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邊女人找來家門口
2024-06-06 00:10:05
作者: 沐茶茶
樓梯口的動靜,驚動了廚房裡的人,像有什麼重物從樓上掉下來,發出沉悶的一聲響。本來半夜起來準備水的,給太太送過去。
也看看姜意意有沒有燒退。
如果還沒退燒的話,就按照家庭醫生囑咐的方法備藥,讓太太喝下去。
忽然的聲響,倒是把人嚇一跳。
裡面人趕緊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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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黑乎乎的,走道的燈一開……
沒想到,竟然是姜意意。
傭人看清後一愣,慌了,趕忙跑過去,「太太,太太……您怎麼下來了,有事沒事……」
姜意意蜷縮在地上,小臉因為疼痛緊皺在一起,身體冒冷汗,也疼的動不了,她五臟六腑都痛的像被人活活撕扯裂開。
她完全說不了話。
一陣眼冒金星後,姜意意兩眼一閉。
頭歪在地上,不動了。
「太太,太太……」傭人完全慌了。
……
笙和醫院。
外面風雨交加,傅池宴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手指輕扣著膝蓋,一下,兩下,三下。三秒後,他開口,嗓音像夾了夜裡的風雨,又冷又沉。
「打通了嗎?」
那人捏著電話,搖頭,「傅少,沒人接。」
傅池宴沒說話。
稍後,他把手上腕錶取下來,聲音沒起伏,「打不通就不用打了,打到天亮他也不會接。換一個人,打給楚希。」
那人愣下,很快明白了。
讓人去查楚希的電話號碼,繼而打過去。
不久之前,楚希跟傅程顯在床上翻雲覆雨結束沒多久,剛剛睡下。手機響了,她不情不願嘟囔的拿床頭櫃邊的手機,看一眼號碼接了。
「喂,誰啊。」
這個陌生號,都一連打了三遍。
電話那頭沒人說話。
楚希皺眉:「餵?怎麼不說話,你是哪位?」
傅池宴伸手,手機遞到了他手中。
他說:「是我。」
楚希一時沒聽出來是誰,緊接著就聽到電話里男人淡漠的聲音,「我是傅池宴。」
傅池宴並不寒暄,直奔主題:「轉告一聲,告訴傅程顯,一個小時內我在笙和醫院沒見到人,別說我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楚希聽出了話里的威脅和警告。
她有些愣,「你想怎麼樣?」
傅池宴沒回答,直接切斷電話。
楚希心懷忐忑的喊醒睡在她枕頭旁邊的傅程顯,把傅池宴的話說了一遍,傅程顯顯然不當回事,又困的不行,摟著楚希說不用管。
楚希卻睡不著,有些害怕。
傅池宴是誰,她怎麼會不知道?這麼二十幾年,她從來沒有和傅池宴有過正面交集。然而,今晚她卻接到了傅池宴打來的電話。
她不可能不緊張。
可是,傅程顯已經又睡著了。
一個小時後,楚希和傅程顯正在睡夢中,門外突然傳來很大動靜,幾輛車的聲音停在門口。下來一群黑衣保鏢,都是傅家的人。
很明顯,他們不聽傅程顯指令。
只聽傅池宴的。
不等楚希尖叫,傅程顯褲子穿好,就把床上怒不可遏的男人帶走弄車上。
傅程顯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傅池宴面前。
當老子的被兒子派人從床上踢下來,自己女人也被一群保鏢看光,隔誰都恨不得弄死傅池宴。
傅程顯怒不可遏:「傅池宴!你……」
傅池宴冷笑一聲。
他解著西裝扣:「衣服穿好,再跟我說話。」
話落,他手機響了。
傅池宴拿手機,漫不經心看了屏幕一眼,淺水灣那邊打來的。他手一頓,接通。
那頭聲音慌裡慌張:「……傅總,不好了,太太出事了,她發著高燒從樓梯上摔下來……」
掛完電話,傅池宴臉色陰沉。
他腦子裡是姜意意疼昏過去的話。
他拿著手機,抬腿就走。
只留下一句話:「讓他衣服穿好,弄病房裡,外面留人盯著。」
————
姜意意三天沒醒。
她發著高燒,深更半夜從家裡樓梯上滾下來,把自己摔到重度腦震盪,而且一條腿也摔骨折了。
這件事傅池宴壓下去了,沒讓消息外傳,但是不知道哪裡走漏了風聲,說姜意意傷了傅池宴的心上人,怕傅池宴提離婚,為了挽救保住這段婚姻就鋌而走險,用苦肉計。
這麼做,只為了留住傅池宴。
以及,留住傅太太位置。
消息在外面私底下瘋傳厲害的時候,姜意意還躺在醫院病床上沒醒。
一些豪門貴婦下午茶時間,實在沒什麼話題可聊的,就討論到傅池宴和姜意意頭上,聊他們的婚姻還能撐多久。
有人打賭,最多撐不到一年。
畢竟,三年是一個期限,兩年太短。
三年可就長了。
而且,一定是傅池宴先甩了姜意意,畢竟傅池宴那樣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個女人想要前仆後繼的睡他,姜意意能算什麼。
再美的美人,男人看久了也會膩。
更何況,傅池宴心裡還有個前任白月光。
還有人賭,離婚後,姜意意能分到傅池宴多少財產。就以傅池宴帳戶一分鐘能一億進帳的速度,姜意意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缺衣食。
更多的是看姜意意笑話。
等著她從高高雲端掉到水泥地上……
無論姜意意之前過的多麼好,香檳鑽石,錦衣玉食,應有盡有,當初嫁給傅池宴時有多麼風光,這麼一個嬌身嬌氣讓男人捧為女神的美人,嫁到傅家這才兩年呢,就跟傅池宴心上人爭風吃醋,結果摔壞頭還有腿。恐怕到最後,還不是會成為棄婦被傅池宴無情拋棄的那個。
得不償失啊。
姜意意要麼是蠢,要麼是腦子進水了。
讓一些名媛千金真的要笑話死。
光有臉蛋,能有什麼用?
