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如何

2024-06-05 23:27:31 作者: 齡姜

  一個沒什麼根基的宮女,能默不作聲的安排那麼多人,還那麼準確的在李裹兒必經的路上倒上油脂。

  那個檐廊,那個時間點不止李裹兒一個人路過,同樣走過的還有內外出入的宮人。

  可那些內外出入的宮人走過好幾個,都沒有事,只有李裹兒一個人滑倒,還掉到了水裡面去。

  「東宮裡應該有不少你的人吧。」

  素月唇角含笑,說出的話卻能把人氣的夠嗆:「我在宮中待了十幾年,認識的人比太子妃稍微多一點而已。」

  「只是稍微多一點嗎?」韋氏的臉色徹底陰沉下去,「你為了報復我,竟然對裹兒那么小的孩子動手。」

  「我對郡主動手?」

  素月笑不出來了,她滿臉驚愕地看著韋氏,懷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太子妃,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怎麼會傷害郡主呢?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話音落下,素月用只有她和韋氏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就許你傷害我的孩子,不許我傷害你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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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氏抽了抽眼角,第一次發現素月竟然如此難纏:「你這是承認了?」

  用回正常的聲音素月疑惑的問:「我是承認什麼了?」

  好像想明白韋氏話中的另一層含義,素月慌張的站了起來,踉蹌往後退了兩步:「太子妃,你這是想把郡主落水的原因強行算在我的頭上?」

  素月太過裝腔作勢,韋氏被素月氣的夠嗆:「你少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整個東宮除了你沒有人會對裹兒下手。」

  「我為什麼會對裹兒下手?裹兒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而已。」

  「當然是因為……」

  話說了一半,到了嘴邊的那一刻,韋氏控制住了她即將說出口的真相。

  就差一點,她差一點沒有經得住素月給她帶來的怒火,說了實話。

  「不敢說實話對不對?」素月再次壓低聲音,用只有她們能聽得見的聲音與韋氏說話。

  韋氏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意思?」

  「我在宮裡面好歹也待了十幾年,你用的那些手段我也能猜到,想算計我?不可能的。」

  她在韋氏手上吃過一次虧,同樣的路她不會再摔倒第二次。

  韋氏這麼直勾勾地衝過來找她算帳,換成韋氏以前的性格,早就叫一群人過來把她按在地上打一頓先出口氣。

  韋氏過來,沒有這麼做,反而質問素月,想方設法的設想今日讓她親口承認是她暗中安排人陷害李裹兒。

  綜上所述,韋氏這麼幹只有一種可能,李暉和韋氏一起過來了,韋氏想借著這個機會固定一下她這個隱忍嫡妻的形象。

  韋氏演的那麼賣力,素月愣是不給韋氏這個面子,當著韋氏的面,裝模作樣的能力極強,與韋氏說悄悄話的時候格外的不客氣。

  素月這一系列的舉動,讓韋氏私底下的那些小算盤全都付之東流,白白的說服了躲在外面偷聽真相的李暉。

  大清早的李暉聽了韋氏的話要來這裡聽真相,聽了半天什麼真相都沒有聽見,人還凍得夠嗆。

  李暉摸不准李裹兒落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韋氏說是素月,李暉很難相信素月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女人會對另一個無辜的孩子動手。

  韋氏質問素月那麼久,素月全程都是無辜的態度,一副韋氏冤枉她的模樣。

  加上韋氏之前給李暉留下不少舊歷史,李暉很容易認定為韋氏想趁著這個機會除掉素月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想到這裡,李暉對韋氏有點失望,女兒都落水了,她還有心思去嫁禍別人。

  李裹兒落水真相是什麼,還需要手底下的人去仔細的查清楚才行,至於韋氏的片面之詞,李暉是不會聽進去的。

  韋氏的宮女彩雲靠近她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彩雲的話說完後,韋氏臉色鐵青一片,看著素月的臉色也比之前更加難看很多。

  素月笑盈盈的看著韋氏問:「太子妃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莫非小郡主又出事了?」

  韋氏抽了抽眼角,知道再這樣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她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望著韋氏離開的背影,素月挑了挑眉梢,臉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李暉也很是無奈。

  早上李暉沒有上早朝,沒多久謝品如就知道了李暉請假的原因,她把李裹兒落水一事告訴女皇。

  女皇見怪不怪的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

  絲毫沒有去見李裹兒一面的意思。

  李邑也知道李裹兒落水。

  他是女皇的兒子,出入皇宮一向方便,從他和謝品如的關係挑明以後,李邑經常入宮見謝品如,表明他和謝品如的關係。

  起初宮人見李邑和謝品如走得很近,面上都露出驚訝的神情,到了後面都淡定了很多,甚至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

  不過他再怎麼樣也只是李暉的弟弟,管的再多也不能連李暉的家事都要管。

  李裹兒好端端的因為什麼原因落水,李邑不用腦子都能猜出幕後動手的那個人是誰。

  韋氏害了素月腹中的孩子,素月以牙還牙報復韋氏衝著李裹兒下手這個無可厚非。

  這邊謝品如按照女皇的意思去給李裹兒送慰問品,回來路上遇見了等在邊上的李邑。

  她朝著李邑走過去道:「安樂郡主落水了,你沒去看看嗎?」

  兩人慢慢地往前走,清晨的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才下過雪的天氣很冷,謝品如的脖頸上套著白兔皮做成的圍脖,襯的她肌膚雪白。

  李邑一襲玄色圓領袍,外面只穿了一件玄黑色的大氅,頭髮整齊的束在頭頂,他在寒風中站了有一會兒了,臉被風吹得微微泛紅。

  「看了,沒管太多。」

  他出來時就看見了謝品如,謝品如的手中拿了東西,他就猜到謝品如得了女皇命令要去辦事,索性沒出現,選擇在門口等謝品如出來。

  「我告訴了陛下,陛下也沒有想管的意思。」

  謝品如的聲音有點失落。

  李邑牽過謝品如的手,寬大的袖子下,李邑的手心溫熱。

  「又不是你落水,你怎麼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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