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旁，她跟他親吻

  幾秒後，韓喬開口，沒回頭看李瑾言，她輕聲說：「爸爸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我也沒有奶奶爺爺，我不知道怎麼討爺爺奶奶喜歡。我學不會。」

  她很傷心：「瑾言哥哥，沒有人比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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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再比你更好，瑾言哥哥。

  所以誰都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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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吸吸鼻子，她把眼淚擦下，轉頭看著李瑾言：「你帶我來這兒什麼意思？」

  李瑾言看著韓喬紅著一雙眼睛，他抬手撫摸下她眼角，韓喬彆扭的錯開臉，又被李瑾言手掌捧住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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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傾過身，覆在她眼睛上深深一吻。

  「不管因為什麼，都不值得你難過哭。活沒心沒肺點，也不需要成熟，你是韓家的小公主，也是我的小公主。小公主不是美人魚，點點，你一哭，我就會覺得我很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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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睫毛輕顫，她把心口那句「分手」的衝動壓下去，她車上還在想，要不就算了。

  反正，她還沒到很愛他的那步。

  早分了，以後她還能遇到別人，愛上別的人。

  可李瑾言最後一句「你一哭，我會覺得我很沒用」讓韓喬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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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吻過韓喬眼睛，又克制不住吻她的唇。

  稍後，他牽著韓喬手去台上。

  韓喬跟著走，她問：「去台上幹什麼。」

  李瑾言讓韓喬注意腳下路：「今天突然就很想聽你彈鋼琴給我聽，要不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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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感覺上當：「你不是說來吃夜宵的？」

  「是來吃夜宵的，不耽誤。」李瑾完跟負責人說了幾句話，對方同意後，他領著韓喬去鋼琴旁按它肩膀坐下，他說：「你媽媽以前在這裡彈過一首曲子，現在，到她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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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在旁邊坐下：「我們一起。」

  一起？他也不嫌棄，怕被她帶溝里。

  李瑾言會彈鋼琴韓喬並不意外，他基本什麼都會，不過韓喬納悶的是，他竟然會和她一起彈琴。要知道，她的手法很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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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學，也是敷衍應付。

  不是很喜歡這些優雅氣質的東西，鋼琴也好跳舞也好，都不熱衷。她更喜歡刺激，骨子裡無拘無束，自在的東西。

  所以她更喜歡扎男人推，玩賽車打遊戲，跟顧祺哪些公子哥混的稱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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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你想聽，怎麼不找單純，她彈的比我好，能跟上你的節奏。慎行哥都說了，我彈的很糟糕，沒法聽。」

  非要說她顫長喜歡什麼，估計就表演了。

  所以她才跑去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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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單純顧沁她們那樣有規劃，她就是個混世祖，很貪玩沒太大野心。

  用舅舅程時的話形容，她就野的跟草一樣。

  人生不太按規矩框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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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人不多，熙熙攘攘的喝酒聊天，也沒人注意到台上。韓喬心裡放鬆了些。

  她看著琴譜，問李瑾言：「你想彈什麼，我彈給你聽。」又補充，「不過可能會老錯，你別嫌棄笑話我。不然，就不彈了。」

  李瑾言：「不會嫌棄。錯就錯，沒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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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不明白李瑾言意思，她也懶得動腦子去猜他心裡想法，坐正身體。

  她深呼吸。

  李瑾言說：「點點，彈《寶貝對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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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年代久遠的歌？韓喬眨了眨眼睛。

  她不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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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瞧著韓喬一臉傻懵的樣兒，他笑起來，柔聲說：「你坐我近點，跟著我一起，先看著我彈給你聽，一會兒你上手。」

  韓喬：「不能換個，這真老掉牙的。」

  李瑾言：「就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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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不吭了，點頭說：「行啊。」

  要不行，她就一直不彈就是，讓李瑾言他自己彈給他自己聽。下面還有人，她要彈錯，鬧笑話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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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手指碰了一下琴鍵，他照著曲譜接下來認真彈，韓喬聽著，到第二段，她試著上手配合著李瑾言，起初還好。

  接下來她就錯了。

  然後，又錯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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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的節奏沒被打亂，她自己倒是先亂了無法再集中。韓喬準備撤一邊兒去，李瑾言突然騰出一隻手把韓喬圈懷裡，他的手落到琴鍵上跟上另一隻手。

  他眼神認真，目光落黑白健上。

  韓喬不得不老實坐著，沒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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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後背貼著李瑾言胸口，隔著襯衫感受到了他的體溫，韓喬抿抿唇，她正想著要不要和他一起配合彈完最後一段。

  忽然，李瑾言俯身，在她耳邊說一句。

  「寶貝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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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心口一滯，她以為聽錯。

  李瑾言不是在念歌詞，他吻下韓喬耳邊頭髮，手上彈奏的動作並沒聽，他又說一遍。

  「對不起寶貝，點點，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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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怪我不好，讓你受委屈，我跟你道歉，寶貝，別不開心，也別哭。不管什麼事因為什麼人，都別往心裡去。我一直都在，在你身後，不會離開。我永遠守著我的小公主，疼她寵她，到老。」

  韓喬狠狠愣住，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控制不住，眼淚刷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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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他不懂，其實他都懂的。

  韓喬身體僵硬，好半天，她吸吸鼻子回頭，側身體望著李瑾言，眼睛裡都是震驚和委屈。李瑾言低頭，他在她眼睛上落一吻。

  「我的小公主，要開開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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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笑一下，她控制不住心尖的悸動。

  她沒在乎下面的人，只想親李瑾言，從來沒有這樣抑制不住的衝動，想吻一個人。

  她的瑾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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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環住李瑾言脖子，韓喬仰頭，唇貼上李瑾言的唇，她閉上眼睛吻他，眼角的眼淚溢出滾到耳邊頭髮里。

  李瑾言停下來。

  他手臂環住韓喬腰，把她摟懷裡，低頭吻她。

  兩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親昵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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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人正聽著來興致，突然聲音停了。

  抬頭看台上，鋼琴旁的男女親到一起。

  刺激的吹口哨聲，鼓掌聲，四周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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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完，韓喬臉熱，她用手背摸摸臉，真燙。

  韓喬拉著李瑾言起身就走，下了樓梯，她拍拍跳的撲通撲通的心口，剛才緊張死了。

  比被導演罵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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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喬繼續下樓梯，胳膊被李謹言突然拽回去，她不明所以，後背貼著走廊的牆壁。

  四周很暗，也沒人。

  韓喬抬頭：「怎麼不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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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點。」

  李瑾言摟住韓喬，他身體靠近，壓著她，兩個人身體親密的貼在一起。韓喬看著李瑾言，預感到他要做什麼，心跳的快了。

  韓喬緊張，她揪住李瑾言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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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言撫著韓喬的臉，目光里是寵溺溫柔。

  韓喬閉上眼睛，等待著，她的模樣柔軟乖巧。

  李瑾言心裡的那份疼惜更多一分。

  他低下頭覆上她唇，深深吻著韓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