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三遍：「嫁不嫁我？」

  早上陽光明媚。

  光線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照到大床的床尾。

  藍黑色的被子裡，韓喬就露出個頭，長發鋪滿枕頭，她沒醒，背對著落地窗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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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點多，韓喬醒了。

  她睜開眼睛，人還沒完全醒過來。

  聽到身後有輕微聲響，韓喬扭過頭，看到李瑾言站在床邊，背對著她，低頭系襯衫扣子。

  應該是剛起，也睡到這個時候。他今天穿的是白襯衫，西褲已經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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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的一幕重現在腦海里。

  他的手，他的背，他的體溫，他的腿部力量。

  他結結實實又溫暖熾熱的懷抱，都讓人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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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臉一紅，扯被子蓋住臉，不露頭。

  害羞呀。不敢正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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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好一會兒，李瑾言也沒出聲的意思，韓喬拉開被子，偷偷朝外望，看到李瑾言拿著手機靠在窗邊低頭看，他在回人信息。

  一動不動靜躺好會兒，憋不住。

  韓喬也不扭捏了，抱著被子坐起來。

  一頭散發垂到肩膀前被子上，後背肌膚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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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什麼沒穿，眼睛在周圍四處看，找了一圈衣服，看到內衣小褲子都在李瑾言睡的那邊床尾沙發，韓喬咬了咬唇。

  那麼遠啊。

  她夠不到，又不好意思開口讓李瑾言幫忙拿。

  正糾結，察覺到屋裡男人看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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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抬頭，果然，李瑾言沒在看手機。

  他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她，也不知道看多久。

  手機不在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裝西褲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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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往被子裡縮縮：「看什麼看！」

  李瑾言笑道，嗓音低柔：「想看你臉紅到什麼時候，會不會到中午十二點。」

  說著他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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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白他眼，伸手指床尾沙發。

  「我衣服，幫我拿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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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沒先拿衣服，他繞到韓喬這邊，坐在床上，把韓喬連被子帶人都摟到懷裡，韓喬肩膀冷，人又往被子裡深鑽。

  李瑾言把她臉上長發撥開，親了親她臉。

  「昨晚睡的好不好？」

  他聲音染上笑，有種與他平日不一樣的成熟正經語調，「寶貝，昨晚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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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嗎，問你自己吧。韓喬心想。

  韓喬才不回答，她藏著臉手在在被子裡推他。

  「你快去拿衣服！我餓了，要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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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餓到是沒餓，就是害羞。

  想讓他走。快點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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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韓喬羞澀的快惱了，李瑾言心情愉悅的輕笑了聲，他傾過身，手掌扣住韓喬後腦勺含住她唇親了會兒。

  給完早安吻，他起身給韓喬拿衣服。

  李瑾言出去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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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把衣服穿好，她拿手機看眼時間，九十二十，已經快中午了。

  關鍵是，她睡到這個點，李瑾言居然也沒去公司，在家陪她睡到這麼晚起來。

  韓喬心口一股異樣感覺，有些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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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扭頭看著臥室和床，想到昨晚，她睡在李瑾言床上，躺在他懷裡，被他手臂抱緊縮在他胸口，跟他接吻，做親密的事。

  愛就是這種感覺吧。

  就像吃了很多糖一樣，心間軟的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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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嘴角微微上揚，笑了下，又忍住笑。

  掩飾不住的，那種真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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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去洗手間，她的牙刷在她的牙刷杯里，新的，應該是李瑾言剛買的，粉色的，他用的那隻電動牙刷是灰色的。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來李瑾言家裡住，以前的舊牙刷時間長了，估計被李瑾言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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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擠牙膏刷牙，洗臉。

  她沒化妝，描了一下眉毛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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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廚房，李瑾言在熬粥，案板上有番茄山藥和切塊麵包，酸奶蹲在李瑾言腳邊，仰著頭，睜著圓溜溜的漂亮貓眼望著李瑾言。

  韓喬蹲下伸出手指頭摸它頭。

  她聲音溫軟：「哎，你爸爸做飯是不是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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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奶「喵嗚」一聲。

  韓喬唇邊帶笑，仰脖子喊李瑾言。

  「哎，酸奶它爸，酸奶怎麼懷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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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奇怪，又沒有公貓，還是品種的貓，難不成李瑾言有閒功夫抱著酸奶去配種？

  李瑾言低頭看韓喬，眼神意味不明。

  他只說一句：「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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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眨眨眼，她說，說什麼？

  難道……韓喬咽下口水，望著李瑾言：「難不成你讓酸奶懷孕的？你公，它母哎。」

  正看粥好沒好的李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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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無語，氣笑，不懂韓喬腦子怎麼長的。

  李瑾言慢條斯理把粥鍋蓋蓋上。

  他擦完手，把蹲在地上的韓喬拉起來，掐住她的腰抵在水池旁，他低頭輕咬她的嘴。

  韓喬皺眉，他咬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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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想知道酸奶怎麼懷孕的，要不要我不用嘴講，我用動作給你從頭到尾示範一遍？點點，讓酸奶懷孕的貓我不知道是哪個，但你若懷孕，那個男人一定是我。」

  韓喬腳踩他鞋：「流氓！」

  李瑾言笑起來，他親她：「嫁不嫁我？」

  這是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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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來了，威逼利誘。

  她就不嫁。

  韓喬扯著李瑾言衣服，她不服氣剛才他故意咬疼他，她也反咬回去，牙齒用力，一點兒都沒說不捨得。

  看到李瑾言皺眉，還故意吸他唇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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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摟住韓喬：「跟誰學的？」

  她學會怎麼親吻都是他教的，李瑾言可不記得他教過她這麼撩人的動作。

  剛剛她那一口，眼神透著狡黠的壞。

  眼睛裡的光又單純，弄的李瑾言心癢了又想欺負收拾她。學好慢，學壞的，都不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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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抱住李瑾言脖子，拉下他頭湊他耳邊。

  「自學成才，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韓喬：「師父，是你昨晚先為老不尊！」

  李瑾言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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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早飯，韓喬給爸媽打了一通電話，聊了大約七八分鐘，通話結束，韓喬在陽台逗了會兒貓，然後去臥室找李瑾言。

  李瑾言拿了兩套羽絨服放床上，黑色的，一件男士一件女士，樣式像是情侶款。

  韓喬看到李瑾言把羽絨服疊起來裝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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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問：「要穿嗎？還沒到下雪天。」

  李瑾言說：「下午帶你去滑雪，一會兒就走。」

  消耗她白天體力，運動起來，才能解壓，她心裡積壓的焦慮和不良情緒才能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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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累到一定程度，他夜裡又在她身邊。

  韓喬應該很好入睡。

  安眠藥，他不會讓她多吃一片。

  對她身體並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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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要去滑雪韓喬心情是激動的，到車上她小臉興奮的還紅撲撲。

  她一直都想去，以前總這事那事耽誤。

  都沒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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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韓喬望著車窗外出神。

  李瑾言問她什麼，都沒聽見。韓喬想了會兒事兒，忽然轉過頭：「你剛說什麼啦？」

  李瑾言笑道，又重複一遍。

  「我剛問你，腿還疼不疼，有沒力氣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