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孽障，幹的好事

  老夫人和威遠侯母子，只能眼睜睜看著八王爺摟著墨小碗，一步一步消失在長春苑。

  八王所過之處，勁風掃過，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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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遠侯府護衛被那股凌厲的蕭殺之氣所攝，八王爺跨出殿門後，自動滾開一條道來，就這樣，軒轅辰抱著負傷的墨小碗，目不鈄視消失在眾人視線里。

  威遠侯老夫人氣得身子發抖，若不是有春蘭扶著她，腿顫得早栽倒下去。

  有春蘭扶著，老夫人本能勉強支撐，壞就壞在墨小碗臨出殿門前，再次探出頭，譏諷的看向老夫人和墨孝成，壞笑著眨了眨眼睛。

  老夫人一口氣順不過來，兩眼一翻，栽倒在春蘭懷裡。

  「母親！」

  「祖母！」

  「外祖母……」

  壽星氣倒了，長春苑一片混亂。

  殿內這幾個人，慌手慌腳將老夫人扶到軟榻上，墨錦羅知道她的病根在哪裡，讓春蘭餵了一杯清水下去，不停撫弄著她的胸口。

  過了半晌，老夫人這才悠悠醒轉。

  「孽障，你幹的好事，都是你這孽障……」

  老夫人醒來第一件事，顫微微指著威遠侯，氣怒攻心，一口氣順不過來，兩眼一黑又栽倒下去。

  好好的老夫人壽誕，因為一個墨小碗，長春苑亂成一窩粥。

  眾人都圍著暈倒的威遠侯老夫人轉，卻沒有發現少了一個墨乾朗。

  本該圍在老夫人身邊的墨乾朗，此刻貓手貓腳爬上一棵枝葉婆娑的大樹，站到樹杈上能越過院牆，看到府門口那輛鍛錦暗紋的華麗馬車。

  他一路追著墨小碗跑，氣喘吁吁在枝葉間藏好，恰好能看到身形碩長的八王爺，摟著墨小碗那個笨丫頭縱上那輛馬車。

  厚重的垂簾放下來，隔絕了他的視線，任是誰也不知道，將自己埋在樹葉間的墨乾朗，眸光里有眷戀，有不舍，很空落。

  哪怕是追著馬車跑了好遠的蘇姑，也不知道還有一個人跟她一樣，牽掛著馬車裡消失在街道轉角處的墨小碗。

  來威遠侯府賀壽的賓客都看到，一向不近女色的八王爺，摟著一個小丫頭片子氣勢強大離開侯府，上了八王府的馬車。

  雖然那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但是攝於八王爺威名和權勢的名門閨秀，都恨不得被八王爺摟著的那個人，是自己。

  對於那個獲得八王青睞的墨小碗，生出羨慕嫉妒和怨意來。

  這只是她們看到的風光。

  事實是，一上了馬車，八王爺將墨小碗丟在馬車地板上，嫌惡的隔得遠遠的。

  風一是半道上潛入馬車的，一上來嫻熟遞上一條茶水洗淨的帕子，軒轅辰極仔細擦拭著摟過墨小碗的那雙手掌。

  似乎這樣還不夠，站起身來撣了撣袍子上的污跡，眉頭深蹙著，像沾了什麼了不得的髒東西。

  「爺，那老妖婆氣暈過去，長春苑一片混亂。屬下一想到她那張氣青的臉，哈哈哈……」

  風一被軒轅辰淡淡掃了一眼，馬上止住笑，在一旁殷勤道：「爺，再忍忍，馬上到王府了，爺嫌髒，這件袍子扔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