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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取下過婚戒

2024-06-06 00:08:29 作者: 沐茶茶

  姜意意脖子一縮,渾身要起雞皮疙瘩了。就因為最後一句話,還有這塊手錶,以及傅池宴剛才親昵親她摟她的動作,姜意意有了膽,仗著體內的一股驕矜勁兒,那股不安感覺又散了,用力推開衣衫不整的傅池宴。

  「你少用錢來收買我!」

  

  姜意意鼻子哼聲,直視傅池宴。

  「還有,需要跟你糾正一下,我不是離家出走,傅池宴,我是要離婚!跟你離婚,離婚,你聽明白了嗎?裝什麼裝呀。」

  「姜意意,我剛才說什麼了?」

  傅池宴聲音一冷,臉色跟著沉下來。

  他剛剛說過,以後少再他面前提離婚兩個字。

  現在姜意意不僅當了耳旁風,還故意一連三遍的把離婚掛在嘴邊,擺明了就是要跟他對著幹,生怕氣不到他惹不毛他。

  「沒聽見,我忘了。」

  姜意意裝糊塗裝無辜的本事爐火純青,再配合著她那張讓人討厭不起來的臉,就跟真的:「唉,傅池宴,我真的忘了。要不我洗耳恭聽,麻煩你再跟我說一遍?」

  傅池宴給了一記涼淡眼神。

  眼神里,有冷晾,有不屑。

  氣場矮一截的姜意意:「……」

  姜意意就奇了怪了,明明錯的人是傅池宴,是他不忠於婚姻,外面有了女人,出軌在先,他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高高在上,搞得犯錯的人是她一樣!豈有此理!

  軟柿子捏的舒服是吧?

  她從小就沒被人欺負過,憑什麼受傅池宴的氣!

  不過了!

  誰稀罕跟他傅池宴結婚生孩子過日子一樣?!誰愛稀罕就誰稀罕,反正她不稀罕!

  姜意意梗著脖子,板著臉,聲音冷冰冰,一副你小看誰的樣子,「看不起誰啊!在你眼裡,我是那樣用物質就能輕易被收買,一塊手錶就能輕易打發立馬轉變態度的女人嗎?」

  說著,姜意意解開錶帶。

  看都不多看一眼,扔進傅池宴懷裡。

  「誰稀罕,還你!」

  不知道傅池宴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就是反應慢半拍,手錶砸過去,他竟然不及時接,任由手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頓時,姜意意傻眼了。

  微微愣了兩秒,她去看摔掉在地上的手錶,又看了看站著無動於衷的傅池宴,心尖顫了顫,畢竟那麼貴的手錶啊!下一秒,她氣不打一出來,「你怎麼不接,傅池宴,你純屬故意的?」

  傅池宴淡淡看姜意意一眼。

  「是我扔的?」

  他不咸不淡質問的這一句,沒把姜意意氣暈。

  這還不算,傅池宴退後一步,然後彎腰,長臂一伸把手錶撿起來,他捏著錶盤,認真端詳著仔細看了下,低沉嗓開口。

  「這塊表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價格差不多你住的這棟別墅的一半,美元,真的不想要?真的不打算要的話,我就收回去,拿去送人。」

  「送給誰?」姜意意下意識接了句。

  傅池宴淡聲:「不管送誰,與你無關。」

  姜意意沒氣的半死,氣傅池宴,明明傅池宴知道她想要這塊奢貴手錶有多久了,偏偏別的時候不送非要在這個時候送,什麼意思!挑准了她會捨不得拿人手軟嗎?

  原諒他,憑什麼。

  姜意意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再看看傅池宴,一個出軌的男人淡定的要命,她讓自己冷靜三秒,再三秒,要微笑。

  不然,真坐實了焦婭楠說她沒腦子。

  十秒後,姜意意偏過臉,叫住離開的傅池宴。

  傅池宴回頭,略微挑眉,「想要?」

  姜意意沉默一會兒。

  稍後,她語氣認真,說:「傅池宴,你是不是吃定了我就離不開你?我沒工作,又嫁給你了,什麼也不會,不適應職場,在你身邊那一堆朋友眼裡就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就是一個廢物。說好聽點,我就是你娶回家養著的金絲雀,高興的時候買個禮物拿回家哄我,不高興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跟我多說一句,嫌我打擾你,跟你沒有共同語言沒辦法心靈交流。你不說,我猜,你跟你的朋友一樣也認為我是廢物吧?」

  說到心裡痛處,越說越多,姜意意沒想到自己一口氣能在氣場強大冷沉的傅池宴面前吐糟的這麼通順,不帶喘息停頓的。

  深呼吸一口氣,姜意意接著道:「我承認,我是花瓶,除了長得漂亮之外,一無是處,拿不出手也沒有值得驕傲的地方。」

  「你和我的確沒有話說,交流不上。我沒頭腦沒內涵庸俗,我沒這個本事,誰有?你的前女友,我姐姐,姜聞聞呢?」

  「她有吧?」

  姜意意眼神涼下去,聲音也硬一分,細聽下還夾雜著一股委屈和顫抖,「你跟她有共同語言,能夠心靈交流,你就跟我離婚,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找她,身體交流都沒人管,隨你們的意。可傅池宴,你綠了我!你們男人就這麼噁心,喜歡吃著碗裡的盯著鍋里的?」

  姜意意盯著一直不說話,不打斷她的傅池宴,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不想綠成一道光,不想當個傻子。」

  一番心裡憋的話說完,姜意意覺得心裏面輕鬆的同時,嘴裡有些口乾舌燥,也覺得話多真累。

  也不知道傅池宴聽進去了幾句。

  「說完了?」傅池宴開口。

  姜意意沒好氣回:「說完了。」

  傅池宴注視著委屈到眼眶都快紅了的姜意意,眸子很深,什麼話都沒說,他走到她面前,彎下腰略微低頭,凝視姜意意。

  「誰跟你說的,我綠了你?」

  姜意意抬眼,「這不重要。」

  不回答,她反問:「你呢,有嗎?」

  傅池宴沒回答,姜意意心裡沉下去,一股難受的感覺,想吞了蒼蠅心上被扎了一刀一樣,非常不痛快不舒服。她眼睫一顫,視線低下去,很不是滋味的自嘲勾唇一笑。

  「不回答就是有。」

  姜意意捏著手指,「你和姜聞聞……」

  「我沒和姜聞聞怎麼樣。」傅池宴出聲打斷。

  「姜意意,誰告訴你不說就是默認?我不想回答只是覺得你問的問題沒意義,沒必要回答,爭執浪費精力跟時間。」

  他接著道:「有那時間胡思亂想,不如上樓敷個面膜看場電影,然後早點睡覺。」

  傅池宴直起身。

  回應已經表明態度,打算終止這個話題。

  不過,看到姜意意的臉色,傅池宴伸手。男人的手指修長修整的乾淨,每一根手指根根均是骨節分明。他手上戴著的婚戒格外醒目。

  姜意意跟著看過去。

  傅池宴說:「這個婚戒,我沒有取下來過。姜意意,你覺得我會帶著婚戒,和其他女人在哪張你看不見的床上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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