「嘁,什麼好運氣,就那樣的驕縱大小姐,除了跳舞就什麼都不會,她能嫁給傅池宴,還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畢竟學跳舞的,估計衣服一脫,也使不出別的了。」

  「哈哈,你嘴真賤啊。」

  「我又沒說錯,我只是嘴賤,可沒有姜意意這個人賤呢。噁心死了,搶了自己姐的男人,小三就是小三,就算成了正牌夫人也還是一個靠臉蛋屁股取悅男人的……」

  話沒說完,感覺到旁邊一陣風。

  下一秒,蕭念晴臉上猛地一個巴掌甩過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她被打懵了,捂著臉愣愣的,反應好一會兒,才轉過臉。

  姜意意就站到她面前。

  蕭念晴不可思議,眼睛瞪大:「你……」

  「我什麼?知道為什麼打你嗎?你媽就是這麼從小教育你,一個名媛淑女,躲在衛生間議論別人是非,長大嘴賤的?」

  姜意意眼睛裡噴火。

  她氣的不是那些侮辱她的話。

  她氣的事那些情書,蕭念晴再無中生有。

  蕭念晴原本化著精緻的妝,被姜意意這麼出手狠厲的一打,半邊臉都紅了,也很快就能腫,她從小就沒有被人打過,哪能受得了這委屈。

  「姜意意,你有病吧打人?!」

  「咱兩誰有病?」

  姜意意不甘示弱,懟了一句。

  她手打疼了,上前一步,蕭念晴以為姜意意囂張的又要動手打人,她心下一怕,急忙後退一步,眼神蘊含怒火,氣憤說:「姜意意,你敢做還不讓人說了?你敢說你沒搶你姐的男人嗎?你沒搶,跟傅池宴結婚的為什麼不是你姐姜聞聞,而是你?你還敢動手打人,傅池宴他瞎了眼,倒了八輩子霉才娶了你這個潑婦!」

  「傅池宴瞎眼是吧?我驕縱、潑婦是吧?」

  姜意意勾了勾唇。

  她忽然一把扯住蕭念晴胳膊,把人拽到洗手台邊打開水龍頭,把蕭念晴的頭按進去,自來水刷刷流下來,蕭念晴又哭又叫。

  旁邊的人看傻了,也沒上來幫忙。

  沒人想到姜意意會突然發瘋。

  姜意意手一松,往後退一步。

  她冷眼看著蕭念晴,一點兒都不後悔衝動。

  她最討厭這種女人,表面討好,背地齷齪。

  蕭念晴哭起來,精緻頭髮妝容都毀了。

  光看著,狼狽的像個鬼。

  姜意意抱臂冷笑,說:「傅池宴就是倒霉,娶了我這個潑婦。有本事,你讓他娶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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