再美的花瓶,還不是被傅池宴睡夠了就扔。
……
當然,姜意意聽不到這些。
再一睜眼的時候,她躺在家裡,和傅池宴日日夜夜睡的那張大床上。白天,窗戶開著,窗簾拉開在兩邊,明亮的光有些刺眼。
「醒了?」
傅池宴看到姜意意閉眼,他去把窗簾遮上。
姜意意緩了會兒沒說話。
她動了動身體,想起來,直到不對勁。
「我怎麼身上這麼疼,還有頭……為什麼一動這麼暈。我的腿……」
姜意意一說話,聲音都是啞的。
傅池宴撥出去一個電話,說了兩句,掛斷後按住姜意意肩膀,輕斥:「你別亂動。」
說著,他人俯身貼過來,唇壓在姜意意額頭,停一秒,試了一下她額頭溫度。
正常。
他微微鬆口氣。
姜意意整個人都是迷茫的。
傅池宴身上的氣息撤離,她沒動,等了會兒,抬起頭問傅池宴:「我腿怎麼這麼麻,我腿……怎麼動不了了。」
「你怎麼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你想不起來了?」
傅池宴溫聲問。
姜意意一怔,電石火花間想到那夜。
她心一沉,問:「我躺了多久?」
傅池宴回答:「三天。你夜裡下樓踏空,摔到了頭,加上高燒,睡三天。至於腿,動不了只是暫時的,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到時候,想怎麼活蹦亂跳都行。
但是據醫生保守估計,至少得修養半個月。
姜意意目光變直,「什麼意思?」
傅池宴說:「你現在下床走不了路,不想在床上躺著的話,需要坐輪椅了。」
姜意意:「……」
她睫毛顫下,聽到輪椅渾身僵住。
有關時笙在家自殺的事,消息沒傳出傅家,姜意意也不知道這件事。她在家裡養傷,因為那晚上事,加上傅池宴一夜沒回家,她心裡混亂,基本上也不想跟傅池宴說話。
傅池宴讓人安排往家裡送來了一個輪椅,白天姜意意會出去,有人負責推姜意意到院子裡曬曬太陽,補補氣血。
這麼幾天,她臉白的跟鬼一樣。
一點看不到血色。
下午,頭微疼了,姜意意閉眼想休息會兒。
忽然,有什麼東西跳到腿上。
姜意意嚇一跳。
她睜眼,抑制住砰砰的心跳,低頭一看,是一隻黃白色的貓。
姜意意眉頭深深凝起。
剛要想把貓從腿上趕下去,旁邊就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把貓拎起來,毫不猶豫憐惜的丟出去。
姜意意不喜歡貓,也怕貓。
她三歲時逗一隻貓,被貓咬過,手指咬破血。
姜意意扭頭,看到傅池宴。
「你怎麼會在家?」她一臉錯愕問。
傅池宴中午回來一趟,回家拿東西,可是他拿了東西不是已經走了嗎?
他竟然沒走。
傅池宴沒回答姜意意問題,視線冷淡的看向大門口,帶著壓迫性的冷清,說:「鬼鬼祟祟再躲著不出來,是想讓我把你的貓安排人燉了?」
傅池宴在跟誰說話?
姜意意詫異,順勢看過去。
一個看著年輕比她還小的小姑娘從灌木叢里慢吞吞走出來,穿著白裙子,披著一頭柔順黑髮,面容清秀,看著模樣就溫柔乖巧。她似乎有些緊張拘束,先看看坐在輪椅上的姜意意,又去看站著的傅池宴。
年輕女孩子尤其看到傅池宴時,面上有點嬌羞含怯,也好像——
有點怕傅池宴。
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年輕女孩是誰?看樣子,明顯不是來找她,而是來找傅池宴的。就剛才傅池宴的那番話,就說明他認識她。
姜意意沒有問這人誰。
傅池宴也沒有開口跟姜意意解釋的意思。
姜意意認真端詳打量了一會兒那個女孩子。
她心裡大概明白了。
想到某個念頭,姜意意心裡沉了沉。
她臉上沒表現出異樣,突然勾唇一笑,笑意有點嘲弄,若無其事說:「傅池宴,你這是睡了哪個小姑娘睡完了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讓人家都找你找到家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